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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聋哑老头死了,我一样不会受到一点制裁,因为,”辛夷楼极其温和的笑了下,抚摸着喻辰人哆嗦的嘴唇,低下头,附上喻辰人的耳朵,小声,缓慢的说道,“像你们这种卑贱的人,活着或是死去,根本没有一点区别。”
辛夷楼抬起脸,看着双目空洞的喻辰人,恶毒的笑起来,喻辰人就看着辛夷楼的笑容在眼前无限扩大,无限扩大,甚至听到了刺耳猖獗的笑声一声声的回荡在耳边,抬起胳膊遮住眼。
喻辰人手臂遮住眼的一瞬,辛夷楼唇角的笑消失了,辛夷楼知道自己应该很生气很生气,气得直接打死喻辰人才对,可真实的感觉却是感到难过,莫名其妙的难过,脑袋里闪过前两天的舞会,他茫然悲伤的看着现场布置的鲜花,他唇角挂笑的站在人群中,他没有表情的走在路灯下,前天喝酒时他哀求的望着自己,今天他醒来被捏痛下巴皱着眉看着自己,还有刚才他被悲伤笑意侵占的眼睛,片段变得混乱,有他着衣坐在浴缸闭眼休息,有他抱着自己喊冷,还有很早之前他不知所谓的跟自己叫嚣,怎么会都是他?为什么原来从不曾记挂于心的片段会在顷刻间点点滴滴的全都涌于心头。
喻辰人的手臂遮住了半张脸,下半张脸全是血迹,辛夷楼很想帮他擦干净,因为他有着最高贵最清高的脸,他就该永远都干干净净,可他确实是脏的,就像斑斑血迹的脸,对他而言是永远也擦不干净了,辛夷楼知道自己说得很不公平,如果喻辰人脏,自己又干净在哪?自己碰过的人,不会比他少,辛夷楼离开喻辰人的身体,拍了下喻辰人的手臂:“现在开始,收回你的特权和优待,只要你还有口气,该你做得都自己做了,把床上的东西全换了,地上的纸也给我捡干净了。”
喻辰人拿开手臂,坐起身,点点头,先捡起散落在床上的抽纸。
他转动腰的时候动作特别的笨拙,辛夷楼觉得够了,已经把他打成这样出气了,没必要再叫他做这些:“你就住这房间,收不收拾随便你。”
说完,就走了出去,辛夷楼觉得喻辰人这么懒,肯定不会收拾。
等到钟点工过来的时候,推开门看到被收拾干净的卧室时,辛夷楼觉得心口和嗓子眼被堵得透不过气,慌乱地扫视了一圈卧室,没看到喻辰人。
身边的钟点工看着整洁的房间,疑惑的询问:“老板?”
“你出去。”
“?”钟点工没理解。
“我让你离开。”辛夷楼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看见躺在地毯上睡着了的喻辰人,突然责怪起自己,怎么忘了喻辰人很能忍?越是在痛苦的时候,越是装作不在意。
辛夷楼实在想不出他将一切收拾干净有多困难,抱起喻辰人,低吼着质问道:“喻辰人,你怎么这么蠢!”吼出之后又觉得喻辰人这副消瘦苍白的模样实在可怜,不忍心再对他吼,恨铁不成钢的晃着他的下巴,不准他闭着睛不看自己,“你该学着对自己好点。”
可喻辰人不想看到辛夷楼,任他怎么摆弄,就是不睁开眼。
喻辰人被抱在怀里晃成这样,辛夷楼才不信他真的睡着了,气恼的问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你这次干吗不理我?”
见喻辰人还是像个死人一样没反应,辛夷楼又忘了先前一刻的悔恨担心,狠狠得扣着喻辰人的下巴沉声问道:“我在问你话。”
不得不说,辛夷楼冷声冷气说话要比他大吼大叫吓人多了,喻辰人睁开眼,嘲笑的看着因为愤怒而面容扭曲的辛夷楼:“我说过了,你狠毒的让我恶心,我一直就不想看到你,你现在才发现,是你之前没给我机会。”
辛夷楼表情凝结,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怔怔的看着喻辰人,良久突兀的笑起来,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狠毒的让你恶心?”
