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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叶碎急着回大陆,去找纪委的人要来上次那封检举信,然后去邮局核对邮戳地址。只是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把这也算进去了,从故意将尤拉和西斯暴露给我开始,就是要把我身边的numbers一个个挪开。最后等不及跑到香港来下手,还真是费了点心思。
我勉强坐起来问道:“伊莲呢,没事儿吧?”
“只是服用了氟硝西泮(就是我们常说迷哔——粉)而已,少爷你…做了个大手术又昏迷了好几天,还是再休息一下吧。”萨普林娜向我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本来是没问题的。可是那艘快艇加了反追踪装置,所以变成了这种情况。
真他X的,为什么老子每次都要在这种时候中qiang,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丑死了……还怎么混:“嗯…萨普林娜,这件事情沈俊彦知道了吗?”
“还没,忙忘了。我现在就去……”
“不,这件事情务必对他保密。”子弹擦着心脏过去,上次那样就被骂死,这次怎么敢让他知道。
萨普林娜惊讶的看着我,我别过脸去,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上。摘下戒指放在床头柜上:“我们两离婚了。”
“怎么可能,你们感情那么好。”美女捂着嘴,细细的眉毛挑的很高,继而又平静下来“离婚就离了呗,又不代表就不能在一起了。”
是啊,离婚了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呀,笨蛋。
再次见到沈俊彦是在老爷子的办公室,他们活捉了沙利叶,老爷子想问我处理意见:“怎么,他当时没自杀,还被活捉了、”我问。一个绝望的人,还需要活着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对什么事都看的这么淡,小琦。”爷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好比我现在死在这儿,你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我笑着连连摆手:“爷爷你开玩笑了,怎么会!”
“十四那孩子你那么舍不得他,不还是为了些不着调的事情就那么对他?”老爷子喝了口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还不清楚?你这孩子…跟我一模一样。”
老爷子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耀的生意在大陆拉了起来,据我所知,南方几个重要城市基本都被你搞定了是吧。摆平了美国那件麻烦的事儿,让气焰嚣张的宝贝托尼去见了上帝,自己全身而退。姓冯的那件…就不算在你身上了,加上这次【白】的事情。没人能和你抢,我也还没死呢,你担心什么?”
我不是担心十四的忠诚,只是我自己动摇了而已。
我死不开口,爷爷也没办法:“算了,不想回答就算了,又嫌我啰嗦,走吧。十四那孩子今天回来了,待会你们撞见尴尬。”
我心里一颤,赶紧站起来朝门外走,想了想还是不从正面通往走廊的门走,转而拉开北面不常走的小门。
“啊——张、琦……额,少爷。”沈俊彦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一如既往凌厉中透着清俊儒雅,还有些木讷,但却是陌生的感觉。我的头顶刚好撞在他下巴上,真丢脸。不等他回过神来,我已经夺路而逃。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现在他应该算是我的“前夫(?)”吧,这种不想和前夫前妻再见面的心情,离婚过的人一定有体会吧。走廊里来来往往办事儿的人向我行礼都被我视而不见,我只想快点把自己关起来,那还有心情应付这些弟兄。
“少爷,属下请你吃蛋糕吧。”虽然我有充分的条件可以宅,但饭还是必须吃的,于是我被厚颜无耻的某人堵在了门口。
抬眼看面前这堵人墙:“让开,我不吃。”他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其外,败絮其中。”
“张琦,我想过了。”沈俊彦一脸认真“我们可能是有点草率,所以…我现在重新开始追求你。”他笑着俯下身,对着我的耳蜗吹气“你总说我迫害你,现在我不迫害你了,我爱你可以吗?”
抓色狼啊!还装甲醇,三分钟就原形毕露。我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趁他一霎那失神的间隙把门拍上。
糟糕……耳边软软的热气残留着,像是被猫挠了一下。藕断丝连最该唾弃!
反正也不饿,在房间里漫无目的转了三圈,看了看邮件,都是这个月的账目什么的,还有汉斯无聊的搭讪。许志昊也有发邮件过来,不过他人最老实,只是发了最近上课的笔记。想到他逼着楚心艳认真记笔记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成邮件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
看完邮件伸了个懒腰,看看电脑右下角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打开门想出去找点儿吃的,谁知道沈俊彦那家伙居然还在!而且是……抱着膝盖坐在门口:“你干什么,快起来!丢不丢人那!”这儿的房间虽然多,但是布置得和宾馆差不多,走廊两边一溜排的。走廊里不时有佣人或者是帮里的弟兄走过,每个房间有点什么事都逃不脱群众雪亮的眼睛。
“我起来你又不让我进去。”某人本质上就是个无赖流氓啊!不管他穿什么长得如何高学历还是高能力,喂那边的,我说能力你猥琐的笑了是吧!不要乱想!
沈俊彦你的形象算是彻底崩坏了,抵制住扶额的想法重重地叹了口气:“进来吧。”
“其实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明天早晨我又得回德国了。”沈俊彦扫了一眼我的电脑,皱了下眉头“没什么事我就回房间了。”
你在门口呆呆的站了两个多小时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废话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但是话到嘴边又讲不出来。什么“其实我们还可以在一起”这样明面儿上低头,实质上挑逗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那好,你先睡吧。”
房间里的灯突然一下子全灭了,整幢屋子陷入黑暗。我赶紧蹲下来,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乱子。三秒钟后预备电路接上,一切又恢复了。我奇怪的看着沈俊彦:“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不知道要蹲下来吗?”
