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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姗每次都要撒娇地这样说上一句。
她总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一直享受着那高高在上女王般的待遇,从没有仔细地想一想,一个成功的男人能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二十几年不变的宠爱,那是怎样的一份深情。
近几年,丈夫已经厌倦了都市的嘈杂,想要回老家过一过悠闲的日子,曾多次劝说她,
“姗姗,你放弃美术学院的教职吧,咱们去我那老家盖一所小院,我侍弄菜地瓜果,你可以种喜欢的花花草草,那种田园生活,我已经梦想了很久啦。”
每听到这样的话,金姗总是毫不犹豫地说,
“你那是在逃避生活,多没出息呀,再过个二十年也许我会同意,那农村多寂寞呀,哪能同繁华的都市相比。”
丈夫听了她的话,总是显得很失落。
“唉,如果当初听了丈夫的话,现在该多幸福呀。”
她现在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她那一生的伴侣。
然而,一切都迟了,幡然醒悟时,只剩下这一屋的寂寞。
为什么,总是失去了,才知道那是自己最重要的呢?
如果能有回头路该多好,要是人生可以重来,她要用双倍的爱来偿还,丈夫对自己的付出。
“我错了,真的错了,当初该听你的。”
悔恨的泪水滴落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瞬间消失了,当她懂得去珍惜时,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消失了,再也不可能重来。
金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钢琴缓缓地盖上。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人生开始了另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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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南郑重地将妹妹的手放到孙逸南的手上,面带严肃地说,
“灵儿有什么闪失,我可不饶你。”
孙逸南紧紧地握住灵儿的手,举起来,很认真地说,“我发誓,一定保护好她。”
他们俩的一唱一和,逗得母女俩笑了。
赵一南和孙逸南也相视而笑,握了握手,互相拍了拍肩膀,算是道别,朋友般的友情升华为亲情。
灵儿搂着妈妈,不舍得放手,金姗轻轻抚着女儿的头,
“灵儿,自己在这里要注意安全,你还是去同郝娜住公寓楼,自己住这么大屋子,我不放心。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哥哥,韩国也不远,乘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回来了,别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有事儿就跟郝娜还是孙逸南商量着来,要听话,知道吗?”
灵儿倚在妈妈的肩膀上,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妈,您也注意身体,别老想心事,到了那儿,多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屋子里。”
母女俩抱在一起,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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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飞机凌空飞过,在蓝天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渐渐晕开,变成一丝丝白云。
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依然匆匆。
一切恢复了正常。
赵灵儿不在的这段时间,设计部来了一位新的主管,还添了几位新人,郝娜和潘晓东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赵灵儿的实习期即将结束,正在翻阅大量的资料,为毕业的设计作品做准备。
一阵敲门声响起。
“赵灵儿,吴总找你。”
王秘书过来通知道。
赵灵儿不知何事,放下手里的资料,赶紧上楼。
开门进入办公室,看到吴天清坐在办公桌前,神情痛苦,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落寞。
“哦,灵儿来啦,坐吧。”
吴天清看到她进来,勉强振作起精神。
自从上次,让她转交那个信封给柳菲,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女孩能理解自己的心境,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同情让他汗颜,同时也使得他有遇到知己般的感慨,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最近准备毕业作品很忙吧?”
吴天清关心地问。
“都处理好了,谢谢总裁关心。”
赵灵儿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微笑着抬起头,礼貌地答道。
她很欣赏吴总的创业精神,虽然他与柳菲的事,让她心里有些芥蒂,但灵儿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长辈,很尊敬他。
此时,灵儿心里嘀咕着:
“总裁找自己,不会仅仅是为了关心问候一下吧?”
看到吴天清拿出了一个信封,赵灵儿回忆起几个月之前,柳菲结婚时,他也曾经给过自己这样的一个信封,难道他又有了一段风流韵事,这么快就又结束了?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吴天清告诉了灵儿一个地址,嗓音沙哑。
梅花坊,茶楼。
离华清很近,只隔了两条街。
赵灵儿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茶香,使人神轻气爽。
跟着漂亮的迎宾员上到三楼,灵儿发现:
这里不仅环境优美,装潢雅致,而且每一个包间门上,都印着考究的名字,什么一剪梅、梅花烙、梅花三弄……
那淡粉色的草书,很吸引人,好似这里就是:
专供幽会的地方,充满神秘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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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见到柳菲,赵灵儿很高兴,想起了喜宴上她幸福的笑容,还有看着新郎官方亮时那充满爱的眼神,
“哎呀,柳姐现在一定很幸福吧,不过,她都结婚了,吴总怎么还那么关心她,看来是旧情难了呀。”
当赵灵儿兴奋地打开门,进入吴天清告诉她的那一个雅间‘梅开二度’时,看到了已经坐在那里的柳菲,赵灵儿不仅惊呆了:
“这个憔悴得令人心疼的女人,真的是柳菲吗?”
真的不敢相信,半年前还魅力四射的女人,如今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赵灵儿赶紧走上前,坐到柳菲对面,皱着眉,关心地问,
“柳姐,这是怎么回事呀?”
