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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男,不只是吸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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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
  “哦,那我一定不发出声音让学长听见。”小天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蚊子叫。
  “学长,其实我做菜很不错哦!”小天大起胆子,从小就跟着家里的厨师学做菜,长到现在,家里的厨师换了一批又一批,算起来,自己也拜了不少师傅学手艺了,对厨艺,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呢?”
  小天绞起手指,支支吾吾道:“学长的冰箱都是速冻食品,我想做菜给学长吃,我。。。我能经常去学长的公寓吗?”
  “看你表现,首先,把你的手给我分开,再也,”蓝政加重语气,“再也别在我面前把你的两个手捏来捏去。”
  小天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但既然惹学长不高兴,那以后就真的不做了,点点头,垂下手。
  爷爷经常犯瞌睡,喻辰人现在睡觉总觉得特别不踏实,总怕爷爷醒来需要自己照顾而自己不知道,又不想要护士过来照顾爷爷自己睡觉,除了晚觉,喻辰人不再休息,在爷爷睡觉的时候,除了发呆就没事可做,总是习惯性的想用电脑敲文字,上次只收拾了生活用品,没有把电脑带来,中午吃完饭,给爷爷按摩关节的时候爷爷睡着了,喻辰人叫来护士照看爷爷,回公寓拿电脑。
  刚准备穿过公寓对面的马路,一辆黑色加长车便驶到了喻辰人的身边,喻辰人觉得车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的,说来也奇怪,对人脸他的辨识记忆功能奇差,对没有生命的事物倒觉得比起人更容易记些。
  透过没有摇上的车窗,喻辰人看了过去,辛夷楼坐在车的另一边,别过脸,看一眼喻辰人,再抬起眼看向对面高大气派的公司,又看向喻辰人,依旧是没有表情,声音也是听不出情绪的低沉,只是指派的口吻:“把车停公司,和我一起吃个饭。”
  喻辰人只得说自己的运气很不好,回一趟公寓,居然碰上了辛夷楼,现在的自己在他看来已经是瓮中之鳖,只要他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任他差遣,所以也就不再放在心上而是随意处置放置一边,这次的巧遇,倒真像是自己不甘寂寞的自投罗网了,喻辰人什么都没说,点了下头。
  很奇怪的感觉,这条街和居住的公寓,都让自己产生了陌生的感觉,可是公司,却让自己觉得熟悉,甚至是亲切,好像这些日子自己每天都有过来一样,喻辰人看着公司的高楼,想到了薛荣,那个总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感到头疼的薛荣,也有好长时间没联系自己了,是因为自己对狄颜说一个月之内别联系上自己吧,那时的自己,确实是对狄颜感到愤怒的,可是这时候,却没了任何感觉。
  一个路人从喻辰人眼前走过,喻辰人想了想,对现在心情已经平复的自己来说,狄颜和这路人无疑,对他已经不再有愤怒和恨意,除了爷爷,自己对所有的人的感情都一样,他们是过客,自己也是过客,路过了,走开了,就结束了。
  车放入停车场后,老周已经为喻辰人拉开后车门,喻辰人坐进车里,车门被合上。
  车缓缓的发动,喻辰人发现辛夷楼探身慢慢的逼近自己,皱起眉,抗拒却又不能表现明显的想往后退,就算想退也退无可退,已经挨着车窗了,只得装作不经意的撇开脸。
  “怎么?一段日子不见又装纯洁了?”辛夷楼说,脸距离喻辰人很近,说话间喷薄出的热气打在喻辰人的脸上。
  因为戴着墨镜,喻辰人知道辛夷楼看不见自己的眼睛,斜睨看向辛夷楼,没有转脸,因为清楚哪怕是微微的侧脸,这样的距离,也会蹭到辛夷楼,却见辛夷楼没有收敛,而是抬起他的手臂,喻辰人皱起眉头,偏过头。
  辛夷楼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我的记忆可没这么差,不会因为你一次两次的装模作样就忘了你倒底有多贱。”
