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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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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应声。

“我需要客房服务。”她眼睛直盯着他,眨也不眨,“帮我们送一盒保险套上来。”

挂断。

锺衡发出类似呛住的声音。

她竟然……完了!他的小玛格丽特完了,已经被曼陀罗附身了!

“接下来……”一阵如兰的浅笑拂上来。“我们进行到哪里了?”

※※※※※※※※※※※※※※※※※※※※※※※※※※※※

他竟然被霸王硬上弓了!

锺衡被榨干最后一丝精力,仰躺在床上喘息。

他被六岁的仙仙崇拜,被二十一岁的仙仙钦慕,却被二十五岁的仙恩给强了去。

一阵隆隆的声音在他胸腔里转动,转到最后,冲口而出,变成低沉豪放的大笑。

“你好吵……”仙恩从他身上抬起头,睡意朦胧地抱怨。

这下可好,施暴者一逞兽欲之后,非但不反省,反而埋怨他太吵。接下来他是不是该撩起被角,开始嘤嘤地啜泣?

他的大掌懒懒在她的裸背上游移,思绪漫移。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最细致的玫瑰花瓣。

“你不该误导我。”

“嗯?”仙恩原本已埋回他胸前,继续昏睡,闻言又抬起头来。

“你方才的话误导我。”他指了指沙发上。

她的“同学说”,让他误以为她已经有过别人,刚刚才会太狂野了一些。结果,她没有,而他很肯定,自己一定让她不舒服了。

“我没说谎,山歌和技巧都是我“女同学”教的。”仙恩下巴顶在他胸前,窃笑。

他的脸上撇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喂,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用力捶他一拳。“教山歌只需要出那张喉咙,教“技巧”只需要出一点钱——租片子!”

片子?她,看A片,学技巧?

锺衡手掩着眼睛,头疼地。这些学生出国来,到底都在做什么?

“这位先生,你是受惠最大的人,我认为你是没有什么资格抱怨的。”仙恩戳了戳他的胸肌。

锺衡叹了口气。起码她没有学到吸毒、滥交那一套,他应该感到庆幸了。

“你何时要回台湾?”

“四月我会把论文交出去,接下来就等成绩了。”她娇慵地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最快七月,最晚九月吧!”

他的嘴角,浮起模糊而满足的笑。

两人又恢复了沉静。在宁谧中,恬淡的春风从纱门里透进来,晃漾着满室的迷蒙。

意识模糊,逐渐睡去。

风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着,两人沉浸在梦中,她的温存,他的迷醉……

第八章

如果世上真有月下老人,此刻她一定指着“仙恩”及“锺衡”两个娃娃,笑呵呵说:“来,仙恩来这边,锺衡去那边;咦?仙恩跑到那边去了,那锺衡来这边!”

为什么两个不能排排坐?

“因为我喜欢,呵呵呵。”

去她的呵呵呵!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当交换学生,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把破烂的英文念到好,再花两年的时间去修硕士学位;苦熬四年,终于把锺衡那只牛给吞了,她这个媳妇儿准备要回台湾来,变成“婆”字辈——老婆的“婆”。

返台之初,凭着植病系和生物系的高材生,第一时间她自然是被“Balance”挖角过去。近期,锺衡迷上了传统的接技栽培,她也乐得换上胶鞋,随着他一起进温室、下田去,当一对快乐的农家人。

这些年来,Balance的事业规模越是宏大,从原本专业的植物改良部门,更拓展出亲民的路线。他们在日本、台湾、泰国开辟有机花田,大量生产平价花卉,并且往干燥香料及花茶的行业侵进。目前旗下已拥有自己的花茶品牌、经销商。

一些拥有专利权的特殊花种,Balance也挑选了几款栽培成本不高的,大量栽植,走平价路线,让名花异种不再只限于达官贵人能赏玩。

当然,高价位的花种依然是公司营利主力之”。每年Balance皆会在国际间发表几款新兴花种,这种平民、贵族双向通吃的做法,让锺衡近几年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可惜,在她回返的第二个月,日本那头便出了状况。

“仙恩,我得立刻赶去日本一趟。”他接了求救电话,匆匆找到温室里的她。

两人的关系转变之后,他也同她当年一样,自动转换了称唤对方的方法。她不再叫他“锺大哥”,他也不再称呼她那个可爱有馀的小名“仙仙”。

“发生什么事?”看见他紧蹙的黑煞眉,她跟着紧张起来。

“花田里出现茎线虫疫情,目前石蒜科A区的土壤已经被感染了。我已吩咐了主管,尽快将受感染的地区加以隔离,可是不太放心,最好亲自过去看看。”

她悚然一惊。茎线虫感染,那是植病界中的重大疫情啊!

茎线虫是一种对作物危害相当严重的植物寄生虫,在欧陆地区较为常见,属于温带的植物传染病,如果脱离了宿主,可以在土壤里存活一年以上;幸好温度超过三十六度时,茎线虫便会休眠状态,因此在亚热带的台湾较难生存,日本也不是非常常见。

被茎线虫寄生的植物,根部膨大,叶片变形,非常容易腐烂死亡,因此曾经在欧洲的郁金香、水仙等培育区,造成重大的灾情。这可不是好玩的!

“我跟你一起去!”她即刻反应。

“不行,我去日本的期间,台湾的植物和实验室还要麻烦你打点。”锺衡点了点她额头。“不然我聘你回来做什么?”

就这样来回几句对谈,然后,他一转头去了日本,又是八个多月了。

“去你的月下老人!”她用力扯起一把杂草,忿忿揉碎。

“去你的茎线虫!”就是这种大害虫搞的鬼!

“去你的锺衡!”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可恶!

