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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朝小狗招招手，小狗和阳阳明显不熟悉，也不理会他。
阳阳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之情，嘴巴甜甜腻腻地唤道：“羽哥哥，小狗狗叫什么名字啊？”
秦羽笑眯眯地摸着狗狗的脖子，小狗摇着尾巴轻轻地打呼呼，样子很是惬意舒服，“叫毛毛。阳阳要不要抱抱？”
“好啊好啊！”阳阳抵抗不了诱惑，犹豫了一会儿，对凌玮大方的说：“先把爹地借给你一会儿。”
凌玮笑容满面地道谢，“谢谢阳阳，凌玮明天带你去看漂亮狗狗好不好！”
“真的吗？”阳阳惊喜，仰起头问。
“当然是真的，阳阳不想要一只小狗？”凌玮笑眯眯地说。
“想。”阳阳挺乖巧地点头，“爹地你想不想要小狗狗？”
“爹地不要，阳阳为什么喜欢小狗？”童瞳问。
“因为爹地不在，我就可以抱着狗狗睡觉觉啊，不抱枕头了。”阳阳说着爬下童瞳的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跑去和狗狗玩了。
童瞳的笑容一窒，不用说愧疚又严重泛滥了。
凌玮握住他的手，安慰地冲童瞳摇摇头。
秦羽适时地递上狗狗：“阳阳，抱紧了哦！”
“好！”阳阳兴奋极了，小脸蛋上晕上一层薄薄的晕红，将狗狗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和狗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深情对视。
秦羽忍不住笑了：“阳阳，你的眼睛没有狗狗的大哦！”
“谁说的！别人都说阳阳的眼睛很好看了！”阳阳皱着小眉头反驳，想了想，补充一句，“爹地的眼睛最好看，毛毛第三好看。”
“就你最臭屁！”宁宁出来倒饮料恰好听见这句话，插话，“阳阳，别扯毛毛的毛哦，狗毛不能吃的。”
“哦！”阳阳点点头，问：“宁宁哥哥你和那个漂亮哥哥在屋子里做什么？”
“做什么要告诉你！”宁宁很骄傲地挑眉，端着饮料回屋了。
阳阳撇撇嘴，把小脑袋转到凌玮那边，问，“凌叔叔，是不是宁宁哥比我小气？”
凌玮没想到这小家伙又记仇又敏感，笑着点头：“是啊，他比你小气。”
阳阳高兴地露出两颗小小虎牙，“羽哥哥，我可不可以骑一骑毛毛？”说着手劲已经忍不住按着毛毛往地上压了。
可怜的毛毛从小就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被阳阳压着头不能抬话不能语，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主人求救。
秦羽站起来轻轻打了阳阳的小屁股一巴掌，将被按得惨不忍睹的毛毛从阳阳身下抱下来，“别欺负毛毛啊！他比你小多了。阳阳你什么都想骑。”
“才不是呢。”阳阳觉得没趣了，将毛毛丢到一边去，朝童瞳伸手，“爹地抱抱！”
这时，凌玮把遥控器递到阳阳手上，“阳阳，该洗澡睡觉了。”
阳阳万般不舍，水汪汪的大眼睛回过头期盼地望着童瞳。
童瞳看他那副样子就笑了，道，“明天接着看。”
阳阳不死心地做垂死挣扎，露出委屈的表情，“爹地，今天客人来，你让我再看一集吧！”
童瞳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脸上还是笑容，“不行。今天的事情要今天做完。”
阳阳只好认命地点点头，过去把DVD给关掉了：“爹地，我们去洗澡睡觉吧，不要妨碍秦哥哥和凌叔叔说话。”
凌玮和秦羽同时黑线无数，最妨碍的人是你好不好？
童瞳抱着阳阳去洗澡，凌玮过去帮忙，秦羽抱着毛毛也跟着过来了。
阳阳被扒光了，乖乖地坐在浴缸里朝门口的秦羽招手。“毛毛过来和我一起洗。”
毛毛立刻伸出爪子紧抓着秦羽的衣服，露出惊恐的眼神。
“你别吓它了”秦羽哈哈大笑，抱着得到救赎的毛毛出去了。
阳阳垂头丧气地低头，玩弄手中的小泡泡。
凌玮笑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伸手指刮了刮他的小鼻梁，把他抱出来擦干。
