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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人格分裂?”我觉得恐慌。
“不不,所谓解离性人格分裂不是你的这种状况,那要糟糕的多,会有很多个人格共用一个身体……”
“请等一下……我只想问……如果,如果现在的人格是不真实的,那么以前的我……是不是跟现在完全相反?”
“我给你一张名片,你可以找他咨询,我想你会受益匪浅。”
我明白我已经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来询问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我想我给了他麻烦……
接过名片,表示了感谢,我起身告辞。
“出院以后也暂时不要过度劳累,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对你的身体,你的精神都有利。”
我关上门的时候,听到他这么说。
“嘿,怎么样了?”看见我出来,许唯站了起来。过道里很安静。
“没什么问题,他叮嘱我要注意休息。”我们往病房走。
“得,那你就继续休假好了,反正学校都快放暑假了。”他按了电梯,随意的说。
“嗯。”我表示赞同。
病房里的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想不到许唯还有这耐心。
“换衣服,然后回家。”他勾住了我的脖颈,吻了吻我的唇,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推开他,可还是忍住了。这段时间我有些排斥他,我觉得他那么敏感一定有所察觉,可他当什么事儿都没有……有点儿过意不去。
“你换吧,”他把衣服扔给了我,“换好楼下等我,正门。”他说着,拿了行李开了门。
我坐到了床上,觉得无力。不太想回家,回去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唯。那些混乱的记忆片段让我心慌,它们历历在目那么真实清晰,惹得我禁不住去猜测……苏禾他……也许还活着。
如果,如果他还活着……那……
我知道,我们一定是已经分开了,可为什么会分开呢?还……还有没有机会复合?
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拧得慌,那我该怎么面对许唯?我深切的知道,如果摊牌,他能疯了。
我问过自己到底……爱不爱他……没有明确的答案。我认为我是爱他的,可……每当想到苏禾……我无从抉择。
我想强迫自己停止回忆,就这么过下去。现在也很好,很平静、很安心。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许唯。可……可我怕自己错过什么,错过更重要的。
我磨蹭了很久才下楼,外面很热,初夏就这么热,看来又会是个难挨的夏天。许唯叼着烟,坐在车里,眼神很飘,不知道在想什么。
“买车了?”我开了车门上去。
“嗯,是,小爷不信任你开车的技术。”他笑,发动了车子。
“果然是有钱人。”我揶揄他。他开了一辆Liberty。
“你丫不挤兑我两句难受是吧?”他瞪我,“就不能夸赞一下我务实?”
“我听听怎么务实了。”我拿了他随手扔在旁边的烟。
“哎,别抽了。”
“嗯?”
“跟医院坚持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抽烟,干脆戒了完了,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操……”说完我惊了,他也惊了。
“你别告诉我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点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怎么开口是脏话?太崩溃了。
烟雾进入肺部,熟悉的充实感让人放松。
“所谓务实,”许唯见我不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把话题绕到了更前面,“那是必然,开车走的路线总能发现惊喜,路边随处都是风景。”
“决定回《K》杂志了?”我前段时间听他提过。
“嗯,不过那是明年的事儿。”
“哈?”
“今年得照顾你。”他笑,笑得真诚。
“你没事儿吧?”我也笑了,他的轻松感染了我。
“七月底的录音我陪你去,正好我顺便串悠串悠,其实做自由撰稿也有自由撰稿的乐趣。”
“乐趣更多吧?”
“可不稳定啊,难道你让我这么大了还吃我妈的?那你杀了我得了。”
“那倒是。”我点头。
“甭乐,估计年底开始你能见到我的日子屈指可数。”
“呵呵……”
“对了,好消息。”车在红灯处停下来的时候,许唯忽然看着我。
“啊?”
“那天Edward给我打电话,说用了你们音乐做配乐的电影公映了。”
“哦。”
“询问度很高,原声正在制作当中。”
“好事儿。”
“成名在即,加油。”
我看着许唯,他笑得那么灿烂,明明是我的事情,他却比我还要激动。这家伙真是那种认定了一个人就不遗余力对人家好的类型。这样的人,谁舍得亲手打破?
“失眠好点了么?”
“还成,不困就不睡,反正镇静剂打死不吃了。”
“不错。”我胡噜了胡噜他的头发,又长了。“唉,下回送你个发夹子吧。”我看见了他脖颈上还挂着我送他的那条项链。他似乎从来都不摘下来。
“滚你妈的。”他恶语相向,脸上却仍旧挂着笑容。
斜眼看见他手臂上那闭着眼睛的纹身,忽然有种震撼的感觉。有谁能做到真正的不听不看不想呢?