“汪!”一干狗群狗党围在她的周围,同声声讨。

八个月耶!久别四年,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她可没想到连返台之后,两人都不得聚首。

认真算算,他们从认识开始,便聚少离多,这五年下来,真正相处的日子还不满六个月。

莫非好事尽皆多磨?

浓两方歇,叶缝里筛下来麻麻点点的水珠,每一颗都冷透她的四肢百骸。

潮冷的周日清晨,她好端端的被窝不蜷,却蹲到他的宝贝植土上来,替他拔野草、摘杂叶。平时还得花莲、泰国两地跑,替他去监控各国分公司的进度,而他呢?他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日本女人的招子最亮了,他这种口袋麦克麦克的男人,长相又非鼠牛虎兔、牛鬼蛇神一流,一旦被她们相中了,铁定像灯笼草捕苍蝇一样,教他来得去不得。

虽然情知锺衡对她情义深重,可她的脑袋瓜子不由自主地越想越偏,手上的劲道也越拔越狠辣。

“啊!”仙恩倒抽一口凉气。

她掩着唇,看着手上那一丛香水玛格丽特的尸体。

呜……“仙恩”,姊姊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杀害你的!

她万般心痛,把依着自己命名的植株重新埋回土里去。方才扯得太猛,茎断了一大截在土里,希望它会活回来……

慢着,锺衡以她命名的植物,如今一命呜呼,恰巧又是在她正想着他可能被别人捕获的时刻……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呢?

犹豫片刻,她蓦然下定决心,踩着出征的步伐回返他的屋子里,拿起电话就拨。虽然是假日时分,锺衡那个爱花成痴的工作狂,最有可能待在工作室里陪它们度周末。

根据国际剧情片通则,她拨的虽然是锺衡的私人专线,现在又是下班时分,但那一端通常会响起一个甜腻诱人的女声,娇滴滴地说——“摸西摸西?”

“月下老人,你知道的,”仙恩抬起头,平静地进行灵学沟通。“我刚才只是随便想想,你不必应验我的每一个想法。”

“摸西摸西?”那端甜美地重复。

她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她成熟有自信。她不会学那些神智错乱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口先来上一顿泼妇骂街。

那太没有气质了。

心理建设完毕,她漾开平和的微笑,把话筒送回耳边。

“你好,请问锺先生在吗?”她以英文冷静地应答。

对方一听见她说英文,感觉上有一阵短暂的失措。半晌,结结巴巴的回询终于响起。

“锺不在,你是哪里?”

你是“谁”,或你在“哪里”。仙恩默默在心里纠正她的文法。她当然可以介绍自己是锺衡的“合伙人”,然而所有Balance分部,唯有日本她还未露过一回,也不知道锺卫平时在外头是如何提及她的。

“我是他私人的朋友——很重要的私人朋友!”她强调最后一句,想让对方心里先有个底。“请问他何时会回来?”

对方停顿了长长一阵。

“锺和我父亲去喝酒了,下午才会回来,需要我帮你留话吗?”

是她的错觉吗?日本女孩的声音益发甜蜜了。

喝个酒当然不算什么,即使喝酒的时间是一大清早,对方又有个嗓音如蜜的俏女儿。那个女孩的父亲可能只是他的工头而已。

“无所谓,我改拨他的手机好了。”她说完就要挂断。

“且慢,”甜美女孩唤住了她,“锺的手机现在都是我在用,你拨不通的哟。”

这一切绝对有合理的解释。

锺衡的手机很多,送一支给别人也无所谓。或者,日本女孩的手机恰好坏了,她在等她朋友的重要电话,因此先向锺衡借手机。

没错,正常得很!

不!这他X的一点都不正常!仙恩心里狂吼。

一个男人没事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年轻美眉去处理,从哪个方向来看都和“正常”这两个字遥遥无关。

承认吧!仙恩,这男人背着你乱搞!

深呼吸……

吸!吐!吸!吐……

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就定了锺大牛的死罪。一切要讲求情、理、法。

“请问,锺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我男朋友的手机给我用有什么不对?”甜美女孩听起来有些不耐了。“总之,你以后别再胡乱打电话来,我不喜欢旁的女人缠夹他不放。”

喀!通话中断。

她被挂电话了?她被挂电话了!

仙恩不敢冒信地盯着话筒,她没有修理那个野女人已经算客气,对方居然还摔她电话。

冷静!冷静!

仙恩,想想你刚才说的,一切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这个女孩可能只是锺衡的仰慕者之一,经过他办公室时,听见他的电话响起,好心进来帮他接。

对,就是如此。她真该为自己拍手鼓励。面对此种难堪,她竟然还能如此冷静。

玫瑰他个向日葵!百合他个野姜花,她圈圈又叉的一点都不想冷静。

她想狂吼!她想发怒!她要血、血、血!

仙恩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转头匆匆出了锺宅,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姊姊撞上。

“仙恩,你急急躁躁的,在忙什么呀!”池净惊魂甫定,抚着胸口轻叫。

“我……”她涨红了脸,哪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打翻了醋坛子。

“快回家吧,才九点多,你早餐都没吃呢!”池净淡淡说。

“姊姊,”她突然抓住姊姊的双臂。

“有事吗?”池净又给她吓了一跳。

“姊姊,我问你……”

不对,姊姊已离婚,问她感情的事,岂不是在伤口上洒盐吗?

而且,最近台湾媒体报导得沸沸扬扬,古刀剑铸造大师裴海正展开五年一轮的世界巡展,结束日本的展出后,下一站便是台湾了。姊姊离婚之后,仍然留在艺术圈里工作,不可能没听说。

前任姊夫要来,对姊姊已经是一种折磨,她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感情问题来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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