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孽缘,上次是颜冰,这次是程如华,关鹏思及此,一脸的无奈。
“好了好了,你也喝得够多了,我打电话给你大哥让他来接你好吗?”关鹏没记错的话,程流年应付这类事情比自己有经验多了,想必是锻炼出来的。
“不许打给那个混账,人渣,混蛋,没节操!”和颜冰大为不同,程如华喝醉以后一刻也不得安宁,之前是因为独自在这里,看到关鹏以后,就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他指着自己嘴角肿了一块的伤口,愤慨地说,“你看!有人会这么干吗?我是演员啊,那个混蛋居然打我的脸,我跟你说,这事我不会原谅他的!”
原来是兄弟吵架了。关鹏算是听出点名堂,但他实在是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事情,他们兄弟是吵架还是打架跟他有关系么?但是心底的做人底线又不允许他抛下这个程如华,当做没看见一样走人。
“那……我打电话叫颜冰来接你?”关鹏知道的能和程如华有关的人也就这么点,连更多选择都没有。
“颜冰?啊……颜冰,呵呵……颜冰啊……他一定觉得我多管闲事吧!”程如华笑了笑,但立刻又苦起眉头,本来一张俊俏的脸,生生被这么纠结的表情弄得古里古怪,“我只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你知道么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居然……好像从来没懂过他,好笑吧?我自己也觉得很好笑,不……我就是个大笑话,我自己才是个大笑话!”
关鹏对于这一通信息杂乱的苦水完全没有解析的欲望,他只是在琢磨着,到底是不管不顾程如华的意愿,随便拨通一个电话卸下自己手上这个责任,还是自认倒霉就这么把人拖上自己的车。
边上的客人越来越受不了程如华渐渐加大的音量,投来厌恶和责怪的目光,还有不远处的侍者,好像也一脸想要过来干涉但又有点犹豫的表情。
关鹏叹了一声,摸出钱夹,伸手招来侍者,在那姑娘如释重负的感激眼神下买了单,然后把人带走。
只在《镜花荼糜》CD的制作
期间见过几次面,关鹏对程如华几乎谈不上熟识。在仅有的几次接触中,程如华留给关鹏的印象是斯文有礼,学识涵养都在水准之上,而且有京剧艺人特有的一种古典气质,和眼前这个满口抱怨不休,神智不清也不肯停止叨叨的醉汉完全不能联系上。
一边无奈于自己一时心软又收留了一个麻烦,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身量和自己差不多的程如华扶进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是想就着这股力量把程如华先扔上床,但对方踩到了自己的拖鞋,勾着他的手臂顺势一带,关鹏竟和他一起倒到了床上。
“唉——”关鹏累了一天,还额外做了搬运大件货物的工作,体力终于跌破了临界点,倒在床上之后一时竟起不来,“真是够了。”
“为什么你不能喜欢司徒呢……”程如华的嘴唇就在离关鹏的耳朵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即使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关鹏将他的话听清楚,“颜冰,你喜欢司徒的话……就……好了啊。”
听到司徒的名字关鹏不能置若罔闻:“程……先生,你说什么?”
程如华突然睁大了双眼,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边上的关鹏,但显然他并没有认出那是谁,依然自顾自地呢喃:“为什么你喜欢他呢?他有什么……”
关鹏知道自己无论有多想知道,都不可能从现在的程如华口中再得到多少有价值的讯息,于是放弃了追问,正打算起身却冷不丁被程如华压了下来。
正面扑在关鹏身上的程如华,意识并不清醒但力量奇大,双手压制住关鹏的肩头,让对方想立刻从软软的床面上起来却是不能轻易办到。
“他胡说,我对你……不会有那种念头。”程如华伏□来就向关鹏的嘴唇靠去,关鹏则被突发的状况完全震惊到了,忘记了要有反应。
程如华吻得很认真,接触到嘴唇以后,轻轻舔了一下关鹏的唇缝,用舌头撬开了正在轻轻颤抖的双唇,灵活地伸进口腔。在碰到对方的舌头那一刹那,程如华意识到了关鹏因惊慌而开始挣扎的身体,但他用自己覆盖在上方的体重去阻止对方,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加深这个吻,一直到关鹏用牙齿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唔……”程如华吃痛收回了自己的大半力量,瞬间就被推开到边上,他侧过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就像是只虾米一样,闭着眼睛朦朦胧胧地说,“其实……感觉……也没有多坏,也许……他说得对……”
关鹏大概从来都没有那么生气过,他觉得现在就算是打眼前的人一顿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他的听力没有问题,他的逻辑没有
问题,他的理解能力是正常的话,那么刚才程如华在传达的信息是,他被当成了颜冰,然后被强吻了。
情节跳跃并且不合理。
关鹏揉了揉眉心,胡乱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为什么他在受到了这样令人气愤的对待之后,先关注的是程如华和颜冰关系的合理性?他的脑子一定坏掉了!
程如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头有些昏沉沉。他应该庆幸自己前一晚喝的酒品质不错,没有让他尝到宿醉的头痛滋味。
这样混乱的生活步调显然是程如华所不熟悉的,一个好艺人首先就应该拥有能管理好自己生活的素质,所以他一向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让自己独自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这种经历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整洁但略显单调的黑白色系房间,程如华在床上楞了几分钟。
“醒了?”