柳菲见到她,没有太多的诧异,心里知道了吴天清的意思,
“唉,他,不再想见我了。”
想起以前在华清时的美好岁月,如今却恍如隔世,柳菲不仅流下伤心的泪水……
第一卷 【0211】
柳菲儿时的记忆里,父母基本上天天吵架,爸爸酗酒过后就狠狠地打妈妈,妈妈也疯;狂地反击,并伴着声嘶力竭的咒;骂,
“你不是说挣钱养家吗?钱呢?你骗了我,你去死!你怎么不出门被车撞死!啊——”
她的身上又挨了狠狠的一脚。
咒;骂总是换来更粗暴的拳打脚踢,柳父边踢边骂道,
“骗你?到底是谁骗了谁?jian货!偷摸地怀上孩子,死皮赖脸地要嫁给我,还不知是谁的种儿呢!要不是你,我***早就飞黄腾达了!”
柳父想起当初自己可是一表她人才,正一门心思追那个钢材批发商的宝贝女儿,眼看就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半路杀出来,硬说是怀了他的孩子,现在一想,还是让他咬牙切齿:
“jian货,要不是你,我至于落到现在这地步吗!”
他原以为:
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结婚之前,谁没有点儿风。流史呀。谁曾想,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有预谋的,知道自己不会娶她,居然来了个先斩后奏,结果弄得他鸡飞蛋打,前功尽弃,眼睁睁看着,那个富商的女儿跟别的男人结了婚。
柳父越想越气,上去又是狠狠的一脚,
“敢咒我,我打死你这个jian人,打死你!打死你!”
小小的柳菲总是躲在门后惊恐地睁着双眼,看着父母打得头破血流,渐渐她懂事了,能听懂父母谩骂的话了。
她开始知道:
自己的出生并不是受欢迎的。
她成了父母吵架的根源,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个阴。影一直跟随着她成长的历程,时时刻刻刺痛着她那颗敏感的心,她时常想要狂喊:
“既然不欢迎我,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忍受这种折磨?我有什么过错呀?”
当泪不再流,心会逐渐变得冰冷。
自卑感使得她远离人群,总是独自隐藏在角落里,舔舐着父母带给她的伤痛。
那时,她就下定决心:
()
将来绝不让自己的婚姻像父母那样。
后来,柳菲妈妈终于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生活,在一次更残暴的撕打后,毅然拖着浑身的伤痕和被丈夫打瘸的右腿,去法院提出离婚,
“我要离婚!我再也受不了啦!那个畜seng!”
她的泪水早已干枯,现在只剩下悔恨:
当初不该听信他的花。言巧语,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哪里能够相信呀!
如今,岁月,只给她留下伤痕累累。
柳菲的妈妈去医院验伤以后,以医院的证明和邻里们的证词为依据,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
最后,法院做出了判决:
他们夫妻感情已经完全破裂,离婚诉讼成立,同意女方单方面提出的离婚请求。
判决书一下来,柳菲的妈妈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柳菲的爸爸根本不同意离婚,他总觉着自己是受了委屈的,不能轻易放过那个毁了他一生的女人。
他幻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会发大财的。
可是命运不公平,让他生意失败,剩下的钱还被最要好的朋友给骗跑了。他能怎么样呢,只好喝酒,酒是好东西,可以让他忘掉一切烦恼。
“我就是不跟你离婚,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我会发大财的,你等着,等着……”
他已经烂。醉如。泥,却又拾起酒瓶子,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酒沿着他哆嗦的嘴角流淌到肮。脏的前襟上,他也浑然不觉。
其实,他也想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但是命运不公平呀,让他总是不得志,埋没了他这个人才。
他想,机遇总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很快就会发大财了,到那时,他要将大把的钞票摔到那臭。婆。娘的脸上,然后,再狠狠地揍她一顿,敢提出离婚,他恨恨地说:
“我就是不离,谁敢把我怎么样?看谁厉害?”
他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用脏得发亮的衣袖蹭了蹭嘴角,颓。废地坐倒在地上,将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倚在白灰墙上,长叹了一口气,
“唉,离了婚我该怎么办呀?”
精神上受了严重打击的父亲,整天浑。浑。噩。噩地,根本不知道要照顾年幼的女儿。
姥姥实在看不下去,无奈收留了柳菲,弱小的她在舅妈的白眼和表弟的欺。负下渡过了凄凉的童年和青春期,她咬紧牙关刻苦学习,成绩一直优异,她知道那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我一定要考上大学,永远不再回来!我一定要做到!”
正是凭着这股子韧。劲儿,她埋头苦学,同龄人那青春年少时,对爱情的种种幻。想,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个愚。蠢的梦,她只知道学习,眼里只有书。
终于考上大学,拿着一纸录取通知书,她就彻底逃离了那个牢笼,半工半读的大学生涯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此时她已经由当初的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媚。眼如。丝,仪态万千。
“柳菲,赏光,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吧?”
当某位倾。慕她已久的男生,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提出邀请时,柳菲总是高抬着头回答,
“对不起,我没时间。”
她除了打工,把剩余的时间,都用在钻研广。告学上,毕业后踏入广。告业,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她要用丰富的学识来充实自己,好去征服那个一直让她很恐惧的社会。
她逐渐变得自信而独立,不轻易接受男孩子们的献殷。勤,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