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倦鸟归巢了。”
段云提着行李,一踏进家门就听到熟悉的讽刺声响起,这是她大哥段青平的声音。
律爵似乎嗅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原本在密集职训之后,休假一个星期使得赴台中就任,但律爵却大方的多给了她一个星期的假。
她感激之余,却不得不对他提出辞职的要求。看到律爵,她自然而然的会想到于军,她想自己需要一点时间从这段感情站起来;所以她只好放弃了这份还来不及有任何表现可以肯定自己的工作。
律爵的不多问些什么,给了她一个台阶。她感谢他的体贴,她知道这一辈子,纵使她不再提起,他们依然存在她的内心深处。
管家才看到她出现在家门口,就立刻惊动了她的家人,她大哥、大嫂匆忙的出现在楼梯口看着她进门。
“你别这样!”江佳琦不认同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小妹好不容易肯回家,你别又把她给骂走。”
“她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跑掉,妳还叫我不可以骂她几句?”段青平感到不悦,“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叹了口气,段云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嫂,平常她还有心情跟他说上几句。但今天,她累得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看到段云彷佛视而不见的越过他走向楼梯,段青平直觉感到不对劲,他几个大步就挡在她的面前。
“我很累,想睡觉。”绕过段青平,段云淡淡的回答。
“若没跟我说明白,妳不能走!”段青平拉住段云的手,阻止她的离去,“已经几岁人了,还学人家离家出走。”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出去住一阵子罢了。”段云动了动自己的手,硬是将自己的手从段青平的手中抽回。
“云云!”
“拜托!”段云露出析求的表情,“让我休息一下,等我睡饱了,我再跟你解释。我发誓!”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然,我想你和爸也不会放过我的。”
段青平听见她这么说,缓缓的让开,让段云离去。一向精神奕奕的小妹就像是打了败仗似的垂头丧气,他纵使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
※※※
“爸!”虽然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但一想到要面对父亲的怒火,段云就变得头皮发麻,心中忐忑不安。
“终于舍得回来了。”段文安一脸的平静,对于女儿不告而别,又无预警的返家,似乎没多大的反应。
段云点点头,“对不起。”
听到段云的道歉,段文安才正眼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妳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满,但妳有必要用这种行为来表示吗?”
“对不起!”段云还是这一句话,“我发誓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我一直扪心自问到底哪里做错了?”段文安叹了口气,“我只想要妳有一个好归宿,才跟妳提一下要你嫁给薛伯伯的儿子,隔天妳就离家出走。如果妳不愿意,妳可以告欣我,我像是暴君爸爸吗?”
“是我不成熟。”感到一股酸楚涌上了心头,段云喃喃道,“让您担心了。”
“薛伯柏的二儿子──薛东文,妳也见过,那么优秀,他哥哥一定更优秀,我不懂妳为什么要反对?而且还是用这种态度反对。”
“反正我现在回来了,什么都听你了。”现在,不管父亲想怎么样,段云都无所谓了。
“真的?”段文安有点怀疑的盯着自己的小么女,“若是这样,我坚持妳得嫁给薛东诚。”
段云闻言还是点头,反正现在嫁谁,对她都不具任何意义了。
“妳没有话要说?”段文安的脸已经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她从来不是一个很听从安排的孩子,今天的她有点反常。
段云摇了摇头。
段文安缓缓的站起身,虽已年届耳顺之年,但他保养得当,使他拥有慓准的身材,容貌也不见老态。
膝下三子两女,除了段云以外,其余的都已成家立业。所以现在,他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段云这个最小的女儿。虽然他不习惯将爱挂在嘴边,但他以行动表达了对她的关心。
“妳怎么回事?”站定在段云的面前,段文安皱着眉头问。
抬起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看到他脸上的关怀,段云心头一酸,终于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看到段云的泪水,段文安的眉头皱得更深,“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切的问,“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世界有很多坏胚子,妳偏偏不信,学人家离家出走。现在好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外头有人欺负妳?”
段云低头啜泣,没对父亲的话做出任何的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在商场上打滚那么多年,段文安并不习惯无助的感觉。而现在站在自己女儿的面前,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段云仍是摇头,不发一言。早上离开于军的住处,他的不发一语深深刺伤了她。接着,她又到了律爵的公司,递出自己的辞呈。
短短的一天,一个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与于军过着自在的生活,不再听从他人安排的美梦就结束了。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还弄得自己一身是伤。
“云云!”
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段云强迫自己止住泪水,“我没事。”
“没事?”段文安感到不悦,“妳当妳爸爸我是老胡涂了吗?妳这个样子叫没事,这几个月是不是在外头吃苦了?早知道我就该听妳大哥的,继续派人去找妳,我本来是想让妳吃点苦,妳就会……”
“爸,你不要这样,我没事!”段云低着头,哑着声音回答,“我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人都很好,很照顾我。”
“人家干么平白无故照顾妳?”段文安早就不相信这个时代、有这种好人,“妳是不是被骗了?”
