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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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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译皱着眉,“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宁愿被我误会也不说明她的身份?”
  杜唐犹豫了一下,拉过施译的一条胳膊,微微用力就把施译拉进了自己的怀抱,他的呼吸间有淡淡的烟味,若有若无地钻进施译的口鼻间。施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感觉杜唐的嘴巴贴着他脖子上□出来的皮肤,嘴唇一张一合间都触碰着他,这个认知很快让他脸颊微微发烫起来,“先说好啊,耍流氓也没用!”
  杜唐轻轻一笑,“那些日子你不是怀疑我有其他的目的吗?我不敢告诉你。”
  说起来也的确是自己不信任他在先,这个事实本就让施译十分愧疚,他涨红着脸,眼看就要炸毛,杜唐却将他往怀里一按,“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不敢告诉我就由着我误会?那万一我要和你分手怎么办?”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感觉到杜唐的身子一僵,紧接着手臂上的力气就大了起来,施译被他抱得有些疼,闷哼一声,但杜唐无知无觉,他的声音低低的,“你知道我不会。”
  什么不会?是说他不会出轨还是不会答应分手?
  施译也不敢问他,只好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大概两种理解都没错吧。他安抚似的拍拍杜唐的肩,“还有什么瞒着我?一次性说清楚了,别下次又等我抓到了才坦白。”
  这次他倒是答得很快很坚决,“没有。”
  彼此的身体稍稍分开了点儿,夜风从怀里穿过,竟然有些空落落的冷。楼下路灯下有一对小年轻在拥吻,吻得还挺激烈,被橙黄色的灯光一照撩人得不得了。施译有些面皮发烫,不自然地别过眼,杜唐还是微微仰着头,看着深沉的夜色,一双平淡如水的眼神此刻看起来像染上了十分纯粹的虔诚之色。一时间夜色寂静,只剩下远处隐隐的车声、人声,遥遥地传过来,和那些朦胧的灯光一样不真实。
  施译走了一会儿神,乱乱地也不知想些什么,待回过头一看,那小年轻还在底下接吻。多都多久了?施译无聊地想,早知道刚才就记下时了。他扭头对杜唐说,“哎,你说他们吻了多久了?吻这么久累不累?”
  杜唐眼里含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试试不就知道了。”
  施译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天地突然间调转了一个个——靠,这人又把自己抗肩上!他咬牙切齿地捶打着杜唐的肩膀,“老子又不是花姑娘!”一看杜唐的架势,心道不好,“你干嘛?你别乱来啊爹地!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这是一个很长、很美的夜。
  第二天同桌又问他,“施译你痔疮又犯了?”
  施译阴测测笑着,“我突然想起来有些话要告诉林婷婷。”
  林婷婷是这小子的梦中情人,偏偏这小子是个怂包软蛋,有了号码连短信都不敢发。偏偏施译和那林婷婷之前因为竞赛的原因关系还不错,于是这小子就天天追着施译打探消息,久而久之,就成为了施译敲诈勒索调戏的借口。
  那小子连连摆手,“我警告你啊,别乱说啊。”
  施译心不在焉随口敷衍两句,一手转着笔一手对着桌上摊上的习题,偏偏脑袋里一点做题的意识都没有,翻来覆去全是杜唐,真是魔怔了。
  再看看身边这怂小子,大概一辈子也追不上自己的女神了。施译想到这就无比庆幸起自己和杜唐来。世界上最美的事情莫过于我喜欢你,原来你也喜欢我。两情相悦的滋味好过最醇的酒最甜的糖最香的花。施译美滋滋地想,他上辈子得积了多少德和杜唐擦肩而过多少次,才能换来今生在这样关系下的峰回路转啊。
  这样畸形的关系的确带给他很沉重的负担,而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他怀疑杜唐,甚至在两人之间造成了很深的间隙。但还好,柳暗花明了,他打定主意,今后不管谁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怀疑杜唐。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又怎么好意思口口声声说爱呢?
  杜唐根本不必证明任何,就好像即使佛光不曾普照,但没有信徒会质疑佛的存在。而同样,杜唐的存在在他的生命里,这就是他此生不渝的信仰。
  施译心情愉悦地哼起了你比从前快乐的旋律,把同桌吓得几乎要缩到墙角去。这时坐在班门口的同学回头大声嚷着,“小跳蚤,有人点你出台!”
  施译靠了一声,这要是外面站的是什么长辈,他这丢人可就丢大了。
  他瞪了那同学一眼,恶声恶气,“是,妈妈!”
  门口站了一个陌生男人,施译不好判断他的年龄,大概是在三十到五十之间?额,还不如不猜……他镇定地站在他面前,“请问您是?”
  那男人微微鞠了一躬,“小少爷,老爷有请。”
  施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爷爷派来的?怎么不是斯温过来?”
  那男人还是毕恭毕敬的,“斯温小姐正给老爷治疗,因此没办法亲自过来。老爷说有些日子不见了,想请小少爷过去一聚。”
  施译吓了一跳,“爷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男人朝走廊上看了一眼,像是有些戒备,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急促,“小少爷,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路上我再跟您细讲。”
  看他这着急的模样,施译心里也有点慌,老爷子上了岁数,年轻时又枪林弹雨里过来的,留下了很多陈年旧疾,真的突然发病也是说不准的事儿。他对那人打个招呼,回教室简单收拾了一下,班主任去外地开会了,他只好交代同桌给副班主任请个假,就匆匆和那人出了门。
  上车后施译愣了一下,辨认了一下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那男人沉声答道,“没错,老爷每次发病都是在西郊的别院静养的。”
  “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毛病了。”
  施译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你怎么称呼老爷子的?老爷?我记得家里人不这么叫啊,话说回来,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坐在副驾上的另一个男人本来一直沉默着,这会儿突然啧了一声,仿佛很不耐烦,跟开车的那个抱怨道,“他娘的早跟你说直接捆了了事,非得编故事!”
