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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龚珊如岂有如此容易打发。
「不要,放开我,非礼蔼—」她在走廊上又叫又嚷,连办公室里的人都听见了。
席冬愠恼地皱著眉。
「席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厂商代表一脸疑惑。
「是龚造型师,由於她一直做不出符合贵公司的要求,因此我决定换人试试,但她不肯,才在外头大吵。」席冬也不废话,简单几句直指重点。
所谓在商言商,能够满足客户的要求,生意自然滚滚而来,否则,被业界淘汰也很正常。
席冬相信他的合作对象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厂商代表一听,也跟著皱眉。「刚才的造型的确缺少了些什么,席先生换化妆师是对的。敞公司对於冬向先生现在的造型非常满意。」
「多谢。既然如此,这回的平面、TV……」席冬边和厂商谈合约,边对冬向使眼色。看来警卫是搞不定那个疯女人了,希望他出面帮忙摆平。
他会意地颔首,走了出去。
第五章
席冬向平常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看事情的角度、评论却很能切中要点;这也是为什么席冬每每要在他面前「排戏」的理由,因为他不罗嗦,又能一言点出他的缺失,方便他立刻改善。
明白了席冬的暗示,他趁著没人注意,悄悄退出办公室,来到走廊,冲击的景象让他脑门一麻。
龚珊如都已经是近四十岁的女人了,居然还学人家小女孩,死瘫在地上耍赖,简直不要脸。
「龚小姐!」他语气不善。「你这是想要敝公司难看,还是丢尽自己的脸?」
原本挥手蹬腿、吼叫得满脸通红的龚珊如被他一喝,顿时一呆。「我……」
「你若不服气,就该做出更棒的作品得到大家的认同,而不是在这里撒赖。」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却剥夺了我这个机会。」
「机会是自己找的。你以为死赖在这里,机会就会从天而降……」他还没说完。
「砰!」一声巨响,席冬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踢了开来,席冬像头发狂的猛虎冲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冬哥。」冬向问。
「我听到小晴的惨叫声。」席冬奔驰如电。
冬向呆了下。「没有啊!哪有什么惨叫声?」
「有,我确实听到了,声音是从大厅那边传过来的。」
「怎么可能?」大厅在一楼,而他们公司在三楼,距离如此遥远,大厅发生的事,三楼的人哪听得到?冬向不敢相信,跟在他身後跑。
「就有可能。」席冬很确定。「只要事关小晴,我绝对不会搞错。」他们一前一後跑了个无影无踪。
办公室里只剩一个被吓呆了的厂商代表,而办公室外……龚珊如被他们的诡异行径吓得忘了哭叫。「他们怎么了?」
「应该是冬哥的女朋友出事了。」不知事情轻重的警卫随口应道。
「席先生有女朋友?怎么从没听说?」
「因为还没追上嘛!」
龚珊如像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拍拍屁股站起来。「不知道席先生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是做哪一行的?」
「沈小姐长得很可爱,跟你一样,也是名造型师。」
宾果!龚珊如终於找到对手了,咬牙一哼。「亏我还小小反省了一下,以为自己技术不够,原来是席冬为了让女朋友出名,故意拿我当垫脚石,哼,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屈服。」她要去看看敌人长啥儿德行?
沈涵晴一离开席冬的公司,就打电话给计程车行,找那位信任的女司机。
她一边下楼、一边讲行动电话。
「哇!」一个男人突然冲到她面前,她吓得娇颜惨白,连退数步。「你想干什么?」
「沈小姐。」来人是才想追沈涵晴,就被席冬整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杨佑荣。
「你不要过来。」沈涵晴抖得一身骨头都要散了。
「你别害怕,我没恶意的。」杨佑荣努力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离我远一点。」他浓厚的发油味、呛鼻的古龙水熏得她快昏了。
「沈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杨佑荣只以为佳人胆小,哪知她有畏男症。
「不要!」他再靠过来,她她……她就……「沈小姐。」杨佑荣激动地又上前一步。
「啊!」她闭上眼尖叫。
「沈小姐……」杨佑荣企图搂住佳人的纤腰,好生安慰一番。
「你干什么?」适时,席冬冲进大厅。
跟在他身後的冬向,嘴巴张得可以吞进一颗鸵鸟蛋。
「你那个到底是什么耳朵,这么远的声音都听得到?」距离三层楼呢!他真是服了。
「我说过,只要事关小晴,我绝不会搞错。」席冬说著,大步走向杨佑荣。
「又是你这个恶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佑荣一冒火,不顾沈涵晴的意愿,长臂一伸就想将佳人拥进怀里。「我不会让沈小姐再受你欺骗的。」
「住手,不准接近她。」当他的手碰到沈涵晴的身体时,席冬大叫。
「快离开啊!」连冬向都变脸了。
「你别想……」杨佑荣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飞起来了。「哇——」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厅里,就见沈涵晴闭著眼,脚一拐、手一扬,杨佑荣被摔了出去。
接下来,她手里的皮包、手机、连同两脚上的鞋都被脱下来,砸到他身上。
「别打了,沈小姐,别打了……」杨佑荣被砸得唉唉叫。
「我说吧!」冬向翻了个白眼。「不听人劝,活该。」
席冬满脸心疼地走到沈涵晴身边。「没事了,小晴,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没事了……」他不敢碰她,只是在她耳边不停地呢喃著安慰的话,并且体贴地贡献更多物品让她砸个过瘾。反正受害的是杨佑荣,他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呜呜呜……」她抽抽噎噎地继续行凶。