“没有!”段云摇着头,“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回来了,而且我会听你的安排,嫁给你要我嫁的人。”
“云云──”
“反正我一切都听你的,这样还不够吗?”打断自己父亲的话,她感到有些烦躁。
看到段云突如其来的怒气,段文安一时不由得哑口,但看到段云一脸不愿多谈的模样,纵使不情愿,他也不再置喙。
“妳应该知道妳的婚礼订在下个月吧?”段文安问。
“知道,”段云一脸不甚热中的回答,“我会将一切准备好。”
“明天我会叫妳薛伯伯带他儿子来……”
“没有必要,我最近不想见任何人。”段云打断父亲的话。
“可是……”
“爸,我求你。”
看着她依然有些红肿的双眼,段文安挥了挥手,态度软化,“妳回房去休息吧!我不叫薛伯伯带他的儿子来,但我总可以安排人来家里帮妳试婚纱吧?”
段云点点头。缓缓的退出书房。
她心中感到沉重,她只希望时间可以慢慢沉淀这一切,或许是基于报复的心理。她也答应下嫁给他人……她感到良心不安,但她逃避的选择忽略。
※※※
“看来,薛家的人对我也不是很满意,不是吗?”段云看着自己映在镜中的影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妳在胡说些什么?”江佳琦将自己小姑的头饰给扶正,“妳那么漂亮,薛家的人哪会不满意。”
“大嫂,妳别骗我了。”段云冷哼了一声,“结婚、订婚一起来也就算了,就连新郎,我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
“还敢说,那是妳自己不想见人家。”江佳琦不由得讲了句公道话。
“是我不想见吗?”段云可不认为,“谈什么婚礼细节时,我可每次都到常反倒是男方,到的都是新郎的爸、妈。我看,人家薛大少爷根本就不要我这种女人。”
江佳琦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什么这种女人?妳怎么这么贬低妳自己?”
段云闷闷不乐的低下头,不发一语。
江佳琦跟所有段家的人都看出段云这次离家回来之后,个性整个转变,以往的精神奕奕取而代之的是眉头深锁。每个人都想帮她,但她却绝口不提这一阵子她在外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好了!”江佳琦口气轻快的按着段云的肩膀,“美丽的新娘子,不能这么愁眉苦脸的,开心点﹗”
段云抬起头,望着镜中的江佳琦,“谢谢妳!大嫂。”
江佳琦微点了下头,“我出去了,等一下再进来迎妳出去。”
这应该是新郎做的工作吧?很想讽刺的脱口而出,但段云硬生生的将之忍住,反正她在未来的丈夫心中不具任何意义,正如这个丈夫在她的心目中没有任何分量是一样的道理。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当一切都成定局之后,她还是有想逃的冲动,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注定了以悲剧收常
“妳到底把自己推进怎么样万劫不复的境地?”段云将白纱一撩,心中喃喃自语,她不想对不起别人。纵使她认为薛东诚没有对她做到基本的尊重,但她的离去或许可以使两人不去犯同样的错误。
“云云!”
要不是情况特殊,段云敢肯定自己一定会拔腿就跑,她的手还未碰到门把,门就被推了开来,站在门外的人就如同是个鬼魅一般挥之不去。
这个世界果然很小,小的今人几乎想放声尖叫,有一剎那之间,段云怀疑自己疯了。
“妳怎么会在这里?”于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问道。
“这似乎应该是我的问题才对。”她强迫自己口气平和的开口,这一刻,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幻影。
打从离开于军的住处,她便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就算再见到他,也要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她左右的看着四周,找寻可以躲得更远的空间,但徒劳无功,因为薛家在自家整理出的新娘休息室,只有斗大的空间。
于军打量着她的不安好一会儿,“今天我结婚。”
“今天你结婚?”段云冷哼了一听,“那么巧,今天我也结婚。”
“妳……”于军的话声隐去,“妳姓段?”
“有什么不对吗?”段云冷冷的表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当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于军重重的吸了口气,感到情况荒谬的可笑,他可不知道薛雨同口口声声所说段老的女儿会是段云?!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律爵总是冲着他,不停的对他说恭喜。这个老小子,他露出一个浅笑,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好友摆了一道。
于军将放在梳妆台上剩下的喜帖拿起来,逐字的打量。因为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正如喜帖上所印为薛雨同长子薛东诚,所以他没有看印好送来给他的那一份喜帖;他一收到便将之送进了碎纸机,却没想到,他因此而犯了个大错误。
他看完之后,将喜帖给丢弃在一旁的垃圾桶。依然对喜帖上对他的称呼感到不悦。但现在他不愿自己被怒气左右,他伸出手拉住她。
“你做什么?”段云紧张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今天她结婚,在房间外头有着众多宾客,她不可能跟他在这里拉拉扯扯。
“带妳出去见人了。”于军侧着头,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缘份是很美妙的一件事,他的心情因为新娘是她而感到愉悦。
段云惊讶于他的举动,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应,就这样愣愣的被他缓缓的带着往外头走。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云双手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感到头痛得几乎要爆炸,她期望有人来替她解答,但怎么也想不通现在是什么局面。
终于获得喘息的机会,她才不管这一切,找了个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便悄悄躲在巨大盆栽后,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与否,拉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