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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企业。
陈锦有自己的考虑。孙奕手上的资金到底从哪里来的至今成谜,稀释股份和反收购德萨对於陈家来说也元气大伤,如果孙奕再找到什麽投资者对付陈氏,他一个人难以应付。陈钰越早在集团里树立威信和地位,对陈家越有利。
孙奕因为什麽这麽恨陈家,陈锦曾请人调查,可惜一无所得。这个在父亲时代起就为陈家效力,又做了集团的中层管理干部的人,陈家对他不薄,如此想致陈家於死地,倒不合常理了。
“大哥,你又要出门吗?”
晚上饭吃到一半,陈锦看了一眼手机短信,就拿毛巾拭嘴,正欲起身,陈钰突然抬头发问。
陈锦看了一眼弟弟,“嗯。”
“去见陈莘?”
陈锦将毛巾放下,看著眼前的盘子,半天不说话。
陈钰见他脸色阴沈,虽然内心开始忐忑,但面不改色地放下筷子:“大哥,既然你已经──”
“陈钰。”陈锦打断他,那语气令他心中一颤,“陈莘永远不会回陈氏,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了。”
“我没有──”
陈锦再次打断他,“我最近一直在反思,妈妈过世後,我那麽宠你是不是错了。导致你现在看许多问题都偏激而且片面。”
陈钰的血液霎时间仿佛被抽走一样,脸色惨白,他嘴唇抖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锦接著说:“陈钰,你该长大了。陈莘已经离开陈家,你只要用心在集团公司就行。陈莘身边,你安插了多少人,就撤回来多少人。”说到这,他看著陈钰,语气冰冷且毋庸置疑,“知道吗?”
最後那三个字仿佛锤子一样,砸在陈钰的心脏上,有那麽一瞬间他差点呼吸不过来。大哥知道了,大哥都知道了……他混乱地想,大哥果然还是更向著陈莘……
“二少爷、二少爷。”吴伯的叫声,唤醒他的神智,他茫然地看著前面已经空了的座位。
“大哥走了?”
“二少爷……”吴伯有些不忍地问,“饭菜都凉了,要不给您再热一热?”
陈钰看著座位,喃喃自语:“大哥怎麽能这麽偏心,我才是他弟弟,那个陈莘算什麽东西,他怎麽能这麽偏心……”
“二少爷,大少爷其实……一直都对您很好啊。”
“那是在陈莘没来家里之前──”陈钰倏地住口,像是省起什麽,他拭了嘴,站起来,“我也有事要做,走了。”
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陈锦在路上买了一份小米粥,陈莘的胃不好。之前被陈钰打了之後,一直没调养过来。驱车到了陈莘的公司楼下,一抬头发现上面的灯果然是亮的。
将高业安排在陈莘身边,就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在生活上多照看下陈莘。陈莘向来对像高业这样大方懂事又八面玲珑的孩子没辙,到现在也没将高业扫地出门就证明这步棋走对了。
电梯到了陈莘公司那一层,刚想打电话让人开门禁,小高很及时地出现在门後,冲他微笑後打开了门:“陈总刚刚吃了点药好一些了,现在好像在办公室里休息。”
陈锦点点头,将口袋里的钥匙丢给他:“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接他上班。”
小高不敢说公司配给陈莘的车显然和陈锦从家里开来的车显然不是一个档次,他乖巧地拿了钥匙,朝陈莘的办公室指了指就走了。
开敞式办公区域只开了应急灯,陈莘的办公室门下面泄出半弧的微光。陈锦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的是陈莘闭目靠在沙发椅上,松软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疲惫的脸色,和他在陈家时的状态似乎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陈锦将还温热的小米粥放在办公桌上,抱著手臂看著闭目养神的陈莘,心想不过这麽一间小公司就将陈莘整成这样,当初怎麽会被这样的陈莘逼得乱了手脚,差点被孙奕掀翻了的?