童瞳给阳阳穿上小睡衣。“阳阳，还委屈啊？”
阳阳小眉头皱着，小嘴巴嘟着，礼貌地说，“谢谢爹地。”
“不用谢。”童瞳温和地说着，亲亲阳阳的脸颊，“擦干头发再睡。”
阳阳“嗯”了一声点点头。
小家伙的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
阳阳在童瞳脸上亲了一口：“爹地晚安，凌叔叔晚安。”
大概是兴奋过了头，阳阳一会儿就睡熟了，连童瞳和凌玮什么时候出了房间都不知道。
秦羽已经跑到宁宁房间里去了，估计是拿着毛毛去讨好某个正在明里暗里闹脾气的小屁孩，这是另外一个故事。
童瞳在转角路灯处看着那么多年风霜不变的凌玮。
那个人即使只在在灯火朦胧处静静地站着，便给了童瞳莫大的安心感。
“童瞳，我们出去走走吧！”凌玮说，他其实有很多话对童瞳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童瞳点点头。
两人便沿着别墅花园里的小路散步。
加州的晚上，有一点凉凉地湿意。
凌玮将曈曈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童瞳挣扎不开，只好听之任之。
“童瞳，你带阳阳和我回国好不好？”凌玮问完之后，小小地紧张了一把。
童瞳不语，他其实没认真考虑过这个事情，“阳阳会想爷爷。”
“可我看得出来，他更渴望父爱。”凌玮郑重地看进童瞳的眼里：“他是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你看我和秦羽他们来了之后，他快乐了许多。”
童瞳闻言，诧异地抬头，“我以为你一直在吃他的醋呢？”
“怎么会？我可没面皮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凌玮理直气壮的反驳在童瞳清明的眼眸注视下慢慢减弱。
就说童瞳有颗七窍玲珑心吧，他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事情也是看得透透彻彻清清楚楚的。
“童瞳，阳阳还小，他需要更宽广的发展空间，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的，让我和你一起照顾他好吗？”凌玮不死心地转回原来的话题。
童瞳静静地抬头看凌玮，“玮，你是不是曾经梦想过自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凌玮顿了顿，点头：“是，我是想象过，但那是虚的，现在阳阳活生生实实在在地站在我面前，我也很喜欢他，甚至比我的孩子还要亲密一些。”
31
31、（二十九）凌玮和童阳的交易 。。。
“你让我，好好想想。”纵使凌玮凝神注视良久，只求一个肯定，童瞳能给也不过是这么一个答案。
凌玮点点头，不敢轻言相逼，“好，你想清楚了，我就给你和阳阳订机票。”
停了一会，凌玮轻叹了一口气，说，“童瞳这次别让我等太久了，我已经等了八年了，我们之间还有多少个八年可以浪费呢？”
童瞳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他低下头，将自己的眼泪藏到月光阴影里。“对不起！”
月光微凉，凌玮俯视着童瞳若隐若现的轻愁，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童瞳稍长的刘海，“童瞳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童瞳“嗯”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爸那边……”
凌玮轻轻拥着童瞳的身子，内心泛起难以言传的疼痛：“童瞳，我会和你爸爸好好谈，不会再出现八年前那般情景。”
听了凌玮这番话，童瞳内心一阵翻腾，
他最爱的人——凌玮，童瞳很庆幸能在最好的年华遇上他。
但是，如果当初不轻易说爱，如果当初不放手，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么多伤害？