“你妈最近怎么样?”我觉得我们需要平静轻松的话题。
“还成,不忙,过的挺悠闲的,听说咱俩出了车祸,你猜她说什么。”
我想不出来那女人能有什么惊人言论,确实是个另类的女人。
“她说,小唯,你颧骨不高啊,怎么这么克人?守寡了?”7B32F802A4走没:)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哈哈哈……”
“乐死你丫的,后来她挺着急的,说要过来看看,我说没事儿让她好好享受难得的假期。”
“我觉得你妈跟你……比较类似于朋友。”
“嗯,是,还是个麻烦的朋友。对了,你妈呢?什么样的人?”
这不是许唯第一次问我关于我的家庭,但这次却问的巧妙。他神志正常的时候,能聪明到旁人无法比拟。
这时候,调频里传来了MOBY的声音,迷幻的厉害。
“唉,对了,咱家附近哪儿有蛋糕房?”他见我不回答,转移了话题。
“我妈……跟你妈截然相反。”
“是么?”
“嗯,绝对传统一人,一辈子都跟音乐打交道。”
“还成,我妈是跟电影儿。”
“呵呵……”
“你……多少年没见过她了?”许唯试探着问。
“很久,久到没记忆了。”
“想她么?”
“说不清楚。”
“我觉得她一定很想你。”
“有我爸呢。”
“嗯,这点比我妈强。”
“呃……抱歉。”
“没事儿,她都能看开,我为什么不能?”
我觉得许唯真的成长了许多,正视了事实之后,他选择了接受。那我呢?是不是也该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东西?这才是实在的。
“唉,问你呢,咱家附近哪儿有蛋糕房?”
“学校里就有,可是忒甜,估计你不爱吃。”
我很了解许唯,他的喜好,他的兴趣,他的性格,他的……这么用心的了解一个人,就是爱了吧?为什么还要怀疑呢?
“得,知道了。”
许唯在蛋糕房前面下了车,让我把车开回去,说一会儿他拿了蛋糕步行回家。
车开进院子的时候,我还是挺吃惊的。我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耐心整理院子。
我的车就停在院子里,看起来跟新的一样。大修过后果然……是新生。
我看着它,看不出一点儿差错,就好像它一直没出过问题。
有意思。
开了门进去,我给吓了一跳。
“欢迎回家~~~”小旭从厨房里奔了出来,挂到了我身上,手还湿漉漉的。
“秃子,恭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然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拨弄吉他。
“你们俩怎么在呢?”
“庆祝PARTY~~~”
“晚上周童他们过来,现在都上班呢。”
“小旭呢?请假了?”
“我?辞职了,暂时无业游民。”她笑,笑得春花灿烂。“你们俩聊天,我去准备晚饭。”
我在安然身边坐了下来,听着她手里似有似无的音符。
“猴子找到蛋糕房了?”
“嗯。”我点烟。
“今儿出门儿早,你们家没烤箱,小旭就吩咐猴子解决蛋糕问题了。”
“挺好。”
“你丫怎么心不在焉的?”安然放下了琴,看着我。
“想念我的琴了。”我说着,站起来起身去了琴房。关门的刹那,我看到了安然不信任的眼神。
打开琴箱子,我看着那把遗失很久的大提琴,百感交集。
我为什么那时候要卖了它?怎么舍得?
没有答案。
调了音,我拿了弓,随意的拉着。
熟悉的音色指引着我,不用看谱子,我拉了《Russian Romance》。反复的,只是这首曲子,没有原因。
我试图找到答案,一点一点的慢慢来……
手感如此熟悉,旋律如此暴躁,我记得我很多年没有拉过这支曲子了。为什么拿到这把琴,我就想起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房的门被推开了,许唯站在门外,用探询的眼光望着我。
“怎么了?”我停下了手里旋律。
“很好听,继续啊,我就是……”许唯说话的瞬间……我好像看到了过去。
……
“这曲子是?”
“《Russian Romance》”
“好听。”
“好听?又惨又暴躁的……”
“适合你骨子里的不安分。”
“滚蛋吧。”
……
“武晔?”许唯拍我的肩膀的时候,我一惊。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他蹲了下来,看着我。
“没事儿……什么也没有。”
“想起什么了?”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脸颊。我一闪,避开了他。极其尴尬。
“你丫的,没完了?我碰你让你这么难受?”他站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