“难道辛老板你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喻辰人很乏力,努力的扯起唇角,作出嘲笑的表情。
辛夷楼笑得更厉害了,眼角都快溢出了泪花:“你有资格说我?知道我为了断你财路故意去伤害那些和你发生关系的人,你不是为了多赚点钱根本不顾及他们的安危?”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也确实是个混蛋,不过不管我有多么肮脏下贱,你还是让我觉得恶心。”
辛夷楼表情变得柔和,手覆上喻辰人的脖颈,慢悠悠,像在朗诵优美的词藻一样的吐出:“你在找死。”
喻辰人很乏力,笑得淡淡的,微挑慑人的眼里没有一点畏惧:“我从来不惧怕死亡,你最好杀了我。”
辛夷楼扯起唇角,覆在脖颈的手攀上喻辰人没有血色的唇:“从来不怕?”
喻辰人厌恶的移脸想要离开辛夷楼的抚弄:“我为什么要怕?”
“我不信,你的眼睛曾经就出卖了你,当时我就在想,总有你害怕的因素存在,所以我找出了聋哑老头,现在,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辛夷楼的手很长,食指轻轻的描绘着墨绘般修长的眉毛。
喻辰人禁不住颤抖,辛夷楼的手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柔抚着自己的面部轮廓,这样的怪异令人毛骨悚然,就像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
辛夷楼的手指又划过喻辰人的唇,好像恍然大悟的感叹:“仔细一看,你长得还真不错,难怪这么有自信,认为有人会为了你愿意得罪我,真让你死了,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变态,丧心病狂,去死吧,喻辰人听着辛夷楼极度轻柔又低沉的声音,毛骨悚然,心里骂着。
“不过你真的说错了,其实我也有偶尔善良的时候,看在你的身体已经被我玩过不计其数的份上,我决定善良的待你一次,”辛夷楼轻笑起来,低下头凑近喻辰人,双眼凝视着喻辰人的唇,“既然你想死,我给你自我了断的机会,我觉得你死了真是解脱,不会被人玩弄再丢弃,也不用整天想着怎样去勾引别人又不会遭到拒绝,最重要的是,”辛夷楼唇角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你不用再假装孝顺的伺候一个聋哑老头。”
话已至此,辛夷楼唇角褪了笑意,一脸阴桀,狠狠地将怀中的喻辰人掷到地上,不管是谁,得罪了自己,绝对不让他好过,就算现在因为喻辰人不错的外相对他有了点兴趣,也不可能任由他掀起半寸风浪,给点好脸就跳成这样,真当他是谁,让自己产生一点兴趣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死了他,自然还会有下一个。
辛夷楼冷笑的看了眼被扔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喻辰人,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砸向他的后背:“机会给你了,在明天之前,你想死就给自己几刀,别说我没提醒你,先掂量点你的实力,如果你胆敢将刀刃对着我,我会先将聋哑老头开满花的尸体摆在你面前,再让你也开上一样的花。”
喻辰人费力的动着手指,连撰紧地毯的力气都没有,蠕动着唇,叫辛夷楼走开,可惜,别说发出声音,就是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喻辰人是趴在地毯上把染了血的抽纸捡干净,再拽下染了血的床单,已经让他虚弱不堪,被辛夷楼狠狠的摔在地上,腹部一瞬的疼痛麻痹了所有的感觉,现在的喻辰人真的无力去做任何事。
“你看你,又贱又无能,现在这德行,就是只可以喘气的死狗,你还是死了好,活着就是个笑话,那个聋哑老头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后悔死的,为什么会养了你这个废物,你对他来说,比他身体残疾更让人耻笑,别拖累他了,就让他付不起医药费被赶出医院去陪你好了,你这个废物,现在就死吧,别再让人看你的笑话。”辛夷楼恶毒的用言语刺激神经已经脆弱不堪的喻辰人来泄恨,还是觉得愤恨难消,想踹喻辰人又停住了脚,冷笑了声走了出去。
别说辛夷楼,就是喻辰人现在也看不起自己,之前太意气用事,说话根本就没过大脑,如果真的死了,谁来照顾爷爷?自己真是个懦夫,不愿忍受辛夷楼的打骂羞辱,居然想死,居然连爷爷都不管了。
☆、被威胁的日子
看到辛夷楼进屋,喻辰人以为已经到了第二天,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睁着眼什么都没想就过了一夜。
辛夷楼看了眼地毯上的水果刀,用脚翻过喻辰人的身体,奚落道:“没力气拿刀?”