  喻辰人觉得这种状况自己应该是被刻意的羞辱了,没有气恼,心里觉得应该偷笑,反正他没对自己做什么,只不过在言语上过把瘾,事实上自己没有受到一点损失,喻辰人在心里笑了下,却不知道是笑辛夷楼还是自己。
  作为被威胁的一方,喻辰人的态度应该算得上无可挑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一点点不服气的意思都没有,可辛夷楼不仅不满意,反而更生气,他说出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让喻辰人痛苦难过,可喻辰人淡然的表现像是没事人一样,辛夷楼有种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白费力的感觉,脸上的煞气更重了,不过没向平常那样靠拳脚发泄出来,阴狠的笑了下,便没再和喻辰人说话。
  喻辰人还记得那天和蓝政去吃饭辛夷楼带着一个女人出入的豪华酒店,对于现在辛夷楼走进的餐厅,有些出乎喻辰人的意料,不是豪华的餐厅,餐厅所处的地方很偏,看上去有些冷清,进门的时候,辛夷楼对招待员报了名字,招待员领着辛夷楼进入包间
  按理说本市算得上可以的餐厅喻辰人都有去过,这家餐厅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这样冷清的餐厅还有包间,喻辰人觉得意外,同时暗觉自己的可笑,居然也不可避免的“以貌取人”。
  “辛老板,一切照旧吗?”辛老板是这里的常客,也曾带过不少人来吃饭,每次都是按着他的口味点单,服务员毕恭毕敬的问道,余光扫过还戴着墨镜的喻辰人,总觉的这个人的轮廓好熟悉,在哪看过,服务员希望眼前的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可以把墨镜拿掉,从现在已经露出的轮廓很好判断,此人一定是个超级帅哥,不知道辛老板会不会特别点对他,让他按着自己的口味点单。
  辛夷楼倒了服务员倒好的杯中的茶,重新为自己满上一杯,才不紧不慢的说:“你说呢?”
  这一问一下为难住了服务员。
  喻辰人没有看辛夷楼,望向此刻为难的服务员:“和辛老板一样吧。”
  喻辰人的声音很轻,服务员觉得听不真切,愣了一会,才忙不迭的准备离开。
  辛夷楼叫住服务员:“70度的原浆,先开一瓶。”
  喻辰人看了辛夷楼一眼,即使戴着墨镜,但喻辰人知道辛夷楼一定知道自己在看他。
  菜上全了以后,辛夷楼叫服务生为喻辰人满上一杯酒,便让她出去,喻辰人拿掉墨镜,就听见辛夷楼的一声冷笑,喻辰人装作没听见,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已经开始夹菜的辛夷楼突然说话了:“这桌上只有一样东西是为你准备的。”
  喻辰人放下筷子,瞥向吃饭的辛夷楼,辛夷楼这会没说话,正慢条斯理的吃菜,喻辰人有一种感觉,有一种人,就算你不认识他,对他一无所知,你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同别人不太一样,他说话的方式,比你通常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更加清晰,干练,他的动作和态度都有着一种超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凌驾于常见的露骨的优越感之上,让人觉得他优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与生俱来一般。
  虽然辛夷楼很卑鄙很无耻很狠毒,喻辰人却不得不承认,辛夷楼在不对自己发狠的时候,这种超然的感觉他确实具有。


☆、被威胁的日子

  辛夷楼不紧不慢的咽下嘴里的菜,放下筷子,指了指70度原浆,看着喻辰人:“那才是你要吃的东西。”
  喻辰人早料到这瓶酒会有所预谋,但是别说一瓶,就是四分之一都不一定能应付过去,喻辰人从没喝醉过,不是因为千杯不醉,而是从来没喝过太多酒,通常情况下都会喝度数较低的洋酒,每次喝的多点胃就痛到放在搅割机
  里一样,喻辰人从不是自负的人,对自己倒底有几斤几两很清楚,所以这时候,他不会选择硬着头皮不顾三七二十一去猛喝,喻辰人清楚记得胃溃疡那次花了多久身体才好些,现在爷爷需要自己的照顾,如果因为这一瓶白酒就让自己垮了无法照顾爷爷,那这瓶白酒无论如何也不能喝。
  “我不能喝。”喻辰人拒绝了。
  辛夷楼的表情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作出个好笑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你要是能喝我还会要你喝吗?”
