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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进了体内。理智刚恢复了半分,只觉前端被一支炽热的东西用力磨着。何信头猛地向后仰,脖子扬起了一条绝美的弧度。
温热的水依然哗啦哗啦地向下倾倒着。
彭怀的手摸上了那个他早已想念千百的地方。细细揣摩着,用指腹在洞口试探地浅入,让那温暖浅浅包裹着。这样来回重复了几遍,便开始放肆插入。洞口一紧,只见何信皱着眉吸着气。
彭怀低声道,“放松。”语毕便舔弄起何信的耳廓。何信紧闭着眼浑身打着颤,这回并不是疼,而是敏感点被恣肆地玩弄着。
当彭怀的手指全数退出时,何信只觉体内像缺少了什么,不自觉地挺腰磨着彭怀。突地一个炽热顶住了洞口,何信微微颤了一下。半睁了眼,只见水蒸气的对面是彭怀邪笑的脸。彭怀两手捉两边股片用力掰开,何信扭动了一下,下一秒,彭怀猛然挺入。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感受那里的嫩肉紧紧地包裹着自己,彭怀前所未有地感到过满足。得到何信是彭怀的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何信太远了,离他的世界。明明感觉触手可及,却一伸手过去,什么也没有。得不到却总感觉只要一伸手就能拥有,那种感觉才是真正的绝望。
彭怀抱着何信的头压近自己胸膛,也许是想安抚何信的疼痛,又或许只是想让何信的体温用最近的距离传到自己内心深处。
然后用力挺动。y。i。n秽seqing的声音与朦胧厚重的水蒸气重重叠叠地交缠在一起。水珠滑过谁的胴体又隐没在谁的seqing地带。谁也看不清也不在意。只知道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紧面前的人,透过最原始的方式尽情挺动与迎合,感受彼此的温度。
第二天何信醒来掀开被子,下面早已穿戴完整。身边的彭怀已不见了踪影。何信按彭怀留下的纸条洗刷完就过去敲大妈的门。开门的依然是徐喜儿。徐喜儿看见了何信往后张望了下,“彭大老板呢?没和你一起来?”
何信也一愣,“他没过来?”
徐喜儿一摊手,道,“也罢。对了,大妈找你有事。”
躺床上的大妈听见开门声,便知是何信,连忙招呼他坐。待何信坐好,大妈也不说开场白,只道,“小信,大妈知道你跟咱家彭怀的事。”
何信讶然。
大妈阻止了何信开口,“是不是很气大妈为什么知道了你们的事儿仍然要彭怀跟喜儿一起?”大妈叹了口气,眼泪就下来了,伸手去捉住了何信的手,继续道,“小信,你知道我儿子死得早,要不是小怀,我也活不过今天了。在我心里,小怀就是跟我亲儿子没两样。哪个父母不想看自己儿子成家立业呀!我也不过如此。我不反对你这种人群,可落自己儿子上,就万万不可!小信,大妈今儿算是求你了,求你离开咱家小怀好吗?”
在一边,彭怀坐在餐厅里。对面的人看着他满脸愤怒,“你到底是什么人!何信跟你有什么冤仇要你这样待他!”
彭怀把玩着手中的水杯,水杯在桌子上转了几圈,里面八分满的水竟滴水不漏。彭怀满不在乎地冷笑道,“像我这种混混也不过是图个钱罢了。”
☆、五十六、天再亮也照不暖腐烂的心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五十六、天再亮也照不暖腐烂的心
曾丽瞪圆了眼睛,气得说不出话了。
良久才缓过了气,“既然你要的是钱,为什么是找我?!”
彭怀端起杯子,抿了口水。水里边添加了柠檬汁,清淡的味道流转在口腔,久久不散。唇角的冷笑愈深,“当年不是你找人封锁我坐牢的消息不让何信知道?”
当年彭怀以为自己要么qiang毙要么一辈子在牢里过,脑子只想着在临死前就瞧瞧朝思暮想的脸。那会儿监狱里有种叫‘斗牛’的争霸搏斗。毕竟能进那种监狱的人没几个是跑龙套,自然谁也不想臣服谁的手下。在放风期间,他们就利用一个时间上的监管漏洞来搏斗。彭怀看过几回,觉得这是一个法子,用尽一切手段去赢。当然聪明的人都应该知道很多时候要赢的不是比赛,而是人心。显然彭怀做到了。然后利用这期间的人力放消息出去找何信。
可是出去的人来过一次,就再也没回来过了。要不是后来彭怀走到那道上,他是万万没想到曾丽做了霸痕三的女人。
要不是曾丽从中做了手段,他彭怀跟何信是怎么也不可能时隔六年再相遇。
曾丽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曾丽怎么也想不到当年的事居然还会有人知道,并且这个人还是彭怀。她以为只要霸痕三死了,这一切都会被埋没在死去的人口里。曾丽看着彭怀,显然仍然不相信彭怀会知道。片刻后,彻底颓然。
“你要我做什么?”
彭怀放下杯子重复道,“我一个混混不过是图钱罢了。”
在院子里,何信坐在彭怀做的椅子上,握着徐喜儿刚端上来的茶,发呆。碧翠的茶在瓷杯里晶莹剔透,两片茶叶在水里缓缓舒展开。像在朵绽放的花。风吹过时,茶水面漾起一片水纹,映着暮春的骄阳闪烁不止,磷光折射在何信放空的脸上,刹那惊艳地像昙花一现。
徐喜儿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远远地看着那样的何信,居然不忍上去打扰。半响,房里响起了大妈的咳嗽声,徐喜儿眨了眨眼拢了下头发便上前,“茶都凉了。”
何信回过神,看了看徐喜儿又垂眉看了看手里握着的茶杯。半响,只嗯了一声便无话了。
徐喜儿毫不客气地坐下,从兜里掏出了根铅笔两三下熟练地盘起了头发。然后又给何信重新倒了杯热茶。何信看着徐喜儿熟练的动作,恍惚觉得这场景像女主人替丈夫招呼着远道而来做客的自己。
徐喜儿叫了两三遍何信,他才回过神。徐喜儿道,“大妈都跟你说了什么?怎么你从里面出来就这个样?”
