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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是还有林闻亲身传授的绝招吗?!
施译一个饿狼扑羊(大雾)扑到杜唐的腰上,车在路上拐了个S……
杜唐无奈熄火停车,“干嘛?”
“爸爸你不要生气我很乖的。”
“你不知道这种卖萌的招数用第二次就没用了吗?”杜唐把他的脸推开,“为什么要一个人乱走?为什么看完电影不回家?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顿了一顿,凝视着施译的眼睛,在车顶灯的照射下脸神情好像有些别扭,“我很担心。”
施译想到手机上那满满的四十八个未接电话,内心一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不敢挨杜唐太近,赶紧坐直身子,“对不起,我做错公交了,又在车上睡着了,也没发现手机没电。”
杜唐盯了他半晌,就在施译快要以为被他看出撒谎的时候,他却别开了眼,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了。
第二天,施译如约去了齐默家里。齐默爸妈都出去上班了,他俩躲在齐默的卧室里,把窗帘拉上,门锁上,然后聚在电脑前看齐默下载下来的高清无删减版。这片子即使是第二次看施译也觉得很特别压抑,就跟他当初看春光乍泄的感觉一样。但看春光乍泄的时候施译并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年龄还小?还是说这种感觉是自己的错觉,然后在自己的暗示下被放大了呢?
施译今天就是来寻找答案的。他想的很简单,如果真是同性恋的话,那看同性间的性||爱应该会兴奋才对。施译半年前已经有晨勃现象了,但没有过因外界刺激而□过。小学的时候齐默就给他看过色||情图片,上初中了林闻那帮混蛋也给他看过那种小说,他都不是很能理解他们的兴奋。对此施译自己的解释是还没有发育,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另一种答案。
剧情进行到暧昧处时,施译仍然很不自在。他浑身都痒,仿佛从心脏一直酥麻到指尖,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缩起身子,把脚也收进沙发上,双手环过膝盖,抱紧。
齐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冷?”
施译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于是齐默又把空调温度又打高了一度。
屏幕上两个男人接吻了。这是昨天就看过的。刚开始只是轻轻地触碰,带着点试探的味道,但渐渐的,干柴烈火,吻得深了,抵死缠绵的感觉。
施译咽了口唾沫,尚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目不转睛。身体内处传来的异样越来越明显。施译感到心跳如鼓擂,手捏成拳头,指间攥进柔嫩的掌心,拇指尖全是汗水,湿湿的。
那两个男人开始脱衣服。
脱得很急,很躁,亟不可待的感觉。上衣很快就扒完了,随意扔在地板上、床上。小受主动把手伸向小攻的小腹,他的手指毫无章法,却很快就将小受的皮带扣解开,拉链拉卡,然后……他没有马上就褪下他的裤子,而是将手从内裤的上沿滑了进去。镜头很直接地打在小受的那只手上,他的每一个动作,从撩开内裤的松紧带,到伸进,到挑逗。手指的动作,透过小攻胯||下那一包鼓鼓囊囊的地方,清晰地传进施译的眼中。
他没有将目光错开,却再也不敢吞咽。他怕那咕哝一声,会让齐默察觉到他的异样。
更要命的是,他看着那只手,和小攻漂亮的腹肌,想到的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他替他解开皮带的场景历历在目,放佛就在昨天。他喝醉了,低着头,呵出的气都带着酒味。他嫌弃他的笨手笨手,大手握住他的小手,带着他的手指一起动作,仿佛挑||逗他来脱他的裤子。皮带扣松了,他半搂住他,将他的裤子褪下……
施译赶紧闭上眼睛。但那情景越发清晰,杜唐气息中的酒味几乎要将现在的他熏醉。于是他又赶紧睁开眼睛,只不过一瞬的功夫,电影里的两人已经纠缠到了床上。
但他已经无心再看了。因为——
他已然满脑子都是那一晚的情形。翻来覆去,倒带似的。解皮带,脱裤子,扯开衬衫,摔进浴缸的瞬间他们肌肤相触,他从背后搂着他睡觉,将他圈进自己怀里。还有更远些的时候……每一幕都清晰如昨日。
胯||下异样的感觉十分清晰,那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牛仔裤的前档,让他十分难受。
屏幕上小攻的脸放佛变成了杜唐那张万年没有表情却仍然十分吸引人的脸,那只手也变成了杜唐惯常拿着钢笔的右手。以前,他喜欢看杜唐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在翻译书稿。他的右手握着钢笔,在白纸上写写划划。他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干净白皙,却充满男人味的手臂——他觉得那截□的手臂很性感。
现在,那只写出优美译文的手,却在他的想象中,褪去他的衣服,扯下他的内裤,动作急切粗暴,仿佛对他身体的渴求已经让他抛弃平日里的绅士。他的手伸进他的内裤,握住已起的、硬得发疼的那一根,灵活的手指逗弄着他的前端。施译感觉到自己的前端沁出水来——不管是在幻想中,还是在现实中。
他第一个性幻想的对象,竟然是他爸?!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结束。这里说明一下,关于这个男性晨勃,勃起的时间,以及察觉自己性取向的时间我都查过了资料了。因为设定是00后,现在的小孩子发育也越来越好了,所以在11岁几乎等于12岁时察觉到自己性取向异于常人是完全可能的。只需要一个契机,这里安排了。这个问题是在百度同性恋吧以及百度知道以及各种在线医院问答后综合得出的结果~
☆、(1)乱LUN这事搁谁身上都是晴天霹雳!
