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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先生对女孩子没兴趣?”
“姚瀛,太失礼了。”于怀素笑说:“要找一位能与桑先生匹配的美女,可想而知非常的不容易。”
“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认定我要娶的一定是出尘绝俗或艳惊四座的超级美女?”
“这──”于怀素也不禁觉得有趣。“倒是该好好想一想。嗯,是习惯吧!一般夫妻大都是太太比先生漂亮。”
“要娶漂亮的,我回家照镜子就好了。”
“你总不能自己又当丈夫又当太太吧!”紫苏咯咯一笑。
“是不能,所以我才想结婚啊!”桑小鲽拿起餐巾拭去她唇角的一点巧克力渍。
“你想结婚了?”咚的心脏狂跳一下,紫苏顿感焦灼不安,思绪像一堆纠缠不清的蚯蚓,抖落不掉无由的沮丧。“你又不谈恋爱,哪来的结婚对象?”
“迟早大家都得一拍两散,各自结婚去。”
桑小鲽拿过帐单,签了名,于怀素想阻止,他笑开脸,“这店是家母经营的,她说要请客,我可不敢违背。”
袁紫苏以一种奇妙的心情看待他,仿佛此刻才正视到一个早已存在的事实;桑家四兄弟中,世贤、世轩、世徽都是经过三、四年的心理挣扎才改口叫丁华容“妈妈”,只有桑小鲽跟她玩在一起后便改了口,这也是为什么她与他特别亲近吧!
“有意思,于怀素为了让我答应,下蛊下得妙哉!”
紫苏一脸灵动跳脱,笑嘻嘻的似在自言自语。
“你决定要去了?”桑小鲽有感应她在说给他听。
“而你必须负责为我取得一个月外宿假。”她穿着休闲服式的睡衣,坐在床中央,身旁散着好些纸张,小手那么一比,就把问题丢给他了。
“还有两天的时间给你考虑。”
“不必考虑了。你看于怀素给我的资料中包括一册剧本,是他们大四时戏剧社在学校公演的一出戏──“楚汉争霸”!!想不想瞧瞧谁扮演了谁?很有意思哦!”
桑小鲽接过来一瞧,记下几个主要人名:项羽──项瑀虞美人──于怀素刘邦──姚瀛吕后──唐秋思戚夫人──于还幽导演:刘继业“她为什么要将剧本给我看呢?这又不关于还幽失去记忆。”紫苏闪烁着一对晶亮的眼眸,“于还幽出事那天,六月五日正午,当时家中只有三个人──项瑀、姚瀛和刘继业。是不是于怀素心里怀疑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个将于还幽从三楼阳台上推落?这几乎可确定是一种蓄意的谋害,可是,为什么?她想找出原因,又与这三人太熟了,难以客观看待,所以才找上我。”
“不错,由演员表里面可以看出他们彼此早已熟识,果真如此,你应该拒绝……”
“为什么?”她不悦的截断他。
他叹气。“姚瀛也是嫌犯之一,妳做得到不偏不倚?”
“这只是假设,假设你懂不懂?搞不好真相只是于还幽自己不小心跌下去。”
“阳台最低也有半人高度,一般家庭更是加高到与胸部齐高,不管是哪一种,除非有意自杀,否则绝不容易跌下去。”
“好,假设有人要谋害于还幽,姚瀛、项瑀、刘继业这三人嫌疑最大,但他们应该知道底下有新搭的遮阳棚,摔死的机率大减,又为何要在那地方下手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提供你一个内幕消息,你记在心里别说出去。”桑小鲽瞄了瞄半开的房门,确定没有人在外头,还是不放心的移坐到她身侧,低声说:“项瑀委托征信社调查他太太于怀素是否外遇,提出两名嫌疑者,一是刘继业,另一个是姚瀛。”
“骗人!”
