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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使尽全力地想挣脱他,“求你……”绯红的双颊、发烫的肌肤、温热而急促的喘息……她的反应令他的肾上腺素不断地激增。
他向来是个可以控制情欲的人,但为何面对她、接近她时,一切都变得如此难以掌控?
她跟那名纵火犯有里应外合的嫌疑没错,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动用这种“私刑”。
难道那只是一个他占有她的借口?难道他对她的迷恋比他预料中的深?
“不……”她推开他的脸,眼底有着惊悸及羞赧,“不要这样……”他逼近她眼前,冷声道:“不什么?不管你进驹岳的目的为何,这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自己送上门?他是说她进了他的地盘就得任他摆布,甚至任他“使用”?
“不养马的时候,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小千小姐。”说着,他欺近又要吻她。
“唔!”她别过脸去,羞愤得牙齿打颤。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四目交会。“有那么勉强吗?看着我有那么勉强?”他恨恨地问。
“是的!”在他一再地挑衅及强迫下,她忍不住负气地大叫,“我根本不想看着你这种臭流氓!”
“我是臭流氓?”他哼地冷笑,眼中隐含着一抹受伤及不悦。“如果我是臭流氓,那你就是臭小偷。”
“我在你的牧场里没偷过什么!”她大声抗议。
“是吗?”她没偷什么?哼,她偷的可多了。
她偷了他的心、偷了他的感情、偷了他的理智……她偷了那么多东西,却还不自知?
“我只是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她说。
他眉心一蹙,若有所思地。
属于她的东西?他可不记得他曾经偷了或抢了人家什么。
“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偷了你的东西。”他挑挑眉头,有几分促狭之意。
她瞪着他,没有搭腔。
说他偷马?其实她没有证据,而且以目前的发展看来,她在他这儿是真的没发现樱花。
“你隐姓埋名进到驹岳,然后又串通你的川崎放火烧死了樱花,现在你还想指控我偷了你的东西——”他冷绝一笑,咬牙切齿,“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女人。”
“我说过马厩失火不关我跟川崎的事!”她立刻出声反驳。
听见她一再地说不关川崎的事,他的心里就越不能平静。
若她为自己辩驳,他可以接受,但是……她为什么那么肯定火不是川崎放的?她对川崎的信任是这么地深吗?
他不想再听她提起川崎这两个字、不想再让她有机会替川崎辩驳……忖着,他将她压住,狠狠地吮住了她的唇。
“唔!唔!”千祐涨红着脸,奋力地抵抗。
他的吻狂暴而愤怒,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般。
她想逃、想叫,可是在他的强劲臂弯之中,她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她跟川崎谦已经订婚,但她从没让川崎谦轻易地接近过她——他是第一个如此待她的男人,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
他那两片火热的唇瓣像燃烧似的紧贴住她的,她想推拒,却只是被他钳得更紧、锁得更牢。
“唔!”她瞪大了眼睛,觑见了他那双狂野的眸子。
他眼底闪动着某种愤狷、炙热、矛盾的光芒,这光芒使她紧张惊惧,也使她心慌意乱。
她觉得自己的力量都快被他吞噬吸取,她的脑子越来越热、越来越无法思考……突然,她发现他的吻虽然狂野又粗暴,但他眼底却有着一丝奇异的温柔及怜惜。
她心头一憾,不觉分神。
在她呆愣的同时,他的唇舌撬开了她紧抿的唇瓣,恣情地探入她口中,翻搅纠缠。
“不准……”他略略地离开了她的唇,“不准再为他辩解。”
她一愣,正想发问,而他热切的唇又一次压了上来。
这一次,他像发了疯似的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耳际,不管她愿不愿意。
她的身上有着一缕甜美的香味,而那馨香刺激着他的情欲。
瞬间,他身上那把炽热的火再度引燃。
他的手探入她怀中,使劲地掐揉着她的柔软。虽然隔着胸衣,但他可以感觉到它的丰盈柔嫩。
“不要……”感觉到他正想霸道地占有她,她惊慌失措,羞愤抵抗。
“你!”感受到她坚定的抵抗,更是激起了他潜在的征服欲望。
他彷若失去自制及理智的野兽般,狂肆而粗鲁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衣下,她吹弹可破的胸口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下,充满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
他伸出手,一指按在她胸罩的前扣上。
“黑川!”她羞愤地大叫,“你竟敢……”“忘了告诉你,我除了对养马在行外,还有一项特技……”说着,他指尖一使力就松开了她的胸罩,“就是这个……”随着胸罩的松开,她的胸口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她感觉到一阵凉意,不觉浑身颤抖。
“你……”她咬着唇,恨恨地瞪着他。
他撇唇一笑,带着一抹快意。
俯身,他压上了她的身躯,也封堵住她想咒骂的嘴。
他将自己索求的舌深入她擅口之中,恣意地强取她口中的甘蜜。
“唔!唔!”她又急又气,但只能欲振乏力地捶打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
那唇舌交缠的滋味是千祐不曾有过的,她抵抗、她排斥,但也感受到其中难以言喻的刺激。
她坚决地抵挡他的纠缠,但渐渐地,竟被一种不知名的浪热给冲得头昏眼花、六神无主。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翻天覆地,就像是一波波的巨浪般,拍打、席卷着她。
他在征服中得到预期的快感,而她也在挣扎里感受到莫名的激情。
她从不相信一记火热的吻,就能教冷若冰霜的她失神,更不信一记深吻,竟能牵引出她心底的渴望。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行的。
他压制着她的肩膀,低头以唇齿攫住了她胸上的一朵粉红。
“啊!”她惊呼一记,“不要,你不可以……”一股燥热轰地袭上了她的脸,她像疯了似的又踢又打,“不可以!不可以!”
