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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sir,快快替我拉上来!”楚意的声音从顺流处叫来。白迹一赶紧游上去与楚意联合拉上岸。原以为这和之前的人一样是条人鱼,可见鬼的是
楚意和白迹一的寒毛直竖。
这个改造人不是半人半鱼,而是——半人半蛇。
下半身已经被基因融合变成长长的蛇尾,他的上半身有一半布满青色蛇的鳞片。整个人妖冶得十分惊人。
“白sir,还活着!”楚意叫道。
“快!快带出去!”白迹一急忙和楚意将这半人半蛇的怪物都运回殡仪馆,运回殡仪馆的人蛇,脉搏还在继续挑动,躺在床上的人蛇长长的蛇尾托在地上,杜施明从警务处赶到殡仪馆给这人蛇检查之后叹气一声:“没救了。”
无法动弹的人蛇半开着灰色的双目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却能够听见他们说的话,柳念在这人蛇的眼前一挥,人蛇的双目才清明起来。无法将自己的痛苦和愤怒、害怕和悲伤传递出去的人蛇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柳念执起人蛇的手——
“我不想死。”
他无法动弹,眼眶的泪水却不断地在流。
因为不想死,所以从那些可怕的地方逃了出来,因为不想死,所以挣扎着最后的气息活下去。他还来不及享受这个温暖的世界,还来不及看日升日落的太阳和温情的爱情。
所以他不想死。
泪水无声地从眼眶里流出来,连冷心冷意的白迹一和杜施明都无法看下去。
这种感觉太悲伤和痛苦。
被这样虐待和解剖研究,身为人的身体,却被迫改造。这过程,究竟承受了多大的苦痛。白迹一沉默着,手中握着的金属环被他捏到变形。
瞎眼的和尚诵经的声音回荡在殡仪馆的每个角落,他为每一个悲哀的灵魂敲响木鱼。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在人间受尽了苦难,那就会回到最后的桃源乡。看到了么?这个桃源乡没有任何苦难”
人蛇停止了泪水,眼睛光华绽放又死寂。那布满蛇鳞的手从柳念的手中滑落。
“大人,我的名字叫束茶。”这是人蛇最后对柳念说的话。
“我记住了。”柳念温柔地回应他。
如果是父亲,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吧······
那样温柔和善良的父亲,那个游荡在东亚的云游大夫却在民国一九三四年死去,他最爱的父亲早在三百多年以前就已经死了······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杜施明顶着一双黑眼圈把分析的资料丢在白迹一的面前,白迹一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金属环早就被破坏了,里面的信息也能查出代码:伊甸园3562号
“别告诉我这是他们的住址。”
“不是,是身份代码。”白迹一有点疲惫,拿着杜施明的查出来的资料来看。果然是基因融合和种植。这种不见光的研究和实验需要大量的财力去支撑,而在港都,能够支撑得这种不见底的实验只有两大家,但是白迹一不会去相信这两大家搞这种丧失人性的研究。
身为百年的古老世家,从民国一起磕磕绊绊地走过来,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和手段,他们的目光很长远,而这种人体实验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即使研究成功了,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效益?研究这种变态的实验还不如赶紧将空轨和能量剑武器开发出来。
呵呵,能够支撑这种研究的还能有谁呢······
“咳咳。”赵长在白迹一的门口前轻咳一声便自动走进坐下。
“这个案子有人想查清楚,并将这个研究给毁了。”
“谁?”
“港都最有脸面的那两位。”
“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白迹一不满这样的做法。
“你觉得港都大小事情能瞒得住那两家。这件事只有你们我、殡仪馆还有那两家知道。”
“既然什么都逃不过那两位大人物的眼睛,意思就是说这个研究并不是在港都,而是在别处?”杜施明琢磨地说道。
“是。这种研究,那两位是不会允许出现在港都。”赵长接着说道。
“如果不是在港都,为什么会出现港都的下水道?”
“因为这个东西是从外面运到里面进行底下拍卖的,这件事连天门都被隐瞒在内。但具体的消息,天门或许更清楚。”赵长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天门,掌控整个东亚最大的黑道。
他们与白家和查家齐名,民国时期,因为政权改革和二战的到来不得不与查、白两家联手走过最艰难的二战时期。这几百的时间已经在东亚根深蒂固。
听到天门这两个字,杜施明的脸色微变,即使一闪而过,白迹一还是看到了。这杜施明的过往一定是和这个天门有着极大的关系吧。
“这是地址。”赵长将写了地址的纸条给白迹一,白迹一接下。从来只有天门找你,你永远也找不到天门。既然天门有意要干涉这件事,那这件事必然触动到天门的利益了。
康人今日一早就截住阿阳告诉阿阳自己要去北都走快递。阿阳知道之后眼睛都闪亮了起来,他拉住康人往自家跑。
“康人哥哥,你等等,帮我把这个送去给阿殊。”阿阳将自己收藏了好久链子用小荷包包裹起来拿给康人。
康人笑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如果知道阿殊死了,他会发疯的吧。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康人也不相信阿殊死了。所以他要亲自去确认,确认心中的那种未知的不安。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所以他看得见人们看不到的东西,神经系统比正常人更加脆弱和敏感。但是半年前回来的阿殊,他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异样,所以他需要最终的真相。他不想陷入这种疑惑的困局,不然会将他纠缠一辈子无法解脱。
“谢谢康人哥哥,康人哥哥什么时候去北都?”阿阳其实很想去北都,但是他不敢公众地出现在阿殊面前。
阿殊那么优秀,那么闪耀。而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杂工,每天做着临时的工作然后和那些小混混们混在一起。这样的自己不配和阿殊站在一起,更不能去北都给阿殊带来任何麻烦。他唉阿殊,阿殊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这辈子没有任何能力帮助妹妹,脸阿殊上学的时候他一分钱都拿不出,从小好强的阿殊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从就城区爬出去到港都市最好的中学和高校再到北都最有名的学府。阿阳不是没有愧疚过,可他能做什么?
