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新年敲钟还有两个多小时，手机响了，喻辰人拿起手机，是狄颜的电话。
“你来公司，我手里的一份工作文件要交给你。”狄颜什么话也没多说，直接扯到主题。
狄颜可真行，大新年的还待在公司，可今年和过去几年不同，今年有了爷爷，有了要陪伴的人，自己不可能再向过去一样不管什么节日都跑去公司，喻辰人看一眼强撑着睡意看晚会的爷爷，说：“我不能过去，改天行吗？”“现在是春节，我明天上午的飞机，这几天不可能有员工帮我把文件交给你。”
喻辰人可不管什么工作，直接拒绝了：“我在陪爷爷，现在不能过去，你看看还有谁在值班叫他递来给我。”
喻辰人没想到是狄颜亲自把文件递过来了。
狄颜总觉的喻辰人瘦了好多，看上去清癯疏淡，似乎他过得并不好，也不知道他和辛夷楼现在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听说那个演员和辛夷楼关系很亲密，辛夷楼这次去南非还带上了那个演员，狄颜觉得有很多问题想问喻辰人，却只是把文件交到他手里，笑着说：“新年快乐。”
这句话狄颜自觉无比酸涩，也不知道是为喻辰人还是为了自己。
喻辰人“嗯”了一声，见狄颜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下起了逐客令：“老板还有其它的事情交代吗？”
不是喻辰人小心眼，可喻辰人真的不打算让狄颜进病房坐坐，狄颜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可以不去计较，可屋里的爷爷自己不能不去计较，起码，在自己的心中，他没有资格看到爷爷。
“你接下来的工作任务在文件袋里，不要立马在心里否决，好好看看。”
“嗯。”
“那，”狄颜深深的看了喻辰人一眼，笑的华贵雍容，恰是窗外空中绚烂的烟火，“我走了。”
“好。”
和狄颜对话的时间，没超出五分钟，走回屋的时候，爷爷已经睡着了，喻辰人把文件袋放到一边，为爷爷把被子盖好，没有睡意，对电视里的晚会也没有兴趣，却不想关了电视，在这个瞬间，对喧闹嘈杂有了眷恋，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的热闹，窗外传来重而远的烟火声，喻辰人望向窗外，楼层不高，只能看到烟花升向高空的一瞬，不可望及有着烟火定格的高空。
看着烟火满天的夜幕，狄颜笑起来，烟花映入他的眼里，璀璨多彩，光泽流动，让他俊逸的眼流动着如同烟花一样绚丽凄然的光泽，有多少年，没跟父亲一起过年了？狄颜真的记不清了，在国外留学之后就再也没回家过年，没出国之前是父亲连着几年没有回家过年，这样的节日，并不重要，为什么要有这样多的人在庆祝？狄颜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升旋于夜空的烟火绽放又很快的消弭。
手机亮了，狄颜没有看来电人，接听。
“狄颜，新年快乐。”电话那头的声音轻快明媚。
声音很耳熟，狄颜想不起是谁，看了眼显示人：“新年快乐。”
☆、明白我的心
“你来我家拜年吗？我爸妈挺想你的，”方小姐觉得讽刺，好像只有搬出自己的爸妈才觉得安全，才觉得不会遭到拒绝，“我也很想你。”
方小姐最想说的就是“我也很想你”，所以最后这一句她说的极其轻柔，像覆尽了所有的温柔。
狄颜不懂方小姐的柔情，或许是根本不想去懂，不含半点温柔公事化的回答：“最近去不了，明天我得出国谈生意，等我回来我会去看望你们。”
方小姐很想问那么现在呢？现在你为什么不抽出时间来看我？只要你也说一句我想你了，那我就可以出现在你面前，方小姐很确定狄颜现在不忙，因为她知道真正忙起来接电话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方小姐想着狄颜的脸，觉得他近在眼前，带着温柔笑容凝视着自己，方小姐知道这并不是自己虚空的幻想，会有一天，他真的陪在自己的身边，会有一天，他是自己的丈夫，即使没有浪漫情怀，他的俊颜他的笑容依旧可以让自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想要的东西，方小姐甜美的牵起唇角：“狄颜，也许过了几年之后，我们就可以一起过新年了。”
伴着方小姐的这句话，天际突然出现巨型烟花，带着巨大的声响，狄颜的眼里出现愕然的诧异，不知道出于哪一点，让狄颜觉得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狄颜抬眼看着迅速散开消失的烟花，声音很轻，轻到他自己都在怀疑究竟有没有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你愿意，明年我们就可以一起等待新年的到来。”
即使狄颜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说出，方小姐却听得真切，听得呆傻：“你说得是真的吗？”，转而方小姐又醒了，狄颜的意思并没说要娶自己，也可能是和自己一起过年的意思。
狄颜闭上眼，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平静的湖面，一滴滴水滴有规律的滴落，发出清脆声响：“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开玩笑，我回国后去见你的父母，跟他们谈下结婚的事，再见下我的父亲，筹备下婚礼。”
“狄颜，我感觉我已经幸福到会死掉。”
狄颜没有一点风情的问：“你现在死了没？”
方小姐笑起来：“没。”
“那你是不会死的。”
撒娇是女人的本能，更何况面对心爱的男人，方小姐故作不满：“这算是哪门子的求婚？”
“你想让我收回之前说得话？”
“讨厌，别激我，浪漫的场面免去也就算了，你至少得说句算得上求婚的话。”