他伸出手,猛地按住她的胸口,一脸愠恼,“怎么不可以!?”
她唇片掀动,眼眶含泪,断断续续地说:“不……不可以……”“没有我不可以要的东西。”他霸道地说。
“不,不要碰我……”她撑直手臂挡住了他的胸膛,两只眼睛泪汪汪地注视着他,“不准碰我。”
她的一再拒绝激怒了他,“闭嘴!”他沉喝一声,五指一张,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一只浑圆。
她疼得五官纠结,但比肉体更痛苦的是她的心。
他神情愤怒而阴鸷地瞪着她,看着她痛苦、挣扎、恐惧,他心里有一丝疾闪而过的快感。
但快感一过,他的心揪紧了。
他在虐待她,但其实……他虐待了自己。
低下头,他狠狠地吻住了她。
她抽颤得厉害,泪水更是难以控制地淌下。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唇片有点碱味,而他对那味道并不陌生。
“该死!”他低咒一声,骤地离开了她的唇。
他以为她咬破了他的唇,但他发现……她咬伤的是她自己的唇。
睇见她流着血的美丽唇瓣,他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
“你……”
“不要碰我,我……我订婚了,我有未婚夫。”她脸上有未干的泪,而她的眼神悲伤又愤怒。
听见了“未婚夫”三个字,他竟冷静了下来。
他望着她,像在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
眉心一拧,低哼一记,他幽深的眼底迸射出懊恼、沮丧——第七章她觉得羞愧、觉得恼恨,因为她竟可恨地对这个想侵犯她的男人有了感觉。
名义上,她是川崎谦的未婚妻,就算她对他从来没有感情,也不能在可以抵抗的情况下放任黑川武次如此待她。
川崎谦是父亲为她挑选的对象,而她也答应了这桩婚事,于情于理,她都有忠于川崎谦的义务。
他强要她,她理应不惜一死也要抵抗,但她竟受不了他的撩拨,她……她该死地对他有所渴望。
“你……”她的眼泪教他不由自主地停手,而她的那句“我有未婚夫”更是让他懊丧得无法继续的主要原因。
他随手掩上她的衣襟,翻身坐起。
“他是你未婚夫?”他凝望着前方,幽幽地问。
“是。”她低声地道,犹有惊怯。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碰你,不过你总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轻蹙眉头,怯怯地拉紧衣襟,一脸若有所思地。
他真的不知道吗?而她……真的要告诉他吗?
“你……”他转头注视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真的名字。”
“我……”迎上他狞恶不再的澄澈眸子,她的心微微一憾。
也许她该告诉他,她该仔细地看看他听见“片山”这两个字时的反应。
忖着,她仿佛下定决心地道:“我来自北海道的绿原马场,我叫片山千祐……”“千祐……”他睇着她,“原来你叫千祐。”
当她提及绿原马场及片山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千祐一征,心中瞬间交杂着各种思绪。
他对绿原马场没印象吗?他从来没有听过“片山”这个姓氏吗?
“你没听过?”她拧起眉心,难以置信地。
“我该知道吗?”他皱皱眉头,撇唇一笑。
他的眼睛澄明,不像说谎。“片山雄三呢?你真的不知道?”
他似乎看出她眼中有着及复杂的情绪,警觉地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家也开马场?”
“是。”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试着稳住情绪,“一家经营不善的马常”他微微地拧起眉心,疑惑地道。“然后呢?”
“我爸爸上个月带着一匹纯种的撒拉马到熊本做买卖,隔天警察却在河中发现了他跟马的尸体。”说起这事,她眼底依旧含带泪光。
他凝神细听,一脸严肃。
“警察判定那是意外,但我发现撒拉马已经被调包……”“你说的撒拉马就叫樱花?”他淡淡地道。
“是。”她点头。
他沉吟了一下,纳闷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会以为樱花在我这里?”他问。
“是我爸爸的助手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马在我这里?”他唇角略略往下一拉,有种被误解冤枉的不悦。
“他说我爸爸带着马来跟鸦会谈生意。”她迎上他的目光,想更确信他并没有说谎装蒜。
他的神情越显冷肃,用辞斩钉截铁地道,“我没跟你父亲谈过生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下意识地又拉紧了衣襟。
他似乎觑出她的不安及猜疑,“你又凭哪一点不相信我?就因为我有黑道背景?”
她眉心一揪,顿时无言以对。
是这样吗?就因为他是黑道,所以她就有理由怀疑他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到他是个爱马成痴的人,他不但对自己的老马不离不弃,甚至还给它最好、最完善的照顾,这样一个人会是不择手段自别人手中强取豪夺的坏蛋?
“我不知道你父亲的助手是从哪里得来的错误资讯,亦或是他故意制造这种假讯息给你,不过我跟你父亲的死毫无关系。”他神情坦荡地说。
“假讯息?”她一怔。
川崎谦会给她假讯息?不,不会的。他是父亲的亲信,父亲信他、爱他如子,他怎会……“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你父亲的助手告知你,你曾从你父亲口中知道些什么吗?”
“我……”
他哼地一笑,“你怎么知道你父亲的助手没有胡说八道?”
“不会,他是我父亲非常相信的人!”面对他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