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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飞!没必要道谢!”虞森望着升起的太阳,依然冷着脸。
“怎么说你还是救了我!”望了虞森一眼,我的自嘲的勾起笑。“现在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连划桨都没有,若没有人来搜救,而我们又找不到岛的话,最多也就僵持三天。”
“用手划,朝着西南方向划,会有岛屿!”虞森观察了一圈无边的海面。“我和你轮换,半小时换一次。”
对于方向我没什么概念,既然虞森说了,我也没有意见。按着虞森的指示,朝着西南方我趴在船上用手一下一下的划着水。幸好现在也算是夏初,海水不是那么冰冷,划起来虽然吃力却并不那么难受。
半小时轮班,我和虞森轮流换了十多个小时,一整天我们没有吃一点东西,体力已经吃不消,可是我们不能停,在过不到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到时候还找不到岛屿,我们会很危险,因为根据虞森的推断,晚上将会有一场暴风雨。
“我们一起划!在入夜之前一定要找到岛屿!”虞森趴下来和我一人一边,向前划着。
天渐渐的黑了,我们喘着粗气,趴在船上,我轻轻的转过头,望着虞森。原本我们准备重新回到游轮,却在看到一群身穿黑衣,头上套着头套,手里拿着枪的人一个个身手敏捷,训练有速的登上那艘游轮,直觉告诉我不能上船,否者将是一场恶斗,因此我们选择了呆在小船上,却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再怎么努力划,岛屿终究没在我们眼前出现。“虞总,你确定你的判断没有错吗?”
“嗯!”虞森简短的给了我一个回答。
“你为什么认为今晚会有暴风雨?我看现在海面挺平静啊!”我无所事事的找虞森聊天。
“现在的风平浪静就是最好的推断!”虞森说。
“那我们能在暴风雨来之前找到岛屿吗?”我继续问。
“不能!”虞森回的很肯定,肯定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划上这一天。“不过可以离那坐岛更近!被浪推向那座岛的机率会更大。”
“为什么肯定这个方向有岛?你就不怕划错了方向?”我一边费力的划着,一边问出我一早的疑惑。
“我去过!”虞森说。
“去过?在这个连方向都没有的海面上你还记得路线?”我惊讶的问。
“不管是什么,它总有一个规律,摸清这个规律你自然知道该怎么走!”虞森回答我没有懂,不过莫名的相信他。
天色开始一点点的暗下来,云慢慢聚集起来变得格外厚重,不久后天空出现电闪雷鸣,一条条闪电清晰无比,原本平静的海面开始波涛汹涌,海面上刮起狂风,乌云越来越暗,越压越低,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我忘记了害怕,如此震撼的一幕,让我的血液沸腾。
“如果你还想救这个人,就抱紧他,一旦掉下船,他必死无疑。”虞森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拉回了我的视线。
此时虞森正抱着我将我压在他的身下,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在保护我。这个认知让我的心一阵狂跳。
这场暴风雨比虞森的预计来的猛烈,雨水打在脸上都是疼痛,压在我身上的虞森一声不吭,小船摇晃的厉害,突然我感觉一阵大浪盖过来,身上一轻,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本能的伸手,还好来的及,我紧紧抓住了虞森的手,我知道我的体力已经快不行了,可我不愿意放手,艰难的将他拉回船上。
趴在船上,两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过气,我转头看向虞森,两人对视,虞森依然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准备抽回和我相握的手,我却再不愿意放开。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我游泳不在行!”然后他不再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海上的浪开始变的越来越大,每一浪下来几乎要将我们淹没,又一个巨浪打来,我们的船翻了,当时我一手抱着小谦,一手紧紧抓着虞森。我们被海水冲击着,他想将我拉过去,却被海水阻隔,在大自然面前,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是渺小的,我们的手开始一点点的被分开,我们双方都在努力的想要抓紧对方,却于事无补。
被彻底冲散时候,我是绝望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失去他了,连呆在他身边的权利都要失去了。我想放弃了,却看见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我想,现在我还不能死。
☆、第三十四章 遇险 (下)
一个接一个的浪打下来,我在破涛汹涌的大海中沉浮挣扎,时间在此时已经不在重要,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救小谦。’
人一旦有了求生欲,那么代表你已经有了百分之五十活下去的机会,而另外百分之五十就要看你运气了。我想我是幸运的,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蓝天白云,耳边听到鸟清脆的叫声。仿佛有一种来到天堂的错觉。
等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一一重现。我慌张的坐起,四处寻找。小谦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躺着,而虞森,没有!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还活着吗?第一次我如此的慌张,心闷的狂跳,我在海水里四处寻找,从没有如此恐惧过,我在害怕,我全身颤抖,虞森会不会已经死了?当这样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现的时候,我痛苦的嘶吼着他的名字。双脚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浅滩上,海水一波波的涌像我。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将陷在绝望里的我拉回现实。抬起头,躺在海滩上昏迷不醒的小谦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望着他,他盯着我,我们沉默,很久很久。“轩大哥?”小谦试探的开口。
我没有回应他,此时我甚至迁怒于他,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虞森根本不会出事。这是以往的我绝不会出现的情绪!什么时候我也变的如此像个女人?
