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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看看去!”程晋松围上围巾准备出门。
“别了,”沈严有点不好意思:“天都这么晚了,我自己去看就行!你昨天熬到半夜,早点回家歇着吧。”
“哎呀行了。“程晋松打断沈严的话:“你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儿么?没有,那不就成了!快走快走!……”
沈严就这样被程晋松拖着去看房子。每到一处,程晋松都自动地跟房主询问房屋的信息,查看屋内的各种设施,甚至还打开水电煤气进行检查,相当的认真细致。沈严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今天的程晋松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呢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西裤,修身的版型更显得他身材的修长。他脖子上围着一条同色系的围巾,整个人显得十分文雅。程晋松说话时嘴角总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看着那么的舒服。
这个人总是这样,温暖而富有魅力,就像冬日里的阳光,让人觉得那么舒服,不自觉地想要沉溺……
这样怎么行……
“行,那先这样,定下来我联系你。谢了哈。”那边,程晋松结束了和最后一户房主的对话,沈严也从纠结中回过神来。
三人往外走,程晋松边走边对沈严说:“诶沈严,我觉得这家不错,里面条件不说,屋主人看着也蛮好的,而且,我看到他家楼下还有一个快餐店。”
“嗯?”沈严一愣:“这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程晋松一瞪眼:“你们兄弟俩工作起来都那么玩命,谁来做饭?”
沈严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好,我问问小皓的意思。”
“行。搬家的时候说一声,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沈严点点头。
此时,已经是快晚上九点了。两人刚才忙着看房子,都没有吃晚饭。沈严有心请程晋松吃点东西,话到嘴边心中却起了纠结。虽说人家帮自己跑了半天,请人吃顿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沈严自己心中明白,现在的他应该离程晋松越远越好,这个人太温暖太吸引自己,如果自己总是这样跟他在一起的话,会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心。告诉过自己无数次要躲开要躲开,可是那人身上的温暖仿佛有着无限的魔力,总是让他力不从心。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请求:就自私这一次,行么?……
沈严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晋松,一起去吃点宵夜,怎么样?……”
第二天,沈严早早就来到了警局,他没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七楼,果然不出预料地见到沈皓已经在办公室开始用功了。沈严想起程晋松昨天吃饭时说的“你们兄弟俩都是工作狂”的论调,不禁露出了微笑。
沈皓看到沈严这么早过来,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沈严点点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对沈皓开口:“小皓,你有没有想过,咱俩租个房子出去住?”
“嗯?”沈皓一愣。
“你现在住警队的宿舍,那里条件太差了,我昨天看好了个房子,离警局走路就十五分钟,那房子两室一厅,咱俩可以一人一个屋,你也能休息得更舒服些。”
沈皓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沈严怕沈皓觉得自己得寸进尺,连忙补充道:“那个,我平时事多,大多数时候可能就你一个人住。那地方我看了,楼下有饭店有超市,你吃饭买东西都挺方便……”
“我今天下班可能有点晚,”沈皓开口,打断了沈严连珠炮般的解释:“咱俩六点去看房子行么,哥?”
那个久违的称呼从沈皓口中发出,沈严竟一时愣住。当他看到沈皓嘴角的微笑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个字不是他的幻觉——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再听不到那个称呼了……
沈严眼中一热,几乎落下泪来。他连忙点点头:“行!行!那就晚上六点!”
太过激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OK,那晚上见。”沈皓露出一个笑容,与八年前一样可爱。
了却一件大心事,沈严只觉全身轻松,连日来的疲累也都一扫而空。他回到办公室时,嘴角还带着幸福的微笑。不一会儿,重案组的其他四人也都到了,于是沈严把几人叫过来,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及昨天从姜建东那里获得的信息。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转换一下思路,去查与骆海和鹏程地产都有关的人。这个人了解鹏程地产最近两年来的事情,对鹏程地产或者罗家人心中有很深的怨恨,他利用骆海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并借此达到他的目的。”
其他几人边听边点头,沈严的分析很有道理。
“所以咱们就从这两边同时入手,江厉、秦凯,你们俩负责调查骆海,看看他都跟谁有联系;礼源、海洋,你们负责调查鹏程地产,他们外部的仇家,内部的员工,包括罗家人都不能放过。大家及时联络,沟通消息。”
“是!”几人点点头,各自忙开。
沈严回到自己办公室中,开始给姜建东打电话。昨天他答应过自己会给出一些鹏程内部员工的资料,以姜建东的工作效率,现在应该有些结果了。
然而让沈严有点意外的是,姜建东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
沈严皱眉——做惯了警察的人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手机24小时不关机,可为什么姜建东的手机会打不通?难道,与罗鼎兴给他安排的“特殊任务”有关?……
想到这里,沈严立刻去翻电话簿,打算打姜建东的办公室电话去问个究竟。可刚一拿起电话,那边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头儿,你出来看看!”秦凯推门进来,急匆匆地对沈严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Chapter 18 烈火焚身
“我刚刚调查骆海的时候,竟在网上发现了这么个东西。”秦凯指着显示器对沈严说。
沈严看向屏幕,又是微博的网页,只是这次发微博的人不是XX晨报了,竟然是一个名为“沧海真人”的账号。
“沧海真人?”沈严皱眉——这难道是骆海自己的微博账号?
