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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不甘心涌上心头。
他冒着毕不了业的风险回国来是为什么?
这两年,一共730个日日夜夜的疯狂的思念是什么?那绝望到骨髓里的悔恨是什么?
最起码,最起码让他再次回头去,勇敢地说一声对不起。
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这样无能为力的结局,不是他要的,也不是他们该有的。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他在黑暗里摸索独行了那么久,是他义无反顾地牵起他的手,陪他一起艰难前行。
他任性,折腾,自私,脾气差,无数次地想退却,是他包容他,爱他,陪他折腾,坚定每个相爱的时刻。
那些荆棘密布的道路……
那些孤独苦涩的岁月……
那些浓雾弥漫的未卜前途……
都是他陪着他一起闯过来,又义无反顾地共赴未来。
一生中,遇上了这样一个人……
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他曾经以为这份爱是畸形的,见不了光的。
他曾经自以为是地替彼此做抉择,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对彼此最好的道路。
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不爱他,只是依赖,只是霸占。
但现在他终于坚定,终于认清,他爱他,是命中注定的,是无法逃避的,是必然的一件事。
下辈子,如果还是父子,他爱他。
下下辈子,如果是师生,他爱他。
下下下辈子,如果是兄弟,他依然会爱他。
……
爱他,是他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
不管世俗的身份是怎样的,不管道德是如何规训的,爱情,只为纯粹而坚定。
眼前仿佛有无数光点聚集,渐渐汇聚成一束巨大的光芒,施译的眼睛亮起来,而后渐渐湿润,他转过身,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奔上楼。
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咚咚咚地响,和他激烈的心跳此起彼伏,交相附和。
看,灯也亮了。
多么亮堂的一条路。
他做好了准备,在他开门的瞬间,该如何开口,该做怎样的表情,该用怎样的语气。
但他没有想到杜唐还站在门口,身子倚着门框,像是十分疲倦。
门大敞着,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衫。
外面的温度这样低。
施译站在他面前呼呼地喘着气。
杜唐睁开眼睛,愣了一秒,猝不及防的喜悦淹没了他,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言语和表情。
原来这样清冷的甚至有点面瘫的一个人,有一天,为了一个人,也能做出这样高兴到以为是做梦的神情。
而让他有如此剧烈变化的,是他。
让他眼里亮起星光的,是他。
施译喘着气,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而杜唐一把拉过他的手,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是彼此熟悉的体温,是彼此熟悉的气息。
胸膛贴合得严丝合缝。
因为他们本该如此。
言语是多余的,爱不需要开口。
疯狂吧,做吧,用身体的交缠来诉说那些深埋在本能里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H了。。。。。。 。只谈性那边今天估计不会更了,要更也会很晚的,收藏了的姑娘就别等那边了,明天看一样的哈~
☆、奔走在H的康庄大道上。咦,少了个E?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两人同时去寻找着对方的唇,舌尖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挂起长长的银丝,啧啧的口水声听上去格外yin靡。
杜唐双手托在施译的屁股上,将他整个人向上一提,施译大张着退,顺势夹住杜唐的腰身,双手紧紧圈着杜唐的脖子,两人一边吻着一边向卧室移去,门是被杜唐一脚踢开的,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砰砰的响声。杜唐将施译扔在床上,自己也很快压上去,扯开他的格子衬衫,将黑色背心推高了,露出小麦色的胸膛,胸前的两点因为接触到冰冷空气的缘故,很快就硬挺起来。
施译双手抱着杜唐的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嗯,冷……”
“马上就热了。”杜唐伏在施译的胸前,舌尖卷着施译的ru珠,又吸又舔,沾了口水的粉红ru珠在灯光下闪着yin靡的光。
“嗯……哼嗯……吻我,吻我……”十指深深地插入杜唐浓密的发间,胸前两点的刺激让他几乎忍不住要□起来。杜唐双肘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来,把舌头伸出来……”
施译嗯了一声,迷蒙着眼睛,听话地伸出舌尖,杜唐凑上前去,张嘴含住,舌尖在彼此的口腔里推送,纠缠。杜唐的吻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舌尖仔细地舔过施译口腔的每一粒牙齿,每一寸粘膜,在里面戳刺着,吮吸着,施译被他吻得头昏脑涨,舌尖发麻。
身下的xing器早已硬的不成样。
————————不老歌————————————————————
两个人摊着手脚躺了一会儿,都呼呼喘着气,接着施译爬起来,把头枕在杜唐的胸膛上,一边捏着他的□,一边问道,“舒服吗?”
杜唐不回答他,而是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把他压在下面,“还要?”
施译自己把腿张开,牵着杜唐的手迎向自己的□,挑||||逗地笑,“这里痒。”
——————不老歌——————————
“混、混蛋……快cha进来caao我……嗯嗯,别弄了……痒……哈、啊哈……”
“喜欢就自己来拿。”杜唐的嗓音低沉喑哑,但说不出的xing|||感。
施译便索性自己两手抓着杜唐的腰身,把入口凑到杜唐的gui头前,接着紧紧地咬着,屁股向前一推,把整根都吃了进去。
杜唐也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当下就把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起来。cao得施译胡言乱语,lang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好shuang,再用力一点……啊再深一点……唔要被你弄死了……”
他的眼角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滚着,滑落下来,竟是shuang得哭了。
……
完事以后施译已经爽得连脚趾头都麻了,浑身上下湿湿黏黏的,除了汗液,就是jing液,狼狈污秽,他被杜唐抱着去浴室洗澡。浴缸挤下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有点勉强,施译折着腿,曲坐着,靠在杜唐胸前,脑袋枕着他的肩膀,“你不是人,你怎么不会累?”
