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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老提防着他们了,反而是件好事。”这是真话,老在一个屋檐下,如果还不能摊牌的话,遮遮掩掩是件大工程。
施理脸上显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气,呲牙笑了一下。张堪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脸:“你在做什么呢?写毕业论文?”
“嗯,将这几天的数据整理一下。”
第二天张堪说要单独和施理庆祝生日,吃过饭便回自己家去了,大家都很识趣,让
他们去过二人世界去了。这天晚上,张堪凭着自己看教育片的经验,以及自己的悟性,终于在27周岁生日这天,为自己的处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二天施理趴在床上起不来,张堪鞍前马后地伺候,狗腿地送上来鸡丝粥:“小理,喝粥。”
施理扭过头去:“不吃!”
“你不饿吗?”张堪关切地问。
“饿死算了,不饿死也被你折腾死了。”施理想到昨天夜里的事,脸上不由得又红了,真是又羞又恼。
张堪笑嘻嘻地说:“我怎么会折腾死你,要死也是我们一起爽死。”
施理啐了一口:“你还要不要脸啊!”
“吃点吧,小理。你先吃,我去帮你买点消炎药。”张堪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在施理头上摸了一把,下楼去了。
施理哼哼地看着床头热气腾腾的粥,闻起来真香啊,勾得他的馋虫咕咕叫。到底还是没忍住,勉强屈腿坐在腿上,端过碗,吃了一口,味道香浓可口,便毫不客气地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又缩回被窝里趴着,尾巴断了,碰着就疼,不能坐。趴在那儿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真是羞得要死,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呢,就跟以前在教育片里看到的那种声音一样,不由得埋进了枕头里,真是鄙视自己啊,怎么那时候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呢,难道男人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门开了,张堪推了门进来,施理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了。张堪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碗,已经空了,便笑了起来。坐下来,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下施理的屁股。
施理再也无法装睡,他弹跳起来,压住被子:“你还想干嘛?”
张堪说:“昨晚我有点用力过猛了,有点肿了,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施理压着被子不放手,脱了裤子给他看,多尴尬。
张堪一脸坚持:“要的,不然怎么好?到时候上厕所都很痛苦的。”
施理狠狠地剜张堪,你明知道我要受这苦,为什么不收敛点:“那我自己来。”
张堪笑:“你自己怎么看得见,我帮你,反正我也看过了,不用那么害羞。”伸手去扯被子。
施理将脸埋进枕头里,模模糊糊地说:“下次我再也不干了。”
张堪的手顿了一下:“下次我再也不这么莽撞了,你知道的,昨天是第一次,没控制住,所以才弄伤了你。对不起。”说完在施理的腰部轻轻落下一吻。
施理微微一抖,心又软了下去,虽然事后很痛苦,但是当时确实很爽,真是痛并快乐着啊。好吧,下次看大爷我的心情。
第六十一章
七月,施理的毕业论文答辩顺利完成,获得硕士学位,他的学生生涯圆满结束。为了庆祝施理顺利毕业,张堪提议去云南旅行。施爸施妈都是中学老师,正好又都放了假,张堪便邀施爸施妈同去。他和施理策划,最好是利用此次机会,向父母出柜,张爷爷也被邀一同前去,好做润滑剂。
临出发前,施理在网上聊天时同王杨说了一下行程,段兰平正好在旁边,心念一动,他们的蜜月旅行还一直没去,便说也一起去旅游。于是出行的队伍变成了七人,浩浩荡荡的,几乎都可以组一个团了。施理知道有这么多人同行,心里松了口气,父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和张堪吧。
算起来,这群人只有张堪的日程最紧促,他在银行上班,时间最不自由,好在工作年限刚好满五年,有一个礼拜的年假,加上双休,前后也有十来天,差不多算是足够了。
一行人从星城坐飞机到昆明,也没怎么停留,直接转机到丽江。计划在丽江待两天,然后在泸沽湖停留两天,余下的时间都在香格里拉打发。这一趟旅行,施理本来最担心爷爷的身体,因为他明年就八十了,上高原来旅游,怎么说都有些冒险,然而他预料错了,老爷子身体好得很,什么心脏病、高血压、呼吸系统疾病都没有,在高原上健步如飞,精神比年轻人都差不多少。
高原的风景与别处的自然是不一样的,天蓝云白,阳光干净而透明,风也比别处更干爽一些。因为是暑假,来此旅游的多是学生族,所以随处可见年轻靓丽的身影,小情侣们手拉着手,旁若无人地漫步在街头。
傍晚的时候,段兰平和王杨去了酒吧,施理和张堪则陪着长辈们在丽江街头散步,看那些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店,闲适优雅的游人。累了的时候,就坐在街边的条石凳上小憩,看着流水潺潺从脚边流过,那水清得如明玉一般,伸手触摸,沁凉舒适,将七月的暑气全都滤尽了。
施妈妈感叹道:“难怪人们都爱来丽江玩,这儿真是个好地方啊。”
“阿姨您要是喜欢这儿,等我们从香格里拉回来了,您和叔叔回到这儿再多玩几天。”张堪非常有眼色。
施爸爸在一旁摆手:“她啊,就是这样,看到哪儿,都觉得比在家要好。等她去了泸沽湖,指不定又会说要待在那儿不想走了。等她到了香格里拉,估计又会说想在那儿住一辈子了。”
施妈妈笑着拍了一下丈夫的膝盖:“谁说这儿比咱家好了?我就是喜欢这儿的风景,过日子的话,还得在家过啊。别处的风景,看过,记在心里就好了。要是天
天看,估计也就不是美景了。你看那些在井边洗衣的当地人,她们肯定不会觉得自己呆在如画的风景里,只会觉得奇怪,我们家这块儿,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这些老房子、老街道的,谁家没有啊,怎么天天都有这么多人来看。”
施妈妈这话说得极是在理,张堪和施理都笑了起来。
张爷爷点头赞道:“说得极有道理。所谓看风景,就是去别处看别人看惯的风景。我们来这里旅游,也有人去我们那儿旅游嘛。”
街边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挽手走过,施妈妈看着那些年轻的小情侣,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理理,你现在也毕业了,女朋友怎么还不带给我们看呢?你说这次也不带出来一起玩。”
施理为了难,上次随便跟妈那么一说,她就记在心里了,这要去哪里变个女朋友出来啊。他看向张堪,张堪使了个安慰的眼色,对施妈妈说:“阿姨,您别心急嘛,您看我比施理还大呢,也不是没找女朋友?”
