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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绑王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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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陪我一块进宫去。”他的胸膛贴著她湿漉漉的裸背,分享激欢的汗水。

“进宫?我可不可以拒绝?”她想明天一整天她应该会睡得很死。谁叫他不知节制,她得好好补补身用睡眠来补。

“当然不行。将由自己打扮得美些。”

“我再怎么打扮也比不上宫里的美人们,你别奢望我会变身成天仙,要不,你考虑带别个爱妾去好了。”她昏昏欲睡,懒散回他。

“你哪里不美了?在我眼中再没人能胜过你。”

“是是是。”甜言蜜语对她不管用,因为她就是专门写甜言蜜语的人,再肉麻嗯心的句子她都写过,李祥凤的层级还不够看。

换成是她,一定会说——你宛如天上明月,温柔娇羞,又似耀阳,温暖宜人,沉鱼落雁也不足以描绘你半丝的美,所有的文字都只会亵渎了你,所有的珠宝首饰都不足以点缀你最起码也得谄媚到这种地步吧。

真想好好指导李祥凤……但教会他后,让他再去欺骗其他清纯小姑娘吗?算了,别造孽。

“你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耳熟到不行的字眼让花盼春睁开佣懒沉重的眸子。最近大常听见“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就连方才她自己脑中还让这七个字给占得满满的。望见他的笑,她胸口重重咚了一声,像是被人捶了一记,更像是有巨石压上,不疼的,只是跳得好快,越是看他,越是难以控制。

“我只是迷恋你的肉体……”她喃喃脱口,在说服自已。

“嗯?”他听见了,但她这句话既不接续他的对话,又不像在同他闲聊。

她迷恋他的肉体?

冒出这句话,让他啼笑皆非。

“你迷恋我的肉体?”这种话,适合男人来说,从她口中听来不伦不类。

“我“只是”迷恋你的肉体。”

“只是?”特别强调这两个字?

“对,我“只是”迷恋你的肉体。”

她的重申,换来李祥凤的深笑。

“只是迷恋我的肉体?”他跟著她重复。

她迅速点头,好像点得慢一些既不足以表达她的坚定信念。

“无妨,迷恋我的肉体就迷恋我的肉体,只要你开始对我有所迷恋就好。”李祥凤带著深意道。

“如果只是肉体迷恋,两个月又二十天之后我还是会离开你。”

“还有两个月又二十日,到时再说吧。”他不把她的威胁放在耳里。

“你看起来很乐。”慈眉善目的,真不习惯。

他抚摸她滑嫩的脸蛋。“因为你迷恋我呀。”

她看见他眼睛发亮,知道他真的很高兴,满足得像随时都能合眼瞑目,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好可爱。

但是,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肉体。这两个字请不要漏掉了。”

深宫内院,景似画,花如海,平静巨湖宛如第二片蓝天,将此刻清朗的苍穹倒映其上,湖上蜿蜒著十条长桥,条条相连,化身为缠龙在湖面嬉戏,数不尽的亭榭、走不完的堤桥,畔边围亭林立,淡淡的湖烟飘飘,蒙胧了视线。

好大。

花盼春放眼一望,马上想回府里去。

她绝对不会有兴致逛这么大的地方,再不会想让脚丫子踩上琉璃玉瓦。

“不会让你动脚去走,有人抬著,你还有什么好抱怨?”李祥凤轻易看出她的退缩——不是被皇城的宏伟吓得退缩,而是怕他会拉著她去闲逛占地惊人的园林而吓得退缩。

“坐轿子也是会累的。”她懒懒打个呵欠。“你还没说要我陪你进宫做啥?”

“我昨夜说了,你没听见?”

