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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汤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都是同学代为品尝,这天萨伦实在看不下去,也知卫宁和那个东方人可能有误会,劝道:“宁,你要不要尝一口,他的手艺真的长进了不少。”
一个男人每天为他冒风雪送汤来,且不提味道,单单是行为已经让人感动了,何况是一个男人,现在男人会下厨的有多少?
在国外,男人和男人交往很正常,但遇到一个好男人确实不易,他的同学浮德也喜欢男人,但每次来接他的人都不同。
“你们吃吧,我不喜欢喝汤。”卫宁淡淡的拒绝,说着就去忙自己的事。
他很喜欢这个寒冷的国家,每天都有事情忙,告别荧幕,每天与图纸为伴,是种简单纯粹的生活。
在外人眼中黎易从可能很好,但他们没有看见,他对待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是什么样子。
卫宁也不能说,黎易从现在爱的就是自己。
之后同学没有再帮他品尝汤,东方人大方但西方人也懂得尊重,那人熬的汤是为卫宁,为心上人,他们这样品尝就是不尊重人。
同学不代偿,卫宁也从不打开那汤盒自己尝,但每天依旧有一盒汤准时出现在教室。
昨晚刮大风下暴风雪,第二天情况有些好转但路面的积雪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厚的一次,卫宁步履艰难的来到教室已经距上课时间过去半小时,他一进屋萨伦就说:“宁,今天那个东方人没有送汤来。”
卫宁愣了一下,之后才抖抖身上的落雪说:“可能是放弃了吧。”
他说的平淡,萨伦却皱眉担忧的道:“昨晚上暴风雪,很多房子都受到积雪的堆压而倒塌,你不担心他?”
依照以往的经验,他们断定这个东方人会对卫宁坚持不懈,但今天没来确实让他们担心。
卫宁听得怔了一下,侧头看看外面的雪,足有三英尺那么厚,是他来到小岛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风雪,但他依旧镇定,开玩笑的说:“不会吧?他这么多天也没有出事你们应该看得出来他福大命大的。”
“切,铁石心肠。”萨伦鄙视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他,一个连朋友的安慰都不担心的人让他们很失望。
对于他们的不悦,卫宁也只是笑笑,继而拿出自己的工具开始今天的作图,但不知为什么,房中明明开有暖气,他却觉得冷,身体怎么也转不暖,尤其是一双手,冻得不能握住笔,心也不住的发颤,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老教师说家里有派对,请同学们一起过去玩,卫宁便也前去。
送汤的事在笑声中渐渐被人们淡忘,卫宁也不再记挂,喝了几杯酒身体转暖,自然而然放下这件事,散场的时候下午六点,天空已经灰蒙蒙,按照以往这个时候是漆黑一片,卫宁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隐约中看见门前站有一个人,怕是自己眼花,加快了脚步。
走到跟前,确实是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出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灰暗中黎易从的身形瘦得不成样子,脸上几乎没有肉,嘴唇发白裂开了好几个口子,一双眼睛漆黑无神。
“去你教室你们已经下课了,我就到这里等。”他声音沙哑,说着递过手中的保温盒,塞到卫宁怀里匆匆转身,一双手只剩骨头。
卫宁忽然鼻酸,接过食盒,开口:“进来坐坐吧。”
说着就去开门。
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看样子又要下雪,这个人能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很好了,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绷紧一天的心,是看到他站在门前的那一刻松下来的。
黎易从愣了片刻,提步跟上。
卫宁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火光燃起的那一刻,眼睛里有东西滚出,他立刻抬手擦去。边擦边笑自己,不知道这是为何。
“我来帮你。”黎易从蹲下来和他并在一起。
“不用,你去坐坐。”卫宁收起情绪转头,忽的看见黎易从裂开的唇,胸口忽然刺痛,就像自己的心干涸开裂。
“怎么不上点唇膏?”跟着火光,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暖了几度。
“不喜欢。”黎易从低过头,往壁炉里添柴。
卫宁又笑起来,想起那年在外地拍摄,冬天极冷,天气又干燥,黎易从的嘴唇经常脱皮,卫宁给他擦唇膏他也不擦,说是讨厌这个味道,最后没有办法,卫宁只好用自己涂过唇膏的唇,不定时的在他唇上蹭蹭,这样才保住他的嘴在冬天完好无损。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卫宁摇摇头,伸手道:“过来。”
黎易从愣住,看着卫宁,冻得太久让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呆滞。
卫宁伸手拉过他,不耐烦的把自己的嘴凑过去,粗鲁的贴在他唇上,却在碰到那个开裂的唇后,惊得颤了一下。
温度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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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了点意外,这章就拖到现在发
卫宁到现在还关心黎易从,可能有些人会说他贱,贱就贱吧
剩下几章可能会慢慢写,不用每天上来看更新了没有,剩下的可看可不看
主要是我自己很喜欢卫宁,所以没事儿的时候会写一写,缓解一下
也差不了几章完结,顶多三章
有人觉得没虐渣攻不过瘾,但我真心不想写得那么复杂,不是每一个对不起我们的人都要受到报复,不管是人报还是天报,也许,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么不公平
☆、第44章
他立即松开黎易从;惊讶的问:“你发烧了?”
