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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他像根木头似的,怔愣愣地堵在过道中间,不进不退,不攻不守,一副很想跟面前人攀谈亲近,却又唇舌蠢笨,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硬着头皮拖延相处时间的模样。
师三爷不由失笑:“既然没事,那咱们就此告别吧。”
青年抿了抿嘴唇,讷讷地低下头,却不答应。
师三爷偏头望进他的眼睛:“那再见了?”
青年手纠结地揉捏着自己的西装下摆。被一再驱逐,他也颇为难为情,只能应声道:“哦,那我走了。”
然后他慢慢移动脚步,恋恋不舍地望了师三爷一眼,才拄着文明杖一瘸一拐地朝外间走去。
柔暖温煦的灯光从头顶的嵌入式壁灯中倾泻而出,笼统地洒在过道上,师三爷在沉思中微眯起眼睛目送了他。他就奇怪这人怎么被自己一碰就歪,水晶玻璃似的娇弱,果然是个腿脚残疾之人。
这人相貌虽然清秀俊雅,然而病恹恹的,并非健康之人。师三爷低头沉吟片刻,却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长相了。实在是没什么特色的相貌。
到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师三爷也不再多想。忆起今日之行的目的,他的心头瞬间又满盈盈地下坠了。他拉起立领遮住脸,继续朝楼上埋头行军。
一直到进了预定包厢,关上门,他才总算松了口气。
他真怕在中途撞见老熟人。
彼时徐博雅已经早早等候在包厢中,正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搅拌水杯。他本生得白皙俊俏,今日又特地西装革履,用生发油梳了个油光铮亮的背头,整个人说不出的风度翩翩,君子谦谦。乍一看简直像个在读的大学生。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跟情人约会,但对他而言,这却是他最期待,最谨慎的一次约会。他隐约知道自己是跟师三爷较了真,要在感情一道上讨出个结果来,所以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他现在看着师三爷,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着对方什么都好!
依然是平常那种素净简约的唐装,只换花式颜色不换款式的同系列衣服。并没有像他那样,因为要约会所以精挑细选,还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沐浴更衣了再过来。可是,这不更是说明,师三爷是个稳重踏实又执着可靠的人么?那些一天一个风格的绝对靠不住啊!
师三爷进门的时候神情有点遮掩,把难得的约会搞得像天理不容的私会一样小心。可是,充满禁忌意味的,偷偷摸摸的私会,啊,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太兴奋,太刺激了!
师三爷进来后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撩衣袍坐下了就只看菜单,还选了个对角线位置坐下(包厢中是对面式条形沙发),这不正是说明师三爷性格腼腆么?这种人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必定热情如火啊!╭(╯3╰)╮
话说师三爷以后当真热情如火了起来,他是要顺从本心不反抗呢,还是挣扎挣扎增加点情趣好呢?
徐博雅端着水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着,一边眼盯着对面的师三爷意味不明地傻笑。
师三爷很受不了他这滚烫的视线,他有种自己正赤身*供人观瞻的错觉。他朝徐博雅嫌弃地睃去一眼。
“看什么看!”
徐博雅嘻嘻一笑,继续看。
师三爷无语至极。不行,无视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恰巧这时服务员也敲门进来了,师三爷于是随手一指菜单,点了杯红茶。要省时省力的现成杯茶,不要自己慢条细理注水冲泡的。徐博雅完全没有异议。喝完茶可以去看电影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好就没这种便捷式茶水。师三爷无计可施。
等服务员阖门出去了,徐博雅立即屁股一移,整个人向左平移一个单位,直接坐到师三爷对面去。
师三爷连忙往后一靠。徐博雅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得防贼防火一样防着他。
徐博雅手捧水杯,保持姿势不变,对神经紧绷的师三爷笑眯眯地宽慰道:“三爷,你是不是很紧张?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心里头也挺紧张的!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你知道吗,从你到c市的第一天,我就一直注意着你了。我到处打听你的事情,还特地去恶补了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诸如茶道啊,书画啊,鉴宝啊,可真tm深奥啊!”
师三爷心道,原来是蓄谋已久,这小后生不简单,必须加倍警惕才行。
徐博雅支手托腮,歪着头对心上人甜蜜地笑道:“三爷,你知道吗,以前我胡闹的时候,没想过要跟个人好好过。没想到现在,哎!我就稀罕你这样的,怎么看都觉得有滋味!”
师三爷脸上瞬间变色。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还好还好,门窗都关实了,只有一个窄小的空调排风口在转动。他朝徐博雅气冲冲地低声警告道:“徐博雅,你犯规!说好不能使用敏感词汇的!”
徐博雅嘿嘿笑。他将水杯推到一边去,自己朝师三爷凑近热乎道:“这里不就咱们俩么?什么敏感词汇,咱们谁跟谁呀!三爷,你怎么都不理我?”
师三爷王顾左右而言他。
徐博雅试试探探地伸出手:“三爷,咱们什么时候可以……?”
师三爷神速将放咖啡桌上的手缩回去,立刻翻脸:“混账!你想对我做什么?”
第29章 决出家庭地位
徐博雅试试探探地伸出手:“三爷,咱们什么时候可以……?”
师三爷神速将放咖啡桌上的手缩回去,立刻翻脸:“混账!你想对我做什么?”