“别嚷嚷,听我说完。项瑀也提到他大学时代参加戏剧社,演了“楚汉争霸”,话中之意似乎指他和他太太乃应观众要求而结婚,项羽和虞姬天生一对嘛!事实上,当时追求于怀素最勤的是姚瀛和刘继业,项瑀是在排演中被她虞姬的扮相所吸引,立即展开热烈追求,加上他是侨生不必入伍当兵,才赢了那两人一步,娶走虞美人。”
“那毕竟是过去式了,于怀素不是说他们夫妻很恩爱吗?”
“有钱人哪一个不死爱面子,你真相信这种一面之词?”
“可是……姚瀛跟于怀素……”她一个头两个大了。
“刑警三哥不也说过:命案发生,警方首先怀疑报案者!还有我们侦查长也说:不要随便信任你的委托人!阿苏,这件事情真的不对劲,整件事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丈夫找征信社调查太太,太太找上推理作家调查丈夫,再加上家中成员复杂,有人意图干下谋杀案,实在让人无法预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放心你去。”
“你对我真好!”紫苏勾住他臂弯,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我很高兴妈妈再婚,给了我四位好哥哥,尤其比目鱼,称得上最好、最棒的了。”
“那你听话不去了?”虽不满意“哥哥”之说,但勉强可以接受。
“不。”她对他正视着,眼睛里开始闪出危险的光芒。“我不去的话,永远也弄不清楚姚瀛跟于怀素有没有背叛我。”
“背叛妳?”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困惑、激愤在她眼中一闪而逝,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坚决迎向挑战的神采。“我可不允许我的男朋友脚踏两条船,从现在开始,我要盯紧姚瀛,绝不让有夫之妇乘虚而入。”
“付钱给你的可是那个有夫之妇哩!”
“这是两回事!我一向公私分明,钱照拿,事照办,得罪我的人照样修理。”
桑小鲽真想哭了,浪费几十C.C.的唾沫,却适得其反,只更激起紫苏对姚瀛的独占欲?!
“我必须早点睡,熬夜是美容大敌。”
跑一趟盥洗室回来,紫苏把床罩一抖,所有不属于床上的东西全自动落地,整个人钻进床罩下,呼呼大睡。
桑小鲽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孩也想出嫁?真把她嫁出去,铁定是娘家之耻!
弯下腰,帮她把乱丢的东西一一捡起收好,似乎已成了他的习惯。
“她真是被我惯坏了。”一双丹凤眼儿停留在床上的人儿,他坏坏的笑了。天晓得他是故意的,从小他就认定了紫苏,非她不娶,但又阻止不了她往外发展。他不要她做家事,死命的粘住她,目的就是要让姚瀛那些追求者自动打退堂鼓,因为一般有脑筋的男人是不会把“家事白痴”娶回去的。
他一脸得意的笑,静悄悄的离去,顺手将灯关掉。
“爸,早!妈,早!”
“比目鱼永远是这么规矩有礼。”她又取笑他。
“早,紫苏妹妹,你今天起得特别早,有约会吗?”
“嗯,好事要快点做,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她向他眨眨眼,一副默契于心的表情。比目鱼却心如刀割,紫苏一心全在姚瀛身上,早早起床自然是为了去亲近姚瀛,教他如何忍受她杏眼含羞、满面春风的神采?哼一声,他把脸转向丁华容。
“妈,你没睡好吗?气色不太好。”
“还是小四最乖,晓得关心父母。”丁华容苦着脸叹说:“唉!美梦落空,教我怎么睡得好?只有我这个不孝女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你到底给不给我结婚?”
“我这就去钓个女婿回来。”紫苏已准备脚底抹油。
“你约了姚瀛?”比目鱼尽量不露出醋意。
“他一大早就打电话约我,昨晚我们可能都猜错了。”她瞄一眼手表,“我得走了。你们慢用,再见!”
