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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再说,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
她不想多说什么,再说也只是徒增伤痛罢了。“
“不,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你究竟为什么离我而去?”
“那已经不重要了。”她别开头。
“为什么?”渐奇固执地扳回她的脸。
“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相识根本就是个错误。”
她低吼,闭上眼睛却止不住心酸。
“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和解释。”看着她哀悉酸楚的模样,渐奇心都打疼了,但是他必须弄清楚。
“你还要再装多久?”满腹的心和委屈一涌而上,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吼出来,“你在日本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来找我做什么?当情妇吗?”
渐奇闻言浑身一震,“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妻?等等……我明白了。”
朵朵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泉涌而出,“你现在才明白?我早就明白了。”
“那是静子说的谎言。”他急急地解释。
“她什么都没说,是你父亲说的。”
渐奇现在可真被她搞迷糊了,“我父亲?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父亲不会拆穿你的话?”她怒目而视,“你以为你可以一享有齐人之福,脚踏两只船?”
渐奇脸色凝重阴沉了起来,“我父亲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说静子是你们石藤家未来的媳妇。”朵朵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全身乏力。
反正她什么也都不想争了,她现在只要求过平静的生活。
“你什么时候学会日语的?”渐奇沉声问道。
“我不会日语,你父亲是用中文说的。”会不会是日语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就在朵朵不给他好脸色看的时候,却发现渐奇脸色深沉得吓人。
“怎么了?”她忍不住反过来询问他。
“我父亲不会说中文。”
朵朵惊讶地张大嘴巴,“不,这……”
“我父亲并不会说中文,静子也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世伯的女儿,而且她与别人已经有婚约了。”渐奇郑重地澄清。
“可是……”朵朵被这个意想不到的变化给惊呆了,除了眨眼睛,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你难道不相信我?”他柔声问道。
这句话不说则已,一说就令朵朵想起他的“无爱论”。霎时,她脸拉了下来。
不管他有没有婚约,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朵朵想起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依旧模糊。
他没有未婚妻又如何?他对她根本就没有爱,她再回到她身边又有何意义?朵朵的而色益发凝重。老实说,这件事情的导火线虽然是静子,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不是她没有安全感,静子也不可能会得逞。
她叹了口气,知道情况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只要渐奇一天不相信爱情,她就毫无信心留在他身旁。
虽然她知道以他旺盛的责任感,他一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娶她的,可是她要的不是这个。
她要确定他找她回去是出自于爱!
“怎么,你真的不相信我?”渐奇再问一次,以为她脸色凝重是因为不信任他所说的话。
朵朵突然抬起头问道:“好,我相信你,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做?”
“我想要怎么做?当然是带你回家呀!”
朵朵芳心甜蜜地撼动了一下,不过她勉强控制自己的激动,问出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难道你不想回到我身边吗?”渐奇蹩起眉头,“我们的宝宝都这么大了,难道你不应该和我回家吗?”
朵朵脸色大变,“你是为了宝宝?”
渐奇点头,眉头疑惑地紧皱,“难道你不愿意?”
事实上,他整个句子的意思并非那么地单薄,他也不是只要宝宝,但是听在朵朵耳里,她却认为他完全是为了宝宝。
“我当然不愿意。”她喊了出来,伤心痛楚的泪水再度滑下脸颊。
渐奇英俊的脸庞顿时刷白,强烈的刺痛感深深地撞击他的心脏。
“为什么?”他受伤地喊。
“你要的只是宝宝而已,可是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朵朵激动地大叫,挣扎着就要跳下床。
她危险的举动渐奇倒吸口凉气,他又惊又急地一把抱住她,“别动,当心伤了宝宝。”又是宝宝!
朵朵心中没来由地掀起一阵妒意,虽然明知吃宝宝的醋是很不应该的,但她就是不高兴他关心的就只有宝宝而已。
“用不着你管。”她咬着下唇,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说错。”朵朵愤恨地大吼,“你回台北去,抑或是滚回日本,反正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渐奇被她莫名其妙的愤怒情绪给搞胡涂了,他摇着头说:“你究意怎么了?我不明白。”
“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而我肚子里的宝宝永远不关你的事。”她深吸口气。
他脸色沉了下来,阴郁得吓人,“朵朵——”
她缓缓地下了床,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石藤先生,如果没事的话,你请回吧。”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渐奇语气坚决的说。
她摇摇头,凄楚一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可能和你回台北的。”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他不肯接受这样的说词。
“我——”
“朵朵,门外的轿车是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令朵朵一震,既松了口气却也莫名地失望起来。
薇甄抱着一大包黑糖糕和鲜奶走进房间,她在看到冷漠俊美的渐奇时,不禁一愣。
“你朋友啊?”薇甄仔细地打量渐奇。
冷酷尊贵的气势、坚毅不羁的气质,配上他英俊性格的脸孔,这个男人一看就像是她笔下的商场企业家。
这一份夺人的气势是无法遮掩的,薇甄忽然有种感觉……
她双眼瞠大,不敢置信的喊道:“你就是宝宝的爸爸!”