施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齐默家逃出来的了。他突然有些恨齐默,如果不是他带自己看这电影,他就不会察觉出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不他说的不是性向,而是……
如果仅仅是同性恋,他大概不至于狼狈至此。托于念白和班里其他几个所谓的腐女的福,他被科普了太多这方面的或真或假的知识。平常逛贴吧论坛还有刷微博的时候,他也发现很多同性之间会亲爱的、宝贝甚至老公老婆这样彼此称呼。相比于以前,这个社会已经给同性恋比以前多了太多的包容——虽然这种包容不是因为三次元的同性恋本身,而是二次元同□的延伸。
也不是没有在豆瓣上看到过那种线上活动,“留下你的照片和号码,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吧”、“留下你的生日,如果一样就在一起吧”——同性版本,异性恋勿入。而惊人之处在于,这种同性示爱活动每次都有四五千人参加。
施译曾经与于念白吐槽,“异性恋也是真爱!麻烦你们给异性恋一条活路吧!我们不是畸形!异性恋不是病!”
现在……
不,他惊诧的是自己对杜唐的性幻想。
恋父——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因为没有妈妈的缘故,施译可以说是杜唐一手带大的。
杜唐曾经和施译说过,在施译还是一两岁的时候,也担心过自己太马虎,照顾不周,误了施译的成长,听别人介绍找了一个农村的大嫂来给施译当保姆。那个大嫂那儿都挺好,但有回杜唐下班回家,竟然看到那个大嫂把他勾在秤钩上给他称体重。杜唐当时就心惊了,把小施译解救下来后,他告诉那大嫂,明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
后来,杜唐便一直亲手把他照顾到了现在。
他黏杜唐,甚至有强烈的控制欲。还是五六岁的时候,杜唐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家做客。杜唐还什么都没介绍呢,小施译却看着他俩牵着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特幼稚地从头哭到尾,哭到后面已经没眼泪了还长着大嘴闭着眼睛干嚎,怎么哄都不管用,非要杜唐抱在手里。杜唐那时候还没察觉到自家儿子的“狼子野心”,只好先让那姑娘回家。
后来那姑娘没再来过家里,施译以为大敌已走,没想到有回偷听杜唐打电话,才知道他俩在外面约会。怪不得那时候杜唐舍得把他托给朋友照顾一天两天什么的,现在想来,原来是和那姑娘约会开房去了!
这故事后来的版本就比较惨烈了。小施译不仅个子长,智商也在长啊!刚开始要求杜唐带着他一块儿约会,发誓不哭不闹,结果到地儿了不是把咖啡“不小心”扑到人家身上就是把蛋糕抹在人家姑娘脸上。演变到后来,就有了剪辫子版本,剪裙子版本,扮鬼吓人版本,藏高跟鞋版本……
终于,在施译把白加黑的黑粒研碎当饮料给姑娘喝并成功把人家气走之后,杜唐掀桌了,“施译你给我过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要欺负女孩子?!你在幼儿园是不是也是这么干的?!”
小施译嘴一瘪,眼里就包了两泡眼泪。结果他还没哭上呢,杜唐就扳着他的小身板一正,“不许哭!”
……多委屈的眼泪也被他给吓回去了。
“我才没有欺负女孩子!她们都是阿姨!”
“你到底是来当儿子的还是来当老婆的?!我找女人你也要管!”杜主编显然是气疯了,把平日里维持的好爸爸形象忘得一干二净,爆发出了倍儿“爷们”的一面。
“粑粑,有什么区别呢?老婆和儿子?”
杜唐被他噎得一愣,“老婆是要……一起睡觉的,儿子是……要自己结婚的。“杜主编觉得词穷了。他总不能把汉语大字典翻出来念给他听吧?再说了他听得懂吗?
施译破涕为笑,“粑粑笨,小译也每天都陪粑粑一起睡觉,将来小译也要和粑粑结婚,所以小译是儿子也是粑粑的老婆~”
杜唐昏。
罢了罢了,这小兔崽子长大了总该自己明白的。说不定将来想让他黏他都不乐意黏了。杜主编如是安慰自己,暂时放弃了结婚的打算,但姑娘也还是偶尔要处一处的。只不过伴随着小施译成长为施译,他的父控情结倒是一点也没变,只是赶人的手段更高明了,懂得查短信通话记录伪造短信“帮”杜唐说分手了,最终,杜主编连姑娘也懒得处了,作出了不到施译上大学不处对象不结婚的打算,所有推不掉的相亲一律消极应对敷衍了事。
施译回想到杜唐的承诺,心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念头:不够,不够,什么不到大学不结婚,不够,完全不够!上大学就要结婚了吗?就要和他分开了吗?!
施译在路上奔跑着,风混着雪粒子割在脸颊上升腾,他顾不了。那个念头就像是此刻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响,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根深蒂固——不要分开,不管是现在,上大学以后,还是老了,都不要分开!
这种话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念头不是他第一次起,但动机却已经完全变了,或者说——
他第一次明确地、强烈地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真正的心意。
他喜欢抱着他睡,直到上小学四年级才被他以强硬手段赶回自己屋去;他喜欢他从背后抱着自己的姿势,那让他很有归属感;他受不了一天不跟杜唐联络,那一段为了治自己“父控病”而强迫自己和杜唐断绝联系的时间,他过得了无生趣,每天都在动摇和后悔中度日;他完全没办法直面杜唐的裸体,即使只是上半身也不行;他没办法看杜唐和别的女人亲近哪怕稍微一点儿;他总喜欢和他玩“来给爷香一个”的戏码,亲上他脸颊的那一瞬间心如鼓擂;他……
他爱他。
他竟然是爱着他的!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