我缓缓的站起来!理智告诉我我现在要停下来。而我的行动却不受我的控制,我接近小谦,在小谦跟前缓缓蹲下,手抚摸上小谦苍白的脸,慢慢滑到他白皙的脖子上,只要我稍稍一个用力,这个我拼了命救上来的人将永远闭上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他感觉到了危险,恐惧的想要后退。
“你不是想死?我成全你!”滚烫的手,冰冷的声音,我的身体和理智分割成了两极。
“不。。。我。。。我没。。。主人。。。不。。。不要。。杀。。。奴儿!”他的恐惧在扩散,双脚拼命踢着海沙。
我的手在收紧,韩谦的恐惧在扩大,在他快要断气的时候,我先支撑不住的昏倒在韩谦身上。空气进入鼻腔,韩谦胸口起伏的喘着气,缓过气,韩谦抬起头看着此时正处在昏迷中的我,他小心的伸出手,推了推我,我没有任何反应。
再次醒来最先出现在我眼里的是一个胸膛,单薄的胸膛。当我恢复知觉,第一个感觉是我在某个人的怀里,而那个人全身□,我同样全身□。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推开他,可我发现我的身体没有力气。也许是抱着我的人感觉到我醒了。他和我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看到我醒了,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主。。。主人,您。。。您醒啦?”
小谦?我在小谦的怀里?cao!他还赤身裸体的抱着我?该死!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放开我!”我虚弱的说。
“可。。可是您生病了!奴儿不。。。不能放开主人!”也许是刚才我要掐死他的记忆太深刻,小谦的身体在颤抖,手却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听我的话!放开我!穿上衣服,去捡一些干树枝!”我说。
“可。。。可是。。。”
“快去!”打断小谦的话,我直接下达命令。这一招果然有用,小谦‘哦’了一声放开我,颤颤巍巍的穿上衣服,朝树林跑去。
“不要走太深,就在口子捡!”支起身体,看着不远处小谦瘦弱的身体。刚才想掐死他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额头冒出了冷汗。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掐死他了。
我对虞森的感情,是从那个他喝醉的夜晚的一个眼神开始,空洞的绝望,那时他的痛苦我无法体会,他的眼神我却熟悉。就那么一眼,我认定了我们是同类。我生平第一次心软,第一次破例,留下他,被他误以为是别人的抱在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我沦陷了,我知道我对他就这样一见钟情了。
多可笑,一向杀人如麻的我,一见钟情这样荒谬的事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第二天他醒来冤枉我,我前所未有的委屈。我愤怒却未起一点杀机,我冷嘲热讽,却依然帮他找寻。故意开出不合情理的价钱,只是为惹怒他,让他多留会儿。
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那一年里,我常常会想起他。这也是一种遇见,是一种幸福,至少我这颗空了20多年的心里,有了那么一个人,我可以偶尔空闲的时候拿来想想。
当时,我总是在想,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会再一次走进我的店,邂逅,相爱,在一起。当然这也只是我偶尔的消遣,那时候我对未来并不强求什么,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想着想着他就出现了,他带着一个眼光少年出现,他的嘴角带着宠溺的笑,他的眼里充满爱,我知道那不是邂逅,而是擦肩而过。后来我就常常在想,如果那次过后,他们就不要在出现,是不是我依然可以过我那祈祷了无数次才得到的安逸生活?
一切没有如果,我关了店,去了他家,做了他情人的厨子。我隐藏自己的感情,我忽略自己的疼痛,我掩饰躲藏。疼的心伤了,痛的心累了,我就去故意找茬,去惹怒他,我们打架。他对我冷言冷语,我的心却能因此而感觉到安定,想着至少他还是看的到我的。
对于段飞,我羡慕、我妒忌、却没办法去恨,他阳光,快乐,他将我们这些一直在黑夜里徘徊的人拉向光明。他比我强,我知道我没有希望,我甚至已经放弃。我开始学会自我安慰,学会视若无睹,虽然无法让心不再痛,却勉强能对他眼里对他的宠爱处之泰然。
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以为我还有希望,可看着他看段飞时的眼神依然炙热,甚至因为我和段飞的亲密而想要掐死我,我想段飞不爱他又如何,他依然还是爱段飞啊!
过去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里徘徊,望着远方的碧海蓝天,我却感觉此时我还在那场波涛汹涌的海里,不管我怎么挣扎,依然无法浮出水面呼吸到空气。“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回过了神。
脸上感觉湿漉漉的有什么一滴滴的滴落,视线开始变的模糊,本能的伸手去擦,看着出现在手上的水,这是什么?我这是怎么了?我。。。我。。。我落泪了吗?不会的!
从小到大,我从未哭过,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眼泪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遥远的词。我的心早已冷如冰霜,我从不曾想过它也会融化,可是现在看着那一滴滴的泪我笑了,原来我也是有泪的,我也是有心的。
我不再试图擦去那不停从我眼里流出来的泪,望着前方蔚蓝的海水与天相接,我任由我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明再到模糊。
“主。。。主人,干树枝!”韩谦抱着干树枝跑过来。我将头撇开,用惯用的冰冷口气下令。“再去捡!”
“哦!”他怯怯的抬起头,却看到了我眼里的泪,他缓步走过来,颤抖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