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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秋霖的那杯奶茶,轻轻地贴上秋霖细嫩的脸颊,亲昵地摩挲。
秋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莫名地心跳加速,莫名地慌张,他抓住祖魁端着的奶茶杯,握在自己手中,稍微垂首含住吸管,装作喝奶茶的样子,偷看祖魁的面部表情。
祖魁面部的表情并无异样,由始至终都很和蔼可亲。
祖魁看了一眼店内的时钟,问:“你妈没等你回去吃晚饭吧?”
秋霖摇头,代以回答。
“我请你吃晚饭,再送你回家!”
秋霖点头。
祖魁带秋霖去步行街上的肯德基,两个人一起吃了三份送机器猫塑料玩具的儿童套餐。
祖魁理所当然地把三个塑料玩具全都送给秋霖。
秋霖却把其中一个玩具留在了祖魁车上。
他希望祖魁无意中看到玩具,会想起他。
祖魁开车送秋霖回家的途中,秋霖不经意地看到他放在车里的一本心理学书籍。
“原来你不止是遗传学专家!还是心理专家呀!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能精准解析我的心理状态!”秋霖用崇拜的眼神凝视着祖魁。
祖魁因要专心开车,而没有分神回看秋霖。
秋霖兴头正盛,目光发亮,又说:“我也想学医!祖魁医生,你觉得我适合学医吗?”
祖魁降速驾驶,观测四周环境安全,道:“学医是你一时兴起?是你持久的兴趣?还是你的人生理想?如果是后两者,你可以尝试一下!如果是前者,你看书就可以了!也许一本专业医书没看完,你就会对学医失去兴趣!”
“我不是三分钟热度的人!就像我三分钟前决定保持原样,便不会在三分钟后出尔反尔,又突然决定变性一样!”
“你这个比喻打得很恰当!你才读高一吧?离高三还有两年时间,这两年时间足够你想清楚自己的人生方向,并确定你以后将为之终生付出努力的理想与事业!人生大事不是什么紧要关头,不用当机立断!你可以放慢节奏,仔细考虑,直到你做出最为慎重又从心所愿的决定!”
“祖魁!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秋霖瞳孔中的月桂树摇曳生姿,妖艳地缠绕住松柏般的祖魁。
“别说你对我有邪念啊!”祖魁风趣回应。
“差不多!”秋霖异常坦白。“我想亲你!”
“父子之吻吗?我可不想当你的父亲啊!”祖魁幽默地讲明立场。
“不是!”秋霖为祖魁的装糊涂、兜圈子,感到不悦。
“等你成年以后再亲我吧!我一个成年人跟一个未成年人亲来亲去,会被扣上‘嫖宿’幼男罪的!虽然我不怕顶风作案,但我不想你因一时冲动而后悔!”祖魁将车停到一边,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面露不满之色的秋霖。
秋霖不假思索,瞄准目标,照着祖魁的嘴唇亲了上去。
祖魁碰上秋霖柔软而香甜的嘴唇,就再也移不开花蜜的甜润,他化被动为主动,化理性为感性,秋霖的配合似煽风点火,火花迸射,火苗急窜,映照着车内一片红艳艳的燃情火光。
秋霖由诱惑方变为跟随方。
他很迷恋祖魁身上散发的麝香气息,很享受祖魁技巧的热吻带给他的新鲜刺激。
他可以幻化为任何姿态,去当祖魁灵魂与肉体最完美的契合者。
祖魁从秋霖零吻技的吻中判断出这个热烈的吻是秋霖的初吻,有充足的热情,却青涩得毫无章法。
但无妨,他喜欢!
他喜欢掌控秋霖的感官乐愉,也喜欢率领秋霖的精神异动。
他喜欢秋霖杂乱无章的狂热,也喜欢秋霖服服帖帖的顺从。
“从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想做能让你的快乐、幸福增加的人!你为我献上初吻,为我迷乱,为我颤栗,为我绽放,为我燃烧!这样的爱恋,我会疯狂的!我会认真的!”