何信垂眉抿了口茶。正要摇头,徐喜儿忽地叫了一声,“哟,你这喝茶的动作居然跟彭怀那小子一模一样!”
何信愣了愣。徐喜儿继续道,“彭怀那小子这么多年除了应酬喝酒,平常就只喝茶。整一个死老头子似的。这也就罢了,最烦心的是老娘都说过八百遍了,喝茶就喝茶,别把茶叶剩壶里。要是他忙起来的日子,基本这茶叶就熬到发臭他都不换。最后还得老娘我替他收拾。平时——”
说了会儿,徐喜儿骤然话锋一转,“对了,大妈刚叫你进去是干什么?”
何信摇头,“也没说什么。”
“对了,你知道我有个侄子是吧。”
何信点头,“嗯。”
“哎哟,那臭小子可气死老娘了。我估计他是到叛逆期了。每次我说十句,他居然完全漠视了我的存在,哪有这样的侄子的,供他吃喝拉撒睡的说到底也是老娘我呀!他居然只听彭怀的话!有一次——”
也许徐喜儿是看不过何信发呆时的寂寥,又或许她本来就这么多话,反正她几乎说了一下午,几乎没停。直到曾丽的电话打来。
何国强进医院了。
何信站在医院的门口,站了半响也没进去。然后曾丽出来了。曾丽拉着何信的手,满脸着急,“你还站在这里干嘛?你爸都快不行了!快进去看看他!”
在重症病房前,何母抱着何信哭了一遍又一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来判断,约莫的意思大概是,何国强知道了彭怀靠近何信是为了钱,而且要钱要到曾丽那儿去了。他当场就气晕了过去。这次没上次好运了,送进急诊室后好久也没再出来,直到医生拿着个本子出来说要家属签名才明白他这次是凶多吉少。
在何母睡了的期间,曾丽拿着录音机,把彭怀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给何信听了。当然某些何信没必要知道的内容她自然会删掉。
直到录音机里彭怀最后一个字说完,何信始终都一脸漠然,全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曾丽说,“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了他牺牲那么多东西。何信你前途一片光明,你父母活了大半辈子的寄托都在你身上了,你一走,就相当于毁掉了他们的世界。你不知道吧,你走的这两天,别人都说了些什么。这些难听的话,你听不见,他们却都一一为你挡着。”
何信看着窗外的天空,云很白,光很亮很亮。
☆、五十七、‘旧相好’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五十七、‘旧相好’
何信终究没去找彭怀。彭怀也像消失了一般,在这城市里晃荡,怎么也遇不上了。何信他爸住院里,手术过后,昏迷了两个月也熬过了这关。
曾丽时不时都会来学校找何信,别人看了几回都笑话两人恋爱了。久而久之,便成了别人口中的伉俪英雄。有时宿舍里的人会提到彭怀,但何信几乎都是沉默,过了一段时间,便也没谁提了。
春来秋去,一眨眼就过去了半年。何信的手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再也开不了机,跑遍了整座城市也没人会修这种古董级的手机。何信坐车里最后一个位置,看着手里黑屏的手机发呆,过了站也不知道。
这下,过去的东西彻底没了。包括那些无厘头的短信。
下半学期,大四学子的何信也开始找工作。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东奔西走地做资料、赶论文、投简历、面试、工作。
那天下着秋雨,何信刚从一家国企里面试出来。打开了伞,身后响起了叫唤,“何信?”
何信转回头,只见一面生的男子迎面而来。那人挂着大大的笑容与这阴天格格不入,“不记得我了?”
何信点头。
那人或许没想到何信这么直接,愣了下后就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五百年不变!”
何信不知道作什么反应才适合这种场景,于是只能呆着一张脸等那人自我介绍。果不其然,很快那人就对何信道,“我是陈力,有印象不?”
何信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于是摇头。陈力道,“以前在城县住你隔壁的那户人家,后来出国了记得不?”
何信恍然大悟,终是记得了。
何信记得了,陈力倒是郁闷了,“怎么说当年我也替你挨过打,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咱们这关系七加八乘也是旧相好呀!”
这事何信是忘不了的。当年因为何信总是一个人,自然受排斥。有一回何信被隔壁班的女生告了白,本人还没明白女生说的‘要不咱们一块放学’其中的含义,全世界的男生就不爽了。毕竟那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小班花,却被何信这种呆子捷足先登。不爽是自然的,放学时在单车棚截住了何信,正要开打就被学生会会长的陈力捉了个正。当时说时迟那时快,有个不服气的小子抡起一石头往何信砸来,陈力一步上前挡了个正。
那后,何信才知道这人不仅是同班同学,还是自己的邻居。
面对陈力的埋怨,何信坦言道,“你变化太大。”
这话一说,陈力马上就高兴了,“帅了?”
何信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咖啡厅里的人说话的声音细嗡细嗡的,像在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却又那么严肃。陈力用英文呱啦呱啦地跟他一个老外朋友聊了会儿天。何信看着外面的雨帘发呆。夜幕已经降临,隔着沾满水珠的玻璃,把这个城市的虹灯化成一个个彩色的小星球,时而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