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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累了,求老天,让我们这样下去,再无磨难。
就这样,相拥相依,地老天荒。
我想让时间停下,留住这一刻的悸动。
时间啊时间,你慢些走,执着的人等这一刻,已经等得望眼欲穿。
红尘啊红尘,你慢些变,心累的人历这磨难,已经历得百转千回。
太阳,你不是要见证的么,怎么这么轻易地羞红脸,躲到山的后头去了。
天色渐暗,西边还泛着黄,世间白雪皑皑,天空里调和着黑夜白天交替特有的蓝与黑,村落里升起一柱又一柱的炊烟,夜色还不浓时略显扎眼。
远离城市的喧嚣,没有星级酒店的煎炒烹炸,粗茶淡饭所带的饭菜飘香,竟是一件如此温馨的事情。
到饭点了,我和严成往回走。
凉意随着夜色一起浓起来,我搓着手,严成右手盖上我的左手,把我手放进他的外兜里。
严成,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会。
一直么?
嗯,一直。
海枯石烂。
海枯石烂。
你说的。
你也说了。
我相信苦尽甘来,相信因果循环
大妈已经做好了饭,正等我俩回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要真的是一家人该有多好啊。
要是大爷大妈是我爸妈或者是严成爸妈就好了。
光明正大,还有一段距离。
吃饱喝足,大庄我俩陪着大爷大妈喝茶水聊天,电视机也开着。
四个人盘坐在炕头,聊的天南海北,家长里短,对着电视里的情节评头论足。
寻常百姓家,万般生活意。
严成,原来我千百回折腾,所求的也不过如此。
。。。
来这里之后发现比之前都要爱看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尤其是《乡村爱情》和《女人当官》。
每天回房间里继续看,哪个台播就看哪个台。
电视剧看得入了迷,有时候电视播完这集想看下集却又不想等明天,严成带电脑可是没网线,我和他无理取闹,你这厮怎么就没想着带上网卡过来。
电视看完沉浸在情节里还不困,怎么办,找点事做吧。
被子和枕头上的鸳鸯笑着暗示接下来的环节,检查检查门,窗帘有没有拉好。
万籁此都寂,但余嘿咻声。
冬天河水冻成冰,每天都会有许多孩子在上面滑冰,还有简陋的冰车。
一个个孩子冻得笑脸通红,却仍旧欢声笑语。
我饱含深情的看着严成,他耸耸眉。
怎么样,严大哥,去溜一圈?
严成保持镇定的表情,身子却开始往后缩。
干嘛呢?
我上个厕所。
我不再听他说,拽着他就往冰上跑。
我穿着平板鞋,严成穿着皮鞋。
冰面确实很滑,站上去人特容易重心不稳。
拽着严成跑到冰上面才发现,害人终害己,我也不太敢动弹。
严成看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开始笑,我就想不能丢面子啊,又开始拽他,吓唬他。
结果自己脚下打滑,严成忙扶住我,嘴里说着小心。
我站稳了,后背冒了一堆冷汗,看着这硬硬的冰面,拍着胸脯说万幸。
严成幸灾乐祸,怎么样,不得瑟了吧。
我白他一眼,周围很多小孩子在玩,我学着那些小孩子在冰上打滑。
严成杵在那里装电线杆,我看他不爽,就把他拽过来一起学。
熟能生巧,一点一点也开始掌握点窍门,胆子也大起来。
开始在冰上肆无忌惮,边跑边闹,严成也一点点放开。
也在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几下,摔第一下的时候给严成吓够呛,赶忙过来扶我,问摔哪了,疼不疼。
后来也皮实了,再摔不当回事,我自己摔不平衡,也惦记着也让严成摔几下,就和他各种得瑟。
等回去吃饭的时候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就说,你这哪像个奔三的老男人,就一愣头小子。特二的那种。
说完我就跑,严成在后面追,嘴里喊着,你有本事你别跑。
大妈看到我俩那么狼狈,一副吃惊的嘴脸,说你俩这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的玩意。
我说,大妈,我倒没事,我年轻啊,我就一孩子是吧,不像有些岁数都那么大了,还装嫩,去和我玩些小孩子的玩意。
严成在大妈面前平时装得特别彬彬有礼,被我几句话闹得红了脸。
他看着大妈不好意思的说,大妈,我俩先回房间换衣服了啊。
大妈点点头,说,快点,快吃饭了。
严成一边点头一边推我进房间。
一进房间严成就和我算账,臭小子,你说谁上岁数啊,你说谁装嫩啊。
吃饭时候大妈说起村里有人要结婚,问大爷随多少份子钱。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办婚礼啊,就在村里么?
大妈说,是啊,请大厨。
我看着严成,表示我殷切的渴望。
呀就笑,大妈问,怎么,小固想去啊?
