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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显然没把自己先前说的话当一回事,少爷还在记方才“笑场”的仇。
双手抚上对方结实的臀部,宋夕轻描淡写的提议:“洗个澡出去吃饭?”
两具身体紧紧贴合,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安然发觉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行……先把你强 奸了再说!死床上我也认了。”说完,便猛地低头啃上了对方的脖颈。
……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无论如何安排,都是这两个人自己的事了。
夜深。
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床头那盏准备亮到天明的台灯,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吃饱喝足,又洗漱完毕,向来无忧的少爷陷在松软的床中早已睡了个一塌糊涂,尽管睡相确实不敢恭维。
很少能在周围有光的情况下睡得踏实。不仅如此,坐着,靠着,趴着他都睡不着,甚至连周遭有声音也不行。
宋夕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对睡眠条件要求极为苛刻的人,在加上其他的原因……
于是这样的一个晚上,他合情合理的失眠了。
不清楚躺在那里假寐了多久,直至耐性耗尽的睁开双眼。
房间里没有时钟,他抬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想查看时间,却发现了一通未接电话,显示时间正好是在他们两个下楼吃饭的时候。
看着来电人的姓名沉默片刻,宋夕随后缓缓坐起身来。
忽然想抽烟
22、第一章 。。。
……
于是视线在床上来来回回巡视了半天,终于在身边人枕头的下方发现了没被藏好的半个烟盒。
小心翼翼的俯身过去,缓缓将东西抽走,顺便拿了打火机。继而又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着卫生间走去。
连同手机一起带了进来。
坐在马桶上,闷不吭声抽着手上的烟,怔怔看那徐徐扩散的迷蒙云雾遮了人眼,也乱了人心。
烟灰不动声色的脱落,恍神间已散落满地。
将最后的烟蒂随意丢弃,这才一鼓作气将那号码拨了回去。
“喂?”刚响了两声,便被接起,那端是栾杉不大精神的声音。
“回去了吗?到学校了吧?”十二点已过,说着无聊的废话,宋夕觉得自己就快离麻木不远了。
“嗯,七点回来的,回寝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我那时在楼下吃饭呢,手机没带。”
“下午的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没……”盯着墙面白色瓷砖上的零星烟灰色,宋夕下意识的伸手去擦。
像是走到了一张专辑两首歌之间的空白地带,四周全是静默。
“下周你有时间吗?我没事,可以过去找你。”男孩的声音中似乎掺杂了一抹迫切。
预料之中。
于是将一声叹息憋在心里,宋夕语气如常:“好,你到了打电话给我,我去车站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留言都没及时回复,我这两天有时间都给补上!我保证。
下文明天继续,我囧囧的闪了。
23
23、第二章 。。。
六月的南方不比北方,俨然已是夏天的样子。二十六度的平均气温,不算太高,但对于生活环境夏无酷暑的北方人来说也算是种折磨。
刚六点多,太阳偏西而下,却依旧热力十足。
酒店套房内。
两通电话打回家中都无人接听,想着今天又是周五,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高楼林立,安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有心把电话直接打到对方手机上,可又有所顾忌。正踌躇不定,觉得憋屈的当口,身后的浴室门却被人适时打开。
“这鬼天气,跟下火了似的,简直是要把人给晒死,洗个澡总算是舒服多了。”□围条浴巾,带着未干的水汽,陶醉心旷神怡的从里面踱了出来。
收起手机回过头去,看着对方优哉游哉的模样,少爷不吝于表达自己的鄙夷之情:“走到哪都是空调,你这话可别让成天晒在太阳地里的人听见,容易激起民愤。”
婚礼过后,因为车的故障问题,两人在高速上耽搁了一天,回到家时已经是周一下午。
这一路折腾,把人累个半死,本来是准备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的。
可还没等一脚迈进自家大门,陶醉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机票已经买好,问他到底想要何时出发。
这才猛然间想起早先跟对方商量好要去S市的计划,于是连忙跟宋夕打了个招呼,回屋随便抓了几件衣服,之后人就急急忙忙赶到了机场。
“民愤?托您这幅‘尊容’的福,来S市几天,除去一起看过几块地皮,其他时间好像都是我一人跑上跑下,忙进忙出……刚才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应该‘民愤’一回。”虽然说出的话听上去像抱怨,语气却并非十分认真。
知道自己被新郎打在眼窝上的那拳确实耽误了不少正事,不过就算如此,少爷仍是有话可说:“陶先生,您不是已经把三天的行程分解成一个礼拜了吗?”
