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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涵凌很狼狈,久美子曾经交代过她要小心,事前绝对不能让居宇楼发现她偷往居宇拓房里,会功亏一篑,没想到居宇楼亲自杀来说什么球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论如何,她是待不下去了,只能装作无所谓。
「明天我再帮宇拓哥哥按摩,久美子阿姨说过我的技术很好。」居宇楼接话:「明天也帮我指压吧,筋骨僵硬的人不只哥哥,我也一样。」「阿姨如果说可以,当然好。」翁涵凌眼角抽动。
居宇楼冷笑了下,跟着居宇拓离去,留翁涵凌一个人在榻榻米上生闷气。
居宇拓知道起码得先到弟弟房间躲一躲,才不至于有谎言戳破的尴尬,正要转入通往弟弟房间的走廊,被后头那人改拎往厨房。
「来这里干嘛?」居宇拓不解地问。
居宇楼拿了个大提篮,打开冰箱猛捞里头的罐装啤酒,居宇拓惊讶的很,他根本不知道家里冰箱有这种东西,事实上他从不进厨房,有时要拿什么吃什么,随口吩咐总管,东西很快就能送到他所在的任何地方。
装满了啤酒,居宇楼接着掀开壁上的橱柜,抓了几包洋芋片及豆干之类的零嘴出来塞哥哥怀里,小声说:「别跟天相说我偷拿他的零食,改天我再买几包放回来。」「天相不可能吃这种小孩子食品。」「他会。而啤酒是厨师的,他啤酒肚那么大,我们帮他减减肥。」「你也算这家的主人,偷员工的存粮不好吧?」「既然是这家的主人,理所当然这些东西都属于我们。走了、哥哥、已经错过开场的五分钟。」「真有比赛?」
「骗你干嘛?我知道你没兴趣,但是既然有蟑螂入侵,也只好把你救到我房里了。」把翁涵凌比喻成蟑螂,居宇拓忍不住笑了一下,这要让女孩子听到,只怕会气炸吧。
见居宇楼当先走在前头,他忙跟上去,绕了几个弯之后,头一次进入弟弟的房间。
可能因为母亲是侧室,居宇楼的房间离主建筑比较远,完全没有其它房间的日式风格,一张单人床摆放墙边,正中央有小型沙发及茶几,衣柜及书架造型简单,书桌上头有计算机,墙上贴满了运动海报,以橄榄球星为主,沙发对面挂着四十七寸液晶电视,里头体育播报员的解说快速而兴奋。
居宇拓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这房间的气味与黑道、与天河帮、甚至与居宇楼都格格不入,反而跟时下年轻人的差不多。
居宇楼将食物堆放在茶几上,拍拍双人座小沙发,对哥哥摆了个请的手势,后者忐忑坐下,居宇楼挤来身边,殷勤拉开易拉罐拉环递过去,居宇拓摇手,几个小时前他在酒店里喝多了,酒意还在脑袋里晕眩。
「陪我喝一些。」居宇楼说:「还没单独跟哥哥喝过酒。」如果居宇楼态度强势,居宇拓可能会拒绝,偏偏居宇楼目前的模样跟个痨病鬼差不多,很能引起人的同情心,居宇拓也就像是被催眠的接了过去,轻啜一口。
「你很喜欢橄榄球?」看了这房间的布置,随口问。
「我从国中到大学都是橄榄球校队。」拍拍自己肩膀:「看、这身体可都是球场上锻练出来的,耐摔耐撞又好用。」居宇拓恍然大悟:「难怪出车祸时倒霉的是我……」「不会再有下次了,哥哥,那个人的目标只是我,要是你也死了,他一切的算计都功亏一篑。」居宇拓目前不想谈那些问题,专心看着四十七寸大屏幕,没想到弟弟生活这么享受,想来过去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晚上,他都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享受这私人的兴趣吧。
电视里比赛如火如荼展开,这东西唯一跟自家业务牵得上关连的是每年赛季开的赌盘,但这一向都让居宇楼去负责,居宇拓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毕竟是男人,看到此类冲撞运动也情不自禁血脉贲张,不过他表达情绪相当沉稳,自然不会像居宇楼一样,紧张时会握紧啤酒罐站起来往敌方球员飙脏话,己方球员被擒抱时,他更会气得跳脚,一场比赛看得大汗淋漓,到最后干脆脱掉上衣降降体温。
原来外表酷酷的居宇楼,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居宇拓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突然指着弟弟身上那许多奇怪的伤疤,问:「所以这些是你打球时留下的?」居宇楼愣了一下,坐回沙发椅中灌啤酒,然后答:「对。怎么了?」「我还以为……」
年少时,弟弟总是拖到天黑才一身脏兮兮翻墙溜回房子里,身上常常有奇怪的伤口,虽说父亲及小妈都不在意,但居宇拓总以为弟弟放学后都跑出去打电玩、打架,做些不入流的事,让他心里愈发讨厌弟弟,直到如今他才明了弟弟当年的热血,太跌破人眼镜了。
或者、以往的自己太自以为是,反倒看不清同住一个屋檐下亲兄弟的本来面目?
