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他停下攻击,她仰躺在他臂间。“说实话,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能分辨我和阿健?”
“本来就不难。”
不对,很难,他们经常玩这种交换游戏,尤其在大学时期,阿健女朋友交得最凶的时候,他们从没有被发现过。
当时,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交换。
“你从哪里看出我们两个人不一样?”也许他们有哪个不同特征,是大家都没发觉的。
“你会分辨不清楚张惠妹和蔡依林吗?”予璇反问。
“当然不会。”除非他的脑袋真的被卡车压过。
“对啊,那我为什么会把你和阿健混淆?”
她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当我没问。”勾勾手,他把她勾进自己臂弯。
“问这么笨的问题,只会暴露自己的愚蠢。”
她骂他笨耶!强吧?了不起吧?同样的话,她可没本事到阿健面前讲。
她以为他要生气了,没想到他居然无所谓。
“我们去吃饭。”阿航伸出手背,替她拭去额间薄汗,自然而然。
“阿健呢?我们再等他一下好不好?”
“他要九点才回来。”
“他又忙了?”叹气,眼底有浓浓的失望。
“你把牛肉汤留着,等他回来,帮他弄碗牛肉面当消夜。”他老是舍不得她失望,这样不行,真的不行。
“嗯。”
点头,眉开稍稍,她笑弯眼,又是两轮明月,阿航总有本领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她转移恶劣心情。“我们吃饭吧!”
坐起身,她牵过他的手,拉拉扯扯,把他拉进餐厅里。
“你今天都在家里?”
“是啊!”
“没人在家,你不会无聊?”
“才不会,为心爱的男人整理家里,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从楼上到楼下,从厨房到浴室,我统统彻底洗过,买菜、煮饭,过了好充实的一天呢!”
阿航没回话,拿起碗筷,把她的幸福一口一口吞下,餐桌边,她不停说话,他安静倾听,听着她的快乐甜蜜,他不晓得该不该亲手破坏她的想象力。
阿健不是九点回来,他将近十点才进家门。
予璇端了牛肉面,送进他房间,她得到的奖赏是“阿健式的拥抱”一个——他揉揉她的头发,像对小猫咪似的。
她没在乎头发被弄乱,趴在他背上,搂住他,笑着告诉他,有关未来室友的笑话。
他听得不十分认真,然后在牛肉面吃光时打开电脑。
她晓得他要工作了,乖乖说一声再见,乖乖地挥挥手,自动退出阿健房间,她晓得在他面前,大小姐的任性不适用。
她走出大厅,走出杜家花园,继续在幻想中的爱情里遨翔。
第3章
阿航帮她搬家,帮她把房间擦过一遍,帮她把所有的衣服、书本归位。最后,也最重要的一点,替她把新买的桌上型电脑接线,设定好所有的设定。
“饿了吗?”他从背后扯扯她的麻花辫。
予璇跪在地板,把高跟鞋盒一盒一盒摆在床底下,这个房间真的不大,五坪左右,收纳空间不多。
“再等我一下下。”
“我到外面等。”
“谢谢。”点头,她冲着他笑。
今天累坏阿航,她一定要买双份冰淇淋请客。
突地,她想起什么似地,唤住阿航。偏头,脸上是张只有考题的空白卷,等他填入答案。
“有话问我?”
阿航站在门口,看她跪在地板上,大大的眼睛里有疑惑。
“你说过,阿健讨厌娇生惯养的女生。你说这种女人缺乏工作能力,因为心灵空虚,她们只能谈论消费打扮和别人的八卦,久而久之,言语举止会充满俗气。”
“对,话是我说的。”
他很高兴,她把他说过的话一一记起。
“你还说,娇生惯养的二十岁女孩或许梦幻,但三十岁的娇生惯养会教人不耐烦。”
“嗯,六十岁的娇生惯养会让人恶心得想跳楼。”阿航把话往下接续。
“为什么你说的和做的不一致?”