  施译心里一惊,眼看着后座那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伸长手臂,手里捏了一小瓶东西,脸色的神情又猥琐又阴险的,他对施译喷了两下,一阵刺鼻的东西钻进来,施译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他只来得及按了个拨号就晕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喂喂两声,或许是施译不说话,那边大声叫了一下,“施译?”
  副驾的男人哟了一声,“小兔崽子还知道打电话求救?脑筋挺灵活!”脸上的表情却绝对说不上是好看的,他示意身边的男人停车,接着就钻进后座上拿过爱疯,也不说话,干脆了当地在往地上一砸,砸得边角都碎了飞溅出来,接着用力踩了两脚。按爱疯这种砸个核桃都得裂屏幕的尿性,不用说,肯定是报废了。那男人这才解了气,重又上了车。
  车往城郊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没更新哈,因为卡文了的说,所以得整理一下思路,接下来就不会这么不愠不火的了~~~~~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骂人哟,要有耐心哟,你看到的任何都可能不是真的。以上这句话不仅限于今天的更新……还有一更~


☆、(2)你要知道在绑架中自救也是一种技能。

    施译再次醒来时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被占便宜后,他才尝试着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感受下那两个暴徒有没有趁自己昏迷而对自己拳脚相加。
  “哟,醒得还挺快!”这恶劣的语气一听就是那个坐副驾驶的。
  施译沉着一张脸,动了动手腕。他的两只手被反剪着绑在身后,跟椅子的靠背固定在一起,双腿也被跟两只椅子腿绑在一起,总之全身五花大绑的跟个五芳斋肉粽子似的。
  他低头研究了下那绳子的走向和绑法……靠,这人还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
  “崩打量了,死结,解不开的。”那人手上捏了跟不知道哪里折来的树枝慢慢走到施译跟前,蹲下,拿那根树枝在施译脸上拍了拍,“小朋友,怕不怕?”
  施译瞪他一眼,别过头,“怕。”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被关押的地方,留神听着四周的动静。很安静,安静得不寻常,没有一点人声,车声,甚至连鸡犬的叫声都没有,看来是在很偏僻的地方。他估摸着这应该是什么废弃的工厂车间之类的,旁边还有上了锈的机床,没有天花板,都是钢筋,纵横交错的,很简陋也很破旧。
  “你们要什么?”他冷静下来,漆黑的眼珠子盯着那两个男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绑架这种事,搁谁身上都是第一次,而且还是高风险作业,说不定就是有来无回。但害怕有什么用,有时间哭天喊地还不如搞搞清楚自己着了道的原因,说不定还能搞搞交易什么的。
  施译尽量压下内心的恐慌,不断暗示自己,杜唐一定会来救自己,老爷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稳住这两个人。
  “哟,老八,你看这小兔崽子还挺有意思,竟然主动跟咱们讲条件!”那人扭头去跟那个叫老八的,也就是在施译班门口把他骗出来的男人讲话,老八转过来,蹙着眉,“你别多嘴,小心等下挨削!”
  那人吃了瘪,有些不爽,瞪了施译一眼,作势要打他,“兔崽子瞪什么瞪?再瞪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施译乖乖地闭了嘴。看来这两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幕后正主还没来呢。施译悬着一颗心,心想难道不是来敲诈的?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杜唐其实是个特工,掌握国家机密?敌方窥破了他俩的秘密所以打算拿他要挟让杜唐投敌叛国?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人还没来,那个流里流气的又忍不住开口骂道,“老八,咱他娘的不是被人耍了吧?他娘的老子蛋都能孵出鸟来了他都没来!”
  老八一看就是比他更沉稳更心狠手辣的人,自始至终坐在一块高高的机床上,两眼警惕地盯着入口,“快了。”正说着呢,手机就想起来,他看了施译一眼,接起来,“喂?是,已经在了,没被发现。好的。”
  此后三个人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流里流气男哎了一声,“老八,咱三人刚好凑一桌斗地主!来一发?”
  施译差点没被他给逗笑了。这人有些时候讲话的口吻和脑回路还挺像陈又涵的,就是长得略猥琐了点。不过要是陈又涵知道施译把他跟这绑匪想一块儿,估计得吐血。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引擎声,接着是脚步声,施译艰难地扭过头去,就看到进来了四个人,为首的一个一脸阴鸷,左脸颊上有一道大概一个指节长的刀疤,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他走到施译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十足,“东西在哪儿?”
  施译仰着头天真无辜地看着他,“大哥,您在说什么?什么东西?”
  那领头的对旁边微一点头,老八走上来,对着施译就是狠狠一个大耳刮子。施译被他打得连人带椅子都摔倒在地,狠狠摔出了一米多远,右脸颊顿时就肿了,嘴角流出血来,咸咸的,一股铁锈的味道弥漫在口鼻间。施译脑袋嗡地一下,一阵的晕,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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