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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哥们做到他俩这份上,也真够可以的了……这样不对,可是……
他含着姚亦的舌尖,绕着舔了舔,又安抚性的轻轻咬了两下。姚亦手臂聚然收紧,也顾不上遮着许经泽的眼睛了,连说话声音都抖了:“许……经泽……你NND别勾引我!”
勾引你个屁。
许经泽把他推开点,眯着眼盯着他看,慢慢的笑了笑,突然问:“姚啊,你不会是想玩真的吧?”
“什么?”
“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结婚了,也不太可能会跟谁在一块。我不早就说过嘛,爱情这东西是个虚无飘渺的奢侈品,而且特别贱,你拿它当回事的时候,得不着,你不想要的时候,满大街都是。”
这个时候说这些,他什么意思?
姚亦有点发懵,扶着他肩膀,微微拧着眉:“我跟别人不一样。”
“是,你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不能往这一步上走。”许经泽揉揉额角,觉得最近自己真是衰透了,最不愿意想的事最不愿意遇上的情况一件又一件都浮上来了。
就横在眼前,想躲都没处躲。
“我想找个人上床,那太容易了,想找个伴玩玩,也太容易了,可我活这么大,就你一个哥们。咱别把关系整那么复杂行不行?”
“咱可以跟任何人玩玩,说分手就分手,也可能会被别人甩了,这都是没准的事。可我不想因为这些破事,跟你分了,咱们做哥们不是挺好吗?”
他顿了半晌,别过脸去,咬了咬唇:“我可能走到最后,身边就只能剩下你一个人了。”
许经泽这人,可能一两年都说不了几句掏心窝子的实在话,而这些实话,姚亦从没听过。
姚公子脾气爆躁,人却不傻,在感情方面是个相当直接的纯爷们,从来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许经泽的心思他猜不透,他也不想猜了。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这话问的……许经泽埋着头苦笑:“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全人类普便性失望。我自己家里住着两个天天抡菜刀的主,你让我相信爱情能NND甜甜蜜蜜直到永恒?”
“现在不谈那个。”姚亦也有点豁出去了:“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晕了。我就不应该跟他讲道理,应该直接上了他或者被他上,从简单的哥们关系一步过度到单纯的炮友关系,没准还简单点……
许经泽头疼,揉揉眼睛,反问他:“你先告诉我,喜欢是什么?”
姚亦蹿了:“许经泽!话说到这份上了,你NND跟我耍贫嘴是吧?!”
他许某人就是有这本事,平时怎么玩他都接着,一旦谈到正经事,他立马抹嘴走人,老潇洒的了。
姚公子这回真是给他气的够呛,甩门子出去了,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得,这回算是齐活了,哪还用什么三年五年,自己现在就个孤家寡人。许经泽望着门边发了好一阵子呆,慢慢在沙发里躺下,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眼睛还酸的厉害。
我这活法也太憋屈了。
想跟陈烬说:“走,咱私奔,管别人去死。”想跟姚亦说:“咱谁也别变,就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就算我跟陈烬散了,我还有你可以靠靠呢。”
可是这些话我说不出口。即便是说出来了,也实现不了。
事实是,我喜欢陈烬,我是牲口。
事实是,我想让姚亦简简单单一直陪着我,我是自私鬼。
很好,我其实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又悲剧了吧——————
就没见过床上这么不顺利的——————————
。。咳咳,谁也不许追打我————————————————遁之
42、第四十二章 。。。
※
半夜里下了点雨,姚妈妈起来关窗,发现自己那宝贝儿子在院子里草皮上躺着,长手长脚很是舒展,孤零零摊成个大字。
外面就亮着盏小路灯,光线挺暗的,儿子脸上的表情细节什么的根本看不清,姚妈妈没见过这阵势,当时就颤抖了,扒着窗户弱弱的问:“小亦……是小亦吗?……”
姚亦翻了个身:“不是!”
怎么回事?姚爸爸翻身下床,戴好眼镜,站过来一看,怒了:“怎么喝酒喝成这副样子!还有点家教吗?!别管他,他不是有本事吗,让他在那躺到明天早上!”
姚妈妈顺顺胸口缓过口气来,也怒:“到底是谁把我们小亦灌成这样的!晚上我还特意嘱咐了许经泽,让他看着咱小亦点……”
不提许经泽还好点,姚亦听见这仨字就鼻子发酸,蜷蜷身子,震天惊地的打了个喷嚏。
姚亦觉得自己没喝多,也根本没醉,他脑子清楚着呢。现在照着肚子给他一拳,喷出来的绝对不是酒,而是能苦死黄莲妹的胆汁。
这雨下的不大不小,真是刚刚好。姚亦被老妈推进门,全身湿哒哒就往沙发里一坐,板着张死人脸,一个字也不说。
姚妈妈又是倒水又是拿毛巾,瞧着他不对劲,问:“怎么了?你们几个朋友不是去酒吧坐坐吗,你喝多了怎么不叫别人送你回来?喝不认识床了吧,自己在外面躺着多冷啊!”
这时候正赶上小孕妇姚二姐半夜被饿醒了,下楼来找东西吃,顺嘴问了一句关键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许经泽呢?”
他……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姚亦瞪眼。
姚二姐眯着眼啃面包:“瞧你这点出息!他跑了你不会追啊?他不来你不会求啊?他就算是看上别人了,你也可以申请3p啊!”
他……还3p呢,他1p都不带我玩!姚亦继续瞪眼。
“那个……”瞧他这状况,二姐兴趣来了,三八兮兮凑过来压低声音,很兴奋的问:“怎么着,他还真把你给甩了?真有风骨啊!”
