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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过度酗酒而显出浮肿,衬衣扣子不知什么被拉扯掉,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男人的样子?
邵忻看到他眼里的难以置信,冷笑出声,推开身上的人看向他,随意地道,“怎么,想3P啊?进来吧。”
“莫邵忻!”
“别他珡妈这样叫我!”像是心底一瞬触及的禁忌,邵忻忽然站起身指着他道,“出去!”
季鸣看着他,并没有动,屋里的气压越来越低,男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以为是被捉奸;看了两人一眼,道,“我先出去。”邵忻没说什么,看着男人不爽地走出去发脾气地带上门,邵忻看向季鸣,笑了一声,“你坏了我好事。”摇摇头,端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说吧,找我什么事?”
“想喝酒是吧,”季鸣看他那样喝法就来气,走过去抢过他的酒杯“啪”地置在桌上,眼神寒冷,“我陪你喝!”
邵忻看着他笑,身子整个陷在沙发上,慵懒不屑的眼色,“我还想做珡爱呢,你陪我做?”
季鸣愣在那里,这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只显得他满眼疲倦,明明撑不下去,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握住他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拉扯起来,季鸣一言不发,紧抿着嘴唇拉着他就往外走,一路走下楼梯,邵忻被他这样拽着一时有些火大,“你他珡妈的干嘛呢?”他平日里没觉得,现在只知道季鸣原来手劲这么大,他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季鸣脸色也没多好看,两人走到楼下就看见颜宇桦追着上来,“邵忻哥,”疑惑地看了季鸣一眼,轻声问了一句,“他……是谁?”
“我男人,”邵忻笑得无奈,“别缠着我了,你看,我都被捉奸在床了……”
话还没说完季鸣用力一扯,推搡着他就出了大门,颜宇桦没再跟着出来,眼里一览无余的落寞被邵忻看在眼里,季鸣转过去对他道,“你能不能别乱说?”
“怎么,这么在乎自己名誉呢,”邵忻不屑地哼道,“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季鸣,我混个酒吧都被抓奸似地揪出来,以后我还怎么混?”
季鸣没再和他争辩,启动着车子就驶了出去,他速度开的很快,直到来到海边季鸣才把车速放慢了下来,随便找了个位置把车子停下,季鸣打开车门对着他就道,“下车!”
邵忻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操,欠你的?!
门还没被完全的打开,邵忻的领子就被人一把拽住,失重的身体还没站稳就被面前的人一个狠戾的挥拳给懵了过去,季鸣下手很重,拖着他发懵的身体就往海水里按,半个身子被突如的海水包围,邵忻下意识地紧闭呼吸,耳朵是呼呼地水流声,才刚触碰到空气,还来不及换气就被再一次按了下去,季鸣一下比一下狠戾,按着他就朝海水里灌,发狠地拉起他的头发,趁邵忻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是当脚踢了过去,邵忻整个身子被浸湿,透心的凉意,像是忽然清醒,一个闪身避开他的第三次进攻,迅速地站起使尽力气朝着他挥了过去,完全不顾形象,邵忻被无缘无故揍得窝火,哪里还管什么章法,揪住他的领口一顿猛踢,接着推开又狠狠一脚踏上去,正中腹部,季鸣呻吟了一声反射性地抱住肚子,邵忻第二脚悬在半空中,接着便是狠戾地踢打在他身上
“你他妈发疯啊?!”邵忻cao了出来,看季鸣没力气再起来,身上的力气也像一瞬间全泄了出来,愣了半秒,整个身子便力竭地倒在沙滩上,面前的海水带着湿气扑面而来,温热的触感,扑在脸上,模糊了双眼。季鸣笑了出来,嘴角一个大大的弧度,“怎么样,有没有好受一些?”话才说完像是牵扯到了痛楚,又咳了起来,邵忻愣住,慢慢转过脸去看他,面对面的距离,很近,借着夜色的柔光映照在他的面容上,一览无余。
邵忻没再说话,季鸣对他笑笑,道,“这样的发泄,比起纵珡欲珡过度,要好得多。”
隔了好几秒,邵忻才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两人并肩躺在一起,睁眼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海水,接连着天色,幕布散开,零星的星光点缀着,邵忻只觉得眼里,有微微地刺痛。
季鸣站起身,低下头看着他,“你现在,要么就干脆跳下去,我今天就替你收尸。要么,”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就给我好好活着,别整天半死不活的,丢人!”
不再看他一眼,季鸣走回到车子上,刚才被邵忻揍得不轻,但季鸣也只是微微皱着眉,看着那个人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他知道他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心底渐渐蔓延开来的难过,仰头去看满天的黑幕,季鸣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落泪,此时的重光,只怕在某个国家,享受着他的蜜月旅行,而眼前的那个人呢,却因为他,有着生不如死的悲恸。明明,只是同一片天空下,季鸣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世间,本来就世事无常,他以为停在那里,不断麻痹自己,时间就不会往下走,那样自欺欺人的悲恸,也只是因为,绝望到了极处。
拿起电话,他缓缓拨出一个号码,邵忻愣了好几秒,才按了接听键。季鸣握着电话,他听得到他的呼吸声,他不说话,邵忻也不开口,明明那么短的距离,但季鸣知道,那个人,只会把心底的伤痛不断地往下压,他不会倾诉,不会发泄,只是把所有的孤独连同绝望,一起咽下去。
隔了好久,久到季鸣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邵忻缓缓开口,他说,“你不知道,重光对于我,有怎样的意义……”
“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季鸣……我他妈现在……就快要坚持不下……”他的末语早就带了哭音,痛到麻木,他以为眼泪早就没有了作用,任由着眼泪落下来,海水哗啦啦地扑打过来,浸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邵忻沙哑着声音,缓缓,缓缓地哼唱出来……
不要把我推开,当坚持像无赖。
当钻石也变尘埃,我信,你在。
唯有寂寞慷慨,骨牌倒了下来,想安慰,找不到,对白。
那空白。
可是我,相信爱,我信异想才有日会天开。
可是我,相信爱。
最后的音调,邵忻颤抖着哼不下去,季鸣闭着双眼承受着他的悲恸,他不会知道,那是邵忻对重光的承诺,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尘埃……
当生命中最后的希望都变成了绝望,他要怎么,生活下去?