然而就在这时,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陈莘睁开眼睛,恰好就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陈锦,不由得一愣。
“我又被小高卖了吗?”陈莘苦笑,他累的什麽计较的力气都没了。
话音刚落,黑色的阴影遮住头顶刺眼的灯光,嘴唇被撬开,想推开身上这人的双手被狠狠地反剪在背後,他的闷哼被吞进别人的嘴唇里。
这个吻很简单,没有太多的折磨人的地方,被放开的时候,陈莘连喘气都没有,“一千?”
陈莘的毒舌在他离开陈家後日趋见涨,离开陈家似乎将他多年隐藏的特质一次性都爆发出来了。陈锦听到这个说法,眉毛一挑,“那就多付点利息。”接著又是深深的,深深的一吻。比刚刚的粗暴多了,就像是泄愤一般。陈莘差点窒息。
等脸涨得通红,陈锦才放开他,顺便放过他的双手,陈莘被吻得缺氧,头开始泛疼,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胃疼,也开始和他捣乱。他皱著眉,不露声色地捂住著胃,“大少爷今晚来,有何贵干?”
这话问的很没有礼貌,陈锦也不介意,将桌上的袋子勾道陈莘眼前,“吃饭。”
陈莘狐疑地接过袋子,打开後很无语,过半个城市,就为了给他送一碗小米粥,但他根本吃不下……他看著小米粥,半天没有动。这时,又传来陈锦特有的淡淡的语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大晚上给你送一碗粥过来。”
陈莘没这麽想,他什麽想法都没有,但听了这话,他把目光从粥上移开,看著已坐到会客沙发上的陈锦,他投降,拿起碗咕哝咕哝喝了个底朝天。
小米粥顺著食道往下,稍微压住了胃里的翻搅倒海。陈莘喝完後没有别的动作,继续坐在椅子上,等待大少爷发话。可这个大少爷就坐在沙发上盯著他看,一个字也不肯说了,坐久了仿佛石化了一般。陈莘身体不舒服,到底没办法坚持很久,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带著挖苦问:“今晚我还要多还点债吗?”
他不该问这个问题。
因为陈锦今晚被陈钰搞得有些恼火。
所以当陈锦站起来重新走到陈莘面前的时候,陈莘感觉到了危险,但已经来不及了,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又被,吻住了。比刚刚的更深入更霸道。连牙齿都没办法合起来,只能承受著陈锦那压抑已久的欲望。
深深狠狠长长地吻著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吻到他头晕目眩,甚至窒息而亡也行。忘记两人的种种不堪的过往,只是一心一意地接吻。
陈莘曾几次三番被陈锦的吻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只能说明陈锦的吻技很好。这次也不例外。陈莘被吻的什麽时候被压到会客沙发上也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剥下了西装外套,双手被抬过头顶扣住,他大惊失色,想挣扎奈何病得一点力气都没,只能脸色惨白地看著陈锦:“大少爷,那点钱我真不急著消费──”
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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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的回应是:“你想多了, 陈莘。”
然後黑色的衣服防尘套劈头盖脸地砸下,陈锦居然还拿著一套西装,陈莘刚刚根本没注意!
“一身的汗,把衣服换了。”
陈莘脸色瞬时间涨红,他根本没想多,陈锦那鼓出来的一块是什麽,他虽然没见到但感受得清清楚楚,但要他说出来,却比杀了他还难。
这年头,就是比谁更会睁眼说瞎话得无耻!!!!