居宇楼发觉哥哥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笑着追问:「以为什么?」「没有。」仰颈咕噜咕噜灌啤酒。
居宇楼也不逼,凑过去倚着问:「南非、还是英格兰?」「这明明是德国啤酒。」迅速瞄过空啤酒罐上的标签。
「是猜这一场哪队获胜。哥哥来提个赌注吧,增加趣味。」「那、南非,一万块钱?」随口说。
「赌钱太无聊了,换别的。」
「还有什么能赌?」居宇拓其实兴趣缺缺。
「我赢的话,哥哥陪我约会一天,如果哥哥赢了,也可以要求我一件事。」「约会?开玩笑的吧。」
「不开玩笑。哥哥怕赌输我?也对,哥哥对橄榄球不熟,容易看走眼,支持错的那一队……」居然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居宇拓也懒得说破,沉吟了一下,那就选择弟弟猛烈支持的队伍,胜算大一些。
「我改了,我选英格兰。」
「故意的吧哥哥,明知道我都在替英格兰加油!」「……就算对橄榄球很熟,也容易看走眼,支持错的那一队。」将原话送回。
「赌了,我站南非这边。」居宇楼耸肩说。
输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是个输家,早将自己的灵与肉输了个干干净净,给身边这个人。
两个小时后的大爆冷门让居宇楼高兴嚷叫起来。
「我赢了,哥、南非队居然居然……」身边安安静静,这才发现居宇拓喝多了酒,加上连日的疲累,早就睡死在他肩膀上头。
摸摸他额头,温度正常,看来是单纯的累了,居宇楼可没忘记,当哥哥被阴气袭体时,身体跟冰块有得比,那时候他都希望能将自己划破几刀,用热血来让对方回温。
当然、那时候他也是心满意足的,无助时的哥哥只有弟弟能相扶,生命相连的两人,谁也分不开。
而现在呢?虽然哥哥并未到存危的时刻,但这样将体重完全摆自己身上,细细的鼻息就吐在身边,像个孩子倚靠心爱的玩偶宝宝、像情人倚靠着情人……轻轻抱起哥哥放在自己的床上。单人床上躺两个大男人稍嫌拥挤,但居宇楼才不冒险把哥哥送回那和式房,以免被有心人趁机而入,让自己无端端多了个嫂子。
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去躺沙发上,床小的好处就是,为了不让外侧的人掉下床,抱紧里侧的人顺理成章。
总而言之,居宇楼是今晚的大赢家,赢了比赛赌注、还获得了又一晚跟哥哥的同床共枕。
第九章
第二天居宇拓果然被母亲训了一顿话,不过母亲把指责的焦点都放在居宇楼身上。
「……那女人从以前就爱耍小手段,迷得你父亲神魂颠倒,现在她儿子也处处跟我作对。宇拓你老实说,是不是他弄了奇怪伎俩,让你对涵凌有意见?」「不,母亲,不管将来我会不会跟涵凌结婚,她毕竟是老干部的女儿,住在这里却让我占了便宜,传出去不好听。」「没什么好不好听,我已经把她当自己媳妇了。我知道你很忙,筹备婚礼的事情我会弄得盛大妥贴,把天河帮的面子做足。」弄得居宇拓自己也很火,却还是按捺下脾气,恭谨跟母亲解释这先斩后奏的作法他无法苟同。
「我跟涵凌其实不熟……」
居宇拓还要说,久美子阻止他说下去。
