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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确实是医好了那些人啊!”
“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如此而已。”她救人,是想知道自己究竟继承了爹多少医术以及娘多少的药草知识,如今看来,她并未让死去的爹娘蒙羞。
“能耐……是吗?”向煌天拧着眉。
她的医术如今已闻名天下,日后定会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求她医治,但是,若碰上棘手的病,无法治愈,对方又有着显赫的身分,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定会引来不少麻烦。
白亦云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说。”
“你怎知道我正在想事情?”他轻笑出声。
“那还用说,毕竟我曾经是你的妻……”说到这儿,白亦云连忙止住口,不再说下去。
天,她究竟在说什么啊!明明希望与他断绝所有关系,永不往来,此刻却又提起了此事。
“想不到,原来你一直惦记着我。”向煌天唇边的笑容更为扩大。
知道她的心仍在他身上,他很高兴,他想,曰后欲再度让她回到他身边,应该不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白亦云紧咬着唇,不愿开口。
见她沉默不语,向煌天假装一时站不稳,往前倒去。
她立即伸手扶住他,眼底有着担忧,“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晕眩。”见她如此关心,向煌天故意这么说,欲看她有何反应。
也许他这么做太过卑劣,但他就是要再次获得她的心,无论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你也真是的,明明才刚醒来,就急着下床,现在快躺回床上休息。”白亦云伸手扶着他的身躯,朝床铺走去。
她的娇躯就在他怀里,只要他伸出双手,便能将她紧紧环抱住,但,他知道自己若是这么做,只会让她知道他是故意假装跌倒,她一定更加气恼,搞不好会马上转身离开,这可不是他乐于见到的。
然而,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刻意捉弄,此刻他的脚步突然不稳,就这么往前跌去,连带着也撞倒了她,两人就这么一同跌在地上。
“唔……好疼!”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向煌天连忙道歉,并赶紧站起身,伸手扶她起来。
白亦云才站直身子,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瞧见他凑向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脸。
“你要不要紧?我可有压疼你?还是你有哪里摔疼了?”
看见他眼底有着担忧与自责,她哪还发得了怒?只好道:“我没事,你用不着担心。””
“那就好。”向煌天这才松了口气,将额头抵着她的。
他这如此亲昵且自然的动作,令白亦云怀念不已。
以前,只要她有些不开心,或是沉思不语,他就会担忧的看着她,非听到她说没事,他才放宽心,并将额抵着她的,随即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
蓦地心一悸,白亦云连忙往后退去,并伸手捂着自己的双唇。
看见她这模样,向煌天困惑的凝视着她,“你怎么了?可是方才唇瓣被撞疼了?”
白亦云见他如此,想必是忘了以前的事,连忙把手放下,神情有些尴尬,撇开脸不敢看他。
“没……没事。”自作多情的人其实是她吧。
顿时之间,向煌天明白了,唇角勾起一抹笑,“你希望我吻你?”
“不。”白亦云连忙道,并再次伸手捂住嘴唇。
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已是种困扰,更是种折磨,若是再让他吻了她,她就怕自个儿会忍不住再次为他心动,这是她说什么也不愿见到的情况。
“亦云……”向煌天步向前。
“别过来。”白亦云赶紧往后退。
“请你听我说,当时的我不得不那么做,因为……”
正当向煌天打算对她解释时,却在此刻听到木屋外有人高喊。
“这里可住了位女神医?”
听见有人前来找她,白亦云连忙绕过他,往外走去,同时心中松了口气,因为她实在怕自己无法抵抗他那深情的眼神。
只是,当她步出木屋,眼前的景况又让她愣住。
四名壮汉扛着一顶华丽的软轿,一名身着灰色衣袍的男子站于前方,显得十分高傲。
这回前来请她治病的人,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第五章
“这里可住了位女神医?”那名身着灰袍的男子睨视着白亦云,再度开口问。
见他如此高傲,白亦云不禁感到气恼,“我不认识什么神医,这里没住着这么尊贵的人。”
那名男子听了,双眉一拧,再度道;“但我确实听说那位女神医住在这里,可就是你?”
“我是住在这里没错,但我可不是什么神医。”白亦云冷冷地回答。
“那你可会医治他人?”
“会。”
“那不就对了,你就是那名女神医嘛!”男子转过身,命人将软轿放下,再走到轿边,掀起布幔,“小姐,请下轿。”
一名女子覆着面纱,挺着大腹,缓缓步下软轿。
向煌天走出木屋,瞧见眼前的情景,有些愣住。
看见那顶奢华的软轿,便知那名女子身分尊贵,绝非一般寻常人家,想不到他所担忧之事竟这么快就发生。
灰袍男子没料到这里竟有男人,立即看向白亦云,“这里怎么会有男人?”
“既然你都说我是神医了,前来求诊的人自然不只有你们,其它人也会前来请我医治。”白亦云脸上挂着笑,故意如此回答。
灰袍男子脸上神情复杂,最后心一横,领着那名覆着面纱的女子走向白亦云,之后随即吆喝着轿夫下山离开。
“等等!”白亦云连忙出声,“你不能就这么将她丢下!”
