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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同迫于理屈,只得答应舍弃姜青玉,并与侯为贵合谋陷害姜青玉,来换取自身的平安无事。
六月中旬的某个星期五,侯为贵在学生放学后,把姜青玉叫到教师办公室。
姜青玉带着些许奇怪,走进只有侯为贵一人的教师办公室。
侯为贵假惺惺地说:“有人目击你偷窃篮球队活动经费,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话要说?”
姜青玉能有什么话说?
他根本不会承认子虚乌有的事!
“我已经退出校篮球队!篮球队活动经费失窃与我无关!”姜青玉坚决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认罪。
“你别死鸭子嘴硬!跟老师搞对抗,最后吃亏的是你!我要是上报学校,你会被学校开除!你的档案也会留有黑底了!我是想帮你啊!你要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再表态!你的态度最好合作一点!”侯为贵假模假样表关心,实则话里隐含着威吓——你不合作,我就把偷窃的罪名扣在你头上,还要把你交给学校领导处置!
“你不信我没偷钱?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姜青玉傲骨长存,打死不认。
侯为贵狡黠地观察着四周环境变化,见天色渐黑,校园内的喧响声渐息,他等到了作案的好时机,他现出了急不可耐的嘴脸。
姜青玉恰好在这时瞥见侯为贵虚开了一条缝隙的抽屉里放着的一沓钱,疑似侯为贵口中声称失窃的篮球队活动经费。
他心下了然,侯为贵是故意冤枉他刁难他!
他隐约觉得不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侯为贵被他报复这么简单。自上次被庞大同强爆以后,他的警觉性倍增。
他不得不怀疑,侯为贵兜这么大一圈劝他认罪的真实目的——他不会跟庞大同一样变态,想强爆他吧?
如果侯为贵的动机正是如此,他必须想法子脱身。
他鄙夷地看着为人师表,实为衣冠禽兽的侯为贵。
侯为贵见到姜青玉识破假象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无耻目的已经暴露,为免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弄巧成拙,他在姜青玉逃走前,使出浑身劲力捉住猎物,露出凶暴本相。
侯为贵严密堵姜青玉的大声呼救,让他孤立无援、求救无门。
姜青玉用尽全力挣脱铁钳一般的禁锢,却好似痴心妄想,并未给自己搏来生机。
他心有不甘,继续拼尽全力挣逃,却在多翻挣扎之后,仍旧逃脱无效。
姜青玉在铁笼的拘禁中绝望了。
在劫难逃的强爆又再度突袭他。
他痛恨自己的孱弱!这孱弱使他没法自救!
那夜,他倍觉凄冷,不断打寒战,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他不是任人踩踏、任人揉搓的尘泥,为何他们要践踏他侵犯他?
他痛苦而压抑,却不愿向谁哭诉。
这无光的绝望,令他放弃了追寻光明的行动能力。
他能向谁呼救?谁又真的救得了他?
他怎能告诉外公外婆同为男生的自己,因为孱弱无能而被男同学、男体育老师强爆?
他为了抵御外侮,坚定了转学的念头。
他敌不过欺侮自己的野蛮人和坏人,就避走他方!
作者有话要说:
☆、冷热镜
一个乖孩子突然变得叛逆、不听话、有攻击性,老人家一时应付不来,但宠爱占了上风,他们没逼孙子去学校上学。
他们怕逼急了适得其反,也觉得孙子不愿去学校上课一定有什么隐衷,毕竟,孙子以前从来没有过无原无故逃学的不良记录,总体来说是一个没什么大毛病的好孩子。
“外公外婆,我要转学!”姜青玉亲自提出转学要求。
老人家听到孙子说要转学,知道他已经恢复正常,便不再担心了。
他们尽自己的能力,帮孙子转学。
自此,姜青玉再没去学校上课,并在期末考试之前,急忙转学去另外一所高中就读高一。
姜青玉参加了新高中高一年级的补考,考试分数出来,他顺利升级到高二年级。
他在高一暑假去学习自卫术,昼夜不分地练功。
他不知道练武是否真能在危急时刻自保,但他相信,练武能增强他的力量。哪怕只能狐假虎威地威慑别人不把他当成攻击目标。
整个高中,他都与同学结伴一起上学放学,不让自己落单。
他又变回了老人家印象中的乖孩子好孩子。
剩余的两年高中时光,有含蓄的女生给他写情书、递纸条,有大胆的女生直接向他告白,他无一例外地全数婉拒。除此之外,再没发生什么特别事情。
当他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他更加肯定自己转学的决定没错,起码他安然度过了余下的高中时期,没再遇到庞大同、侯为贵那样的变态佬。
对于一个有过惨痛遭遇的人,平静无波比波澜起伏更好。
他以为这种平静能一直延续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甚至更久。
可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大二那年爱上摄影。
他参加了大学的摄影社,一个读大四、名叫付明卓的学长走入他的大学生活。
付明卓是摄影社社长,自然也是摄影高手。
他有着帅气的外表,强健而修长的身材,看上去道貌岸然,是姜青玉认识的人当中摄影技术最高的人。
姜青玉很想向付明卓讨教摄影技巧,却又表现得像是时时刻刻在防范着付明卓。
付明卓不是驽钝的人,他能感觉到姜青玉对自己的防备。他觉得姜青玉的机警有些神经质,对此却无能为力。