朵朵和渐奇都一震,尤其是朵朵,她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发白。
“没错,我就是——你就是王薇甄小姐了?”渐奇朝她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薇甄想了想,“我猜你有一群能干的属下。”
渐奇笑了笑,点头默认。
“石藤先生已经要告辞了,”朵朵抓住薇甄的手,“薇甄,陪我送客。”
“可是——”
“我不会离开的。”他坚定地盯着朵朵,嗓音沙哑地声明:“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之后。”
“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朵朵硬起心肠来。
薇甄看了看朵朵,再看了看渐奇,她眨了眨眼睛说:“呃,我看你们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赞成。”“没什么好谈的!”朵朵怒视渐奇,“我不想跟你谈什么,我很累了,请回吧。”
渐奇本想反对,但是一看到朵朵脸上脆弱与疲惫的神情后,顿时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对她的冲击一定是相当大。
他点点头,“好吧,我先回饭店。”
“不只是饭店,你回台北吧。”她不给他好脸色。
“我明天会再过来的。”渐奇丢下这句话后,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不会见你的。”朵朵站在原地颤抖着,泪水又激动地滑落。
薇甄安慰地拥住她纤瘦的肩膀,轻声哄道:“哭吧!我想你已经忍耐得够久了。”
尽管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见到朵朵哭得这么伤心,她一个也问不出来。
朵朵抱住薇甄,把所有委屈与痛苦借着眼泪倾倒了出来。
※※※
曼中俐落地将方向盘一转,正巧和那辆急驶出的轿车擦身而过。
这一条小路是通往薇甄家的小径,曼中有一刹那的惊讶,不过他想到也许是薇甄的朋友,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开进了那栋老瓦房前的空地,曼中抱起放在后座的花束和食物走进房子。
“薇甄,朵朵?”怎么门是大开的,但是却没有半点声音?
薇甄刚将朵朵哄睡了,就听到曼中的声音响起,她连忙跑出房间。
“嘘——”她的表情活像是个怕吵醒宝宝的母亲。
曼中扬起两道潇洒飞扬的浓眉,疑惑地看着她。
“我才刚把朵朵哄睡。”薇甄拉着曼中手臂,急急地拖他离开。
“你的门没关……”
“放心,我们这里在大白天从不关门的。”薇甄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出门外。“我们到码头边走走。”
曼中受宠若惊地被她揪着跑,直到拐过乡间小路,来到一处绵延无际的堤岸。
靛蓝的海面被风吹起了几许波澜,隔着山光水色。显得分外飘然出尘。
曼中有股冲动想把随性自在的薇甄给拍进此景中,因为她和这一大片辽阔海天是如此的相衬,站在提岸边的她简上就像就像是海的女儿。
“你在发什么呆呀?”薇甄凑近他,小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曼在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呃,役事。”
“你没事了,可是我觉得事情才大条了咧!”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用那种天塌下来而且砸到她的表情说道。“怎么?”曼中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朵朵现在都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曼中听得“雾煞煞”,双眉微拧,“朵朵?她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目前没有,因为我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幸好曼中也挺了解她“散仙”的个性,他用诱导的方式问:“朵朵为什么会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那个男的。”
“谁?”
“叫什么石藤的,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要不然朵朵怎么叫他石藤先生呢?”薇甄爬梳头发,好像这样答案就会出现似的。
“他和朵朵有关系吗?”
“他是朵朵肚子里宝宝的父亲。”
曼中讶异地扬起眉,“朵朵的先生?”
“也不算是。”薇甄摸着小巧的下巴,歪着头猜测道:“他们应该是情侣,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又像是一对吵嘴的年轻夫妻,情况有些复杂,我这颗单纯的脑袋还真是负荷不辽种曲折离奇的问题。”
她自我解嘲的话让曼中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谁说你脑袋单纯?你别忘了你会写小说耶,那可是需要很了不起的智力才做得到的。”
薇甄奇怪地看着他,讷讷地出声:“你干嘛那么激动?我只是说我脑袋单纯,又不是说我是单纯细胞生物,你别那么急于为我打抱不平嘛!”
曼中一愣,觉得自己的确反应过度了。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的赞美。”薇甄露出愉快的笑容,“你让我的女性自尊大大膨胀了起来。”
她真是越来越欣赏他的绅士风范了。
“我说的是实话。”他不爱听她贬低自己。
“你不要那么认真啦!”看他又正经起来,薇甄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总之,我很感谢你的赞美。现在我们再把话题拉回朵朵身上吧。”
“不知道朵朵会不会介意我们谈论她的事?”曼中沉吟着,“或许她不希望我们插手管她的事。”
“也许我是鸡婆了点,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朵朵这个人有时候挺会钻牛角尖的,做朋友的就是要适时把她从死胡同里揪出来。”
“看得出来你就是那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我也看得出来你是那种道地的侠士,绝对不会见人有难而不帮的……”薇甄算计地贼笑,“所以这桩事咱们两个似乎都应该插手。”他微微一怔,随即失笑道:“还说自己头脑单纯呢!这会儿不就现出你诡计多端的面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