杨佑荣的哀叫声不绝於耳。
等到席冬的随身物品,打火机、钢笔、铜板……连同皮带都贡献完毕後,差不多也过了十分钟了。
冬向看著一头血的杨佑荣,再瞄一眼满脸温情的席冬,咋咋舌。「了不起的耐性。」忍不住想,席冬若把这份心力拨出一半……或许只要三分之一就好,去经营公司,「席氏」一定会比现在扩大一倍不止。
但可惜,这世上唯一能令席冬甘心付出心力的东西,只有一样——沈涵晴。
也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有人爱事业、有人独锺爱人……这种事是说不得准的,当事者喜欢就好。
况且……感受到席冬和沈涵晴彼此之间流窜的温馨气息,真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最後,沈涵晴足足哭了半个小时,才渐渐收住眼泪,化哀泣为抽噎。
「冬哥,呜……好可怕……」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席冬只觉一颗心都要化了,不免更恨起杨佑荣,不著痕迹地,又偷踹了他两下;然而,表面上他还是一派温柔。
「没事了小晴,你好厉害呢,把坏人都打跑了。」如同过去每回她被欺负一样,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陪著她,耐心地安慰、体贴地照顾;这次,他也在。
「冬哥……」她柔弱的样子像随时会散掉。「他突然冲过来,我好害怕。」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突然叫你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然後,隔著一层衣物,轻轻揽住她的肩。
真想再揍杨佑荣一顿。本来,沈涵晴已经不那么怕他,可以接受他轻微的肢体碰触了,这会儿被杨佑荣一吓,恐怕她的畏男症又要更严重。
这样下去,他要耗到几时才能赢得她的信任、得到她的芳心?该死的杨佑荣,再踹一脚。
沈涵晴躲在他的臂弯里,全身被他温柔的情网给罩住,温暖、贴心,满腹委屈消融成细声啜泣。
「我一直警告他别过来,可是他不听……我不是故意对普通人动手的……我有记住老师的教诲,不可以仗武欺负人,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我看见了,你有警告他,但他不听,还步步进逼,会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信你可以问冬向,他也可以作证,小晴完全没错……」席冬不停地安慰她,不管她说什么,他拚命应和。
「真的吗?我没错?」
「真的、真的……」
「可是我打伤人了,」
「那不是你打的,你顶多只把他摔飞出去,其他的伤是他自己去撞到的。」要论到扭曲事实的功力,他也算一流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涵晴又哀哀泣诉了好久,久到厅里所有人都快睡著了,席冬的神色还是一如开始的温柔。
冬向突然有种感觉,沈涵晴的畏男症会始终不好,也许跟席冬有著莫大的关系,毕竟,他实在太宠她、将她保护得太无微不至了。
这时,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杨佑荣终於站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按著头上的伤口问。
冬向瞄他一眼。「算你好运,沈小姐手中的凶器不多。」
「这还叫好运?」他被打得满脸是血耶!
「沈小姐有畏男症,极怕男人突然接近,为此,冬哥想尽办法保护她,还请来世界一流的武术家教她功夫,希望她能保护自己,得以稍解男人一接近就呼吸困难的症状。曾经有人不信邪,企图轻薄她,结果被打得住院三个月。你不过流点血,还不叫好运吗?」要冬向说,任何不尊重女性、未经女性许可,便随意碰触其身体的男人都该被狠揍一顿。
杨佑荣听得呆了。
「明白的话,以後就离她远一点。」冬向再下一句警告。
杨佑荣却眼睛一亮。「沈小姐真是纯洁。」
冬向脚步一颠。「你再说一遍?」
「沈小姐果然是我的梦中情人,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可爱的女性。」杨佑荣整个人都痴了。
好吧!他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冬向认栽。
「沈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请你也喜欢我吧!」杨佑荣埋头冲过去。
但席冬哪还容得了他轻薄佳人?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小小转个身,右腿抬起,杨佑荣又飞出去挂著了。
也不想想,沈涵晴的功夫是他请人教的,她都学得这么好了,他难道会偷懒?
「唉哟!」杨佑荣惨嚎。
「什么声音?」哭诉到一半被打断的沈涵晴试图抬起头瞧瞧是发生何事了,怎么有人在惨叫?
「没什么,不过一只笨狗跑太快,去撞到柱子了。」席冬把她的头又重新按回臂弯里。
「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冬哥,你在说笑吗?」
「发情中的公狗,哪只不是横冲直撞,见著母狗就发疯?」他的嘴也是挺毒的,居然说杨佑荣是狗。
偏她又一本正经地回应。「这倒也是。」实在是对男人没好感,连带地所有雄性生物的地位在她心里都直直往下落。
「所以你就别再理会那只笨狗了。」他说著,将她搂得更紧,并不著痕迹移动脚步,带她出大厅。「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已经打电话叫计程车了。」她叹口气,倚在他怀里。虽然隔著西装外套,两人身体并未直接接触,但味道却是阻绝不了的。
他满身清爽宜人的肥皂味溢满她鼻间,她忍不住深吸一口。好舒服,不似方才的登徒子,一身浓腻的古龙水味,叫人作呕。
不过,同样是男人怎会差这么多呢?她小小好奇,偷偷抬眼瞥视席冬清俊的侧脸,温和的线条,光瞧就觉得心头暖暖的。
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他一样斯文有礼,她就不必怕得要死了。
又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