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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乐,很真诚:“其实味还行,有点苦,你来俩尝尝?”
书上说,教育孩子不能一味的打骂和严格要求,关键在于引导。
跟许经泽这么战斗下去,是谁都得早生华发。
今天他能装一口袋黑乎乎长的跟老鼠屎一样的咖啡豆当糖吃,明天他就敢弄一袋子速溶咖啡叼在嘴里,在你面前耀武扬威晃来晃去,干吃咖啡面玩,还是三合一经典口味。
姚亦给他弄的都快郁闷出内丹来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琢磨,与其把那家伙逼的去吃超市减价特卖十块钱一瓶的咖啡豆,不如我给他买点好咖啡喝,起码质量有保证,比老鼠屎毒素少点……
在这个思想的引导下,许某人很快被惯坏了。
今儿的咖啡是必胜客的,许经泽捧着杯子,勉为其难的喝了两口,那叫一个嫌弃,捅咕姚亦:“怎么着,你也快破产了?拿这破玩意对付我,甜了吧唧温吞吞的,没劲透了。”
姚亦不搭理他,伸手拽他裤腿:“磕哪了?给我瞧瞧。”
许公子侧侧身子,偏腿把脚搭在他膝盖上,很无所谓的拉拉裤腿:“这。”
这人皮肤白,估计皮的厚度也比平常人薄点,要不就是皮下血管丰富,反正一碰就青,乌紫乌紫怪吓人的。
姚公子最见不得这个。
他和许经泽这对好哥们中学时没少合伙跟别人打架,他老人家是健康肤色,就算挨上几记旋风腿劈山掌,青青紫紫都不明显,特吃亏。反倒是许经泽,本来没挨几下重手,拉出来一看,嘴角青的手臂紫的,衬衫下摆系个结,正好露着纤纤小细腰,后腰上还有巴掌大一片红。
那可真个是满身疮痍,极能博取群众的同情,把校领导都吓的呲牙裂嘴倒吸一口凉气。
这回好,正伤在小腿上,膝盖再往下一点的位置,裤子穿好看不见,姚亦轻轻拿手压压:“疼不?”
许经泽从袋子里扒拉出个鸡翅来,叼着,含含糊糊说话:“别使劲按啊,残废了找你养活。”
瞧瞧,这东西又来招惹我!
姚亦手上使劲:“那敢情好,我怎么没想到这招?”
许经泽给他逗乐了,眯着眼睛笑:“别介,别介啊官人,你就给奴家留条活路吧,没了腿我还怎么伺候您呐?”
在这种事上姚亦一向特别大方特别男人:“不用,我伺候你。”
其实许经泽心情一点也不轻松一点也不美好。
准确的说,其实他心情糟透了。
许天漠先生这回真是铁了心要离婚,动作特快特干脆特迅雷不及掩耳,今天下午就差了个小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过来了,要太后签字。
太后能签吗?
太后气的浑身直哆嗦,把那张纸一把扯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揪成几团,扬手就砸小律师脸上了。哑着嗓子高叫:“离?他想的美!让他下地狱去吧!!!”
许经泽快手快脚把房门关上,抹抹脸跟小律师说:“不好意思啊。”
律师年纪不大,人生的阅历倒是挺丰富,脾气也不错,还冲许公子笑了笑:“女人嘛,就这样。上次一个当事人的老婆和他岳母一块抄着扫帚追了我两条街。”
这么说,我家太后还算是有涵养的呗许公子那个汗呐。
他刚想转身回去,小律师又把他叫住了,从包里拿了另一张纸出来:“这是许总的遗嘱,己经公正生效了,他希望你看一下。”
快拉倒吧!现在还提这个,他恶心谁呢?
许经泽接都没接,直接把那张纸往回推:“让他尽早别弄这一套了,我放弃继承,行不行?。”
“啊?!行是行……可是,不是太可惜了吗?”小律师搓搓手,猛眨眼:“您还是看看吧,不是小数目,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
许经泽觉得自己再理智不过了:“让他全给陈烬吧。陈烬要不要,就捐了,希望工程红十字会基地组织拯救珍惜动物大熊猫,哪都行。
有钱人的思想真不是一般人类能理解的,咱视金钱如粪土,但是粪土还是越多越好。就他跟钱有仇啊?
小律师仰望着许公子:“这个,这个您还是跟许总面谈比较好……”
面谈?饶了我吧,我现在想想他那张脸,就直犯恶心。
许经泽摆摆手:“不就他那点财产吗?我真不要了。不过,麻烦你转告他,我是他儿子我没办法,我妈可跟他没交情了。婚可以离,必须离,但是我妈该得的钱他一定得给,一分也不能少!”
59、第五十九章 。。。
※
这年头,女人嫁人,谁也不是为了到婆家伺候老公洗脚,当牛做马奉献终生,谁也不是傻子,能靠光合作用生存吗?说的实在点,人这辈子,总得图点什么吧。
要么就图个夫妻感情好,双宿双飞,俩人脸对着脸坐着,吃糠咽菜都舒心,怎么穷也认了;
要么就图有人疼,就算老公傻呵呵没啥本事,只要这辈子能一心一意安安省省守着老婆守着家,身上就剩一分钱也舍往自己老婆身上花,那也成;
要么就干脆现实点,图个生活安逸,不愁吃不愁喝,靠人民币就能取暖,遇上闹心事俩眼一闭装糊涂,自己对自己好,自己拿自己当回事,也能凑合过。
可许妈妈呢?她这辈子图着什么了?
