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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译有些尴尬,他半张着嘴巴,觉得自己很傻。一定是问了什么蠢问题了。
“打手枪就是……我□真不知道啊?不是吧?”路陆大惊,他的问题也是屋子里其他男生心中的问题。
“演示下演示下!”马上有男生开始起哄了。
施译直觉好像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往林闻的床里面缩了缩,戒备又尴尬的看着慢慢靠近的路陆,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感觉很不好。
“打手枪就是……”路陆使出饿虎扑食的姿态一把将施译按在床上,一手制住施译的上半身,一手随意地将他的T恤下摆推高,熟练地解开施译中裤的口子,拉下拉链。
“你干嘛?!”施译全身的毛孔都炸了,他不顾一切地乱推乱踢。可是路陆体格比施译要高大很多,力气也很大,施译那点程度的推搡,在他眼里简直跟挠痒痒没两样。
起哄声更大了,大家都笑着喊着,嘴里哦哦哦地怪叫,几乎想把宿管引来。
施译的脸在这哄笑声中变得滴血般地红,就在这时,路陆的大手潜进他的裤子隔着内裤一把握住他的软弱。
“啊!”施译尖叫一声,愤怒和恐惧给了他力量,他终于一拳招呼在了路陆的脸上,趁他愣了的空档,一脚踹上他的肚子,从床上跳下来,提上裤子,连拉链都来不及拉就夺门而出。
“喔喔,小纯纯害羞了!”
他跑回寝室,甩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将屈辱的哄笑声阻隔在门外。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几乎要爆表。不用说,他现在的脸色肯定又暧昧又难看——看看室友们一脸莫名的脸色就知道了。
施译紧急调动自己所剩不多的情商,咧开一个不算太丧家犬的苦笑,“没什么,开玩笑开狠了。”
他的室友都不是本班的,刚开学,显然都不是很熟,也不好多问,笑笑就过了。只有一个男生关切地多问了一句,“你还好吧?”说罢把自己手上刚倒的一杯牛奶递给施译,温的。
施译傻傻地接过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这人叫什么来着?靠,忘了。
他扑哧一下笑出来,像是读懂了施译那可爱的表情,“我叫叶开。”他微笑自我介绍,“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喝杯热牛奶早点睡吧。刚刚用热水温的,条件有限,你将就一下。”
施译忙不迭道谢,又赶紧将牛奶递还给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喝了你怎么办。你一定是喝习惯的。”
“我可以再热一杯呀。”他有点讶异施译的坦诚,又笑了笑,俯身从墙角的牛奶箱里又抽出一袋,剪开,倒在玻璃杯里,然后又在一个很Q的小水桶里倒上滚烫的热水,将玻璃杯整个浸了进去。
施译默默地看他做完这一切,心想原来这么麻烦,效率又底,这下子手中这杯热牛奶的分量就更重了。
叶开倒是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尖,“我妈教我的。你快喝吧,没多久就该凉了。”
施译于是便双手捧住杯身,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他清亮的眼神看着叶开。
叶开指指自己的嘴唇,又笑了,“沾了一点。”
“啊!”施译很尴尬,伸长舌尖,在上唇上缓慢地舔过一圈,又灵活地缩回口腔里,无意识地咂咂嘴。
“你是十七班的?”叶开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脸。牛奶还没热好,又没到熄灯时间,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恩啊,你是十八班的?”
叶开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十八班的,不过是初三的。”
“啊?”施译傻了,这寝室安排怎么这么奇怪?他问另两个整理行李的,“那你们呢?”
“也初三的,不过我们俩同班,叶开隔壁班。”
怪不得昨天下午到寝室的时候就觉得很怪,只有他一张床铺空着,其他三张都有蚊帐挂着,而且柜子上还都落了锁。他还以为他们来得比自己更早,可是又没看到床铺,现在终于知道答案了。
施译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原来都是学长。”他本来就比班里同学还小两岁,这会儿碰见初三的,那就是大了四岁呢,不小的差距。
“叫什么学长啊。叫我叶开就可以了。”
“叫我许文才。”
“周成。”
一一打过招呼,施译好奇心就开始泛滥,他已经将刚才的尴尬忘了。
“我们明天就开始军训了,听说特变态,是这样吗?”
