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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扬连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怨恨一丝不掩，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长珂的脸被黑暗淹没，路扬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想怎么样？”路扬惊魂未定地冲他说出这句话，心却因为害怕而跳得厉害。
“什么怎么样？”黑暗中的男人故意邪恶地一笑：“叫着我的名字，是因为太久没有被我碰了吗？”
路扬的身子一抖，一时被梗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太久没做了，紧张成这样么？”嘴角的嘲意像针一样，一根一根扎在路扬的身上。“还是忘了？要不要我教教你？”
路扬没有说话，仿佛灵魂被抽空了般，连眨眼都忘却了。
自己的心跳是早已平静了下来了，还是……早就停止跳动了？
绝望的感觉如同奔袭而来的巨浪，瞬间，只是一瞬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早已，死去很久很久了。
“你先放开我！”路扬垂下眼，压低了嗓子，“现在！放开我！”
“不要，小扬，今天，我要给你不一样的感觉，你就好好的，享受吧！”长珂突然温柔地说。
眼看着那个人的脸越来越近，路扬的心几乎落进黑洞般的茫然，第一次，慌乱得大脑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到底是长笙还是长珂？
路扬像是处在幻境中一样，分不清。
黑暗中，那张自己最爱的脸贴上来，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根，颈上细细密密的吻，湿湿滑滑的舔舐，低喘的声音，带着官能的气味。
路扬的手被压得生疼，身体也不能动弹，似乎哪里传来的一阵茉莉的芬芳，淡淡的沁人心脾。
一瞬间，路扬的眼神迷离，恍惚地闭上眼睛。
身体的炙热一阵接着一阵，难以压抑的悸动像渐渐升温的火山。
身上的那个人很温柔，很温柔，他是……
我的长笙……
路扬侧过头，亲吻他的头发，轻轻地呻吟。
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露出光洁的胸口，伴随呼吸的起伏，在夜色里晶莹如玉。随着那只手在身上肆意游走，两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下身的坚硬触在一起，欲，火已经烧到极致。
“唔……疼……”路扬迷离中扭扭双手。
长珂凑近他的耳侧，极尽诱惑：“你答应乖乖的，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嗯……”
长珂微微一笑，放开他的手，抬起脸来亲吻他的唇。
细细的舔舐是那样的温柔甘甜，忍不住回应起那个人的热情，还微痛的双手勾住他的颈，舌与舌就这样火热地纠缠在一起，津，液越来越多，仿佛要把对方融化般。
长珂的手一路向下，细细地摩挲着路扬纤细的腰。
“唔……我……已经……忍不住了……”路扬艰难地喘息，开始伸手解长珂的裤子。“我……我要……”
“难受了？”长珂压低声音：“那……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嗯……要……要。”浑身都烫得难受，路扬大口地喘着气：“空调……好热啊……好热……”
“别急……”长珂压住路扬的手，轻轻从自己的腰上挪开，然后一把扯下路扬的裤子。
路扬一声惊呼，顿时心脏狂跳不已。
屋子里很黑，一切都看不太清楚。
只有温度变得越来越高。
“啊！”自己的那里被一把握住，另一只手在臀上反覆地游走，身子越发的燥热难受。
“很好……”长珂在耳边呢喃，语气却又带着一丝凉意。
“……”路扬压抑着呻吟，嘴唇也干燥地一张一合。
长珂舔舔他的耳朵，然后坐起来，低下头，扶着路扬微微颤抖的分身，一口含了进去……
路扬一声轻呼，身子微微扭曲着，浑身都像被电击过似的，连一丝力气也没有留下，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塞满了浆糊……
茉莉的味道愈发的浓烈，还有，阳光的味道。
好久没有……这样了……
路扬无意识地伸出手，触摸那个人的头发，软软的，那么熟悉。
“我快……不行……”
那个人似乎笑了，抬起头，舌尖在某个点一卷，路扬浑身战栗，身子像一滩泥。
湿湿凉凉的液体被抹在某个地方，上下抹匀，然后，手指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慢慢地摸索着，直到触到那个让他战栗不已的地方……
“长……长笙！！”路扬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长笙……我……我要你……”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羞耻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此时对欲望的渴求。
“快点……已经……”路扬喘着粗气，开始急促地扭动自己的身子。
长珂的手指慢慢地滑出，却不再进入。
路扬一瞬间看着呆呆的长珂一愣。
“很好……”
黑暗里那个人的声音沙哑，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路扬焦急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哀求：“长笙……不要折磨我了，我好难受呀……快点。”
良久，感觉到那个人的手指再次探了进去……
路扬娇，，喘着，快要融化了……
“看来，也不一定要是长笙啊……你这样，也挺享受的，不是吗？”
冷冷的声音像打破梦境的大锤，像划破彩色气球的利刃，像打穿大脑的子弹。
“何苦这样骗自己呢？”
长珂扳过路扬的脸，凑上去亲吻他的唇：“我是长珂，不是长笙，你，感觉到了吗？”
“怎么办呢？把我推开，还是继续，把我当做你，最爱的长笙？”
弥漫的茉莉的香味戛然而止。
路扬觉得自己在一瞬间被扔进冰窖里，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寒冷无孔不入地像蚂蝗一样地钻开他的皮肤，钻进他的肌肉，骨头，甚至……骨髓。
巨大的恐惧和空虚像一只怪兽，一口将他吞噬殆尽。