第六章 弃城而去
早晨,有薄稀的光折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出一束束琉璃的光线,季鸣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此时正是医院最忙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的人群,拥挤在一起,季鸣摇摇头,刚好有内线打过来,季鸣走过去按了接听键,“院长,有个叫莫邵忻的找您。”
季鸣惊讶,他怎么会过来?不过口里说着,“嗯,让他进来。”
门被打开,季鸣出门去接他,看到邵忻站在一旁,只不过一夜的时间,季鸣总觉得,他是在渐渐恢复了,没想到他会在昨晚见面之后这么快来找自己,季鸣侧身让他进来,关上门对着他道,“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我想,让你帮个忙。”邵忻看着他,继续道,“我要验HIV。”
听他这样说,季鸣马上就明白过来,不再说什么,季鸣点点头,道,“你跟我来。”
邵忻本来并不想找上他,不过想了一夜,一个人去医院验HIV,虽说别人不认识,但他们投递过来的眼神总会让他无所遁形,这样权衡着,还是决定来找季鸣。
季鸣走在他前面,穿着在普通不过的白褂,下身一条修身西裤,邵忻随口问着他,“你看过《心术》没?”
季鸣挑眉,有心情和他聊这个,看来情况比昨天好多了,点点头,“随便看过一点。”
“你穿起制服比那些演员还耐看一些。”
“谢了,我当你是夸我。”按了电梯,两人走了进去,邵忻对他嘴角扬了扬,“你看,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什么叫年轻有为,看你就知道了。”
季鸣听了这话笑了下,看向他,“你今天,怎么,有些紧张?”
心里筑起的屏障轻易就被戳破,邵忻有些无奈,“这你都看得出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季鸣安慰他。
“行了,这些话你留着和需要的人讲吧,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
季鸣自然知道,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不合适,忽听邵忻轻声笑了一下,道,“你说,这个情况像不像当年我们高考?其实结果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只不过走一个过程而已。”
季鸣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单独让医生给他做了测验,本来医院大多都用酶联,结果要到三天后才拿得到,但季鸣直接单给他开一盒,几个小时的等待最折磨人,邵忻走到吸烟室抽烟,一根接一根的烟雾环绕,等出来时季鸣已经在门口等着他,拿着他的化验单,对他轻松地笑笑,“阴性。”
单手捂住眼睛,一颗心终于放下来,隔了一会儿,等这个消息完全被消化,邵忻才看向他,道,“谢了。”
“嗯,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约定。”季鸣对他玩笑地道。
邵忻点点头,转过身离开,看着他渐渐混杂在人群中的身影,直到分辨不出来,季鸣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伤,需要他自己慢慢去舔舐,毕竟,谁也不会因为离了谁,而活不下去。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邵忻还没有开车回到家就接到莫远诚的电话,只觉得他的声音无比焦虑,“邵忻,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邵忻奇怪,莫远诚其实很少给他打电话,除了那次是为了让自己陪他回去祭祖,但这次,邵忻听出他语气的寻常,听见莫远诚道,“你赶紧回去,我让司机去接你,你马上出国。”
“出国?”
“我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忽然掉线,耳边传来嘟嘟地忙音声,邵忻干脆拔掉耳机握着电话喊了几声,没有反应。
扔了电话在一旁的座位上,邵忻烦躁地揉乱头发,莫名其妙给他打一通电话,又莫名其妙地让他立刻出国,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莫远诚连电话都没讲完就突然挂掉……
直觉告诉他,不可能是突然没电了,他对莫远诚,始终做不到淡漠相待,打断骨肉连着筋,再怎么恨,也磨灭不了至亲的血缘,他知道莫远诚肯定遇到了麻烦才会安排他出国,这样想着,反向盘一转,车子拐了个弯朝着刚才相反的方向驶去。
刚刚开到坡路就远远看到门口停了两三辆车,邵忻心里更加疑惑,直到开到门口才看清楚,竟然都是检察院和纪委的车牌。停了车连忙走下去,早有工作人员上来拦住他,“对不起,我们正在执法,你不能进去。”
“执法?莫远诚怎么了?”邵忻不停地往里面看去,但除了进进出出的制服,什么也看不见。
“无可奉告,请你马上离开。”冷峻的面孔,拦着邵忻不让他再往前一步,邵忻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检查人员,看到他也就走过来,问了一句,“你是莫邵忻?”
邵忻心里乱得厉害,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你父亲莫远诚,被举报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