“这样有什么危险我好替你拦着。”
我又不是雅典娜,一遇到危险就等着别人来救我。去检修的人说是保险丝烧融了,大家也就没太在意。这一晚意外的睡得很香甜,大概是心里从来没这么平静吧。在这个世界活着本来就够痛苦的了,还要背负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个人,你总是跟他过不去,却还想跟他过下去。
“爷爷,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得回美国念书,否则要留级了。”早餐过后我笑着同老爷子说话解闷儿,顺便提了提美国那边的人事安排。现在美国部分算是彻底空了,尤拉和西斯被“处决”。小七的官司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毫无悬念很快判下来,十八个月,他自己要求去芝加哥的监狱“要不先让十二过去看看,他也没什么事。”
老爷子摇头:“他不行。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你最近累坏了别操心这些小事了。”
笑靥如花的戴翠拉今天一袭红色的波西米亚长裙,越发显得高挑而妖娆:“少爷,喝茶……”细腻雪白的瓷杯上,丰腴鲜艳的玫瑰图案像是一圈血渍。手机震动了一下,侧过身去看短信,是沈俊彦的【我今天跟送货船走,现在要出发了。】关手机之前他都会告诉我一声。
想了想回复【等你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好】还是他的风格,一个字。如果我知道这个等待会有多么的漫长,我绝对会立刻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可是我没有,这是个在我们之间发生太多次的离别,关机、等待…然后他再开机的时候,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砰——瓷杯落地,发出清脆决裂的声响。我刚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察觉到异常。
“戴翠拉,当初你还是那么小的女孩儿,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老爷子微微笑着,并不为脖子上顶着把刀而改变一丝神色“当初就觉得你和欧文有些相似,没想到真是他的女儿,连xing格都是一模一样呢。你和沙利叶姐弟两个。”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傻了,老爷子难不成早就知道?开什么玩笑,这是彻彻底底的养虎为患。
“不、不是…沙利叶他…”这个可怜的女人真的快崩溃了,握着刀子的手也在颤抖,尖利的刀刃划开了老爷子的脖子,留下一个渗着血珠浅浅的伤口“沙利叶他不懂事,您放了他吧。一命抵一命,您要罚就罚我!”说到最后,戴翠拉尖叫起来,脸色灰白,早已失去了平日的顾盼生辉的风韵。
“我不答应。”老爷子的口气可以预见的强硬不容置疑“你这是在威胁我。”
戴翠拉的手越来越抖,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哭泣。伤口流下的血珠然后了老爷子乳白色亚麻衬衫的领口,屋子里没人敢动一下。我盯着那把雪亮的餐刀,脑子里一片空白。昨天晚上的停电不是意外,是戴翠拉为了救尤拉做的安保系统测试。结果三秒钟电力系统就正常运转,根本没有得手的机会。所以她选择了孤注一掷,把希望寄托在劫持老爷子身上。
一命抵一命,她是真这么想的!敢这么做就没准备全身而退,女人都是这么傻,这么愿意牺牲……
餐刀、银质餐刀…我突然想起什么,上前一把拉住戴翠拉的手。另一只手紧握住餐刀刀身,用力一拧。手被拉出一道口子,餐刀也卷成银条掉在了地上。负责暗中警戒的言非大叔上前一把摁住戴翠拉,喀喇一声下了她的手肘关节,旁边的人一拥而上死死按住她。戴翠拉这样的高手真不要命,可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制住的。
戴翠拉突然不挣扎了,冷冷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女佣正在给我消毒伤口包扎,可是看着戴翠拉渗人的眼神,我突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像是第六感的直觉,我跳起来就往外跑……
沈俊彦、沈俊彦……打他的手机,关机!
“本来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引起警方注意,没想到那小子刚好倒霉。呵呵~~”戴翠拉绝美的笑容让我胸口的那个qiang伤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我从不跟女人计较,可是…她很荣幸,成了我第一个亲手杀的人,还是女人。
一船的钢材,里面有好几批卖给中东的轻武器!放在箱子里的C4炸药…在船的最底部,十四一定亲自押运的!远处传来整个香港都可以听见的爆炸声……所有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交头接耳这是怎么回事?我整个人都麻了,继续飞快的开着车,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眩晕得几乎无法思考,但我却异常的冷静。不管怎么样,去看了才知道。
对,爆炸不严重,但是足以让所有人瞩目。码头上的兄弟都傻了,我让他们赶紧吧船上受伤的兄弟安顿好,冲进冒烟的船舱“沈俊彦!沈俊彦~~沈俊彦你这个混蛋……”烟、火、高温的铁板、还在燃烧的木头和塑料形成了浓雾一般呛人的黑烟。
没有、没有、没有…居然没有!
哪怕是尸体也好。
“少爷、少爷!”阿飞从外面飞奔进来,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我们没找到堂主。”
这样的程度,他就在旁边。呵~~是变形金刚吧“嗯,知道了。”烟熏得眼睛睁不开,发涩。
“船开始慢慢下沉了,还有……码头上还好说,但是警察马上就来了。”阿飞急得满脸通红,想拉我出去又不敢。
我现在所处底层的爆炸最严重,四面的钢板上都是黑色的残留物,船的机械设备也都在这里,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停止了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