  这话一下让喻辰人愣住了,对啊,他就是在逼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怎么可能容许自己拒绝:“不知道今天我又哪里得罪了辛老板?”
  “我们俩之间的得罪,不应该从今天算起,早在之前,你已经无数次的惹怒了我,我就这么说,现在,我不逼你,喝还是不喝,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提醒你一下,今天我都有时间,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会给你一个改变选择的机会。”
  辛夷楼的模样很大度,说出的话也很大度,可喻辰人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喻辰人觉得生气,如果自己喝伤了连爷爷都不能见不能照顾,那为什么还要听他的?
  喻辰人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我不可能喝那么多酒的。”
  “哦?”辛夷楼喝了口茶,“你确定你有让你的不可能永远不会被变为可能的本事?”
  喻辰人没说话。
  辛夷楼不屑的笑了下,拿起筷子:“别总是这样在不了解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不经大脑说出笃定的话,我可记得在过去你还自以为是的对我说些过什么,可是现在呢?我得吃饭了,既然不能看到我想看到的,那你只会碍了我的眼,我不想乱了我吃东西的心情,你现在滚出去。”
  出了餐厅,喻辰人担心辛夷楼会对爷爷做些什么,电脑还是车都搁置到了一边,只急着回医院,偏偏餐厅的位置很偏,等了一会都没有的士经过,喻辰人很焦急,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看见一辆私家车开了过来,伸手拦了下来。
  车停下的时候,喻辰人不安的看了眼餐厅,还好自己没有这么背,辛夷楼没有恰巧在这时候出现。
  不过这一切,都被坐在车里等辛夷楼的老周看在眼里,老周叹了口气,摇摇头,就当没看见吧,怪可怜的。
  喻辰人只不过要求坐车里的男人载自己去医院,老板忙不迭的答应了,然后在车里有的没得同喻辰人搭话,喻辰人心不在焉的敷衍,注意到车开的慢又绕路,才有了点情绪让他开快点,车刚开到疗养院喻辰人就什么都不耽误的拉开车门跑向爷爷的病区。
  真是段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人怕出名猪怕壮,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个男人大肆宣扬喻辰人拦下自己的车,后来这段事就飘进了辛夷楼的耳朵里,喻辰人没少受罪,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事态是,喻辰人进了病房,看到爷爷还半靠在床头,松了一口气,走近才发现,爷爷挂水的手肿的老高,喻辰人觉得心口被什么扼住一样,猛地一窒息,拉开被子看爷爷通常挂水的脚,两个脚面都已经肿起。
  喻辰人双眼猩红的看向一直垂头不语的护士,不知道事实真相的爷爷看着喻辰人面露不善,知道小诚心疼自己,可是年纪大了,静脉变细变堵,在过去的乡镇医院,挂水挂肿是经常的事,有些着急的挥动手想告诉喻辰人不怪护士。
  爷爷正挂着水,肿起的手快赶上原本枯槁的手两个大,喻辰人真的很心疼,也真的很怪自己,爷爷这般大的年纪,身体这样的羸弱,却因为自己,还要遭受着被人恶意的对待。
  喻辰人笑起来,笑可悲的自己不但要受制于人还连累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这该是个凄然面部牵扯到扭曲的笑,可喻辰人笑的很温柔,很淡,像是在对爷爷微笑。
  多少年了,在这样的状况下,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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