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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何信初中就这么受人关注了。”彭怀道。
当时曾丽只觉得自己关注何信的事儿被揭穿了很是尴尬,却没发现彭怀字里行间的端倪。满脸通红就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曾丽来这城市就是找何信的,就是没想过住宿的问题。彭怀二话不说把曾丽丢到旅馆里就载何信走。
两人在车上一阵的沉默。彭怀的车速从60km/时踩到120km/时。何信依然没说话。最后彭怀到底是没忍住,一脚刹住。两人惯性猛然向前倾去。彭怀瞪着何信,“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曾丽的事儿?”
何信不明白曾丽的事儿能有多大,彭怀至于气成这样。于是反问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话在彭怀耳里听起来简直就是挑衅,捏着何信下巴气极反笑道,“为什么?就为你是我的人!你何信的一切没有我彭怀的同意,一分一毫也休想动。”
听了这话,何信直直看着彭怀眼睛,淡淡道,“那你的事儿呢?你有告诉过我吗?”
彭怀冷言道,“你没必要知道。”
这会儿这谈话彻底谈崩了。何信垂下眼帘抿着唇不再说话。看着何信的沉默彭怀火气猛然增大,捏着下巴的手骤然用力,侧头狠狠咬上何信双唇。另一只手开始扯何信衣服。
现在可是在马路上,周边经过的车辆道上的行人多不胜数。何信挣扎想脱开彭怀的钳制。两人在搏斗期间,后面的车按了下喇叭。何信就趁着彭怀那分神的空挡朝着彭怀腰腹一拳下去。彭怀脸色马上就变了。
本想走的何信一看彭怀这反应就知道不对劲。虽然何信不了解彭怀过去的黑历史,但至少凭刚才彭怀跟混混交战的手段来看,那一拳对彭怀来说简直是挠痒。再低头一看,只见他腰间那灰色毛衣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伸手揭开一看,彭怀那缠腰上的白色绷带整条被染成暗红色了。
何信是终于明白彭怀今儿为什么是侧着身睡的了。
在医院里,何信在外面受到了医生连续一个小时的教育。从彭怀的生命攸关说到医生大叔的想当年。
“以他那个流血量,再迟半个小时送来,就回天乏术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爱惜生命!以为打架很帅吗?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父母多年养育的报复!”
“想当年,我【哔——一以下省略一千字】。”
何信基本除了点头一如往常毫无反应。除了眉间那微不可见皱褶。
一个小时后,医生大叔感叹完他的人生满足地离开了。剩下何信站在病房前发呆。半会儿门开了,门后的彭怀提着吊瓶对何信道,“你就这么看着老子这个姿势上厕所?”
何信连忙接过。在厕所里边幸好彭怀没使坏,安安分分地撒完了。
躺回病床上,彭怀利用何信的内疚感得得瑟瑟地开始指使何信干活。例如什么耳朵痒了要掏耳朵、腿酸了捶会儿腿、手麻了使不上劲儿吃饭。
然后何信得到隔壁两病患的一致好评,并且连连说要给这好小伙介绍人家来着。彭怀一听,连道,名草有主,别人是窥惦不的了。
这期间曾丽给何信来过一次电话说一块出去,何信在彭怀哀嚎伤口痛下挂了电话。
才住了半天,彭怀一篓子的兄弟就跑来探望他了。何信被挤出了人群外,正好可以上趟厕所。刚从厕所里出来就被换好了衣服的彭怀拉着逃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彭怀的速度就缓了下来了。何信连忙把人扶着。彭怀趁机搂着何信腰一手把人压墙上,笑道,“我最喜欢看你担心老子的模样了。”
何信怒道,“很好笑?”
彭怀的笑容敛了下来,伸手来回抚平着何信这一整天都折起来的眉头,道,“不好笑。只是咱们的恋情又安全地过了一道坎,老子就是心情愉悦。”
彭怀指的是他们这回的争执。
何信眼里的波澜微微动容了些许,随后轻声道,“彭怀对不起。”
彭怀一愣,“对不起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五十一、我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五十一、我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何信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适合在这里干这种事。”
彭怀闷声笑着放何信腰间的手继续放肆,贴着何信耳朵沉声问,“那你说在哪儿适合?”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失控的尖叫打破了两人的嘶磨。
看到来人,何信浑身发冷。何信并不是没想过以后的事儿,只是想过很多种场景,从未预料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
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真理。
何母一直在哭着,何国强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彭怀上前叫了一声,“伯母——”
何母别过脸喊道,“别叫我!”
于是,两人除了看着她哭,一下子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再过了会儿,何国强就回来了。何国强看到了彭怀,只对他道,“你先回去。”
彭怀想说什么,何国强又重复了一遍,“你先回去。”
彭怀往后看了眼何信,何信微微颔首。意思是让彭怀听他爸的。他一个人不会有事。彭怀走后没多久,何国强就抽起桌子上的铁尺朝着何信抽下去。何信没躲。倒是吓坏了何母,连忙起来拦着何国强,“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呢!这样会打死儿子的!快停手、快停手——”
何国强喘着粗气挥动着手臂,“我打死他!让我打死他!”
两人在挣扎期间,何信只微微垂着脑袋看着地面。在外面不放心的彭怀又折了回来,就听见了里面的声响。心下一惊,一步作两步跑上去,用力拍门,喊道,“何信!何信!开门!”