施妈妈追问:“理理,你那女朋友是不是已经吹了?”
施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没啊,只是过了热恋期,没以前那么热情了。”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昏暗,路灯还没亮起来,那边过来一对情侣,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头挨着头,亲亲热热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了。施妈妈看了一眼,又扭头看了一眼,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最后惊愕地问施爸爸:“你刚才看到没?”
“什么?”施爸爸莫名其妙。
施妈妈说:“刚刚过去的那两个人,好像是两个男的啊!”
张堪和施理自然是都看见了,那是一对同性情侣,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心里却紧张得如擂鼓一样。
施爸爸推了推眼镜:“你没有看错吧?”
施妈妈肯定地说:“不会,那两个人一般高,穿一样的衣服,都留短发,那身形、走路的姿势,都是男的。可是两个男的怎么那么亲密,那只有情侣才做的动作啊!”
施爸爸沉吟了一下:“可能是对同性恋人吧。”
施妈妈拍拍胸脯:“哦哟哟,这世界怎么了,还真有这样的人啊。上次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说外国的同性恋游行,我还在感慨呢,没想到今天就看到真的了。”施妈妈显然是猎奇的心理比较重。
张爷爷呵呵笑道:“这也没什么,这种事其实一直是存在的,以前社会比较保守,这种事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都是遮遮掩掩的。现在社会自由些了,有很多人便不再计较别人的看法了,也就不那么遮遮掩掩了。”
施爸爸是教英语的,思想还算是比较开明的,他点点头:“是这样的。以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学校有个男老师和一个高三的男学生就有过这种关系,那时候风气紧,事情暴露之后,那个老师被男学生的家人打得快死了,还被逼得辞了职,那个学生也转了学。”
施理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问:“后来呢?”
施爸爸说:“后来那个男老师去了深圳发展,那时候机遇好,他现在早就发达了。那个男学生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也去了深圳。听人说他们都没有结婚,好像一直都在一起,不过好像很少回来。”
张爷爷感慨说:“那也挺不容易的,社会对这类人的宽容度实在是太小了。”
施爸爸点头附和:“是啊。我跟那个老师还是同一年分到学校的呢,关系还可以,平时也是个很正派的人,并没有外面传言的说同性恋如何变态恶心,其实也就都是普通人。”
施妈妈一直听着,并没有发言,听完之后,突然转过头来看了两眼施理和张堪,把两人瞧得心里发毛,难道妈妈已经发现什么了?
但是施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吃过晚饭,她偷偷地将儿子叫到院子里,母子俩坐在秋千上说话。施妈妈压低了声音:“儿子,妈问你个事。”
施理心里紧张死了,强作镇定地问:“妈,什么事?”
“你师兄和他那个朋友,是不是我们今天说的那种关系?”施妈妈神秘兮兮地问。
施理故意装不知道:“什么关系?”
施妈妈捏儿子的手背:“就是情侣关系。”
施理睁大了眼睛看向妈妈:“妈,你看出来了啊?”
施妈妈得意地瞟儿子:“那是,你妈是什么眼神啊,这么多年班主任不是白做的。”
施理想问,那你有没有看出你儿子我和张堪也是啊。
施妈妈问:“你师兄都告诉你们了?”
施理点点头:“我们一直都知道,段兰平也没遮着掩着。”这是事实,段兰平压根儿就没想过掩饰什么。
“那你和小张——”
施理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完了,妈妈也发现我们了!
“你们也没觉得很别扭?”施妈妈如是问。
施理松了口气,摇头:“没,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呗,有什么好别扭的,师兄依然还是师兄啊,他又没变成个女的。”
“他们家人都不反对?”
施理第一次发现,妈妈虽然年纪大,也还是个女人,脱不了八卦的本色。“好像都知道吧。师兄的爸爸犯行贿罪坐牢,段兰平帮着
出了不少力,师兄的妈妈对婚姻也挺失望的,所以也没特别要求什么。听师兄说,段兰平家里是早就知道段兰平的性向的,他自己又那么有能力,家里好像也拿他没办法。”
施妈妈又问:“那他们不要孩子了?两个男人就这么过?”
施理倒是没听过王杨谈起这方面的事:“这个不是很清楚,他们经济那么宽裕,有可能将来会找人代孕生个孩子。”
施妈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