「下星期我就回日本去了,这趟回来都还没跟你好好聚聚,我订了怀静堂的包厢,陪我去吃顿饭吧。」居宇拓听到母亲这么说,自己也愧疚,这一阵子的确忙昏了头,不久前还莫名其妙的往郑子衿那里住了几天,对母亲的确过意不去。想想,有些事情可以推到下午,剩下的就请居宇楼处理吧。换过衣服后,让保镖开车送母子俩到素以高级日本料理闻名的怀静堂去用餐。
位于幽深巷弄内的日式料亭怀静堂,向以其充满高雅日式情调的装潢及精湛正统的日本料理手艺闻名,环境舒适而私密,希望隐私不受打扰的政界人士及社会名流都喜爱选定此处用餐,久美子本身口味很刁,加上身分特殊,所以怀静堂也是她常常造访的用餐处所。
当居宇拓跟着久美子进入包厢之后,他就知道不对了,母亲果然没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因为翁有信已经老神在在于里头等候了。
「坐,让女中上菜吧。」久美子紧绷的神情纾解了。
上菜期间,居宇拓看着对面的老干部,肯定不只是聚餐这样简单,百忙之中被母亲给算计来这里,他也是一肚子不满,见翁有信像是有一肚子的料要爆,等女中退出去后,他开门见山问。
「有事就说吧,我母亲选择的地点隐密安全。」久美子点了点头,「有信,就把那些事跟宇拓说了,免得他跟他老子一样,也被狐狸精母子骗。」居宇拓知道自家母亲一直很不待见小妈,可能是因为小妈柔弱美貌,占取父亲生前大部分的疼惜吧,久美子个性强势偏执,难讨父亲欢心,两人常常几个月也没说上一句话,久美子于是将夫妻感情的不如意都怪罪在小老婆身上。
翁有信看看关紧的包厢门,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出来摊桌上,里头人物特征清晰明朗,一人押着一人正走进小房子里。
「石抉跟跟……」雅致的眉毛动了一动,「王袁?找到他了?」「黑幢帮的老家伙早就找到人了,却将他偷偷交给石抉。」翁有信点点照片里的山魑堂主,「他是二帮主的亲信。」居宇拓沉吟,山魑堂从前任堂主颖洛,开始就跟居宇楼走得亲,石抉受颖洛一手提拔,接掌山魑堂后,依旧立场分明,如果石抉押着人,绝对跟居宇楼的授命有关。
既然人找到了,黑幢帮主跟居宇楼为何私下偷渡人,把他这个天河帮主给蒙在鼓里?事实显而易见,居宇楼代替自己去见黑幢帮主的时候,肯定有所谓的利益输送。
不满的心理陡起,就跟从前一样,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居宇楼比自己更适合担任天河帮帮主,黑幢帮帮主应该也是如此的想法;最可恨的是,居宇拓还以为已经摸透了居宇楼的心思,却没想到,居宇楼居然瞒着自己搞双面人的把戏。
心里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他问:「所以?」「我已经派人抢回王袁,山魑堂目前肯定人仰马翻了。」翁有信拉低嗓子,「根据口供,车祸案是二帮主自导自演,他花大钱买通王袁准备汽车炸弹,趁着所有人在墓前做法事时,派人弄坏了帮主你的车,拐你上后座……」「别忘了,这假车祸一个弄不好,连宇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