“呃……啊?”程如华看清楚站在房间门口的人是关鹏之后,尴尬而紧张地问,“关……关先生?我,我昨天……”
你昨天喝醉了而我不幸刚好路过一时好心就把你带回家,但是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精彩故事,最后我还被你强吻了——这种话,关鹏是打死也不可能说的。
简单告诉他前因后果之后,得到一通语无伦次的感谢,关鹏也没有觉得昨天到现在自己被破坏的心情有一丝一毫得到弥补,只是略烦躁地说:“叫我关鹏吧。”
是啊,在一起睡过同一张床(当然只有几分钟),还有过肌肤之亲(尽管那并不是发生在正常情况下)之后,再彼此“先生”“先生”地叫,总让人觉得做作又别扭。
程如华准备下床时动作一滞,是因为本以为自己应该穿戴整齐的,却发现自己被剥得只剩一条内裤,面对的是完全谈不上熟悉的关鹏,这让他无比得难堪:“我……的衣服?”
关鹏在门口也靠了半天了,一直欣赏到程如华此刻的窘迫表情,终于觉得满足了,微微一笑,走到床边打开衣柜,一边随手挑着衣服丢到床上一边说:“半夜的时候你吐了一会,衬衫长裤都没法穿了,我只能帮你脱掉,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干洗还是怎么洗,等我家负责打扫的阿姨来了再说,你先穿我的衣服……放心,这些都是新的,我还没穿过,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你应该可以穿。”
“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程如华抓过衬衫套了起来,关鹏没有估计错,这衣服尺寸刚好、穿起来就跟他自己的没什么区别,更让他开心的是,跟他原先穿来的是同一个牌子,感到安心所以下意识笑了下,又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被贴上了
一块薄薄的创可贴,他摸了一下,抬头对关鹏笑道,“谢谢你。”
关鹏背靠着衣柜看着那个恢复了清醒也恢复了一贯优雅的程如华。不可否认在正常状态下这个容貌俊逸的男人堪称是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有着现代人少有的古典书卷气,这和关鹏自己或者他认识的文人身上的书卷气有点不同,程如华身上的气质是常年在京剧的陶冶下,在安逸美好的成长环境中沉淀出来的。这样的男人即使被再多的光环笼罩,再多的鲜花和赞誉围绕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昨天在喝醉了之后,在他面前却又是全然颠覆的另一个样子。关鹏觉得这种崩坏现在回想起来,竟也十分有趣。
“你喜欢男人吗?”关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突然地问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问了。意料之中看到正在为西装裤的腰头少一根皮带而困扰的程如华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程如华暂时放下自己腰上有一点松垮的裤头,他刚才似乎听到了关鹏在问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喜欢颜冰?”
清清楚楚听到关鹏复述问题的程如华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但膝弯碰到了床沿,对环境并不熟悉的他立刻向后面的床倒了下去,而关鹏条件反射地去抓了一把。
“嘭!”的一声,关鹏和前一晚一样,被程如华带着跌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是他在上面压着对方。
“请你起来。”程如华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在刚才的几秒钟里,他勉强自己快速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最后大脑给他一个讯息,“也许是我昨天喝醉了说了些胡话,请你不要当真,我和颜冰……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是吗?”关鹏在程如华的手臂两侧撑起自己的身体,他也为自己近乎恶作剧的追问感到了一丝后悔,这并不是他平时的脾气。
离开了床,两人各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关鹏让程如华去浴室中梳洗,然后从衣柜里取出能和刚才那身衣服搭配的领带和皮带,放在床上等着他出来用,然后就往厨房走去。
星期六的早上,经过了忙碌和莫名的一晚,关鹏的心情终于从刚刚开始慢慢变好了,他甚至忍不住在厨房烤面包时轻轻哼起了《霸王别姬》的调子。
作者有话要说:洠в邢脒^要離睿蛘吣蟾盋P,如華這個醬油純粹是為了關鵬打的,因為我在最初替關鵬做設定的時候洠в邢氲结醽頃屗拇嬖诟凶兊萌绱吮∪酰蕴氐卦黾討蚍荨镜苍S之後修改的時候會眨@文是奔著要改成廣播劇劇本去的,所以現在的跳躍和BUG我都暫且放下不理等之後一起眨桑艺媸翘回撠熑肆恕
☆、第七章2
“颜冰。”钟艳熹用她踩着高跟鞋能走出的最快速度追着自己的前夫在公司走廊上一路边走边叫,“颜冰我跟你说话呢,你给我站住!”
颜冰站住了,他回过身来用少见的冰冷眼神看着钟艳熹。
“进修班的课程是提前一个月安排的,没有特殊理由不能做更改,你又不是第一次带班,需要我提醒你起码的职业道德吗?”钟艳熹举着手上的文件夹,“你的工作安排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冲突,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
“你看过这期进修班的收费金额了吗?”
“怎么了?”钟艳熹打开自己手上的文件夹,看了一眼又问,“有什么问题?”
“半年前还是4500,同样的教学内容,半年后的现在是7000,你认为这样是正常的?”颜冰冷哼一声,“我从来不知道‘尚逸’的进修班现在已经是贵族学校了。”
“你要搞清楚,你是配音演员和老师,经营上的事情是领导班子决定的。”钟艳熹大概明白了颜冰的不快是源自什么。颜冰踏进这个行业是因为对尚逸前辈们的崇拜,而他自己这些年一路走来,也收到了前辈不少的关照和教导,这个公司对他而言是家一般的存在,任何与他意愿相悖的变化都会令他感到切肤之痛。但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