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我敢不敢?”凌玮本来就是吓唬小孩子的,见关宁眼泪要被逼出来了,才直起身来,淡淡地开口:“你不是胆子很大吗?单枪匹马也敢到那种地方钓男人?”
“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关宁一下子涨红了脸,“我是听说表哥以前在国内读书的时候常去那里,我只不过想去碰碰运气……”后面越说越心虚。
凌玮拧起眉毛:“你表哥在国内呆过?”
“是啊!他还是A大研究生毕业呢。”
嗯,也是A大研究生毕业的?奇怪,怎么完全没印象?
关宁没看到凌玮困惑的表情,露出讨好的笑容,问:“我能不能去洗个澡?”
凌玮斜眼看他:“你不洗澡,今晚睡地板,我完全没有意见。”
关宁嘿嘿一笑,难得没有顶嘴,听了凌玮的话,像领了圣旨似的,欢呼一声奔向浴室。
凌玮吁了口气,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今晚好端端的给关家两兄弟搞个乱七八糟。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发呆。
兜里的手机嘀嘀嘀地响起来了,凌玮掏出来看了看号码,才按了接听键:“喂,扬?”
“玮,听说你回A市了,怎么不和我们联系?”
“哈哈,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我也没什么事,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啊。”凌玮笑。
那头络扬也笑:“呵呵,这倒也是。你现在哪呢?怎么听起来很累的样子。明晚有空吗?要不来我家吃晚饭?小亦一直在嚷着让你过来!”
“她最近似乎很殷勤啊!”凌玮反问。
“呵呵,她的性子一向这样。爱闹,静不来。”络扬笑声中带着不自觉的宠溺,“玮,我知道你话不多,也不用排斥小亦唠叨嘛!”
“哪敢啊!”凌玮敷衍,“说吧,到底什么事非要我过去不可?”
“嗯,是这样的,有一个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了。小亦想让你也过来吃个饭,叙叙旧,你们也好多年没联系了。”
“我认识的?”凌玮反问:“我好像没有国外的朋友啊?”
“呃,玮,那个人肯定认识你。你如果真不方便过来,那就算了。”络扬在那边沉默了一会,“毕竟几年了,你不记得他,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扬,你为什么这样说?”凌玮觉得怪怪的,大家似乎有事瞒着他。“就算再忙,如果是朋友的话我也没理由不赴约啊。”
“没什么!”络扬却语意不详地把话题转个弯,似乎想掩饰一时失口。“你好好休息!身体刚复原,少喝点酒啊!嗯,晚安!”
“嗯,好!”凌玮挂了电话,实在闲得无聊,於是一心一意地看电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了。
走去开了门,门外站的居然是关凌!
他弯腰喘著气,俊秀的凤丹眼微微上挑,露出恶狠狠的眼色冲著凌玮说:“喂,把关宁交出来!”
凌玮扬扬眉,淡淡地说:“你弟弟在洗澡。”
“你!”孰料,关凌的脸马上变得苍白,浑身哆嗦,大受打击的样子,“关宁、宁宁为什麽要洗澡?你干了什麽?”
“干什么?”凌玮皱眉,“他想洗澡我还拦著他不成?”
关凌眯著眼逼近,咬著牙问:“你真是没干什麽?”
凌玮坐回沙发,“你以为我干了什么?”
“你做什么我哪里知道?”关凌打断凌玮的话,然後转身去拍浴室的门,喊著:“关宁,你赶快给我出来!”
凌玮揉了揉眉心,好心地提醒:“他在洗澡,水声那麽大,他听不到,等他洗完,你把他带走。”
关凌想想有理,也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
凌玮不说话,摸出口袋里帐单摊在关凌面前。
关凌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做什麽?”
“哦。”凌玮这时完全是一副奸商的嘴脸,笑眯眯地把帐单塞到他手里,说:“房钱,我想你该平摊一半吧?”
关凌果然跟关宁是兄弟,睁大眼睛无辜地问:“为什麽?”
凌玮继续优雅地微笑,说:“这房间本来就是开给你弟弟的,既然你身为他哥哥,交一部分很应该吧。”
关凌冷笑一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擅自把我弟弟带走,还敢跟我要钱?”
凌玮摸著下巴想了想,一脸被占便宜的不甘,说:“那七五分帐好了。”
关凌微笑,从形状优美的唇里吐出几个字:“你做梦去吧。”
凌玮眉毛打结,准备理论。
关凌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再次去拍门。“关宁,出来!”
凌玮冷笑,在他身後恶毒地说:“最好淹死在浴缸里!”
关凌看了他一眼,锲而不舍地继续敲打浴室的门。
凌玮虽然心里不满,可见他敲了半天门还没有回应,不禁也皱了眉头,走上前拧了拧门把。
“你想干什麽?”关凌忿忿地瞪他,像在看色狼。
凌玮拧著门把,皱眉,“他在里面搞什麽鬼!”
关凌一把推开他,防备的口气,说:“我来开,用不著你!”
凌玮收了手退到一边。
关凌又是拧又是拍,浴室里水声依旧,就是没人来应门。
“撞门吧。”凌玮觉得事情蹊跷,决定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也不等关凌答应就开始撞门。
浴室的门挺好说话的,一撞就开了,里面水雾弥漫,扑面而来。
关凌用眼神制止凌玮,自己先跨步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面色铁青地瞪著凌玮。“关宁呢?”