“哦……大概我睡了。”她没什么反省地回答。

他也很习惯她的懒性子,不厌其烦再说一次,“我二十五及二十六弟的弥月宴。”

“恭喜恭喜……”

跟他说什么恭喜?又不是他的孩子。瞧她八成还没睡醒。

华轿颠颠簸簸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才跨过那片巨湖,花盼春呻吟道:“还要多久呀……”在轿子里,睡又不能好好睡,醒著又百般无趣,烦。

“要到德善园去。”他掀帘,指出方位。

花盼春由呻吟转为哀号,“你是说那个在半山腰只看得到一眯眯小黑点的楼子?!”敢说是就阉了他!

“对。”

“对”等同于“是”,阉掉他!

“嫌无聊,可以来做些有趣的事。”他握著她的双手,将它们贴在自己的胸前,只差没拉开衣裳将它们塞进去。

“放错位置了,再下去一点。”再下去一点才有可以阉的玩意儿存在。

他兴致盎然地扬眉,“我喜欢你这么干脆不扭捏。”

他神情有异!太晶亮、太亢奋了……

她立刻明白他误会了什么——应该说,是她误导了他什么。

花盼春飞快抽回手,不让他有机会拿她的手去……“你不是迷恋我的肉体吗?既然如此还不来?”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大方配合的。

“我没这么饥渴,我也不喜欢在轿子里。”她扭头不看他,露在黑发外的耳廓子却熟了。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滋味如何?”

“我只知道轿夫们扛著我们很辛苦,不乖乖坐正已经很过分了,还想增加他们扛轿的困难度,缺德。”

轿外有几声强忍下来的噗哧,连韶光也在笑。

“你真像个小老太婆,老有些怪异的固执。”

她回他一抹“多谢夸奖”的咧笑。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韶光在轿外暗声禀报,“王爷,是三皇子。”

“那又如何?继续走。”

“他横挡著路,看来是冲著王爷您来的。”

李祥凤拨开轿帘,冷笑看著挡路的三皇子。“等不及在酒席上与我厮杀,先到半途来叫嚣吗?”

“王爷,他过来了。”韶光说著敌方最新动静,不一会儿又听见他冷静但不失礼的恭敬道:“三王爷。”

“七弟,真巧遇到你。一同走吧。”三王爷,李傲凤,年近四十,但外貌似女生精致。他的好容貌其来有自,他母妃可是李成龙拥有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

真巧?看他满头大汗,分明就是等他等了一个时辰以上。

“三哥,我的爱妾嫌走路累,我没打算下轿操劳她那双只合适缠在我腰际享受我怜爱疼惜的纤腿儿。你有闲情逸致自己慢慢走,恕皇弟不奉陪。”

“你不下轿无妨,三哥陪你走一段。”李傲凤马上这么说道。

“于礼不合。反正等会就要一块吃酒,不差这段路的陪伴。”

“……是这样的,三哥有事相求,但不方便在酒席上说……”

早点直说不就好了,他李祥凤就讨厌人迂回。

“何事相求?”

“关于二十五弟及二十六弟的事。”

“两个小奶娃,会有什么事?”李祥凤虽心里有底,但仍在套李傲凤的话,一边扬扬手,要轿夫起轿。

“你知道宁、文两贵妃在争著立两个娃儿……为储君?”李傲凤放低声调,紧跟在轿旁。

“听说过。又如何?”

“两个还没断奶的孩子哪够格成为储君,七弟,你说是不?”

“同感。”

“但父皇老来得子,对两个奶娃疼到不行,我真担心父皇耳根子软,让女人煽动几句就胡涂了。”

“咱们那位父皇一定会。”依他对李成龙的了解,宁、文两贵妃撒撒娇,他连龙座都可以让出来给两个奶娃当摇篮!

“这怎么行?!七弟,你都不紧张吗?!”

“紧张什么?”

“太子之位让那两人拿去,无所谓吗?!”

“无所谓呀,我倒想亲眼见见九五之尊是教人抱上龙座,并且在龙座上尿湿龙袍或是吵著要喝奶。”有趣的画面。

“七弟,你是最具太子相的人,怎可不为自己争取,眼睁睁任那两个女人家胡搅蛮缠,将我河山败得一塌胡涂?!”

“不然三哥有好主意?”

