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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没?】
何信愣了愣,想这人捏拿的时间真准。
【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要喝水才好得快知道不。】
【嗯。】
按了发送键,何信想了想,手指又灵活地按动键格。
【你送我来的?】
【不然呢?】
【谢谢。】
【谢个毛,咱们哥们需要说这种客套话吗!】何信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看到他的回信笑疯了,舒坦极了,甜蜜透了。
【好。】
两人又聊了些不着边儿的话。何母开门的时候,何信都没察觉。直到何母把苹果放床头边的桌子上,何信才抬起头,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何信把手机放床头的另一边,问,“妈怎么了?”
何母笑容满面的,“我们小信笑起来真好看。”说话间,瞅了两眼何信放另一边的手机,“谈恋爱了?”
何信一愣,“没。”
“小信已经这上大学年纪了,妈不反对你谈恋爱,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好。”
“妈,真的没。”
何母依然笑着,站起身来转身出门,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呀,咱们儿子也到谈恋爱的年纪咯,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言语间透着的欢快,明摆着即使何信跳黄河也洗不清脱不净了。
何信没辙了。
回头看外面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刚才草坪长椅上的人影。人没了。那里换了两个小毛孩打闹着。远处提着两瓶可乐的妈妈小跑过来,嘴巴张合着,一脸怒色着急,估计在骂两小孩调皮。
何信到底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傍晚的时候再复检了一次,得知没什么大碍就出院回家了。回家的时候,刚巧在外地出差的爸爸回来,一家三口也难得吃了顿整齐的饭。
何信家在一个小区里,住一楼。何母说,以后老了也方便出入。何信的房间跟以前那特像,书桌就贴着窗口,窗外是家里打理的一个小花园儿。花园里边种了几棵栀子花。以前母亲买回来的时候,因为气候不大合适,老是恹恹的要死不活。母亲坚持了一段时间也对它失望了,没想到过了两年,这花在今年的初夏竟然开起了花朵儿。
这花就种在何信窗户左下边。正正应了那句,‘居士窗前檐卜花,清香不断逗窗纱’。平时忙着没察觉,夜晚躺床上睡的时候,芳香随着夏风浮动,心里舒坦,散解疲劳。
何信闻着这香味儿就要睡着了,手机却不应景,非得把人给吵醒了。何信接起了电话,看了眼上边儿的时间,12:03。打开了信息。
【幺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是老大。
【明天。】
【这么快?】
【嗯。有什么事儿吗?】
【没,你回来再说。】
其实老大那三小子在宿舍里抱一团,听了一整天三姑六婆听风是雨的八卦流言,现在他们草木皆兵,是胆怯了心里发毛了特窝囊地害怕了。
【到底怎么了?】
【你回来再说。】
他们真没那脸面说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在怕黑。
何信见老大不愿意说,也就没追问下去。回了句嗯,就没了下文。倒是何信,刚才那睡意被老大一搅和,没了跑光了。睁眼看着被昏黄路灯映亮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会儿,突然外边传来不寻常的吱呀声。何信心下一惊,难道是小偷?这小区,虽然不特别富裕比不上几百万身家的富豪,但也是一小康家庭群落。小偷最喜欢这些群落小区了,没高级防盗设备偷起东西来,特容易。何信悄身坐起,没穿拖鞋,摸起床边的不锈钢闹钟,踮脚过去。伏在窗口下边,慢慢挺腰浮头。近了,眼睛刚浮出窗槛,猛地被外边那张巨大的脸挡住了视野!
何信快疾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把手里的闹钟往小偷脸砸去。不锈钢硬物砸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那人随着冲击被迫倒退了几步,曲身捂着脸。估计痛极了。何信站那里劝道,“你赶紧走,以后别做小偷。”
那人哎哟了一声,却是被何信的话逗乐了,“要是人人像您得道高僧这样,多少警察得失业呀。”
何信一听声音,眼一瞪,“彭怀?”
彭怀像个书生访弯腰拱手做偮道,“正是在下,深夜贸然拜访大师,不该实属不该。”
何信回头穿了鞋,过去手撑着窗槛作支力,横跳出去。“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
彭怀下巴朝花园里放着饭盒的石桌扬,笑道,“给您大爷送外卖。”
何信看着彭怀青了一边的脸,皱眉,“你等会儿。”
然后就转身跳回房间里,过了会儿,人就捧着一药箱出来。把药箱递给彭怀,彭怀接住后再跳出来。彭怀奇怪问道,“怎么不用门?”
何信在低头认真翻找着药箱里面的药,“那门声儿大,家里人会听到的。”
彭怀乐了,在后面欺身靠着何信,温声戏道,“哎,你说咱们俩像不像仲卿兰芝呀?”
何信没留心彭怀的意思,随口接道,“咱们谁是兰芝?”
彭怀一听就乐了,趴在何信身上乐得不可开交。却是没回答。
何信没理他,把人按石椅上,伸手把药油涂彭怀已经微肿起来的脸上。彭怀仰起头看着何信靠近的脸乐滋乐滋的,心里已经筹谋着下一次再制造一次机会让何信打着,越狠越好!看着看着,心痒了。想把这人压倒,狠狠吻上地那诱人的双唇,用力地忘情地碾折舔弄撕咬允吸。直到双唇被折磨蹂躏透出鲜红水润y。i。n秽的颜色为止。
彭怀伸手一揽,抱住了何信的腰往怀里圈,下巴搁在何信的肩膀上,轻声唤道,“何信。”
“嗯?”