“什么意思?”
“你嘴里叫我别娇生惯养,却替我处理每件事情,你满口要我培养能力,却只带着我玩乐,这样的我怎么能不娇生惯养?”
她发现了?阿航莞尔。
是的,他的嘴巴为了成全她讨好阿健,告诉她娇生惯养并不好,但将她宠上天,是他的心、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喜好,他喜欢宠她,喜欢无条件把她变成生活低能,喜欢她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阿航走出房间,选择不回答。
客厅里小乔、书青、贺纬翔各自占据一个角落,DVD正在播放“出窍情人”,三个人看得认真。
阿航不懂得客气是什么,直接走到电视前,弯腰按下按钮,电视停格,停在男主角找喜顺会驱鬼。
同样的无奈攀上三个人的脸,他们相视一眼。
小乔首先发难:“你知道搬进来这里,要遵守的第一条律法是什么?不可以打扰室友的宁静。”
“我没打算搬进来,这条律法对我没用。你是小乔先生吗?”
“你可以叫我小乔或乔先生,至于小乔先生……”抖抖肩,瞄他一眼。“我不是断背山的男主角。”
他选择喊他“乔先生”,虽然阿航不相信小乔和断背山扯不上关系。
“乔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到予璇面前,批评她长得不够漂亮。漂亮是主观性词汇,每个人对美丽各有不同的评分标准,就像我即便觉得你长得再恶心,也不会诚实对你说你是个丑陋家伙。”
阿航满脸的“康予璇归我罩”的宣誓表情,让贺纬翔觉得有趣极了。
“你嫌我长得恶心?你要不要到眼科挂急诊?不对,眼科帮不了你,你要走一趟精神科,我有认识的医生,可以介绍给你。”小乔不对阿航客气。
“是你的主治医生吗?不要,他把你医成这样子,谁还会对他有信心。”
书青听完抚手大笑。说得好。她早就忍受不了小乔的自恋。
“书青小姐吗?”换过对象,阿航站到书青面前。
他长得太高,在他前面,书青感觉到自卑微小。
直觉站起身、直觉挺起胸背,她直觉架起皇后般的骄傲尊严,冷冷说:“我是夏书青,有事吗?”
“予璇是独生女,家里环境不错,从小被当成娇娇女养大,搬出家里是为了培养独立精神,她相当崇拜你,想成为你的好朋友,希望你能从旁多协助她,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她是个相当不错的女孩。”
“你连她的交友都要管?别告诉我,她是你的私生女。”书青回话,恢复冰山美人的高傲姿态。
“没和予璇交心,将是你的损失。”他加上威吓。
哈,恰巧,夏书青是看恐怖片长大的,就嫌刺激不够多。“无所谓,在人际关系方面,我太丰富,不介意小小的损失。”
“我指的损失不单单是人际关系,最近不是有厂商打算替你出新专辑吗?希望这件事,不会因为某些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住。”
他、他、他指的是一笔上百万元收入,噢,这个话严重了。“你在威胁我?”
“威胁?我不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他只晓得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正确的事情。
“你用了种最不聪明的方法替康予璇打人际关系,除非你是她的仇敌,不然予璇有你这种朋友,哪里还需要敌人。”纬翔说。
贺纬翔走到书青身后,两个都是一百九的男人面对面站立,上方空气被吸光,底下空气变得稀薄,书青识趣地退后两步,她不想因窒息昏倒。
“这叫做关心则乱。”书青说。
她安闲坐下,拿起洋芋片,塞一把到嘴巴里,吃起致癌物,准备欣赏长颈鹿打架。
“你关心人的方法太糟。”纬翔说。
“我需要你开课,替我讲解关心人的方法?”三个人当中,他对纬翔最不爽,原因无他,就为了予璇对他“满肚子的佩服”。
纬翔挑衅说:“我的家教费一小时九百五,有意愿的话,先报名后排课。”
这时,予璇从房间出来,没听见他们的对谈。
纬翔看见,立刻走近,搭上予璇的肩膀,把她纳入怀间。
明晓得喷火龙刚吃下一整棵辣椒树,纬翔仍然不怕死的替他端来麻辣火锅。
予璇看看纬翔、看看阿航,再看看等待好戏上场的书青和小乔。
“你们在聊天吗?”