整整做了四次,他腰都要断了。
“所以你在下面。”
施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沉默半晌,闷闷道,“你为什么住这里?干嘛不卖掉去?”
杜唐在额头上啄了一口,“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胸口暖暖的,施译被他双手环着拥在怀里,只感觉自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满满的安全感。
“想我吗?”
“嗯。”
“我也想你。”
彼此都有很多话想问,但默契得谁也没有开口。这样的宁静平和是他们从黑夜里偷来的,短暂的,就这样静静拥着彼此,谁也不想用那些糟心事来破坏这一刻的圆满。当他们胆小好了,当他们逃避好了,有什么值得他们去破坏此刻的心意想通呢?
毕竟,天亮了,就又是原来的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整版前转战不老歌,传送门在文案。我深刻怀疑文艺煽情完以后写这么yin荡的东西我是不是会精分。。。。。
☆、我的愿望你都了解。
“要走了?”杜唐单手支着脑袋,被单随着动作从胸膛上滑下,露出大片春色。施译移开眼睛,假装专注地和自己衬衫扣子做斗争,他轻声嗯了一声,心里想着万一斯温回来难道要被抓奸吗,嘴上却说,“朋友还在等着,不想让他们担心。”虽说林闻和于念白这两个没心肺的肯定不会为自己劳神……
杜唐想起白天那个穿红棉袄的娇俏女孩子,眸色沉了下来。他往施译身边靠了靠,一只手圈在脖子上,下巴搁在他肩窝处,低声道,“再待一会儿。”
那样温柔到令人沉醉的语气。
施译几乎就要动摇了,但他还是坚决地摇摇头,挣脱开杜唐的怀抱,一边套着外套一边缓缓措辞,“不早了,再待下去,你也不方便。”
两个人心里都搁着事,但谁都没办法说出口问出口。两个人都觉得对方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不必再遮遮掩掩了,这样很好,那么自己也该退出了。这偷来的一晌贪欢本来也终该随着夜色的深沉夜露的浓重而隐入黑暗中去。
都是太过懂事理智的人。
不舍和爱恋爆发只要一瞬,交欢过后,那些激烈到绝望的情感就好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沉默地散发着零星的余温。
然而偏偏彼此都只能依靠这点可怜的余温来苟延残喘地过完余生。
那些沉默绝望、漫长无尽头的,灰暗冰冷的日子,都只能依靠这点残念了啊。
杜唐沉默地看着施译穿戴好后,拉住他的手,施译顺从地俯□,跟他嘴唇碰了一下。
这就算是再见了。
杜唐没有起身送施译,甚至没有看他离去的背影,只是当听到卧室门被轻轻关上时,他才趴下来,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带着虔诚又卑微的姿态留恋着他的一切。这工作他做得是如此专注,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过了很久,大门的关门声才低声传来。
是谁没有力气了,倚着门框缓缓坐在冰冷的地上。是谁这样胆小,牙齿死死咬着大拇指,呜咽声只能堵在心里。
就连穿过客厅,彻底离开这间房子,都似乎耗尽了这辈子的勇气。
没过几天就大年三十了。这个春节比施译之前在国外度过的简直要好太多。在国外他甚至要等收到祝福电话短信才会惊觉今天居然是过年了,而其实这和他任何度过的冰冷孤独的夜晚没有任何不同——没有大餐,没有互相祝福,没有他。
今年好歹是在林闻家里过的,伯父伯母都很喜欢他,所以大年夜的气氛很融洽。年夜饭大家都吃得比较早,施译他们是三点多吃的。吃完了大人小孩都有自己的节目,就也各自散去。林闻和于念白约好了一起去后山看烟火,想拉上施译一起去,施译自知做电灯泡太缺德,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但又不能让林闻这个东道主太过意不去,只好找个理由搪塞:和别人约好了。
林闻嘻嘻哈哈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交女朋友了,是不是初中那个说要喜欢一辈子的女神啊?施译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女神说的是杜唐呢,有些怅然,是啊。他这样回答。
骗骗别人,也骗骗自己。
出了门漫无目的地一个人在街上乱逛,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杜唐。心里想着,发条新春快乐的短信应该不过分吧?会不会突兀?会不会打扰到他?做了好大会儿心里建设,终于开始编辑短信。手指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张的,僵得很。
杜唐回得很快:你也是。
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法接下去了。施译这时候不由得恨起杜唐的沉默寡言来。但就算再恨,他也不能把杜唐揪出来打一顿,只好忿忿地把手机塞回兜里,一个人郁闷到内伤。
没多大会儿,手机又震动了,还是短信,多半是那些群发的祝福短信,施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个人在人民广场上转着,今天天气还算不错,不是很冷,中午时甚至还出了会儿太阳。这中间手机又响过几次,施译都懒得伸手去掏。等到天终于黑下来,大家也差不多都吃过年夜饭出来娱乐了,街面才渐渐又热闹了起来,特别是那些酒吧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