姚亦憋屈的胸口碎大石:“……”
二姑娘抡着面包拍他脑袋:“瞧你那蠢样!现在才着急,以前你干嘛去来着?别人要有你俩这功夫,孩子都生了一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你搞定了,他还是许经泽吗?”
确实,许经泽不好搞,谁都知道。
这个人,他能天天跟你混在一处玩,可就是不把你往眼里放;他男的女的不忌口,没准什么时候口味就变了;跟他做个酒肉朋友挺容易,可是想跟他保持关系却相当相当有难度。
他往冬子身边一靠,冬子就甩着肥膘嗷嗷叫唤:“没事别来勾引我啊!我可是坚定的异性恋,你陶冶不了我!”
许经泽笑笑:“别嚷嚷。”
冬子直着眼:“别冲我笑!我坚定着呢!”
“你可真够没意思的。”许公子索然无味的摆摆手:“我还是找姚亦去吧。”
这么多年了,圈子里是个人都知道,姚公子和许公子是一拖一捆绑销售的。这俩人在一起太和谐了,就像一块磁铁,不管它是什么形状的吧,反正有南极就有北极,不管怎么折腾,蒸也好煮也罢,弯也好直也罢,反正总是分不了。
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所有人都忘了,南极和北极总是背靠着背,而不是脸对脸的。
姚亦跟他在一块呆久了,连自己都觉得他们俩之间就是笔糊涂账。
比哥们更哥们,比情人更情人。俩人坐一块不用多说话,光靠眼神眉来眼去都能把复杂意思整明白,颇有点老夫老妻举案齐眉的意思。
上初中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别的孩子都撒丫子往山上跑,就他俩人找了个僻静地方睡觉。睡了一会儿,姚亦说冷,许经泽很够意思的敞开怀抱招呼他:“来来,咱挤着睡。”
高中的时候,姚亦他们这帮人没少跟职专的痞子干仗。痞子人多势众,而且极其凶爆,他们这边冬子太肥,动作迟缓,总是第一个趴下,程林脑子太活,连打架都想偷懒,那是一百万个靠不住。
反正这架打到最后,总是许经泽和姚亦兄弟联手。结果当然互有胜负,他俩是挺能打,但也不是以一当十的大侠。
现在再想想,打架的原因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回俩人苦逼到家了,被别人堵在胡同里一顿爆打,许公子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死死拽着他往外冲。
——那时候,真是连挨打都特别踏实。
后来上了大学,姚亦一天不见许某人,就像被人抽了筋似的。连冬子每回看到姚公子,第一句话也总是:“嗨,你家爱妾呢?”
这么算算,他俩认识快十年了。
十年时间,别人离婚都够离上两三回的了,他俩还干耗着呢。
姚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许经泽闹掰了。
事实上,他俩也掰不了。
被老妈逼着洗了个热水澡,姚亦酒还没完全醒,精力透支似的飘回卧室躺下,晕晕乎乎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眯着眼睛伸手在桌头柜上划拉,找手机,打电话给许某人。这完全是一连串下意识的动作,这完全是习惯的力量,这么多年了,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干这个,突然想改也是不可能的。
电话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许经泽可能也躺在床上,声音懒懒的粘粘的:“姚啊……”
听见这声音,姚亦噌的坐起来,掩面。心说,坏了,我也太不矜持了……
于是手忙脚乱把电话挂了。挂完之后,盯着电话再琢磨琢磨,又觉得不对味——我这是干嘛呢?欲盖弥彰呐?搞的好像本大爷多玩不起一样!
他揉揉眼定定神,清了清嗓子,又把电话打过去。
这回许某人好久才接,声音里带着点笑:“刚才挂什么电话?抽风呐?”
他这半睡半醒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姚亦强装镇定,其实一点免疫能力都没有,喉咙里一阵子泛痒:“怎么着,挂你电话不行啊?我刚才打错了。”
“喔,这样啊,没事,挂了吧。”
我靠之!别别别挂……姚亦从床上蹿起来,从脑海深处随便找个话题扯两句:“老炮他们说明天下午要排练,你去不去?”
“我啊,够呛。”电话里一阵子细细嗖嗖,许公子在床上滚够了也准备起床了:“我明天得先上姥姥家那边去,陈烬终于刑满释放从山里回来了,老太太的意思是给他庆祝庆祝。”
我靠靠之!又是陈烬!!
姚亦在床上站着,俩眼往上翻,望着天花板,不知怎么搞的就火大了:“那你今天没安排吧?别说废话了,先给我庆祝庆祝呗!”
庆祝什么?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许经泽开始闷笑:“我说姚啊,咱不走这种哀怨路线行不?妒妇什么的真不太适合你,咱还是往土匪头子那个方向整吧。”
姚亦是手臂真没那么长,不然早顺着电波伸过去把许某人掐死了。
好再许经泽笑够了又描补了几句:“行行不闹了,快十二点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昨晚啊,是我过了,没给您老人家伺候舒服了。咱哥们谁跟谁啊,我错了,行了不?”
那事跟本扯不到谁对谁错好不好?姚亦算是服了,可他又不敢把许经泽逼的太紧。
事是应该挑明了说,但是,挑的太明了,也不行。
这里面有个度的把握,很重要很关键。就好像穿衣服吧,少穿两件没什么,可以秀秀肌肉大腿什么的,随便得瑟,但要是一件不穿,直接果奔,那就太报复社会了。
而且人家许公子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