经历那么多折折叠叠的伤害与被伤害，他或者他还能伤得起吗？
即将睡觉的时候接到苏子昊的电话，童瞳诧异极了。
“童瞳你在那边还好吗？”苏子昊声音明朗，显然他心情还不错。“你什么时候回来，段小亦他们想你想疯了。”
童瞳不由自主好笑：“想我做什么，她宝宝快出生了吧？”
“还有一个多月。”苏子昊犹豫了一会，开口说：“童瞳，和你说件事儿啊。
”
“好，你说！”童瞳微笑。
阳阳这个调皮鬼不知道何时睡醒了，看到童瞳在通电话，很好奇地竖起耳朵听。
苏子昊突然又不说了。
童瞳一直等着他开口，内心有些忐忑。
“童瞳，下个月我和慕容莲结婚了。”苏子昊终于还是说出口。
“嗯，我知道。”童瞳笑。
“那你会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苏子昊小心翼翼地问。
童瞳沉默了一会，轻声问：“凌玮让你给我打电话？”
苏子昊顿了一会，大方承认：“是，他担心你为这桩易主的婚姻愧疚。”
童瞳沉默无语。
苏子昊接着说：“童瞳，我和莲能走到一起要感谢凌玮的成全，你要相信他是真的爱你！”
童瞳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阳阳窝在童瞳的怀里，仰着小脸看着童瞳讲电话。“爹地爹地，你怎么不说话？”
童瞳回神，手一抖，差点儿就将电话线拔下来了。
“童瞳，没事吧？”苏子昊关切的声音从电话线那端传来。
“没事没事。”童瞳笑笑。“小家伙在旁边。”
“是阳阳吧！希希今天网聊时夸阳阳可爱，真的吗？童瞳快带回国给我们看看啊！”苏子昊快言快语，很是期待。
童瞳忍不住笑起来。
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童瞳低头看到儿子炯炯有神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好笑地问：“阳阳看什么？”
“爹地笑得很好看。”阳阳眨眨眼说，打了个哈欠。
“困了吧，乖乖睡觉哦！”童瞳想是不是自己打电话将孩子吵醒了。
“爹地，凌叔叔快要走了吗？”躺在床上，阳阳低声问道。
该告诉孩子实话吗？童瞳有些犹豫。
他不敢告诉阳阳他和凌玮之间的纠葛，孩子太小，负担不了那么多东西。
“爹地，不方便说就算了！”童阳体贴地说道，小手轻轻地抱着童瞳，“我们睡觉觉。”
童瞳感动极了，阳阳一直都是一个懂事又贴心的孩子！
“阳阳，”心里有些愧疚，童瞳紧紧地抱着童阳，“假如有一天爹地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爹地不要阳阳了吗？”阳阳赶紧抓住童瞳的手，眼睛里有一丝惊惶。
童瞳没想到阳阳的警觉性那么高，内心一痛，“阳阳不怕，爹地不会再离开你的。”
“我知道，凌叔叔要走了，所以爹地会不开心。”阳阳看着爹地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有个渴望爱的人儿。
童瞳搂着阳阳，眼角终于忍不住湿润了。
“爹地不哭，”阳阳伸出小手帮童瞳擦眼泪，“爹地，我和你一起走，你不要不开心了。”
“那阳阳会想爷爷吗？”童瞳问。
“爷爷不和我们一起走吗？”阳阳皱着眉头问。
“爷爷不走。”童瞳摸摸阳阳的头。
“为什么？”阳阳不解。
“爷爷要看家。”童瞳解释。
“嗯，”阳阳点点头，又愁眉苦脸努力想了想，“ 那我们常回来看看爷爷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童阳跑到凌玮的房间去兴师问罪。
相较于对童瞳的温情妥协，童阳对着拐走他心爱爹地的凌玮却弥漫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紧张气息。
“不要以为一台笔记本就可以收买我！”阳阳昂着头颇有气节地说道。
凌玮挑眉笑笑：“我做什么要收买你？”
“哼！”童阳骄傲地偏过头，“爹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