陈莘气得把防尘套狠狠甩桌上,一想自己的动作有别扭的嫌疑,说不定还取悦了陈锦,於是又收回自己的情绪,从防尘套里拿出衣服,当著陈锦的面,开始解开衬衣的扣子。
陈锦说得没错,他刚刚胃疼到一身冷汗,把衣服脱下来时,感到背上凉飕飕的,换上衣服顿时觉得清爽不少。一抬头,看到的却是陈锦意绪难辨的眼神。
“大──”
又是一个吻,比刚刚温柔多了,浅尝即止。
“陈莘,你想要什麽?”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陈锦突然问。
陈莘一愣,他冰凉的嘴唇上还留著对方的余温,他想了想,然後认认真真地回答:“事业。我想要事业。”末了,他又叫了一个称呼,“大少爷。”既谦卑又坚定。
陈锦不知道为什麽脱离了陈家後,陈莘还坚持这个叫法。仿佛刻意在提醒两个人,他们的之间的鸿沟与从未解决的问题。
陈锦算计他,逼迫他,禁锢他。
他则在陈锦未曾防备里狠狠地背叛过。
陈锦听到这个答案,半天才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走吧,我送你回去。”
陈莘当然满心不情愿,但陈锦呆在办公室里,他也做不了什麽事,还不如称了陈锦的心,两个人过个相安无事互不干扰的夜晚。但陈莘没有想到,陈锦说的“走”,真的就是,走。
两个人到了公司楼下,陈莘站在街灯下好久,陈锦却在他身旁不动,等他发现异样望过去时,陈锦居然笑了:“走啊。”
陈莘目瞪口呆。他没有驾照,因为过去陈锦不许。离开陈家後,他又没空学车,闲暇的时候只有骑车这项玩乐。公司里配的司机被小高以“一同加班,会送陈总回去”为由打发走了,现在小高不见人影,他能指望开车的却只有陈锦。却不料,陈锦要和他走回去……
陈莘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下表,晚上10点,郊外的夜晚向来比城里寂静,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胶著在一起。
走吧。陈莘安慰自己,虽然是晚上,但陈锦总不至於在露天场合干出什麽离谱的事。就当久坐办公室的运动好了,他也恰好几周没有空闲骑车了。
说走就走,两人在清凉的夜色里,慢慢走著,偶尔有一两辆车在身旁呼啸而过。陈莘怔怔地看著脚下的路,脑中开始习惯性地泛空。陈锦也默不作声,走在他身侧。两人的身影一会儿长一会儿短。走了一个小时,陈莘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茫然抬起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哪?”
“不知道。”
……
荒山野岭,陈锦是真的不知道。但陈莘知道,这是他们平时喜欢骑车的地方,怎麽会不知不觉走到这种地方来了。陈莘有点自恼,又有点著急。
好心失败 41(下)
陈锦像是看穿了陈莘的想法,停在路边,四处张望了下,冷冷地下了断语:“看来这里没什麽车来。”
陈莘沈默著,心想这真是亲自把自己送虎口。他还差陈锦多少钱呢?不对,陈锦还在算计多少东西呢?陈莘大脑像一部机器一样,飞快地运转著,试图计算出陈锦这回又想讨什麽东西。难道陈锦想在外面做?
想到这里,陈莘背脊忍不住一凉,按耐著想逃的冲动,看了一眼看不清表情的陈锦──这样的神情,确实是在陈家陈锦想上床的模样。
陈莘的手慢慢摸著口袋里的手机,强自镇定。他打不过陈锦,也跑不过陈锦,报警什麽的完全就是开玩笑。这样的夜晚跟著陈锦走回家的他,比猪还蠢,猪都比他多个脑袋!!!
这麽懊恼的陈莘突然就听到一句:“怎麽不走?这里离大路还远著。”他一回头,看到的是陈锦那张继续意绪不明的面孔。冷酷,强硬,似乎什麽都无法撼动一般──哦,不,他弟弟,这个世界上只有陈钰能让陈锦稍微有点人情味。那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蛮横骄纵的二世祖,因为有个同样自以为是的哥哥,就为所欲为的陈钰。
想到陈钰,陈莘的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胃,又开始抽搐,两个人在夜灯下四目相望,陈锦也不催他,就这麽静静地看著他,仿佛陈莘不是那个他处心积虑想抓住後关一辈子的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