“何信。”
“嗯。”
“何信。”
“——”
月光凉静,栀子飘香。夜楼层叠,疏星闪烁。连星点白露都沾染了醉意。
何信看着对面漆黑的街巷发呆。里面走出了一只流浪猫。然后坐在路灯杆旁用前爪子饶耳朵,过了会儿,动作突兀一僵,耳朵抖了抖,最后迅速跑开。猫走后,黑乎乎的巷子里边露出了狗的身影。狗同样坐到猫刚才饶痒的位置上,然后趴下。歪头看着猫跑远的尽头。昏黄的灯打在脏兮兮的黄黑相间的毛上,有点儿落寞。
☆、二十六、争吵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十六、争吵
何信回过神,从彭怀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到彭怀对面的座位上,垂眉看着眼前的饭盒,问,“带了什么过来?”
身上还残留着何信的体温,彭怀不太愿意动,怕加快那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流失。只对何信扬下巴,笑道,“打开瞧瞧就知道。”
何信顺从地打开了塑料袋的结,揭开饭盒盖子,浓郁的姜味从里面飘出。“红糖姜汤?”
“嗯,赶紧喝。”
那天彭怀看何信喝了两大碗姜汤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喜欢喝。加上何信现在感冒,喝姜汤也是百利无一害的,彭怀一回家就上大妈田园里挖姜,经过一上午的精心挑选完就蹲死在大妈院子里,给何信煮姜汤。
这大中午的,蹲炉前都熬得彭怀快烧熟了。在一边的大妈都看不去,频频叫彭怀一边儿凉快去,她看会儿。彭怀说不。
到时看何信喝得滋味,那种亢奋激动舒坦甜蜜只有亲手熬才能体会得深切。
何信看着手里的姜汤,沉默了会儿就放下饭盒站起来。彭怀疑道,“还没喝就要上厕所?”
何信没回答,只简单说了句,“不是。”
然后从窗口又爬屋里去。过了会儿就拿了两只碗出来。给两只各倒满一碗,然后递给了彭怀一个。彭怀愣了愣,笑着接过去,“小子真有我心!来!虽然有点儿迟,但还是为咱们重逢干一杯!”
何信也笑了,拿起碗跟彭怀递过来的碰在一块儿,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像不经意撩拨乐曲弦线的惊鸿。
碰完两人同时仰头大喝。一碗下去,何信有些不过瘾,又倒了些进碗里,这回细品了。
姜汤的味道何信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特合他的味儿。入口姜味浓汤水甜,然后独特的辣味儿蔓延在唇齿间,甜辣甜辣的。比平时熬夜喝的咖啡奶茶要好喝上几倍。
彭怀看到何信窗台下的几棵栀子花,突然说,“这栀子花的味道真好闻。”
“嗯。”
彭怀贼笑着,神秘兮兮地把脑袋往何信那里凑,“你知道栀子花代表着什么花语不?”
“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
“嗯。”一个大老爷们的,知道这些才奇怪。
彭怀抬眼看着何信说,“是‘一生的守候’。”
何信抬碗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细品姜汤却没做声。彭怀看到想看到的东西了,笑得更灿烂,却没把话题逼近去,不着痕迹地在转移话题,“谁买回来养的呀?”
“我妈。”
“哎哟,伯母眼光真高,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看彭怀这点出息,十划都没一撇就已经开始为他的拜见未来岳母大人之路作铺垫了。
何信问彭怀怎么知道他家地址。彭怀不敢说他在医院下边儿的草坪蹲了一晚上就为了逮机会跟踪他们回家这种龌蹉猥琐的事儿。随便找了个烂透了的借口说碰运气的。
何信没管他,只觉问了也是白问。两人坐了会儿,何信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教育还是开口问了彭怀,“你怎么来这城市了?”
何信终于关心自己的事儿了,彭怀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吹侃道,“当然为了找你来着!”
何信自然一如往常无视彭怀的调戏,笑骂,“少来。”
彭怀只笑不语,眼睛在月光照映底下亮晶晶地勾着何信。何信突然想起个事儿,“对了,上次在酒吧总共多少钱?”
彭怀一摆手,“咱们谁跟谁呀,那点钱儿当哥我请了!”
何信说,“不行。”
语气调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轻不重不徐不疾不争不让,却就是特让人受伤,特别伤那些有心拉拢哥俩关系别有用心居心不良的人。
彭怀心灵受伤了,人也就闹别扭了,“你不行我也不要!”
何信态度也坚定不移,“我会还的。”
两人扛上了,弯儿没法儿转。
结果,一晚上谁也没睡好。
☆、二十七、池塘鬼话下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十七、池塘鬼话下
第二天,何信回农宿。还没进去就看到老大老二老三三傻个儿担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给何信挥手帕作欢迎。把何信迎进了宿舍,问了好几遍老大才扭捏着说出事儿的源头。
何信被彭怀送去了医院后。中午时分,天气热滚滚的,老大一行人就蹲宿舍里打牌。打着打着外边儿却渐渐吵闹起来。老思广阔,道肯定又出事儿了。撅起屁股在门口旁提了瓶可乐就说自己是再世菩萨,出去降下甘霖普度众生拯救黎民百姓。
出去后就只见不远处的池塘边儿围了好几圈的人。从人缝里间似乎看到最里边那层有人朝池塘的方向跪着。因为背对着老大,也不太清楚那人在干什么。老三手肋顶了顶老大,取笑道,“是不是你门下的弟子过来给你作福超度?”
老大大怒,“给我滚一边儿去!”
老二跟老三的战线站一块儿了,“你不是说你是再世菩萨吗?”
老大口拙,不够两人牙尖嘴利,呸了一声就灰溜溜地丢车弃甲望风而逃了。
三人打闹着过去。在人墙外围,幸好老大老二尽占身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