钱在许家从来都不是问题,而是个态度。
姚公子本来是个特别不拿钱当回事的主,可是这回许经泽支持老妈在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方面寸步不让的做法,他倒是很赞同:“对!就得这么办!让你妈拿着你爸的钱,包他十个小白脸子,都挑年轻的帅的,天天出门就带在身边,哪人多往哪去,进进出出前呼后拥,我就不信恶心不死他!”
许公子扶额:“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姚亦挑眉,还挺起劲:“怎么是馊主意呢?你爸这些年在外头女人还少啊?许氏花花公子那么大谱,没点真本事行吗?是靠吹出来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想离怎么不早办呢?活生生把你妈从如花似玉一大美女拖拉成了老太婆……这不明摆着耽误人嘛?女人的青春耽误不起啊,太他妈不地道了……”
这话听着吧,确实在理,但是怎么那么别扭呢?
许经泽抬手给他一拳:“你妈才老太婆呢!”
姚亦攥着他手腕下意识就往怀里带,处处透着流氓本质,脑子里直挺挺一根筋都忘了转弯,还问:“我说你爸这到底是瞧上了哪家黄花闺女,这么大力度?”
黄花闺女?哼……
许经泽忍不住冷笑了两声,抄起块美国面饼恶狠狠的啃了一口:“家门不幸啊,可别再跟我提了,雷的慌。等我雷过了这一阵,再跟你详谈。”
这事没法跟姚亦说。
虽然许经泽知道,以姚某人神经的强韧程度,就算跟他说自己一家人都是坐着雷神号从仙女星系来的,他也不会咋地。可是身为一个正常人类,脸皮再厚也有个限度,许天漠先生之流办这种事一点心理阴影没有,可是许公子努力的搜肠刮肚,还是觉得没法描摹。
有些话,真是没办法说出口。
这跟关系有多铁没关系,对于许经泽来说,这事,他跟自己都没办法张嘴交待,他从心里就一百万个不愿意接受。可惜事实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难道要摆明了跟姚亦说:“其实吧,我和陈烬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
难道要装出一副大无谓的面孔来,跟姚亦说:“其实吧,我妈和我小姨是娥皇女英,多年前俩人共事一夫来着。”
听听,多玄幻,多不要脸。
还是让他许某人继续坐着雷神号返回仙女星系众神的家乡去吧……
虽然这个狗血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许经泽知道的还算早,但是,他一直很傻很天真的以为这事会像块石头一样,一直沉在深海里头。
他以为大家会很有默契的一直保持着缄默,守着人性里最后一点点温情,就像往事己死。
他是太蠢了。
他是太理想主义了。
他是太能自欺其人了。
他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事实上,大家都在为自己活着,根本就没人为他想过一点。哪怕一点。
他们都差点溺死在自己的愤怒里,一边认为自己是受害者,怎么折腾都不过分,一边认为自己这些年受够了,忍啊忍的总没有头,干脆忍无可忍了吧。
在他们眼里,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可是,有谁想过他该怎么办?
他和陈烬怎么办?
这年头,干什么都讲究造个声势,不会哭天喊地作死作活的人都该死。这些年,他早不知道正常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的了,他都习惯了,所以他就活该有个疯子一样的母亲和人渣一样的父亲,没有家。
他觉得这件事里,其实没人比他更煎熬。
别人都能哭天抢地甚至大打出手,反正己经撕破脸了,干脆谁也别想好好过,想怎么闹怎么闹,怎么开心怎么闹。可他就像站在个无边无际无限深的臭泥池子里,无声无息的,一点点往下沉,想喊都喊不出声来。
难受的都快不知道难受是什么了。
其实人这辈子,只要想开了,很容易过。而且能变着法的往好里过。
女朋友交了可以分,媳妇娶了可以离,不喜欢孩子完全可以不生,可是只有父母没法选。脱离父子关系?行。可是他的血照样流在你身体里,你前边二十年,永远印着他的影子。
真NND恶心。
还有就是陈烬。
许经泽想起他来,就觉得半边身子发沉,就像身体里什么东西放错了位置,一边是空的,一边满的要炸。
他其实是有点害怕的。
怕陈烬受不了,怕他难受怕他想不通,怕他又会许多天不说一句话。最怕最怕的是,怕他后悔。
他都不敢跟陈烬联系,就怕听见他用陈一慧女士那种标志性的音调,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说:“哥,以前是我不成熟,咱们就把以前那些事揭过去,都忘了吧,当没发生算了……”
我了个叉叉的。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陈烬如果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难道要他说:“哥,我是爱你的,咱们什么都不用想,毫无负担的在一起吧……”
我,我捅死自己算了。
这种时候,许小爷终于发现,如果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能靠的住而且不让自己产生心理阴影的人,那就只能是姚亦了。
他一天打过来三十多个电话,挺高大威猛个男人,不去灯红酒绿,非把自己弄的跟老妈子似的,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来听听许某人的声,顺便提醒他,你还在人间,别拿自己当神仙似的修炼,该吃吃该喝喝,闹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想开点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还有,许经泽,对你自己好点,谁也没有你自己重要。
他就好像一根绳子似的,吊着许经泽肩膀栓着他的腰,让他得以神志清醒,让他一直昂着脖子,别被臭的发黑的泥水呛死。
最难得的是,这绳还是钢丝的,就算勒到肉里,也不会断。
连许经泽自己都知道,他这些年完全就是被姚公子惯坏的。
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什么都随随便便,反正他有姚亦呢。怕什么?
他晃里晃荡混来混去,跟谁都没认真过,高兴了玩会儿,不高兴了扭头就走,反正他有姚亦呢。怕什么?
他没几个朋友,一张臭嘴刻薄起来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