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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她冷笑着立在那儿。
几个黑衣男子渐渐包拢上来,手里是锋利的长刀,刺目。
“忍者?都什么时代了,真无聊。”她眯着桃花眼,好整以暇地任自己被包围,像是面对一群没有生命的物件。蒙面人迅速收紧包围圈,而周围的压迫感陡增,不是来自他们,而是他们眼中的这个神秘诡谲的魅影。尚未接近目标,忍者们眼中嗜血的光芒忽然被恐惧占据。
血!带着腥甜的粘稠,舒缓着喉咙的干热,带着入骨的快感漫入他们的每一寸神经。
闪着寒光的长刀顿在半空,血从他们的脖子窜出,颗颗头颅软塌塌地垂在肩旁,惊恐的眼底定格一轮血红妖治的月亮。
但,砰——
一声枪响,柠妮修长的身躯晃了晃,眼里飘过一抹阴影,她转过身,看到披着一身斗篷的男子笑着走来。
“很抱歉,雪姬。”小明智秀喟叹,手里是一柄冒着烟气的手枪,散发着诡异的味道,看到死状狰狞的杀手们,他微微动容,“看来,雪姬比过去进化了。”
柠妮清冷的目光飘过他,“你是来杀我的,还是凌睿?”
“似乎,这两件事没什么不同吧?”小明智秀打量着她,啧啧一笑,“凌睿的胆量实在不可思议,连荷泽将军也敢杀,谁也保不住她吧。而雪姬小姐呢,军部日前已经下达格杀令,嗯,你们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嘛……所以,实在没必要选择的。”
“我想,”柠妮淡淡地,眸中冷冷一簇幽火,“小明先生若是杀我,不必说这么多废话吧?”
小明智秀嘶了一声,举枪凝视,笑着:“雪姬说得不错,其实我没有恶意,不过是,想和雪姬合作罢了。”
“你的子弹,很古怪。”柠妮脚步有些不稳,却淡淡一笑,像是见惯了风浪,无悲无喜。
小明智秀的得意瞬间消散了,竟然看不透她的底细。
“的确,子弹里有麻醉药,而且并不一般。”他自信的笑。
柠妮仰了仰下巴,也笑:“看来,我是逃不掉了。”
“我想,是这样的。”小明智秀期待的目光露出几分好奇,似乎,她并不想逃。
天香小筑。
满池的荷叶越发碧绿澄澈,叶上初阳干宿雨,一一风荷举。而落叶缤纷,任秋荷繁盛,也阻不住萧瑟冷风吹如雨。
“这里,真的安全?”俞瑜立在池边,如一泓月光。
“嗯。”凌睿双眸潋滟,目光追着天上的流云,雨后极好的天气,那云仿佛都活了,一朵朵变换万千,幻化成俞瑜的笑靥。
“我猜,荷泽和小明是私下活动的,事先他们并没有通过松尾,现在出了事,小明暂时也不会泄露出去。”
俞瑜微微抬眼,语气和婉:“你是说,小明智秀有个人目的?”