“我看过这个账号的个人介绍,大概真是骆海本人,说话的语气也像。”秦凯说:“我翻过他的微博,内容并不多,最早的一条是一年前发的。不过头儿你看看最近的这条。”
沈严看向屏幕,只见最新的一条微博上写的是:“思来想去,难以心安。他人过错本无心,我辈更应慈悲怀。老夫决定,于明日在神树庙前举行祈福消灾仪式,为死者超度,为生者祈福。欢迎各位道友善者同来。”微博的末尾还@了好几个媒体及什么道教组织的账号。
“这是什么东西?”沈严皱眉:“骆海要为罗志强祈福?”
“头儿你也觉得是这个意思是不是?”秦凯说,脸上也带着困惑不解的神情:“骆海不是跟罗家有仇么?怎么突然来个180度大转弯,开始帮人家祈福了?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沈严也觉得有些诡异,再看看微博上,这条微博的转发量也已过了千,看看下面的回复,依旧五花八门,不过有好多人都表示出了想要去看热闹的意思。
没想到,刚摆平了报社,骆海这边又折腾了起来,而且,这次看来动静似乎要更大。
沈严拎起衣服对秦凯说:“走,去骆海家。”
两人来到骆海家门口,出人预料的,这里居然围了不少人,有几个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的记者围着骆海正在提问,而骆海本人就站在屋前,一脸和气回答着几人的提问。沈严、秦凯一走近就听到一个人正在提问:“骆大师,你之前不是一直说鹏程公司是罪有应得么?怎么这回突然间决定帮助他们祈福了?”
“诶,老夫可从没说过罪有应得的是鹏程公司。”骆海摇了摇手指,装腔作势地说:“再说,修道之人本就应该慈悲为怀,之前老夫太过戾气,才会以怨抱怨。老夫反省自身,深觉这么做太不应该,所以才决定行一场祈福的法事。”
一个记者接着问:“听说鹏程地产的罗志强前几天在火灾中受了伤,你会帮他祈福么?”
听到这么个别有用心的问题,骆海也露出个别有用心的微笑:“老夫此举是想为所有遭受苦难的人祈福,如果那位罗先生需要,老夫自然也愿为他祈福。”
沈严、秦凯一听这话都皱起眉头来。
那边,骆海似乎已经表演完准备收摊了:“各位,在下还要去准备明天的法事事宜,恕不奉陪,抱歉,抱歉。”说完,他人转身回屋,留下他的小助手在门口拦住众人并送客。
沈严和秦凯对视一眼,两人骆海家门口走去。
骆海的小助手昨天就见过秦凯,知道他是警察,听到两人说要进去自然不敢拦。两人走进屋内,只见骆海正在收拾东西,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骆海。”秦凯开口。
骆海一见秦凯和沈严,倒也没太意外。他脸上还保持着笑容,问道:“两位警官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打算放过罗志强,还打算为他祈福,我们太惊讶了,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听到秦凯口中略带嘲讽的语气,骆海竟也没生气,他依旧微笑着说:“没错,老夫觉得做人还应宽和为本,罗经理年纪不大,偶尔板不住脾气也是正常,老夫不该跟年轻人如此动气。老夫心中愧疚,自然打算帮他做场法事。”
这说法前后变化得太大,很难不让人起疑:怎么不到一日,这人的说法就完全反过来了?
沈严立刻想起昨天罗鼎兴奇怪的安排与刚刚姜建东的“失踪”……
“心中有愧?”沈严冷声开口:该不会是收了人家的钱财,决定帮人消灾吧?”
听到沈严这么说,骆海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了一阵子,才停下来看向沈严:“沈队长,如果你愿意给老夫钱财的话,老夫很愿意替你消灾。”
这回答模棱两可,然而沈严心中已有答案,他冷冷地说:“你这种时候改变立场,不怕你原来的老板饶不了你?”
“沈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骆海故作惊讶地反问:“老夫独自一人,何来老板之说?再说,老夫此生只畏神佛,”说到这里,他故意看了沈严和秦凯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区区凡人,老夫还没怕过哪一个。”
沈严不理会骆海故意的讥讽,而是冷声提醒他:“你可想清楚了,别没给别人消灾,倒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听到这话,骆海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沉,他冷笑一声:“抱歉两位,老夫还有事要忙,恕不远送!”说完,拂袖转身。
沈严带着秦凯离开骆海家。秦凯见旁边无人,低声问沈严:“头儿,你怀疑骆海被罗家收买了?”
沈严点点头,将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事情跟秦凯说了一遍。“……如果之前的案子,骆海是真凶的帮手的话,那么现在他转投罗鼎兴一方,就很可能把真凶供出来。而凶手如果知道骆海叛变,一定也不会放过他。你带人盯紧骆海,如果我没估计错,真凶恐怕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
沈严将秦凯留在骆海家附近盯梢,自己则返身回到市区。他一路给姜建东打过好几次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而罗鼎兴本人也仿佛失踪了一般,无论鹏程地产还是医院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沈严无奈,只好给姜建东留言。
“建东,我知道罗鼎兴让你做什么了,你如果知道真凶赶快告诉我!你要记得你曾经是个警察,无论什么情况下,千万不要做违法事!”
发完消息,沈严盯着许久没有回复的手机屏幕,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整整一天,沈严都没能联系上罗鼎兴或姜建东中的任何一个。而与此同时,骆海那边则在继续大张旗鼓地准备着祈福,原本敌对的双方突然安静下来,却让沈严更感到不安。这感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