“就是没有,才来找你商量呀。”

“我也没有。”李祥凤懒懒一笑。

“你怎会没有?你就用之前对付林美人和她腹中皇子的那招——”李傲凤似乎也觉得这等事不该大声嚷嚷,尤其是身在宫闱,处处皆有眼线,连天空飞过一只鸟都得小心它是不是人去伪装。他立刻减了音量,更凑近轿边小窗,“那招不是很干净俐落吗?”

“三王爷心里明明就已经有招了,为什么还要特地来劳烦王爷您呀?”花盼春装出一脸无辜、似懂非懂的蠢模样,偏著臻首的模样可爱到让人想在轿子里将她“就地正法”。

“不懂别问。”李祥凤明知她是有意这么说,故意顺著她的句子走。

“人家是真的不懂呀。难道是因为王爷您的本领比较高,做事会比三王爷俐落干净吗?”

“对对,七弟的本领高,做事例落干净。”李傲凤马上附和。

“可是那招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招吧?支支吾吾的,像要做坏事——”小嘴被李祥凤一指点祝“好女孩,这种事别明说,让旁人听到是杀头之罪。”

她颔首,但表情更困惑,“让旁人听到是要杀头的……万一王爷被人发现,那王爷不是就——”眼泪即刻凝聚,一气呵成地坠落。“我不要!我不要王爷被人杀头,您让三王爷自己去!让三王爷自己去嘛!”

“呃……”李傲凤想替自己说几句好话,花盼春不给他机会,抽抽噎噎,“王爷用那种做坏事的招式去对待宁、文两贵妃,弄个不好或是旁人有心抑或事迹败露,得赔上性命的!结果王爷替三王爷办事没拿到好处,还死得不明不白,别人倒好,一箭双鹏,除了宁文两贵妃,连王爷都除掉了……您死了叫人家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呜呜呜……”

那个“别人”脸上爬满尴尬黑线,他原先打好的如意算盘全让花盼春这么一哭一闹给弄乱,而且……还将他的思忖全盘托出。

“好好好,别哭别哭。”李祥凤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强忍住笑意,暗暗在她耳畔说了句赞美,她则是在假哭中拨空回他一句很理所当然的“客气了”。

“七弟,你要相信三哥,三哥不会出卖你的……”李傲凤以袖抹抹冷汗。

“三哥,我的爱妾说不行就不行。你若觉得我用招不错,尽管拿去用——三哥,你也要相信我,七弟不会出卖你的。”李祥凤附上一记冷然的笑,将李傲凤的话略略修改之后还给他。

李傲凤瞠著眼,惊慌得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李祥凤的轿子走远。

“你真的不会出卖他吗?”花盼春抹干假泪问。

“当然会出卖他。这种大好机会能除掉他,我何乐而不为。”

“难怪他听见你的保证之后,一脸惊恐。”

“他也打算出卖我。如你所说,他想一箭三鹏,除二十五弟、二十六弟,以及我。”

“也就是说,你们兄弟嘴里那句“要相信我,我不会出卖你”都只是说爽的。”越强调那句就表示越不可以相信那句就对了。“你们这种皇亲国戚真累,连做兄弟都得像防贼。”

“我母妃是被人毒死的。”

“嗯?”怎么突然说这种事?而且……还用这种淡漠的口吻说出如此惊人的事情,真令人……不舒服。至少口气要激烈一些才正常吧?

“那时她腹中还怀著七个月大的孩子。不是我们想防,而是不得不防。在这宫里,就连一杯水,都可能淬著毒。”

“我还以为宫里的黑暗不过是书里杜撰的桥段。”

“书里写的还不够狠。”

“你三皇兄刚说对付林美人是哪一招?”

“不是要你别问吗?”他朝她笑著,摆明想藉此混过去,可惜她花盼春不是被笑容给迷昏击倒的嫩姑娘,这招的杀伤力还不够。

“依我写书多年的经验,你八成用了别人对待你母妃的同一招。”书里总是冤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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