“派系之争,哪儿都一样的。”凌睿点点头,笑道:“他是个投机份子,因为天长节一事,失去松尾的信任,只好转投迟泽的麾下。不过,松尾的地位非常牢固,他必须做出非凡之举,才有出头之日。所以,他只好孤注一掷了。他会利用这份名单兴风作浪。”
想及此,凌睿忽然产生一丝错觉,满眼的疼,是柠妮的凄凉笑容。
“可,你母亲在他手里……”俞瑜感受到她的惶恐,即便她的笑是那么云淡风轻。
凌睿回过神来,幽然冷笑:“跟这个疯子打交道,必须冷静,再冷静……便不会中计。”
她的声音飘进俞瑜心底,温软平和,却令她心里发痛,她知道,看似泰然处之的外表下,承载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煎熬。靠进她怀里,抬起头,眼波迷离如水,润着长长一层睫毛,柔顺的发丝中,更显得她面色如雪,看得凌睿忍不住想欺负她,可此刻又不合适,便紧紧拥着她,“放心,”良久,她才控制住颤抖的喉咙,吐出一丝希望:“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即使谁也不提可怕的异变,但凌睿身体的恶化显而易见,俞瑜感觉自己要被勒得窒息,但她没有抗拒,如果就这么沉迷下去,即便是死亡,也不足惧。
李士群对凌睿的到来受宠若惊,极力讨好着松尾的这位心腹爱将。
“凌小姐百忙中不忘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因为举荐许之博之事,他一直惴惴不安,当听到凌睿带来松尾的口信,说‘李先生是可靠的朋友,延安特务无孔不入,防不胜防。望李先生吸取教训,下不为例。’就是表明,李士群与这次赤工渗透计划无关,仍是大日本帝国的忠实朋友。李士群又惊又喜,立刻奉上金条致谢,殷勤地表达着感激之情。
“李先生在这人杰地灵的苏州城,逍遥自在的,真令人羡慕。”凌睿瞥着他送来的金条。
“岂敢,岂敢!”李士群拱手道:“蒙司令官赏识,汪先生器重,士群不才,自当竭尽全力,为中日和谐大业效犬马之劳。”见凌睿笑意复杂,有点疑惑的问:“凌小姐,司令官阁下有何吩咐?”
凌睿抿了口茶,笑道:“那位神秘的池中鱼先生是谁,李先生就不必隐瞒了。”
李士群大惊,握茶杯的手抖着,“凌小姐,你,你说笑了。”
“我没工夫说笑。”凌睿冷冷的盯着他,“你真会演戏!”
李士群大汗淋漓,掏出帕子擦汗,可越擦越多,煞白了脸,跌在椅子里,“凌小姐,你,你误会了,误会了。”
“我没误会,不过我也知道,你不是。”凌睿冷眼看他,继续说道,“池中鱼……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抗日团体,其中就包括你身边的人……那位贺司令以死谢罪,倒也不冤枉。”
当然,你知道这些人。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你一直和他们合作。
凌睿的声音慢而低沉,却像利刃,分解着李士群惊恐万分的精神。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急促的喘气,突然发疯般打翻杯盘,滚落在地。
后经医生诊断,他患有严重的哮喘,病入膏肓。
李士群进了医院,天香小筑俨然成了凌睿的度假屋。
俞瑜神情萧索,道:“池中鱼真是他?”
“不信?”凌睿哼了声,“其实,汪精卫的政府里也有各种派系,有的跟重庆藕断丝连,有的人又和延安暧昧不清,总之,都是为了自己打好后路。”嘴角的冷嘲慢慢变成宠爱,“你呀,不过一颗杀人的棋子罢了。
俞瑜想辩解,突然觉得这种辩解毫无意义,还很讽刺。
“你怎么得知?”
凌睿双眉一凛,道:“种种迹象表明,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包括雪怀的潜入,也是通过他们安排的。”
俞瑜见她故意不谈,哼道:“你糊弄我就是。”
“好了,现在我们要为自己做打算。”凌睿吻去她嘴角的不悦,笑着,“等救出妈妈,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去……”
去哪里?她怅然一笑,埋在俞瑜的肩窝里,“在你身边,哪里都可以。”
她呢?
俞瑜一阵酸楚,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凌睿,你的每一声叹息,都有她的影子,你知道吗?
三天过去,意外的是,小明智秀也在看向,一点动静也没有。而,更怪异的是,柠妮也没再出现。凌睿如坐针毡,温和平静的背后,是烦躁不安,又恐惧无限。
“不能再等了,”俞瑜站了起来,“你跟他比耐性,会后悔的。”曾经的痛苦记忆,来自灵魂的颤抖,就像伤后留下的疤痕,丑陋狰狞。
凌睿正心烦,只是不想俞瑜看见,已经让妈妈落入陷阱,怎能带着她去魔窟?
