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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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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开关关,简直要硬生生变成旋转门了。
  “杜唐,让我上你。”陈又涵大爷似的坐在真皮沙发上,时尚的气质和这充满严肃和书卷气的办公室格格不入。他每次晃进杜唐的办公室就会觉得一定是个很无趣的人,也不对,这根本不用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想死直接出门右拐走廊尽头有厕所,你只配在马桶里淹死。”杜唐忙着审阅各个编辑递上来的样稿,进行新闻的最后徐一轮把关。他连赏一眼给陈又涵都嫌多余。
  “你好狠心呐小唐唐,你忘了我们高中时的如胶似漆吗?”
  “我不搞基,谢谢。”杜唐客气而冷漠地拒绝。
  “可是你儿子是gay。”
  杜唐敲键盘的手一顿,声音的温度降了八度不止,“你再敢闲废一个字我就亲自把你淹死在马桶里。”
  “小唐唐,不要学鸵鸟,鸵鸟简直是世界上最丑最傻缺的动物,既不酷也不可爱。”
  杜唐冷漠嘲讽,“怎么变成鸵鸟了,以前不是鸡吗?”
  陈又涵显然光是听到这个名词就有种生理不适,他的脸色白了一分,“这些丑恶的鸟类都一样,通通都该灭绝!”
  多大仇哇。
  陈又涵小时候最怕鸡,当然了现在也是最怕,没有之一。以前上高中时学校位置很偏,靠近市郊,那有有个规模很大的新村,上学放学经常能见到农民家养的鸡跑出来。碰到母鸡还好,陈又涵即使被吓到面如土色却还是敢蹑手蹑脚地混过去的。就怕碰到那种威风凛凛鸡冠肥红的大公鸡,基本上那种情况陈又涵只有两眼一闭自动跳上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背躺尸装死。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他这个怪毛病,取笑他上辈子一定是只作恶多端的蜈蚣,鉴于此,基本上也没人敢走他身边了,结果最后倒霉地被他过马路的总是杜唐。
  杜唐现在还记得当时他们和施文一起去云南旅游时,玩得太high以至于都忘了是行走在村舍间,于是几乎是公鸡喔地叫了第一声,陈又涵就惨叫道:我操!然后手里的还配着广角镜头的单反以决绝的正当防卫的姿势朝那只公鸡准确地砸了过去。后果是单反没了,还得赔主人好多钱才让人家消气。
  不过陈又涵压根就不拿那近十万的单反当回事,反而很有志气地说:“yes!我终于可以进行自主的战略反攻而不是消极防御了!”
  施文经常嘲笑他说他的出息也就公鸡的JB那么长。(两厘米)
  “你要再说施译,马桶淹死和被鸡啄死,自己选一个。”
  于是陈又涵立马干脆利索又屁滚尿流地滚了。
  作者有话要说:卖个萌能多个收藏吗?如果能我就24小时无间断卖萌。。。。


☆、(1)青少年的性向很重要!

  杜唐这几天一直在想陈又涵的话。
  “可你儿子是gay。”
  陈又涵语气那样笃定且随意,仿佛他这个当爸的早就察觉了似的。
  事实上杜唐只发觉施译有点长不大的恋父情结,他倒是从没有往这上面想过,当然了,就算施译是个gay,他也不会忘这里想。
  陈又涵是个天生的纯gay,这他在高中就知道了。当时施文还直接跳到杜唐身后,一脸惊悚地看着他,“哥们,外边野花千万朵,你可千万别搞兄弟啊!”