瞪大的双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黎易从只是撇过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卫宁一把抓起他;质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黎易从不回答。
卫宁暗自咬牙,抬眼看窗外道:“我去给你找药;你在这里别动。”
说着转身上楼
他住的是一套复式双人小楼;窗外鹅毛大雪已经飘下;小岛人烟稀少;住房之间的距离极大;通常几千米没有一户人家,卫宁每天去学习的教室步行也得半个钟头;他从来到这个岛上就没有生病过;更不知道医生在哪里。
幸好来的时候韩时修给他准备了很多常用药,他抓起退烧药就奔到楼下,倒来热水让黎易从服下。
黎易从吃完药坐在椅子上,显得精神不振,这时候近距离看他,整个人更瘦,卫宁皱眉,艰涩的开口:“你到楼上去休息,今天雪这么大你也不能回家。”
黎易从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抬头说:“你尝尝我做的汤。”
卫宁听后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汤?苦笑着说:“你上去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
黎易从不说话也不动身,就坐在那里望着卫宁,眼里轻轻的绝强很明显。
卫宁这下真要哭出来,只好哄他:“好好,我喝,你先上去躺着好吗?”
黎易从不相信的看着他,卫宁只好拿出黎易从带来的食盒,拿过两个小碗盛两碗,递一碗给黎易从。
“我不喝。”黎易从声音沙哑。
卫宁听着心忽然哽了一下,就像吃什么东西卡在哪里一样,半晌才吹着自己小碗上的热气,喝一口,淡淡的冬瓜清香,喝进嘴里却是苦涩的味道。
他笑着抬起头,故意扭曲表情说:“很难喝,手艺还有待改进。”放下碗站起身又催黎易从,但这一次声音柔了许多,带着嫌弃说:“快上去休息,别妨碍我的工作,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说是这样说,但他并没有真的嫌弃黎易从,在这个遥远的国度见到中国人已经是一件欣喜的事儿,虽然这个人和他有过太多恩怨纠葛,但他带着病站在雪地等他几个小时,已经让他平静的心不能再波澜不惊。
黎易从上去睡后,他熬了一碗粥,端上去的时候黎易从睡着了,他把他叫醒,试了他额头的温度,依然很高,低头抱怨了一句:“韩时修给的什么药?怎么没有效果。”
这话他没有当着黎易从说,只让他喝粥,喝完又给他一杯热水让他喝下,看着他喝完躺下自己才离开。
在房门外守了大半夜,没听见黎易从有什么动静他才去客房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听外面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整个身体都是冰的,冻得发抖,直到有一点点白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他才闭上眼。
朦胧中听见楼下有厨具叮咚的声音,以为黎易从渴了或者饿了要找吃的,立刻弹起身,掀开被子就下床,连外套也没有披就下楼,径直来到厨房,看见黎易从正守在锅炉边,炉灶下发出淡淡的火光。
他松下一口气,但下一瞬就觉得眉心痛,走进说:“起床了怎么不叫我?退烧了吗?”
说着就伸手去摸黎易从的额头。
黎易从侧头躲过,只说:“做汤。”
卫宁愣了一秒,接着转头去看炉火上炖着的汤,十分痛苦,“你要吃东西就叫我。”
强行去拉黎易从。
“给你做的。”黎易从艰难的说出四个字。
破碎的声音就像喉咙发干,努力挤出来的几个字,卫宁听得怔了,仅仅一秒就反应过来,重复那句话:“你要吃什么就叫我,老是给我添麻烦。”
似乎是被黎易从感染,他的声音也带着破碎的艰涩。
逼迫他离开厨房,把他带到楼上,粗暴的塞进被窝又给他加一床被子,并把昨天的药量加大。
看着他吃完。
吃完后黎易从靠在床上不愿意躺下,卫宁拿他没办法,只好坐下来陪。
黎易从一直看着他,因为发烧呼吸似乎有些艰难,卫宁距他一步之遥也能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是烫的,沉默半晌,为了缓解黎易从的痛苦,他主动开口向黎易从说:“那天你怎么下午才来?”
萨伦说很多地方的房子受到暴雪的积压坍塌,他当时不已为意,现在更是随口提提,却不想黎易从说:“房子出了点问题。”
卫宁立刻呆住,瞬间又缓过神色平淡的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问出这句话后心扑通扑通跳,在听见黎易从说房子出了点问题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已经绷起来。
“没有。”黎易从很缓的说出两个字,然后闭着嘴很轻的呼吸,似乎是身上力气不够用。
“让我看看。”卫宁看着他这虚弱的样子,顿时心痛,竟没有考虑他那句话的真假就动起手要剥他的衣服。
手笨重的碰到黎易从的肩膀时,他“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卫宁立时停下来,怔了一秒才将动作减慢,缓缓去脱黎易从的衣服。
房间里的暖气打开,衣服全部脱光也不会觉得冷,当他他黎易从的外套脱掉,暖衫脱掉,只剩最后一件衬衣的时候,手指不住的发抖,最后强行忍住内心的颤抖才把他的衬衫剥掉。
当衬衫脱离黎易从的肩膀的时候,他倒吸一口冷气,黎易从半个肩膀都是青紫色。
卫宁冷静了几秒才能开口,开口就是愤怒的责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黎易从低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片刻才轻轻的说:“我在找地方给你做汤,怕时间来不及。”
卫宁忽然恼起来,站起来就道:“吃吃吃,你就记得吃,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要我说几遍?你干脆死了算了。”
他气得在房中走来走去,脑袋里嗡嗡响,一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