“他会来的。”她拥过她,更像是安慰自己,“即使他耍什么阴谋,有柠妮帮我们……你放心。”
“她,会不会出事?”俞瑜担忧道,“你需要她救你,她没理由不来找你。”
凌睿怔了怔,笑道:“她怕你吃醋吧。”
“胡说呢,你这样说,反倒是贬低你自己。俞瑜幽幽一叹,“柠妮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哪种人呢,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还不顾生死的帮助她们,这要怎样的胸襟,或者,这种爱早已超出了爱得本身,是一种成全。可成全了她们,她呢?
“嗯,她不是。”凌睿沉沉的说着。心里突然崩裂一道口子,四周的冷风都往里钻,冷极了。
抬手抚过她的背脊,骨节都在微微颤抖,竟是满手的冷汗。俞瑜心痛,凝视着她,“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不好,”凌睿将她搂紧,捧起她的脸,“我要让你,好好的活着。我不要你做日本人,也不要你做中国人,你只能做……我的人。”话音低沉轻柔,却不容置疑,宛若催眠一般在她耳畔低语,“你是我的,我要永远保护你,不让你有一丝危险。”说着,她低头,吻向她美丽的睫毛。
“可,我也不能看着你涉险,”即使失去我,也不能失去你。
后一句话,被凌睿的吻堵了回去。
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舌头挤入她的口腔,舔舐,侵入,搅动,占据。一丝血腥味,在她与她唇齿间蔓延……煽动的,刺激的,兴奋的。
俞瑜低声轻吟,凌睿立即放开她,抚摸着被她咬破的唇角,无奈又不安的,“真怕自己会吃了你。”
俞瑜只是摇头,捧着她的脸,不急不慢地吻过她的脖颈,胸前,轻轻解开她的衣衫。
凌睿缓缓将她压下,伏在她身上,继续吻她,轻轻舔舐着她胸前的蓓蕾,望着她迷离茫然的眼神,喘息起伏的酥胸,她心下一动,探手进了她的裙底……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传来,她徒劳地推着她,却无法意识到随着她侵入的加深加重她的叫声由微渐大,混乱的呼吸中,视线是模糊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收缩,颤抖,辗转。触碰到她细嫩□肌肤,让她产生一种融入其中的错觉,销魂蚀骨。她缓慢地进入,让她的每一寸,都近乎自愿地包容她。
俞瑜只觉得周身被惊涛骇浪包裹,只能任其摆布,溃不成军地,彻底沦陷,灵魂如至云端。
有个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格外清晰,我爱你。
世界在远去,她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似乎只有通过她,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颤抖着,她无力地抬起手,轻轻搂过她,说出了从未说过的三个字。
光明中的生物以为黑暗是世界遥不可及的边界,而置身黑暗中反观光明世界,才会看到那不可逾越的界限。
冰冷,一点点侵袭,把希望冻得粉碎。
小明智秀奇怪的观察着柠妮,变异后的她,原来是这样的……昏暗的光线给她精雕玉琢般的面容带来些许柔和,额头,鼻梁,唇线……即使带着厌恶挑剔刻毒的眼光,也找不出一丝瑕疵,细长的脖颈上布满一层细密的天鹅绒,优美的令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别费劲了,”柠妮眸底的绿色,带着寒冷的讽刺,“从我身上,你是无法复制任何东西的。”
小明智秀盯着她长指上透明如薄玉的指甲,摇了摇头,“未必。你是被创造出来的‘武器’,既然是武器,没有不可复制的道理。”
“那你可以试试了。”柠妮笑了起来,“这个世界够乱的,怪物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哦,这么自信?”小明智秀摒弃心底生出的一丝欲望,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研究不可研究的事物,世界才会进步。”
“如果可以,东京实验室就不必留着我了。”柠妮笑得更欢,“小明先生是个能力非凡的人,我倒是非常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