  陈又涵直接丢了他个纯鄙视的眼神,“歇菜,爷要搞也是搞小唐唐,哦?”他对杜唐眨巴眨巴眼睛。
  杜唐直接无视,他知道陈又涵对把直男掰弯这种伤心伤肺的工程没有丝毫兴趣,而杜唐是个百分百直男。
  这会儿陈又涵给他丢了这么个重磅炸弹,他很为难。他说不准什么理由,或许是gay身上都有种特殊的气质,只有同道中人才能嗅得出来?反正以陈又涵的经验,他从来没有看走眼过。所以他的那句话,连把带施译去医院测验的程序都给免了——无用功。
  问题是施译怎么可能是gay呢?gay分先天的和后天养成的。施文当然不是gay,否则也不会有他了。而杜唐也不是。陈又涵虽然是,不过陈又涵此前从未出现在施译跟前,所以施译根本就没有gay的社交环境。说实话,杜唐甚至怀疑施译根本就不知道gay是什么意思。
  家有小孩,还是同性恋一枚,这真是太令他这个父亲伤神了。
  很快他决定去跟专业人士陈又涵先生进行友好的讨论。
  陈又涵仿佛早料到似的,翘着二郎腿一脸大爷样,眼神赤|裸|裸地说:小样,你也有求爷的一天。
  杜唐无视他的小人得志,而是很敏锐地发现了一件事。
  “你和别人同居?”
  陈又涵被啤酒呛了一口。这人也太敏锐了,还好没找他当老婆,否则将来出轨啊ons啊通通嗝屁。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没发现任何不妥,屋子他早就重新打扫一遍过了,该丢的该藏的也都丢了藏了,所以他是怎么发现的?
  “一个左撇子的屋子,摆放的东西却充满了右撇子的气息。”杜唐摇摇头,一副我鄙视你的神情。
  陈又涵死鸭子嘴硬,“家政打扫的你有意见?”
  杜唐似笑非笑,“哦,家政还给你种一盆吊兰?”
  陈又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可不是,阳台上那盆吊兰,在阳光下绿得恣意,简直就是在嘲讽他的智商。
  陈又涵讪讪笑道,“你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爷的□早就被爷一脚踢出门了,爷就是太念旧,没好意思马上抹杀他的痕迹。”
  杜唐讲话向来不留情面,更不要说跟贱痞陈又涵了,他俯□,也给自己开了灌啤酒,“你爱上他了。”
  我、操!
  陈又涵恨不得刚才那一口啤酒全喷他脸上,他咬牙切齿,“你他妈放屁!”
  “做贼心虚,你现在生理上一定是气息不匀,心跳加快,脉搏跳动激烈,瞳孔缩小,心理上就四个字:杀人灭口。”杜唐摊摊手,毫不在意的样子,“你来啊。”
  对付陈又涵这种人,只有比他更贱,杜唐显然是掌握了这条精髓。
  陈又涵灰心丧气,简直像条落水狗,“你怎么知道?”他嗤笑,“妈的老子自己都吃不透,你他妈的这么肯定,蛔虫啊?!”
  杜唐一向遇到落水狗就痛打,这会儿也是不遗余力,“你以前向来巴不得用消毒水里外消一遍,更不要说留着别人的东西了。”杜唐拿起茶几上的的光碟,“断背山。”他嘲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改看文艺片了。让我猜猜,嗯,一定是你把人家赶了出去,又很怀念,于是睹物思人?”
  陈又涵彻底服气。这光碟他的确是收好的,只不过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鬼使神差地又拿出来重温了一遍,于是被杜唐抓个现行。
  Gay圈里鼎鼎有名的陈又涵不要混了。
  他竟然还会进行睹物思人这种酸掉牙的活动。
  不过虽然句句中枪,陈又涵还是死鸭子嘴硬,“滚蛋,老子纯粹好奇你们口口声声的爱情,学习学习,观摩观摩,有意见?“
  “哦,恭喜你找到了又被甩了。“杜唐笑眯眯,笑得很贱,他只对陈又涵露出这种笑。
  “行行行,别光抨击我,你不就是想问你宝贝儿子么,赶紧的。”
  杜唐迅速切入好爸爸模式,“你那天说施译是gay?理由呢?”
  陈又涵“啧啧啧”了半天,那眼神分明就再说:让你丫那天装大爷,让你丫赶我走,活该了吧,傻逼了吧?