刚才的缠绵，温存，就像一场梦，突然地，就醒了。
浑身都疼。
“长笙……”
路扬浑身瘫软，侧过脸茫然地看着窗外的黑暗，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我比哥哥好，你相信我……”长珂的眼神深邃，伸手抚摸路扬的脸庞：“我们继续，我不会比哥哥差的……”
长珂慢慢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和性感，只是路扬，心中一片汪洋。
察觉他的异样，长珂放下手中的渐软的小东西，不甘心地再次低头用嘴含住……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无济于事。
“够了……”
长珂抬起头，看着路扬毫无生气的脸。
“为什么？”长珂气恼而冷静地问：“我哪里比不上他？”
路扬慢慢坐起来，穿好衣裤。
“你和他，没法比。”
“小扬，我是真心的……”他慌了，这不可能。
“你走吧……”语气如寒冰。
“小扬……”明明要赶他走，明明看不起他，如果是平常，他的自尊心一定会……
为什么？
他会好害怕？
他会想对那个人说，别赶我走，好吗？
真的做错了吗？哪怕只是当替身也好，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为什么赌一时之气，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在那个时候从他口中唤出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呢？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终于，他还是……说出来了。
他需要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想着他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已经等不到他了！”
长珂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爆掉了，如果可以，这一刻，他想毁掉整个世界！
良久，夜色下的冷冷一笑：“好！很好！你就等着他吧，在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啪！”摔门的声音都似乎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了回声。
寂寞弥漫，心，死去的声音，吟唱哀伤的挽歌，路扬一笑，泪水滑进唇缝，咸咸的……
“就算他已经不复存在，我，还是爱他。”
“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路扬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整个世界，都悄然无声。
爱情就像一场焰火，绚烂过，然后，就消逝了，只剩下淡淡的烟雾，慢慢飘散。
夜空却记得，焰火绽放时，转瞬即逝的那一刻，曾经被照亮的世界。
“路扬不见了！！”
路岳在办公室接到电话就呆住了。
长珂站在房间里，环顾四周。
卧室里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
什么都没有剩下，什么痕迹也没有，仿佛一场梦。
“无论如何，给我想办法找到他！！”他淡淡地压抑着什么，对着电话沉重地说：“刘秘书，拜托了！！”
拳头紧紧地握着，眼中要迸出火花。
刘秘书打了一个冷战，总经理，竟然会用拜托这样的词。
第14章 第 14 章
路扬到了另一座城市，漫无目的。
他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收拾了些为数不多的日常衣物和钞票。
那个人死了，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现在他的世界，是一片空白的，没有了他的世界，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也努力过，努力想好好过，努力把长珂当成他，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欺骗不了自己。
够了吧？
这样的生活，像一个人少了心脏似的，没了念想和希望，剩下的一切，都是苍白和鲜血淋漓的。
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已经没有区别了。
依然笑着，却感觉不到快乐。
能触摸到阳光，却感觉不到温度。
路扬背着包，在陌生的街道上，慢慢走着。
喧闹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笑笑闹闹的人那么多，勾肩搭背的人那么多，亲亲密密的人那么多。
路扬依然觉得，整个街道空荡荡，冷冰冰的。
连带着整个世界，也是没有一丝感情的。
在这个城市，他找了一份工作，帮人家送外卖，很没有技术含量的活。
这个城市太陌生了，他不认识路，工作效率很低，于是，他的收入愈发的少。
因为没有多少钱，他住的地方是人家的一个地下室，狭小而潮湿，天越发的冷起来，小小的地下室倒也不比外面冷。
南方不比北方室内都有暖气，必须要依靠暖炉或空调，才能安静地在屋子里坐上一会，不然，无论你穿的再多，也挡不住渗人的，无孔不入的寒气侵袭入骨，直到麻木。
可是为了省钱，路扬这些东西都没有买，回到房间就缩在被子里，把电热毯打开，靠着电热毯的温度，拿出手机，一遍一遍地玩那款手机游戏。
路扬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挺好的，他觉得，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另一个人。
无聊的时候，他会和自己说话，一个人没心没肺地笑。
只是有时在半夜的时候，他会突然地从噩梦中惊醒，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泪流满面……
一段时间下来，大家也都熟悉了起来，路扬平时话不多，同事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会礼貌地笑笑。
一年最冷的时候到了，雨夹雪和冰雹是三天两头轮番轰炸，路扬的手上，长起了好几个冻包子，手背上肿的老高。
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