我还没说话,严成插话说,大妈你别理他,他就是馋。
我打了下严成,大爷大妈都笑,大爷说,要不你俩到时候也和我们老两口去吧。
我说不好吧,毕竟不认识。
大妈说,没事,我和你大爷拿你俩当自己孩子看,有啥不能去。
我这时候看着严成,假装矜持地说,去去也行啊。
严成笑,说,要不咱俩也随点份子钱吧。
大爷连连摇头,说,不用,没那么多讲究。
严成没再说什么,我心里这时候有点激动,就等着到时候见识见识。
到了婚礼那天,大爷很早就去了办事的那家,村里街坊邻居都赶早去帮忙,大妈和我俩在家吃了早饭。
快到中午的时候,响起鞭炮声,大妈说,走,去吃饭了。
到了那家院子里,看到已经摆了几十张桌子。
农村最好的地方就是没城市里的住房压力,可以盖很大的房子外,还能围个院子。
大门口落了一地已经放过的鞭炮,一长串的鞭总会有几个没被点到,一群小孩子就在那里找。
院子里临时又搭了简易的灶台,一道又一道大锅菜被人端上桌,每桌都是二十多道菜,大妈让我俩坐在她那桌,看到大爷在帮忙,大爷和我俩打了招呼,有人问我俩,大爷大妈就一直不停给介绍。
菜是做好一道就上一道,没那么多讲究,不必等所有菜上全,大家就开动。
乡情,淳朴,知足。
这里人很热情,有人还不认识就来和我还有严成喝酒,我和严成乐得入乡随俗,大妈也说,大喜日子你俩敞开怀喝,反正办喜事酒有的事。
我和大妈贫,那你今天管不住大爷了,他没准偷喝不少。
大妈被我一逗,还有点不好意思,说,今天我也不管他,就不让他扫兴了。
严成在我耳边嘟囔一句,你看看大妈这境界,你学着点。
我剜他一眼,滚蛋。
后来新郎也来敬酒,严成特会做人,场面话说的一套一套的,给新郎和新郎父亲说的眉开眼笑,我就在一边陪笑,没办法,我嘴太笨。
整个婚礼简单却热闹,严成我俩吃完饭,又看了一会便和大妈回家,留大爷在那里帮忙,闹洞房我俩就不合适去了,不然我也想留在那里玩。
大爷很晚才回去,喝的醉醺醺的,大妈没说啥,很细心的照顾大爷。
住了一个来月,我和严成也要走了,走的那天大妈给做了很多吃的,吃饭时候大妈眼圈红了,说,你俩有时间回来看看。
大爷和我俩喝了很多酒,嘱咐了很多,还说没事给我们老两口来个电话。
严成叫了车来接我们,大爷大妈送我们上车,大妈说,你俩小子以后有啥喜事别忘了告诉大妈一声,大妈也好和你们高兴。
我明白大妈的意思,以后大学毕业,升职加薪,娶妻生子这些事,她会为我们高兴。
我有些偏执的去误解,我最大的喜事,会和身边这一位有关。
离开大妈家后,心里有点压抑,严成也不爽快,但是他很会调整自己情绪,逗我,怎么,不开心了?
我带点委屈的嗯了声,严成哄我,以后有时间再来。
其实我知道,这个以后遥遥无期,甚至根本就没这个以后,但是听严成这么一说,心里还是好受点。
到市里的火车站,排队买票的人很多,幸亏我和严成的票早就提前买了,我的车比他早。
其实是他故意买比我晚的车,他说他先送我他心里才放心点。
这次东北之行是个结束,也是个开始。
对严成而言,这是个充满希望的开始,对我而言,我想也是。
所以再没那么多煽情的话语,我心里的阴霾不能说一扫而光,可也所剩无几,眼前的人让我感觉到幸福。
是真的幸福。
我上车前,严成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不要再反悔。
我白他一眼,美得你。
严成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撒开。
我也轻轻松松的笑了,我转身前对他说了句,你真啰嗦,放心吧。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接受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比想象中好。
我在混沌的黑暗中迷失方向时,老天还是给了我一盏指路明灯,光芒指引我走向一个最好的终点。
宿命是种生活状态。
真的,所以我相信苦尽甘来,相信因果循环。
好人必定一生平安。
负荆请罪
董格带领我那一群朋友在车站接我,看到他们的脸心里就一暖。
人世间让我心暖的事真的太多,所以,这世界终究是美好的,不是么?
大伙把我的东西往车后备箱里一扔,连家都没让我回,直接拉我去喝酒。
我只好给家里去个电话,家里知道我和董格他们在一起,很放心地让我去。
寒假过得很开心。
闲暇之余我心里暗道不好,我竟然把正正抛到脑后好久了。
赶忙给他打电话,结果他连挂我五六个电话。
心里惭愧不已,觉得对不住正正,继续给他打。
终于正正接了。
那头没声音。
正正?
正正?
喂?
生气了?
正正一直不说话,我知道我这错误犯得不可饶恕。
我说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正正还是不说话,我知道,我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