“那就疯狂啊!我们一起疯狂!那就认真啊!我们一起认真!”
祖魁端视着秋霖,只见他眼角凝着一滴热泪,像金合欢树叶上莹亮的凝露,像瓦尔登湖明澄的淡水,像戈壁滩的金色沙粒。
这滴泛着灵光的泪,以至柔之力穿透祖魁由恒温变得滚烫的灵魂。
两束华光飞上云霄,霎变为异彩散射的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瓜熟蒂落(一)
夜幕笼罩整座城市,却又将黑夜各不相同的瑰奇魅力,以多种多样、又使人意想不到的形式展现给世人。
一辆黑色轿车正以安全时速行驶在银辉遍洒、有冷中带暖光线的车道上。
秋霖坐在祖魁车内,眼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由完全陌生变得越来越熟悉,他心知剩下的车程不足一点五公里,祖魁的车离他所住的公寓楼越来越近。
他把书包从背后拿到前面,打开书包,以最快速度拿出纸笔,写下自己家的固定电话号码。然后,把书包扔到祖魁汽车后座上。
他“顺手牵羊”了祖魁的那本心理学专着,揣到了蓝色运动款漆皮夹克里。
祖魁把车停在秋霖家楼下,确定式地问:“你家是这儿吗?”
“是这儿!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秋霖把写着自家电话号码的纸片塞给祖魁,用强调的语气,说:“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有空打电话给我!这条线是你的专线电话!不会占线的!嘻嘻嘻!”
祖魁吻了一下纸片,放到大衣内荷包里,向秋霖扬了扬手,说:“我走了,下次见!”
“拜拜!开车注意安全哟!”秋霖小心叮咛,显得十分懂事。
祖魁笑着点点头,觉得秋霖真是个可爱透顶的小精灵。
祖魁喜笑颜开地驱车回到单身公寓,将车停入车库,倒车时,他跟秋霖一块儿吃儿童套餐附送的小玩具从打开的收纳空间掉出来,他捡起玩具,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与此同时,又发现秋霖把书包遗落在车后座上。
不管秋霖是真的丢三落四,还是故意为之,他都觉得秋霖耍的小伎俩很可爱。他出扮小迷糊的花招无非是想多制造他们见面的机会。
他一进房门,就拨打了秋霖自称是不会占线的专线电话。“你好,请问,是秋霖吗?”
“我是!”秋霖的声音听上去很雀跃。他一直守在电话边,等祖魁的电话。
“你书包忘拿了!”
“你只发现我忘拿了书包吗?”
“你还留下了一个玩具……”祖魁顿了顿,想了想,他回想起捡玩具时,那本心理学专着好像不翼而飞了,便接着说:“改天,你到我家玩,会有更多心理学专着以及其他科的医学专着供你借阅!你无需不问自取!”
“祖魁医生,你的回答真是不解风情啊!”
“我怕我太解风情,你会受不了!”
“你明天如果方便,就送我上学呀!我既可以拿回书包,我们又能多见一面!”
“行!我还能提供一份爱心外卖早点!”
“哇!好棒!那我会很期待明天快点到来的!我今晚可能会兴奋得失眠!”
“小傻瓜!”
“我不是小傻瓜!我这是可爱!小可爱!你叫我小萌也行!嘻嘻!”
“秋小萌,来亲我一个!”
“么——!”
“乖,晚安!”
“嗯,晚安!”
祖魁挂断电话,心中溢满从未有过、难以形容的甜蜜。
秋霖本以为这一晚会失眠,没想到他爱屋及乌地抱着一本祖魁翻阅过的书,竟睡得相当酣畅。
次日,祖魁如约去送秋霖上学。
秋霖一见他,就亲热地勾起他的胳膊,把从家里带的加热过的罐装奶茶递给他暖手。
“奶茶你拿着!”祖魁边说,边握住秋霖的手放入自己暖和的口袋里。
他们去面馆一人吃了一碗炸酱面,喝掉了秋霖自带的热奶茶。
“你作业做完了吗?要不要我留点时间给你写作业?”