姜青玉从不与付明卓独处一室,只参加不少于三人的团体活动;即使有推脱不掉、非赴约不可的会面,他一定会自带“随从”多人,选择人多的公众场合,见面时间不超过一刻钟,说话时使用的语句简短得要命,像是避讳和人有很深往来,又像是有要事等待处理急着走;每次他都要求对方先离开,他一定要在距离自己十几米开外有交警、警员、保安,或有很多人、有摄像头、有派出所的地方坐车。
付明卓眼看着自己的大学生涯就要划上句号,他和姜青玉却连一个正式的两人约会都不曾有过,他很不甘心!如果他再不加紧制造机会,他离开大学以后,将不会再和姜青玉有任何交集,就更难有得手的机会。
他权衡易难与内心的偏重之后,放弃了单独跟姜青玉约会的念头,而把行事重点放在达到赤果果的目的上。
他在一群人的聚会上,趁着姜青玉去洗手间,和其他人吃吃喝喝没有察觉之际,往姜青玉的饮料里滴了几滴迷药,随即,又装作不小心,把啤酒洒到姜青玉身上。
散场时,姜青玉有些迷迷糊糊,一副“醉态”,其他人还真以为他喝醉了酒才意识不清、不辨方向。
付明卓主动接管姜青玉,声称会送他回家。
其他人没有起疑。
付明卓奸计得逞,把姜青玉带去了酒店。
他把姜青玉扔到床上,剥光他的衣物,侵入了渴望已久的疆域,获得了异样的满足。
姜青玉头痛欲裂地醒来,付明卓还在他体内逞欲。
他大受刺激,不顾身体不适,愤然抵抗。
他把付明卓从身上掀开,并把付明卓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姜青玉!别打了!求你别打了!你不是热爱摄影吗?我把我懂的摄影技巧全部传授给你!另外,我送一套最牛逼的单反相机给你!求你别再打我的脸了!你再打下去,我会毁容的!”
姜青玉怒火攻心,却不发一语,只顾出拳打人。
他没想到自己变态级别的严守也会出现疏漏,让又一个变态钻空子,乘虚而入。
“你人品这么差!谁稀罕你传授摄影技巧?我自己学不会吗?谁要你的破单反套机?我自己买不起吗?我不发威,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吗!你小子找死吧!”姜青玉一反常态,怒气冲冲地开启了暴走模式,与过去那个孱弱无能的自己判若两人、一刀两断。
“是我错!是我不该违背你的意愿,强、强……”付明卓本想说强上你,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于是更换为不会火上浇油的词语——“强人所难!”
“求你饶了我吧!”付明卓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在姜青玉的痛打下认错、道歉、苦苦哀求着告饶。
姜青玉睁着厉目,冷冷地看着趋于下风、品德低劣的付明卓。
下一秒,他已穿上裤子,拿起衣服,打开酒店房间门走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前后加起来不到二十秒。
付明卓等姜青玉走后,从地上爬起来。
尽管他被姜青玉暴揍一顿,但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已经把美味的姜青玉“吃”到了嘴。他洋洋得意之余,又滋生出一点复杂、纠结、寥落的歉疚。
他不是没底线的人,至少,他从来没强爆过人。姜青玉破了他的底线,让他化身理智丧尽、被欲望控制的流氓+强煎犯。
姜青玉是他强爆的第一个人,也是只给他冷落的人,更是他自省、悔过的触点与痛点。
姜青玉退出摄影社,转系去了离以前专业上课地点最远的院系继续学习。
他切断了一切跟付明卓有关联的可能。
他没有放弃对摄影的爱好,只是转为自学。
他不信,凭自身的天分和潜心的自学,不能掌握摄影技术!
他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气焰,终成了玩转摄影艺术的达人,也学会了运用图像处理软件修片。
他懂得用相机镜头去捕捉、记录世间一切极冷痛处、极热笑颜和中庸调和。
镜头是相机的一部分,而相机本身没有生命,却可以被摄影人赋予灵魂、注入个人风格,可以透过摄影人的体温、视角、思想、心灵、情感……从而反应出人世间的包罗万象——千人千面,百卉百香;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一样米养百样人。
他喜欢季秋枫叶,也喜欢年夜雪景,他喜欢都城夜市,也喜欢乡村山林。
他喜欢平宁的事物,也喜欢争艳的春色。
大三下学期,他开始兼职,接些帮网店店主装修店铺和给网店出售商品拍照的活儿,这让他的摄影+修图技能得到了充分锻炼,为他积累了不少社会经验和个人存款。
作者有话要说:
☆、最真的初爱,最暖的挚爱
姜青玉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后,在某网媒找了份实习摄影师的工作。
他去参加最后一轮面试时,居然从面试官的队伍中见到了几年没出现过的付明卓。
付明卓已是国内知名摄影师,这次招聘是他主理。说穿了,就是为他挑选一名摄影助理,只要他满意,应征者就能被聘请。
姜青玉从面试间出来,就对结果不报希望了。
他准备另找工作的时候,网媒那边打来电话,是付明卓亲自联系他。“你好,请问你是姜青玉吗?”
“我是。”姜青玉简答。
“你被我们公司聘用为实习摄影师了。下周一就能来上班。”付明卓的语气没什么温度,也不需要有什么温度。
姜青玉跟付明卓的关系,从来都很生疏。
“我知道了。谢谢。”除了客套,姜青玉不想和付明卓有任何交流。当然,如果可能,他想连客套都免除。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气我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和事业跟我赌气!这是一次你提升自己业务能力的很好的机会!你这次错过,就不知下次的机会在哪了!你好好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