“比如怎么说，这是我第一次，我不在行。”
方小姐有点不满的叫道：“我也没像别人求婚啊！”
狄颜已经开始觉得头疼：“求婚真是件麻烦事，那还是。。。”
方小姐怕狄颜收回先前的话，急忙说道：“你愿意嫁给我吗？就这样问就好了。”
愿意嫁给我吗？可真是一句简单到不行的话，狄颜想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说不出方小姐的名字，狄颜有点无奈的笑了，低下眼扶住额角，说了句文不对题的话：“今晚的烟花真特别。”
方小姐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问道：“所以你之前说得话都不算数是吗？”
“算数，只要你答应，就可以举办婚礼。”
“我觉得我需要考虑考虑。”
狄颜讨厌别人的阴晴不定，更讨厌做出糊弄的事，轻微的叹了口气：“或许是该慎重考虑。”
方小姐没了矜持和教养，歇斯底里的骂道：“狄颜！你混蛋！你就是知道我喜欢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狄颜真的不喜欢与人争执，特别是在对方情绪偏激的时候：“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联系。”
狄颜挂了电话，摇下车窗看向才从里面走出的楼层，看到站在阳台窗边的身影，眼里既是惊愕又是惊喜，狄颜扶住心口，告诉自己该离开，却控制不住的掏出手机，拨打喻辰人的号码，看不清站在窗边人具体的面目，只有朦胧的身影，看着他低下头看向手中亮起的手机。
“喻辰人，你是不是欠你老板一句“新年快乐”？”狄颜望着窗边的身影，双眸笑意涌动。
喻辰人不由得皱了下眉，记忆里狄颜可不是爱计较的人，这样爱计较应该是辛夷楼的风格，喻辰人有点不高兴，真的不想去想到那个恶毒的人：“谁规定你来必须我往的？我可没欠你。”
“我给你的文件看了没？”
“明天看。”
“你真的不是一个上进的员工。”
“那你就是一个剥削压榨的老板，现在可是除夕。”
“听你精神不错，应该不困，和我聊聊你的工作怎么样？”
“不怎么样。”
“早叫你看文件了，和你爷爷也有点关系，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聊聊？”
“什么意思？！”喻辰人不知道狄颜又打什么主意，居然把爷爷也牵扯进去，气恼的问道。
“我现在在你楼下的停车场，你过来和我聊聊。”
喻辰人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电话就被狄颜挂了，跑到楼下的停车场，看到狄颜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让自己讨厌的奸诈笑容，恼怒的质问狄颜是什么意思。
“先上车。”狄颜对喻辰人招了下手。
喻辰人没好气的瞪着狄颜：“就在车外说！”
“天那么冷，我可不想让自己受罪，那你在车外和我说话好了。”狄颜优雅的坐回车里，唇角扬笑。
喻辰人气得只想撕了他虚伪的笑容，坐上副驾驶：“你怎么要把我爷爷牵扯进来？”
喻辰人又气又急，狄颜只是好脾气好教养不紧不慢的说：“我没把你爷爷牵扯进来，别人的话没有说完，你不可以擅自联想。”
喻辰人现在可受不了狄颜的慢条斯理，不过也松了一口气：“那你是什么意思？”
“年后会有个舞会，我想要你参加。”
喻辰人一口拒绝：“不可能，我现在不会再去和人睡觉，不说爷爷，就是让辛夷楼知道他也不会让我好过。”
狄颜脸上的笑一下就褪去了，凝视着喻辰人清癯的容颜：“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狄颜的目光不同与往常的透彻，有点重，喻辰人感到有点怪异，撇开眼点了下头：“挺好的。”
狄颜移开眼，笑了下，也点了下头：“这样很好，我话没有说清楚，我不是要你去结交客户，这次舞会有个颁奖典礼，其中有个作家奖，主办方私下跟我暗示过，只要你出席，很多奖项都归你，我觉得这样你爷爷就知道你这些年是做什么工作，并且看到这些头衔，一定会很高兴吧。”
喻辰人不屑的扯起唇角：“都是虚假的头衔而已，能糊弄谁？还要我亲自出席，是我这段时间太安静了他们想见到我？”
“只需要糊弄一个人就够了，可以糊弄你爷爷就足够了，你可以觉得这是虚假的颁奖，不过确实是隆重的，分量还是可以的。”
这些东西在自己看来不值一文，但对爷爷有不一样的意义，足够让他感到欣慰，喻辰人犹豫了：“我考虑下。”
“觉得哪些烟花看上去怎么样？”狄颜转开话题，微侧头看向车窗外的天空。
喻辰人偏过头错开狄颜的脸：“在我眼里都一样，没特别的感觉。”
长这么大，喻辰人从来没放过烟花，小时候过年期间爷爷只会买便宜的摔向地面的鞭给喻辰人，那时小镇总体生活水平都不高，很少会有人放烟火，大了些因为丁大明使得喻辰人过早成熟对很多事情都没了心思，有很多成长过程会做的事情都没有做过，蓝政对这些事也没有兴趣，就从没去新年广场放过烟火。
狄颜转回脸，看向喻辰人，喻辰人还在看着窗外的烟火，烟花的光亮忽明忽暗，使得眼睫和鼻梁的侧影被拉得老长，狄颜不觉笑了：“去广场待会吧。”
喻辰人低下眼，看向望着自己的狄颜：“人太多，没兴趣。”
“我想去，但需要一个人陪我。”
“老板你是打算让我跟在你身后伺候你为了左拎右提？”
狄颜早注意到了一件事，喻辰人一直就没有笑过，那曾经不经意就会挂在唇角惑人的笑容没了，这一刻，狄颜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心里知道自己是难过的，因为他看上去过得一点都不好，狄颜也只能装出不在意：“我这样要求你会做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是。”狄颜说着，已经发动车。
喻辰人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