这一下,左右的邻居全都围过来观看了。在屋子里边的何国强已经挣脱开了何母,握着铁尺一下比一下狠的往何信身上抽。何信站着不躲也不动。
彭怀太了解何信了,听见这声音就明白里面是什么情况。狠狠地拍着门,“何信快躲!快躲!”
突地彭怀想起了何信房的窗口。马上跑了过去,只见窗口锁着。彭怀倒退了几步直接用肩膀撞开玻璃,玻璃碎了,徒手掰开了木栏,跳了进去。一打开门就看见何信在挨抽着。拔腿冲上去,护着何信。何国强没反应过来,还在空中的铁尺就落了下去。啪一声打在彭怀手臂上。那一下,彭怀是疼进了心里边了。
何信就是挨着这种痛挨了十几下,他能不疼吗。何国强看到两人这姿势更是火大了,这火气一上来,头一重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病房外,何母也不哭了。只是让载他们来的彭怀走。彭怀知道这时的何信至少不会有危险,再明白现在他在这里说什么也只不过是徒劳。只好离去。
何信看着彭怀的背影。彭怀的手臂上外套被划开了好久个或大或小的口子,边缘有好些已经凝固的血迹。也许是刚才破窗而入时划伤的。直到彭怀消失在黑暗里,何信也没有收回视线。只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发呆。
何母看到儿子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坐在长椅上等何国强出来。
何国强很快就醒了,人也冷静了下来。只对何信道,“你不许再跟那个人有任何来往。不然就不用回这个家了。”
何信不点头也不说话。突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轻声道,“爸,我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身边除了何母的呜咽声,还有何国强坚决冷硬的回应,“我再说一遍,你不许跟那个人有任何来往。不然就不用回这个家了。”
那时候的何国强只以为,只要断去两人的联系,他的儿子就会变回正常人一样了。要是他知道未来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情愿自己折寿十年,也不愿断送了自己儿子的一生。
那天的天格外的蓝,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云。那样的深蓝把窗边的何信身影勾勒得削瘦无比。像整个浩瀚的宇宙里,就只剩下他一人在伫立着。
——人没表情的时候,要不是麻木了,要不是绝望了。
☆、五十二、媳妇儿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五十二、媳妇儿
何信房装上了新的窗户连同一个牢固的防盗栏。何信是几乎被软禁在家里了。何母说了,要是何信踏出这个家门口一步,她就不活了。
何信不争不吵,竟然是异常的平静。天天在家里吃饭画画有时还浇个花。那个男的也完全没有消息。前一段时间,在何母手上的何信他手机几乎没停过震动,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人。直到手机没电为止,才停止了它疯狂的震动。
门铃也有被按过几次,可是竟然不是那个打电话的人。何母奇怪了几天,就只觉得自己儿子只是贪图新鲜罢了。那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能称之为爱情。或许根本连情感都不存在。
华灯渐稀,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只剩下浓重的雾气缠绕着街灯。一盏又一盏的街灯朦胧如月,一眼望去,恍如数轮明月在沉寂中繁衍着。远处传来了猫发情的叫声,一声一声如若婴儿哭啼回荡在孤街独巷里。半会儿就传来了两只或三只猫的打架嘶叫声。
即使全世界的灯都灭了,地球仍然会转动。
窗被敲响了,何信打开窗户就看到彭怀那一口白亮的牙齿。何信也笑了,“今晚吃什么?”
彭怀晃了晃手上的饭盒,“皮蛋瘦肉粥。”
两人这种偷情状态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窗台的护栏有个死角,人出不去,倒是传点东西进来还是没问题的。彭怀递给了何信一碗,两人隔着一铁栏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像正面临着巨大难关的人。
彭怀把他一天里的事儿侃得天花乱坠。一碗粥愣是吃了一小时,最后那口是凉的,像彭怀这种挑剔嘴刁的吃货却竟出奇没觉得难吃。
何信安静地听着彭怀侃,等彭怀稍作停顿时,何信意外地插了句话,“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彭怀咧开嘴笑,“能有什么事儿,不就那点儿伤,老早就好了。”
何信穿过铁栏伸手出去,“我看看。”
彭怀屁颠屁颠地过去,“老子肌肉很迷人的,别被迷倒了啊。”
揭开了衣服一小截,那里一大口子的伤疤仍未拆线。七八针黑色的线狰狞地穿插在肉里边,看着也疼极了。何信垂着眉,只看了一下便没再看。彭怀趁机拉着何信的手,正色道,“说,到底想老子没?”
何信沉默了片刻,问道,“‘老子’是谁?”
彭怀彻底被打败了。
彭怀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何信看着彭怀将要没入浓雾里的身影,忽地轻声叫道,“彭怀。”
猫凄厉地叫了一声把那声轻呼淹没了。
第二天,何母起床时就只看见自己的儿子跪在门口,一动不动。何信看到了她,道,“妈,对不起。”
何母倒退了两步扶住了床沿,到底是没叫在厕所里的丈夫出来。
何信回到那个小村庄,敲响了大妈的门。可是没人回应。又敲了遍,等了好一会,门才被缓缓打开。徐喜儿看到了何信诧异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何信嗯了一声,“大妈呢?”
“谁呀?”彭怀不耐烦的声音从徐喜儿身后传来。然后看到了何信,正在穿衣服的动作停住了。
彭怀带着何信进了房,房里摆着一瓶郁金香的花,大妈就躺在那花儿对上的床上。看到了何信便笑了起来,“小信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