“这位某某先生,对我们公寓有浓厚兴趣。”纬翔说。
“他叫阿航,放心,他不会和大家争公寓,他家里很大又很漂亮。”予璇没搞懂当中盘旋的怪异气氛。
“他自己是富家公子,却要你学习独立?”
“阿航是为我好,我男朋友不喜欢寄生虫式的女人。”有问必答,她是乖小孩。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有趣极了,眉挑开,纬翔把予璇搂进沙发里,他的热情添入薪柴。
纬翔的热情让予璇难消受,挤挤脖子,她想把自己挤出他的热情圈。
“不是啦,我的男朋友比他帅一点点、温柔一点点、聪明一点点,我的男朋友是阿航的双胞胎哥哥。”
说那么清楚做什么?阿航的拳头收缩再收缩,像阵痛期的妇女,正忍受着强大痛楚。
“是这样子啊!”纬翔夸张说话:“原来你各方面都差一点点,难怪人际关系也差了那么一点点。”
纬翔伸开手,把掌心拉出一百五十公分距离,哇……好大、好大的“一点”。
“阿航的人际关系不坏,以前我也讨厌阿航,觉得他欺负人,可处久了,你会晓得他是很好的人。”
“哈!你果然是她的敌人。”纬翔不怕死地加句话。
不忍耐了,手拉住予璇,将她拉出纬翔身边,阿航脸庞摆上千年老屎,又臭又僵硬。
“我们去吃饭。”阿航对予璇说。
“好啊,我饿坏了,我们顺便去买冰淇淋好不好?我答应要请你的。”偏头,她笑问大家:“你们要不要吃冰淇淋?蓝莓红桑口味的很棒哦!”
“他们不喜欢吃冰。”一句话,阿航否决他们的喜好。
“不,我好喜欢吃冰,予璇,你说的是不是忠孝东路那家?”纬翔和阿航
的战火挑定了。
“你也知道那一家?”予璇开心,原来大家都晓得那家冰店。
“那家的冰好吃到不行,替我们带三份回来。”
予璇来不及回答,阿航已经拉着她,跨出铝门。
一出大门,阿航把她抛下,走得飞快,予璇在后面跟得好辛苦,她一面小跑步,一面叫唤他的名字。
“阿航,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
他不甩人,没办法,她只好再跑得更快一些些。
“阿航……等等我……”
“阿航,我要生气啰,我要跟阿健告状,说你又欺负我。”
她讲了又讲,他根本不把她的恐吓听进去。
“阿航,你再不慢一点,我就要摔了。”
宾果!总算找到终止程式,他停下脚步,她快速跟上,面对他,抬头,她问:“怎么回事?我又惹你生气?”
“没有。”
“明明就有,你在闹别扭,是不是和大家处得不好?”
“你为什么要请我吃冰淇淋?”
她问东、他答西,简直乱七八糟。予璇当机,站在原处,发呆。
“说,为什么要请我吃冰?”他追着她问第二次。
“因为你帮我搬家。”不是这样吗?
“我帮你搬家,那三个人在做什么?”
“不晓得,看电视吧!”
“他们又没出半分力,为什么你要请他们吃冰?”
“他们是室友,当然要巴结,往后才好相处.”
对,没错,她巴结室友、巴结阿健,她巴结全天下的人,就是不用巴结他。
扫她一眼,他转身疾走,又把她远远抛在身后。
用力吐气,她拚命朝他身边跑去,在抓住他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