叶开暧昧地笑笑,“说了就没惊喜了。放心,死不了人,你看我们都活过来了。”
周成和许文才都哈哈大笑起来。
施译就更郁闷了。
“你住这儿,以后就算是我们弟弟了,有人欺负你,报他的名字。”他一指周成。
周成笑骂道,“得了吧,叶大少,我名字哪有你大名有用啊。你回头跟高年级的说你是叶开的弟弟,高中部的都不敢惹你。”
施译不是很懂,只好傻傻笑着,算是附和。
“你别听他瞎讲,不过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叶开将牛奶取出,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用一种很优雅的姿态喝完了。
灯也熄了。
“妈的,老子东西还没理好。这破学校,熄灯早,管得也严,寝室里这么多插座,一个都通不了电!”许文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起手电筒,“叶开,你妈跟学校提了那么多次建议,学校都不鸟哦。”
“我妈总不能跟学校说是为了我儿子有微波炉热牛奶吧?”叶开摆了摆手,“说了是为了咱们好,去了高中部就通电了,你也就剩一年了,忍忍。”
施译很想知道叶开的妈妈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和学校提建议,不过他忍住了。如果他下午去开了校家长会,就会知道他妈妈是校家长会的会长,下午还发表了一通讲话呢。
“都睡了都睡了,小译明天还要早起军训,都给我安静点。”
“哟,这么快就护上了,得,叶大少开口,咱不能不给面子,睡觉睡觉!”于是手电也关了。
施译在黑暗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迟疑地道了声谢就安静了。但他却不是很睡得着,叶开叫他小译让他很别扭,但又觉得人家这么照顾他,他纠结于这种无意义的细节显得很不爷们。
思绪一滑,想到杜唐从来都叫他施译,一点也不温柔,要不凶巴巴的,要不就是冷冰冰的,哼。
想到杜唐,又想到下午那个乌龙,面皮又烫起来。他的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唇,缓缓压下去。回忆起唇瓣相触的感觉,记忆很真实清晰,但却好像总不是当时那种感觉,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接着头脑一发散,就联想到林闻神秘的调调,什么打手枪,什么用后面,不懂不懂。他不敢再去问路陆他们了,虽说为这生气挺搞笑的,可总还有点儿别扭。也许可以问问叶开?他看上去很好讲话。可是,是不是不太合适呢?施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回味着某种模糊的味道,渐渐沉睡过去。那种味道,他分辨不出是牛奶的余味呢,还是接吻的甜蜜……
施译是被打铃声惊醒的。他腾地坐起来,花了半分钟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立马清醒起来。昨天班主任已经交代了今天各班军训的集合地点,并且很直接地说,迟到的话会被整到死……他不敢怠慢,快速出动,刷牙洗脸套军训服,匆匆抓了两篇吐司面包,就跑出了门。
到了集训点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他们是两个班合一起训练,因此不少生面孔。施译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瞄,很快发现有不少人在偷看自己。他对这些视线一向十分敏感,这会儿,就算他脸皮再厚,也终究不好意思起来。
“小跳蚤!”林闻大喊了他一声,身边跟着路陆,两人笑着小跑过来。托他的福,周围的女生为这绰号一阵哄笑,这下是真叫响了。
施译有些恼地瞪他们俩。
“哟,还为昨晚上生气呢?哥几个逗你呢,别放心上,你比咱们小,就觉得欺负你挺好玩儿的,你别介意呀!”
靠,这算什么理由,年龄小就由得你们欺负啊?
“不是年龄小该被宠么!”施译没好气。
林闻和路陆都乐了,“行,你大少爷,该宠。”
林闻自从知道自己比他小两岁以后,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先前怎么说还有点崇拜施译,这会儿直接当弟弟来逗了。施译每每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去篡改户口本信息。
这会儿,操场上的气氛总的来说还是既兴奋又紧张的,等到两队教官穿着训练服雄赳赳气昂昂地迎面开过来的时候,整个操场霎时间就鸦雀无声了。
施译后来跟杜唐形容的时候,就算绞尽脑汁也就真的只能用雄赳赳气昂昂这么三俗的词来形容。总之,男女生心中的军官情结都被全面激活了。
“好帅!”几秒钟之后,大家才回过神来,女孩子们花痴的本性立马就显露出来,男孩子们也眼里心里都是神往。
军训的经验对于施译他们来说无疑是新鲜的,只不过这种新鲜在站了一早上的军姿以后,荡然无存。天翼的学生大多家境良好,更有不少富家官家子弟,从小爷爷疼奶奶爱的,跌一下都得把家里急得鸡飞狗跳,这会儿直接拉出来高强度训练,不去半条命才怪。当然了,这也是天翼给他的学生们上的第一堂课,老师们私下称它为“下马威”,学生中流传的名号则惨上百倍,叫“大屠杀”……
“操,早知道报一中二中了,全市数数,也就天翼最变态,初中就军训!”吃饭的时候抱怨声简直要沸腾了。
施译的两只脚已经不能正常行走,得把脚底板撇着才能稍微舒服点儿。学校杀千刀的竟然不准穿球鞋,要穿统一发放的那种廉价的解放鞋,卧了个大槽。
不过也还不至于惨绝人寰,中午从十一点半到两点半,还给个午睡休整的时间,这也算是剩下的唯一的人性光辉了……
施译跟林闻他们告别以后,就回到自己寝室。想想他们都在三楼,自己却在四楼,白白要浪费这么多无用功,克服这么多重力,施译就更悲从中来了。
这不,还没从这个打击中缓过来呢,他又发现一个噩耗:钥匙忘带了。
他拍拍裤兜,空的,再拍,还是空的,翻出来,操,真是空的!施译简直欲哭无泪,他拍拍门,大声哀嚎:“有没有人啊?开个门啊……
没人应他。他想起来今天初三也开始正式上课了,他们应该不会回来。要不去林闻寝室挤挤?然而一想到昨晚上的那事,心里还是尴尬得要命。
施译泄愤地把帽子往地上一扔,扔出老远,又悲催地发现得自己捡,于是绝望认命,跟丧尸似的一步步挪过去蹲下捡起来,得,最后折腾的还是自己。他干脆就瘫在了寝室门口,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叶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景象。
某小孩儿听到响动,顶着鸟窝造型的脑袋缓慢地抬起来,眯了眯眼,发现是叶开,还有点儿迷糊,一秒后跟回光返照似的,迸发出最后的力气,一把跃起,整个人跟树袋熊似的挂在叶开身上(他已经累的不会思考这行为合不合适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开来,“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回来你就只能替我收尸了,呜呜……”
叶开从最初的尴尬震惊中缓过来,勾着嘴角,一手抱住施译的小身板儿,一手掏出钥匙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