“不用!作业我在学校就写完了!如果你想多陪我一会儿,我不会拒绝的!”秋霖应答如流。
“秋小萌,你可爱爆了!我想捏你的脸!”
“你捏呗!”秋霖将脸凑近祖魁。
祖魁伸出双手,捏了两下秋霖的粉脸。
当他们重回祖魁车上,祖魁扣住秋霖的头,吻了他。
时光飞驰着来到秋霖读高二的下学期。
他妈突然得病,在家卧床休养。
祖魁每天致电问候,叮嘱他见到他妈病情不对劲,要赶紧送医院检查,不能疏忽耽误。
秋霖问他妈病得严不严重,他妈总是推搪说:“这是老毛病,不要紧,休息几天就会好。”
可是,几天过去,他妈一点不见好转,对医学知识一窍不通的他,有点慌神儿了,却只能看着母亲受苦,爱莫能助。
又过了一天。
秋霖清早起来给母亲熬粥,他端着白粥走进母亲的睡房,只见母亲的空调被半掀,一条胳膊搭在床沿之外,一条胳膊向上弯曲,对他的叫唤声毫无反应。
他放下粥,将手伸去探母亲的鼻息,发现她呼吸微弱。
他感到情况极端不妙,六神无主地打电话求助于祖魁。“我妈、我妈呼吸非常微弱……她躺在床上没反应了……我该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帮你妈叫救护车!我现在立即赶去你家!你呆在家哪儿也别去!学校那边事后再请假吧!”
祖魁挂断电话后,立刻脱掉医生穿的白大褂,驱车前往秋霖家。
他比救护车更快一步到达。
秋霖从猫眼里瞅见来者是祖魁,马上放心大胆地打开门,扑到祖魁怀里痛哭流涕:“呜呜呜呜呜呜——!我不知道我妈的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如果我知道她得的是重病,我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一定会坚持送她去医院看病……”
祖魁镇定自若地抚慰秋霖:“你别自责!先擦干眼泪!别让你妈醒来后看见你哭得梨花带雨,为你担心!”
祖魁张望四周,寻到纸巾给秋霖拭泪。
随后,走进秋霖母亲的睡房查看他母亲的情况。
经过一番人工目测与人工检查,祖魁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秋霖母亲目前的状况,那就是——病危。
这时,楼下响起救护车的鸣响声,不到半分钟,救护人员赶到秋霖家里。
祖魁带着秋霖,一路陪护秋霖的母亲,从身体检查到出诊断结果,医生说病人患了血管瘤,并发现血管瘤有爆裂迹象,情况很危急,病患性命堪忧。
祖魁听到这话,心里凉了一大截。
如果秋霖的母亲因病去世,对秋霖来说是一场家变与重大打击。
抢救手术刚刚开始,秋霖母亲还没将手术台躺热,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操刀医生不战而败。
当祖魁把秋霖母亲不幸离世的消息带给秋霖时,秋霖情绪失控,哭得呼天抢地。他的悲伤,撼动山岳,洞穿了祖魁的肺腑。
祖魁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秋霖,让他把自己当作安全可靠的避风港,直到他哭累,直到他喉咙嘶哑,直到他宣泄完毕,恢复平静。
祖魁带秋霖去见他母亲最后一面。
秋霖走到母亲僵死的遗体跟前,再度泪如泉涌,但他已学会控制,不再大声喧哗,而是悄声默泣。
祖魁走到秋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祖魁用自己有力的大手,包裹住秋霖略小的双手,给予秋霖温暖的支持。他俯视着秋霖母亲娟丽却枯黯的遗容,诚恳地说:“我会代替您,好好照顾秋霖的!请您安息吧!”
秋霖靠在祖魁肩上,任泪水纵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