  对付陈又涵这种打蛇随棍上,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杜唐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三个字:甭搭理。让他一人在角落里穷得瑟,得瑟完一看没人理他他也就消停了。
  这么看来,基本上杜唐就是陈又涵这辈子唯一的天敌了。
  果不其然,在杜唐“不鸟他、不搭理他、彻底无视”的政策下,陈又涵没得瑟多久就败下阵来,“杜唐你真是我人生的唯一污点,跟你呆一块儿我干什么事的成就感都特么减半!”
  “陈又涵,我知道你刚失恋,人格会有点扭曲,不过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
  “得,杜大爷,您说了算。您不就想知道施译为什么是个gay吗?”
  杜唐沉默地端坐着,静等下文。
  “我承认,目前来说,你儿子还不是gay。要我说,你也别对我太盲目崇拜了,虽然说gay性相吸,可我也没这么大能耐一眼就看出一还没发育的小屁孩是gay啊,我看你这是关心则乱,才会被我忽悠过去。”
  “所以——”杜唐面色一沉。
  “哎,你答对了,所以我就是忽悠你的,你奈我何?”陈又涵弹弹烟灰,深吸一口,冲杜唐吐出一个风骚的烟圈,“自从遇到你,我的人生就特么的一直被你打压,你好歹让我扳回一局不是?”
  这话半真半假,不过事实并不重要。陈又涵那天去找杜唐,本就是被叶开给气伤了,想借杜唐那地儿疗疗伤。没想到这工作狂压根就没把自己这同穿一条开裆裤的兄弟给放进眼里,三两句话就想把他打发了。气上加气之下,又想到叶开摆明了新看上施译,这“新仇旧恨”一股脑地朝自个儿涌来,多大的理智都得给淹了——何况陈又涵压根就不是个靠理智行走的人。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欣赏完杜唐那万年面瘫脸上好不容易才出现的精彩神情,陈又涵满足了,满足完自然就该说正事,“小译译现在不是gay,但如果照现在这样下去,不出两年,他再直,那也得被掰弯。”他大喇喇往沙发上一靠,眼睛斜着杜唐。这姿态在他自个儿眼里是故作高深,就等杜唐作揖下拜求他指点呢,在杜唐眼里却整个就是欠揍的王八。杜唐今时今日的淡定和耐性,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在他漫长的人生中,他得时刻压抑自己想要痛扁陈又涵的冲动……
  陈又涵见杜唐左右还是不说话,一双黑亮的眼睛只是如以往一样淡然地盯着他,古井无波,自己就先沉不住气了,“我说杜唐,你就不能积极点儿,狗腿点儿,满足下我这点可怜的成就感和虚荣心?”
  杜唐还是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
  于是陈又涵彻底败了,“得,你赢了。”再不说出来,他得把自己憋死。“昨天病房里那来看施译的孩子你注意到没?”
  杜唐想了会儿。他昨天只在病房里呆了很短的时间,大部分的注意力也都留在施译身上,因此对另外两只只有点儿模糊的印象。
  他点点头。
  “印象怎么样?”
  杜唐又想了会儿。
  再努力地想会儿。
  他摇了摇头,怕陈又涵误会他的意思,添上一句语言注释,“没印象。”
  陈又涵绝倒。
  “这会没法开下去了!”他把手中钢制的zippo打火机往茶几的玻璃上重重磕去,显然对于杜唐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十分不爽,“你有没有点做父亲的自觉?!自己儿子都特么的要被人拐跑了你却连敌情都没侦查过!真是活该你种的白菜被猪拱!”
  “你以为我是你,没事就注意哪里又有小正太美少年出没?”杜唐对他的指控嗤之以鼻。
  “哟,看来你也不对他毫无印象么,好歹知道叶开是美少年。”陈又涵不遗余力地嘲讽回去,“施译我是不了解,不过叶开我熟,他看上的东西,没道理得不到。听施译介绍,他俩还是室友,难道这样你还没有点危机意识?”
  “在你眼里看来,所有美少年都是gay。”
  陈又涵“啧啧啧”半天,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nonono。”他罕见地犹豫了会儿,“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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