“他没在里面?”凌玮反问。
“你把他藏哪里了?”关凌即将抓狂。
凌玮直接进浴室找答案,果然人影都没有。
关上花洒的水,凌玮看了看浴室,上前开窗,夜风呼呼地灌了进来,热水的烟雾被冲散,浴室里明亮了许多。
关凌堵在门口,还是那一句:“你把关宁藏哪了?”
凌玮把头探出窗外,发现窗的左侧有一条粗大的水管,这里是八楼,爬下去不是难事,只要够胆量。
他忽然想到一点,转头问关凌:“你怎麽找到这里来的?”
关凌一愣,不满地说:“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
“错了,这恰恰是关键。”凌玮正色道。
关凌顿了一下,说:“是宁宁打电话告诉我的。”
凌玮听後,咬牙说:“我们都被你弟弟给耍了!”
这时,手机铃声欢快地叫起来,正处於跟凌玮互相对视中的关凌不耐烦地拿出手机,一见到来电上的显示,皱了皱眉,翻开手机走到一边去接。
凌玮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他对电话说:“找到了,可是不肯回家,姐你们放心吧,没事的。嗯,表弟应该就在这个城市,好,我会随时跟家里联系的。”
挂上电话,关凌吁了口气,转头见凌玮正看著他,叹了口气,“那现在怎麽办?”
“自己看着办!”凌玮往床上一躺,懒懒地说:“反正人已经跑了,房钱我也不跟你拿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关凌大跨步站到凌玮面前,指著他鼻子,简直有捏死他的冲动。“你怎麽能说出这麽不负责任的话?要不是你带他跑到这里来,现在怎麽会连人影都找不到!”
凌玮张了张嘴,最後啐了一声,问:“那你想怎样?”
“不怎麽样,至少你得给我找到我弟弟!”关凌居高临下地看着凌玮。
“凭什麽?”凌玮眨眨眼,无辜地说:“我跟他认识总共还不到五个小时,他失踪关我什麽事?要找也是你自己去找,我才不去!”
“那我就去告你!”
“告我什麽?”凌玮觉得今晚做梦似的莫名其妙。
“告你拐带良家少年!”关凌冷冷哼了一声,说:“我想,这酒店里的人应该都看见你带著关宁来开房间了吧?”
凌玮悔得肠子都黑了,真是流年不利啊!出门就犯小人!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认命地说:“好,我在这里比较熟,我尽量帮你找。”
“这还差不多。”关凌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凌玮看了看窗,说:“天晚了,明天再找,你请回。”
关凌不是个刻薄的人,於是点了点头,说:“那明天记得去找。”
他看了看这间双人套房,走到另外一张床上坐下,说:“我今天晚上也留在这儿了。”
其实他是看外头越来越冷,懒得出去。
凌玮没什么意见,只是嘴上还是加了一句:“房钱五五分?”
关凌靠著床头,淡淡飘过来一眼,相当鄙视的目光。“资本家,吸血鬼!”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人之常情啊!”凌玮有趣地笑一笑。
这种日子,找个人来欺负也挺爽的,总比孤零零的好。
“算你狠,五五就五五。”折腾了大半夜,关凌确实有些累了,靠著床头便睡了过去。
凌玮调低了电视音量,拿了床上的被子为他披上,然後走到窗前,看著远处一盏又一盏的灯。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电视里,歌手在台上喜气洋羊地唱著,听在凌玮耳里却有种淡淡的自欺欺人的无奈。
他是想回家看看,但想到回家家里人张罗的订婚结婚那一堆事情就不由自主地心烦。
打火机照亮了他的脸,缓吸缓吐,烟上的星火一闪一烁,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
转身想拿烟灰缸,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眼,他笑了笑,说:“睡不着?”
关凌掩住鼻子,本想讥讽他两句,可一见到凌玮那样笑时,最终只单单地应了一声“嗯”。
凌玮抓过烟灰缸,说:“我只抽这一支。”
关凌此时发现了身上的被子,本想道声谢,却发现凌玮一直面朝著窗,根本没有回头。
那是可以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背影,沉稳中带点沧桑和风尘。
关凌轻咳了一声,说:“谢谢。”
凌玮转过头来,狭促地说:“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句话。”
关凌的脸色因为不好意思稍微红起来,其实他比凌玮小几岁,始终不过是一个有点害羞而不懂得藏心事的男孩子。
果然,沉默了十几分钟以后,关凌抿了抿嘴,说:“看你样子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
“哦?”凌玮扬眉,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闷声笑了笑,“什麽故事?不会是什麽大灰狼和小红帽之类的童话故事吧,借此来哄小孩入睡的吧?”
关凌用漂亮的眼睛瞪他。“听不听?不听拉倒?”
凌玮不以为意地笑,“OK;反正精神正好,聊胜于无。”
关凌顿了顿,便开始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是男人。可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没有勇气来面对来守护这份难容于世的爱情?”
凌玮扬眉,反问:“你爱他,他也爱你?”
关凌点点头。
凌玮却没有再接着问的意思,关凌只好便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吗?我表弟比我小岁,呃,也就是现在失踪的那个。他比我勇敢多了,他爱得也是男人,很多年以前他就为他的爱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是你知道这样的爱情要长久是多么多么难吗?现在他妥协结婚又执意离婚最终还是放不下,这次是他不知道第几次离家出走了,我知道他一直不快乐,其实他一直爱着那个男人……”
曾经。
花落乱尘世,一场红尘故事已魂断梦中,心里带着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