喻辰人摸索起身边的水果刀,意思自己有力气。
辛夷楼不屑的扯起唇角:“不死了?”
喻辰人摇了摇头。
辛夷楼弯下腰,向喻辰人伸出手:“刀给我。”
喻辰人盯着辛夷楼的眼睛,听话地抬起手把水果刀递向辛夷楼。
辛夷楼接下刀,蹲□,笑着拍了下喻辰人的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要记牢了,永远不要去做,我不是丁大明,不可能被你的刻意迎合讨好所迷惑让你得逞,而你一旦失败了,”辛夷楼笑着的眼睛里是警告的震慑,“我想我不需要告诉你会有怎样的后果了。”
只要爷爷还在,是不可能鲁莽的去伤害辛夷楼,喻辰人心怀坦荡,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的看着辛夷楼:“怎样我才可以去见爷爷?”
辛夷楼真的没想到喻辰人会说出毫不相干的话,皱着眉扯着喻辰人的脸疑惑的问道:“你的脸到底是什么做得?怎么这么厚?难道真的是已经贱到没皮没脸?你说了那么多让我不顺心的话,还没为这些话付出代价,一开口就想着让我遂你的意?”
喻辰人真想回讽辛夷楼的智障,刚才明明已经问了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
“先做些事来证明你并不恶心。”辛夷楼皮笑肉不笑。
喻辰人双目呆滞了一瞬,苍白的脸带着哀弱,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和你做,我怕。。。”喻辰人有点激动,拽住辛夷楼的衣服,看到辛夷楼黑色的眼睛变得深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松开手,语气又恢复了平静,“我得早点好,好了再做可以吗?我,”喻辰人的声音变得哽咽,有着逼不得已被强迫得苦楚,“我骗了你,你碰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恶心,我很高兴,我喜欢。。。”
喻辰人说不下去了,咽了下嗓子,想要闭上眼,被辛夷楼扣住下巴。
“怎么不说了?说这些话让你很痛苦?”辛夷楼面无表情,低沉的声音让室温降了几度。
“我真的很痛苦,我很想见到爷爷,又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喻辰人很焦急,带着茫然又恼怒的瞪了辛夷楼一眼。
辛夷楼有了刹那的失神,神色微带不自然的撇开眼,心里回味着喻辰人的那一记眼神,认为他是故意电自己。
“我想见爷爷,怕他担心我,我要怎么做。”喻辰人望着屋顶,像是忘了辛夷楼,自己对自己说。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时间久了,总有我顺心的一天,总是打你我已经觉得无趣,你让我高兴,我会对你好点。”辛夷楼瞥回喻辰人。
喻辰人移眼看向辛夷楼:“可以告诉我要做什么来弥补我先前乱说话的错去见爷爷吗?”
爷爷,爷爷,开口闭口句句离不开爷爷,辛夷楼就觉得一群和尚在耳边念叨着自己一点都听不懂的经,烦闷噪耳:“我已经让你和那老头几年没见?今天只不过是你俩没见面的第二天你就不停得跟我念叨,狄颜让你和那老头几年不见你也是天天这样和他念叨个没完?”
第二天?喻辰人这才明白现在并不是转天,心里好过了点:“我怕爷爷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