“这叫劳逸结合,有益身心健康。”陶醉回答的心安理得,他向来不是会为了工作亏待自己的人。边说边半裸着身子行至少爷身侧,随后拉开落地窗,让傍晚带上了些许凉意的微风流窜进室内。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宁静的流动间,反倒多了些紊乱的暧昧。
“水温正合适,你不打算也洗个澡?”淡淡的,与少爷面对面站着,陶醉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不过被他那双别有深意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着,那份暗示,也就不言而喻了。
性这回事,好像一直是两人关系中的一部分来着……
安然听罢,垂下眼,意味不明的笑,不过始终没回他什么。
陶醉见状,也跟着笑了,随后不慌不忙的扯过对方的衣领,将人拉向自己。下一刻,两人的唇便这么理所当然的贴在了一处。
火舌长驱直入,对于挑逗的戏码,某人显然驾轻就熟。
只不过这次却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便悻悻然从对方口中撤出。
“……不给回应?”相隔几公分的距离,陶醉新奇的歪着头,那询问的笑容依旧兴味十足,不愠不火。
“现在没什么兴致,不过你如果想玩,我可以配合,只是得辛苦你全程为自己服务了。”毕竟此刻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如此魅力的人物。若对方继续诱惑,安然真不确定自己能否抵制住心动。
不愿惺惺作态,更不想借机演什么正人君子。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所以这答案虽看似狡猾,却也算目前最坦诚的底线。
“呵呵,非暴力不合作?”陶醉觉得挺有意思。
听到对方如此形象的形容,少爷被逗笑:“算是吧。”
又用着探究的目光直直打量了他一阵,最后陶醉一声叹息,略显惋惜的松了手。
“不打算继续了?”有人明知故问。
“我对奸尸,或者被尸奸都不感兴趣。做 爱是种艺术,不单纯为泄 欲。我这人虽然有那么点风流,可还不至于下流。你如果没那意思,我当然不打算强求。”
说到这,他稍作停顿,随后神秘一笑,转而继续道:“……怎么?跟你们家‘风景’有进展了?准备‘弃暗投明’?”
陶醉是聪明人,一些事只稍作假设,心里便已有了大概。
恋爱立场尴尬,少爷本不打算多说,正准备敷衍过去,对方已经抢先开口:“我记得宋先生好像是有男朋友来着……他们分手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少爷稍稍避开对方视线,没有回应。
“哦——”意味深长的看着安然,陶醉了然的将音节拖长:“原来戴总现在是小三?”
……
心中芥蒂被人毫不客气的摆到台面上来,对于这个敏感的词汇,少爷下意识有着强烈的反感与抵触情绪。
于是稍嫌厌恶的狠狠瞪了面前人一眼,虽没正面反驳什么,那阴沉的面色却在明白的告诉对方,这是一个涉及危险的边缘问题。
可惜,陶醉显然对这份警告完全不以为意,挑衅似的笑了,继而语气轻松的对着少爷一句一顿道:“背着人家男友,把该做的不该做都做了,不是小三是什么?”
“……”
陶醉说完便行至床边,解下浴巾,找来替换衣物当着安然的面一件件套上:“呵,这年头,被人叫声小三还算事儿吗?不过你知道我最厌恶什么?——就是那些做了小三该做的事,还不敢承认自己是小三的……做人总得敢作敢当,所以你最好别玩这套。”
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窗边盯着自己的少爷,陶醉满不在乎的继续道:“不过当小三毕竟只是手段,不是最终目的。我说你到底跟你们家“风景”问了没有?关于怎么处理他男朋友的事?还是准备就这么一直悬着?”
就像躺在手术台上赤身裸体的被人解剖了一样,陶醉的话说的不留情面,甚至有些尖刻,像刀一般锋利,划开了他包裹在外的,用于自保的虚伪道德,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部分。
是该下不来台的,所以安然多少有些不安。想反驳,找不到任何借口,下意识又觉得对方说的根本没错……
于是那层威风凛凛的傲气当下便泄了几分,继而有些颓丧的抚过额前短发。沉默了半晌,才略显难堪的坦白道:“……我问不出口。”
全身整理妥当,陶醉又恢复了那风度翩翩的模样。不慌不忙的走到安然近前,他抬手扳过了对方的下巴:“听过一句话没?‘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何况他们还算不上夫妻。要做小三,就尽职些,没什么开不了口的,一直拖着才是麻烦。所以你——”
话音未落,安然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便响起。
陶醉垂眼看去,少爷已经将电话接起。
“喂?”
“你刚才打电话回来了?我刚下班,翻通话记录才看见。”那边传来宋夕那熟悉的声音,不过听上去却有些异样。
“嗯,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心莫名就放了下来。
“那边忙完了?”
“基本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不一定,大概下周一吧。你……”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安然有些担心,正想问些什么,身旁的陶醉却突然的冲着电话喊道:“——宝贝儿,我洗完了,轮到你了。”
少爷一惊,忙捂住话筒向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瞪去。
后者却仍然一脸看戏表情的回视着他。
拿这人毫无办法,安然暗自恼火的同时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那边却已经将电话挂断。
“……”气的恨不得直接给眼前这祸害一拳,后者却相当气定神闲的弹了弹他的肩膀:“既然你不想陪我,那我只能出去散散步了。晚上你好好休息,咱们回见。”
怔怔盯着手里的手机,宋夕站在原地,略有些走神。
头昏沉沉的疼。
虽说是挂断了电话,可却连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都找不到。
好像耳边一传来陶醉那让人印象深刻的轻佻声音,手上的动作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说生气?倒还不至于,起码心里没怎么翻江倒海,万马奔腾。可要说不生气……似乎也不大确切。
陶醉一直以来名声在外。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