灰袍男子则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紧跟在轿夫们身后离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他们的踪影。
见此情况,白亦云不禁拧紧蛾眉。怎会有这种人,仿佛巴不得将烫手山芋甩开一般。
脸上覆着面纱的女子无奈地道;“还请女神医帮帮忙,救救我,要不然往后我连家也回不去了。”
白亦云愣住,“为什么?”
女子伸手将面纱取下,只见她面貌姣好,说起话来也轻轻柔柔的,看得出是个有教养的千金小姐。
向煌天对那名女子美丽的容貌恍若视而未见,反而担忧的看着白亦云。“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人都来了,就得想办法医好她。”白亦云步向前,仔细看着那名女子,好一会儿后才道:“你并非怀有身孕。”
女子一听,眼底有着诧异,“你果然是名神医啊!”说着;泪水立即自眼眶涌出。
白亦云见状,连忙扶着她走进屋里坐下。“你快把一切经过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我名唤李菱,是丞相之女,但是数月之前,不晓得怎么回事,我的肚子一天天隆起,爹见了以为我与人有私情,要惩罚我,但我压根不曾踏出宅第一步,身旁也有婢女陪着,怎么可能和人有私情?爹不信,便请大夫来看我是否怀了身孕,大夫一把脉便说我没有身孕,爹又教产婆来,产婆亦告诉我爹,我仍是处子之身,可是爹无论请多少大夫来替我看病,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听人说祈南山这儿有位女神医,爹便立即命总管带我前来。”
“这样啊……”白亦云伸出手,闭起双眸仔细替她把脉,一会儿后才又问道:“你可还记得在腹部隆起前吃过些什么?”
“这个……我忘了。”李菱一脸无奈。那么久以前的事,她真的不记得了。
“不打紧,我大概知道你生了什么病,也知道该怎么医治。”白亦云面带微笑道。
“当真?”李菱满脸讶异。
“放心,我从不撒谎,只是你得照我的话做,明白吗?”
“明白,只要能让我的腹部消下去,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李菱点头如捣蒜。
“等等。”一直站于一旁的向煌天终于出声。
白亦云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打算让她在这里住下?”
“当然。”
“那么我呢?”他急忙开口。
“你怎么了?”白亦云眨着眼,满脸不解。
见她一脸困惑的模样,向煌天轻叹口气,只得道:“这里让三人同住,不觉得太过拥挤?”
白亦云瞪大杏眸,“你打算在此住下?”
“是啊!”向煌天扬起笑,“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病患。当然得待在这里,直到康复为止,最好还能与你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
白亦云双颊有些绋红,啐了他一声,“胡说,我看你此刻已经康复,快下山离开这里。”
她无法再与他独处,无法再看着他,他的存在只会扰乱她的心,让她不禁想起过去的事。
“我的伤处,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故意这么说,但他并未撒谎,因为他的心确实受了伤。
“你哪儿受伤了?”一听见他受伤,白亦云连忙问道,并仔细梭巡着他全身上下,眼底有着担忧。
见她是如此关心着他,向煌天故意笑而不答。
“你笑什么?还不快说哪里受了伤?”她正担心他,他竟然还嘻皮笑脸?实在令人生气。
坐于一旁的李菱见状开口问道:“你们之间看起来并不像是大夫与患者。”
白亦云沉声回答,“莫胡言,我和他并无任何关系。”当年她伸手接过他亲笔写下的休书,如今已与他无任何瓜葛,毫无关联。
听见她这般回答,向煌天唇边的笑容逐渐隐去。
并无任何关系吗?她答得直接又爽快,他听了却是无奈又难过。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心中再度系着他?
见他俩似乎各怀着心事,气氛变得沉重,李菱不敢再多问,垂下了脸,看着自己那因为不明原因而隆起的腹部,一脸哀伤。
见她这副哀伤的模样,白亦云柔声安慰,“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数日过后,你那隆起的腹部会消下去。”
向煌天看着突然出现的李菱获得她的关爱,自己却被她冷落,甚至希望他早点离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好了,我去采些药草。”白亦云往外走去,向煌天立即紧跟在她身后。
见他跟来,白亦云停下脚步,转身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陪你一起去采药。”他答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凭什么?你昨儿个受了风寒,就这么急着想再生病?而且,你会辨识药草,知道我要的是哪些药草吗?”
被她这么一问,向煌天哑口无言。
“既然你都说自个儿是患者,那就要有患者的样子,还不快回屋里休息?”
“难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她纳闷地反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故意不把话讲明,要让她撸心。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白亦云冷笑出声,“那不正好?你是太尉之子,她是丞相之女,你们两人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你能娶她为妻,你爹自然也欢喜。”
“亦云,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反正我早已是你的下堂妻,你要与谁相好,都与我无关。”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向煌天烦躁伸手抚着头。他本想让她为他吃醋,没想到竟造成反效果,他真是后悔莫及。
坐在屋里的李菱,将他俩方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原来他们过去竟是夫妻。
“你很后悔?”
听见李菱这么问,向煌天转过身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轻轻点头。
“是,我一直很后悔,但是却莫可奈何。”
“怎么说?”她不解。
“这世间有许多事,并非由我们自己决定就好,你身为丞相之女,应该最能体会。”
闻言,李菱沉思不语。
他虽未把话讲明,但她能了解他想说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