礼拜天,一家人也难得全聚在一起。桑世贤在医院值班;选举快到了,桑世徽忙着捉拿帮派分子;大学教授的桑寄生今天有两场演讲;经营连锁餐厅的丁华容更是忙碌。只有当律师的桑世轩可以慢条斯理的享用早餐,和桑小鲽的食不下咽恰成一个对比。
“今天不当跟屁虫啦?”桑世轩难得说笑。
“阿苏会揍我。”比目鱼掩住脸,“我怕痛!都怪三哥不好,没事拉阿苏一起练空手道,使她愈来愈不像女孩子。”
“鬼扯!阿苏热情开朗,混身是劲,这才叫女人味,比起某些眼高于顶、摆出一副不屑于跟男性交往的冷淡女人,她更值得欣赏。再说,她学会空手道足以自卫,你不是更放心吗?你别装了啦,我敢说她根本就不曾打过你。”
仿似被人瞧破心事,桑小鲽一脸臊红。
“这么喜欢紫苏啊?”
“二哥……”
“她是那么热情活跃的一个女孩,你喜欢她,最好当着她的面直接向她表白,拐弯抹角的暗示、讨好,她不会有耐心探讨你是否话中有话或别有情意。”
“我也说过好几次“妹妹我爱你”啊!”
“你这笨蛋,不会去掉“妹妹”吗?我看你直接开口求婚好了。”
“这……怎么行?不经过恋爱如何结婚?而且阿苏一定会拒绝,她说过要嫁就要嫁给能激起她爱情火花的男人。”
“的确,你太温驯,不像是能激起女人热情的男人。如果你线条粗一点,个性酷一点,紫苏会看上你也说不定,有时候,霸气而不拘小节的男人更能点燃女人内心的爱苗。”
“外表又不是我所能改变的。”
“可是,你若具备了紫苏一半的行动力,今天也轮不到别人约她出去了。”
桑世轩揉揉眉心,瞪着他忸怩不安的表情。
“你大概不知道,爸妈结婚没多久就已在讨论,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最好嫁给我们四兄弟中的一位,所以紫苏才没有改姓。”
“那当然是我啦!”桑小鲽一脸的认真。
桑世轩似笑非笑。“若不是大哥生性风流,加上我对爱情已死心,以及老三当她是哥儿们,怎么也轮不到你。不过,关键仍在阿苏,她实在是做妻子的好人才,乐观而不唠叨,如果她爱的人是我,我二话不说马上娶她。”
“你敢──”桑小鲽激动得跳起来,狠狠的瞪着二哥。
“没想到你陷得这么深。”他发出一声短笑,刚才只是在试探。“以你纯情的个性如若不幸失恋,大概很悲惨吧!然而,小四,你有勇气当她的丈夫吗?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哦!即使她不煮饭、不洗衣、不洗碗、不打扫,不能不上美容院洗头……”
“二哥,这些我全都知道,也是我主张不让紫苏碰那些事的。”桑小鲽无怨的说:“她一双手对清洁剂过敏,一碰上就发痒、脱皮,惨不忍睹,戴手套也没多大效果,反正我们家有请佣人,也不必她做。教一个女孩子天天目睹自己一双粗劣的手,未免太残忍了。将来我们四兄弟若必须各自独立,请不起佣人时,还有我啊,在这方面我可比她能干多了。”
“真令人感动!好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不太信任的语气。好像谁也没见过桑世轩身边出现过女人。
“想追袁紫苏必须出奇致胜,让她醒悟你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姚瀛骑到我们头上。”
桑小鲽一怔。“你认识姚瀛?”
桑世轩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脸可怕的阴沉。
“到我房里来共同拟定计画,你一定要胜过姚瀛!”
阳光灿烂的午后,散步在凉风吻面的蜿蜒小径,放眼大自然的怡人景象,山陵壮色,云影飘飘,绿田幽幽,花香满衣,到此市侩气全消,洗褪一襟烟尘,名缰利锁的眼也仿佛被一溪幽柔的绿水拂去云翳,教两耳听的是风吟、鸟鸣、流水声,一曲清雅的田园诗歌。
姚瀛心旷神怡的伸个懒腰,“台北人若失去阳明山,好比大富人家没有后花园,生活将是多么的无味、苦闷。”
坐他的老爷车来竹子湖探访海芋花田,一方水田上绿叶繁茂,娇白的海芋花孤寂的伫立水中央,游客的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