阿殊是他的公主,她身上闪耀着光芒,照着他努力地活下去。
自从阿殊离开港都去北都学习之后,一年只回来一次。阿阳多少次都想去找阿殊,但是他不敢,这样的自己只会给阿殊带来厄运罢了。
有这样的哥哥,对名门学府的妹妹来说,是个耻辱吧······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阿殊待自己不变,每周一次的电话总是听到她哇哇大叫教训自己,要自己好好工作不要再给她邮寄任何东西······
他邮寄的东西,那代表了他的心意和思念。
即使是被骂得狗血淋头,阿阳却还是会很开心的笑。
看着阿阳的笑容,如果知道阿殊出了事······摸摸阿阳的头笑着向他保证一定会亲手将他的礼物交到阿殊的手中,阿阳羞红了脸。
买的票是第三天午时的电轨,这个时候往北都的电轨没有人挤人的场面。从最南边的港都到北都最快也要五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南边的深秋还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北都的深秋已经已经是十分冰冷了的。康人接受众人的奇怪的目光将备好的大包放在行李架上便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这不是第一次接受到这样的目光和语言了,但康人并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
语言,有时候一把尖利的利器,可将人伤得体无完肤,如果去在意,受到伤害的也只会是自己罢了。以前的火车比不上现在的电轨,现在的电轨更加舒适,空间更加大。而且两边只设二坐四位。康人按照自己票上的编号坐到了位置上,还有十分钟电轨就离开港都前往北都了,还不知道这一去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呢?阿殊在北都名门学府“北都大学”专修数据分析师。也是,以阿殊的智商和头脑胜任数据分析师一点都不奇怪,最重要的是数据分析师如果取得高级资格证就会被政府部门聘用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尊敬。阿殊在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为阿阳着想的?也只有阿殊知道了。歪着头盯着窗外的康人被身边有个人影坐下而扭头。
“唷,真巧。”白迹一招呼了一声便坐下,前面座位的杜施明听到白迹一的声音看到康人眼睛一亮,康人一缩:“嗯,真巧。”杜施明琢磨着还有三分钟就开了看白迹一和康人前面的座位占时是空的他便走到坐到康人的对面,逼得康人将,目光放在别的地方。
“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害怕我么?”杜施明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康人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杜施明还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你们很熟?”白迹一多少还是看出了一点猫腻。
“没有。”康人撇清与杜施明的关系。难不成要他告诉白迹一杜施明打着他肚子里哥哥的主意?说出来,也只会被送到研究院去吧。
杜施明起身凑到康人的面前捏住康人的下巴摩挲:“你长得不漂亮,但你有一身吸引人的气质。”杜施明缓缓地将手摸到康人的肚子:“这样若是被人发现好么?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保护你。”
康人拍开杜施明的手:“不需要。”
康人显得有点生气。到现在他还是无法信任杜施明,知道他奇特之处的除了通隐之外就是杜施明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肚子里的哥哥的。
列车开动,很快地驶出了港都往北都前进。
一路上除了白迹一和杜施明的闲聊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白迹一不喜欢长途车,如果不得已他是不会坐上这些交通工具的。
因为白迹一晕车。
这一点白迹一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杜施明存着看白迹一的笑话也不将缓解晕车的药拿出来。白迹一恨得牙痒痒,他对杜施明咬牙切齿菜着脸色阴森森地笑,杜狐狸的脸上依然笑眯眯,康人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因为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午时的电轨从港都出发到北都也就是下午六七点了,从没去过北都的康人倒不怕在北都会有什么危险,无非就是解决住宿和吃饭的问题罢了,唯一所要考虑的是会呆多长时间。他只是来北都确定一个真相,一个纠缠疑惑了他的真相。
现在港都旧城区的抗议越演越烈,康人没有想到再次回到港都的时候旧城区已经被移为平地,而因为自己不在的原因没有分到港都政府分配的廉价房。更没有想到为了高昂的房租而不得住进白迹一的家中分担一部分的费用。
港都往北都的电轨在中途会听半个小时,这一个站让列车满厢。一个温柔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笑着对杜施明,杜施明笑眯眯地摸摸只有一米五八的大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会给白迹一带来多么恐怖的感觉。
这这家伙竟然在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