徐博雅擦了下口水,表情正经眼神ws地嘿嘿笑道:“没什么,就斯斯文文地牵个小手嘛,斯斯文文的~”
师三爷快速答道:“不可以。”
“这都不可以啊?嗯……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徐博雅不满地叫道。
师三爷老神在在地继续做观望状:“反正除了喝茶,什么都不可以。”
徐博雅目不转睛地注视了他。片刻后,他再度嘿嘿一笑,一跃而起就要去揽师三爷的肩膀。
师三爷虽然不正面看他,却眼看四面耳听八方。徐博雅的邪恶爪牙刚逼至半尺,他的右手立刻从身侧闪电般斜探而出,攥住徐博雅的手腕,反方向一扭!
“哎呦!痛痛痛痛痛痛!!!”
剧痛由手腕而至肩膀电流般鞭过,徐博雅整个上身都扭成了麻花状。他咧嘴连声讨饶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三爷饶命啊!”
师三爷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混小子,不学好!坐没坐像,还往桌上扑,摔了人家杯子怎么办!”
赔几个钱就好了呗!徐博雅心中嘀咕道。不过他一看师三爷正挑剔地审视自己,立刻昂首挺胸正襟危坐,诚恳认错道:“三爷教训的是!博雅谨遵三爷教诲!”
他态度这样良好,反是师三爷不自在了。师三爷嗯了声,也没了继续深谈的兴致,便继续若无其事做左右观望状。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一套白瓷蓝纹茶具敲门进来了。他母鸡领小鸡似的,进门来后,身后又接二连三地冒出几个人来。
服务员礼貌地微笑道:“先生,你们的红茶和你们的朋友一起来了。”
几个富二代从服务员身后探出头来,朝两人尴尬地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三爷,徐少……”徐博雅眼一瞪,直接跳将起来。师三爷同样惊得差点把手边的勺子碰掉。
“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里?!”见师三爷正目露不善地看向自己,徐博雅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他几个抢步上前,扯了赵钱孙李四个公子哥的袖子,将他们拉到屏风后边,“tmd,你们这是来拆场子的吗?这么多人围观,不知道三爷脸皮薄吗!”
几个公子哥纷纷喊冤。
“徐少,冤枉啊!哥们刚才只是路过,听服务员说你在这里,就想来凑个热闹。我们不知道你在约会啊!”赵公子哭丧着脸解释道。
“是啊!”一旁钱公子也颔首说道,“现在进都进了,贸贸然跑掉不太礼貌吧!不如就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好嘛?”
徐博雅眯起眼睛,目光扫描仪似的,将几个死党从头到脚扫视几遍。他冷冷一笑,猛地一肘子顶在离他最近的钱公子肚子上,疼得钱公子当场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怎么了?”师三爷在后边问道。他给服务员和屏风挡住视线,不知道徐博雅几个人交头接耳讨论些什么,只听得有人喊痛,便关心一声。
徐博雅忙探出头朝他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们开玩笑呢!”然后他转过头,目光发狠地在几人面上逡巡一圈,把几个死党看得寒毛乍起后,才语气凉薄地开口说道,“你们tmd的就是有预谋来看戏的吧?”
钱公子挨了揍,这时只能老实交代:“徐少,咱们这不就好奇么?也没坏心,就想来见识见识!你知道,咱们哥俩都没正经谈过恋爱,心里羡慕你,想来开开眼界,沾沾你的光呗!人家结婚还要抛花球给伴娘呢!你就当做善事,给咱们近距离感受感受一下嘛!”
徐博雅沉吟片刻。他不大乐意,不过他这几个贱贱的小伙伴不大好打发,现在赶人,以后祸患无穷。他决定去询问师三爷的意见。
师三爷自然没意见,人多反而没那么拘束,而且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量徐小后生也不敢再出言挑衅。徐博雅的二人世界宣告破产。没法子,他只能勉强点了头。
“好吧,别说哥们自私,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哨子给我放亮点,不许问多余的和不相干的。无论三爷问什么,你们尽管说我的好就是了。要是谁敢揭老子的底,赫赫……!”
几人连忙喏喏称是。
于是几人相安无事入了座。
安安静静地喝上半个钟头的茶——显然不符合这几个年轻人的性格。坐没一会,当几个公子哥第十九次接收到徐大少暗示他们可以滚的眼神时,装聋作哑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们的八卦之魂了。他们蠢蠢欲动的心当场雄起!
于是,几人开始满嘴跑火车地调侃。
赵公子说道:“三爷,您知道徐少以前怎样一个人么?小伙子高贵冷艳着呢!看谁都不上眼,对谁都不假辞色,光朋友就换了好几波,唯独您不一样!他在您面前乖得像什么似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您老教(tiao)育(jiao)得好哇!”
师三爷保持微笑。心想这年轻人说话没拿捏好分寸啊。
高贵冷艳?换那啥如换衣服?徐博雅一脸阴笑。在隔着餐布的咖啡桌下,他伸出脚对着对面的赵公子就是狠狠一踩!
李公子闷哼一声,身旁的赵公子连忙捂住他的嘴。李公子的痛苦被掐灭在喉咙口,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呜呜呜”地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师三爷。
师三爷:“怎么了?”
徐博雅笑了笑:“没事,悟空从小就这样调皮。”
李公子总算缓过一口气,他扯开赵公子的手委屈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徐博雅耸肩摊手:“哦,没瞄准呗,算你倒霉!”
李公子恨恨地瞪向罪魁祸首的赵公子。徐博雅他是不能记仇的,因为徐少的仇他永远报不了。赵公子的话就容易得手了。他当机立断将仇恨值转移到赵公子的家属身上:“替我问候你妹妹哦,小赵。”
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