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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胸部到底放了什么?」
尚吾盯着诚的胸口,诚抬起头说「胸垫」。他脸上的热度总算退去,可以直视尚吾的脸。
「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诚一抬起头,这次换成尚吾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幸好你不是女生。如果你是女生,绝对会有人把你抢走。」
尚吾在诚的耳边低语,害诚好不容易已经退去的火辣辣感觉又回来了,刚好野间口在此时叫他们过去。听野间口再说明一次后,他们踏进道具布景里。待在道具布景里,感觉就像是坐在游乐园的模拟布景里。诚坐在指定的位置上,须磨三不五时就跑过来调整裙子的位置和整理头发。尚吾坐在诚的面前,躺在野餐布上。仔细一瞧才发现尚吾也化了一点妆,让诚的内心小鹿乱撞。
「彩排开始,请各就各位。」
野间口的助手一声令下,工作室内的气氛瞬间绷紧。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因为诚几乎没有移动身体,只有改变脸的方向而已,一点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紧张,让他能完成指示的动作。当然,在他眼前的人是尚吾这一点应该是最大的原因,因为尚吾偶尔会用眼神暗示他。所以当尚吾把广告商品交给他时,他也能手不颤抖地接过来。
这是诚第一次拍广告,他原本还以为会一边放音乐一边拍摄。不过,他更惊讶的是尚吾在无声环境中的演技。尚吾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像是真的在和恋人郊游一样。他会摘下草地上的花朵插在诚的耳朵上,或者对诚露出微笑。诚相当佩服尚吾光是听见「做出情侣之间嘻笑玩耍的动作」之指示,就能轻松地做出这些举动。因为尚吾像平常一样对诚说话,所以诚也不小心笑了出来。因为不会录音,所以不管说什么都没关系。
「我希望你们两人在这时候紧紧抱着,然后尚吾吻着小岑的肩膀。」
野间口前后说了好几次「卡」后,走过来一脸认真地下达指示。诚听见指示内容不由得内心一阵悸动,不过尚吾和四周的人都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虽然诚边听野间口的指示边点头好几次,但他还是焦急地向尚吾露出求救的眼神。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吻在你的嘴唇上哦。」
尚吾轻声对诚说道,捏一下诚的鼻子。诚连忙拨开尚吾的手,尚吾轻声笑着。
「好,正式来了!」
有人再次高喊,拍摄正式开始。尚吾把手伸向诚,抚摸着他的脸颊。诚不自觉地想缩起身子,此时尚吾突然靠了过来,拉掉诚连身洋装上的肩带。出乎意料的举动让诚瞬间静止不动,尚吾同时亲吻着诚露出来的肩膀。
尚吾的脸近在眼前,让诚的心跳瞬间加快。因为没听见野间口喊「卡」,所以尚吾再用手拨开诚的头发,也吻了他的耳朵,诚觉得实在是羞得无地自容,身体不自觉地贴近尚吾的胸膛。
「好,卡。」
野间口总算喊「卡」之后,诚呼出一口气离开尚吾。因为他不曾在其他人面前做出这种事,所以尚吾虽然只是亲吻他的肩膀,他还是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大致上拍摄完毕后,尚吾和野间口一起确认拍摄的影像。诚不怎么想看自己被拍摄的样子,所以呆坐在道具布景上。
「小岑,辛苦了,感觉很不错哦。特别是亲吻的地方超赞,连我都快看呆了。」
须磨拿了纸杯过来,里面装着冰凉的茶水。
「我根本不晓得究竟发生什么事……」
诚老实说出自己的感想,须磨感到奇怪地笑了起来。
「说的也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嘛。完成的影片里会加上音乐,背景也会添加蓝色天空的电脑动画,感觉一定完全不同。」
「啊,原来这个布幕有这种功用。」诚佩服地说。
此时野间口走了过来,拍拍诚的肩膀。
「辛苦了,你今天的拍摄到此结束。应该能拍出一支好广告,敬请期待。」
「真的吗?」
听见拍摄已经结束,诚安心地脸色一亮。
「之后只剩下要拍尚吾的部分。如果你还有空的话,留下来看看吧。」
「好。」
诚得知自己的戏分结束后松了一口气,离开道具布景。
「诚,你就这样等我哦。」
尚吾经过诚的身边时,在诚的耳边如此低语。诚睁大眼睛回头望着他。
尚吾站在另一个有白色背景的地方,拿着广告商品的巧克力拍广告,诚从工作室的角落望着这一幕。他一直觉得很不安,想早点换下这身装扮。不晓得是不是他多心的关系,他觉得从刚才开始,路过的男性工作人员就一直盯着自己。难道他反串的事已经曝光了吗?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后,尚吾也拍摄完毕,一直为自己打气的诚终于安心地露出笑容。
「诚,让你久等了。我们去打声招呼就走吧。」
尚吾露出一脸高兴的表情走向诚。
「嗯。等一下,我得去换衣服还有卸妆……」
「这样也没关系啦,我已经买下衣服了。」
尚吾干脆地说道,诚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尚吾。这时候,须磨刚好从诚的后方出现,把纸袋交给尚吾。
「来,尚,这个给你。我之后要听你说详情哦。」
须磨一脸感兴趣的表情拍拍诚的肩膀。诚吓一跳,脸色铁青,因为纸袋里是诚今天原本穿的衣服和鞋子。
「什、什、什么……」
「因为尚说,想试试看你扮女装之后,究竟可以骗到什么地步?」须磨露出恶作剧的表情笑着。
尚吾拉着一脸铁青的诚,走向野间口。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嗯,之后要听你说详情哦。」野间口也咧嘴笑着,说出和须磨一样的话。
诚一边和野间口以及工作人员打招呼,一边对尚吾的坏点子感到头痛。在室内还无所谓,但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要以这副模样回家。
「你别生气嘛,那些工作人员真的都没察觉到你是男的啊。」
车子停在摄影工作室的停车场。诚坐进车子里后,尚吾边戴上墨镜边对诚的不悦一笑置之。
「就算是这样……」
诚坐进副驾驶座时,也相当在意自己身上穿的裙子。尚吾买下这身装扮究竟打算做什么?
尚吾发动车子后,和尚吾两人独处让诚的心情冷静下来。只是几十秒钟的广告而已,现在居然已经超过下午四点。他明明很早到工作室,没想到拍广告这么花时间。诚再次体认到这种工作很辛苦。虽然拍摄期间因为紧张,所以觉得时间才过短短一下子而已,但是,他总算了解尚吾总是工作到晚上的原因。
「咦?哥,你是不是开错路?」
诚一边回想今天的工作一边眺望窗外,过了三十分钟才察觉到车子行驶的方向和回家的路相反。
「你跟妈说过今天要住在朋友家了吗?」
尚吾一脸平静地握着方向盘。
「说了……」
「那我们今天不回家,直接去饭店。」
听见尚吾突然如此宣布,诚红着脸看向尚吾。
「到、到饭店?你是说真的吗?我穿成这个样子……」
诚想早点回家卸妆、脱掉衣服,没想到尚吾居然说要去饭店。而且他之前都拒绝过了,尚吾却完全不肯放弃,这点更让他吃惊。
「这样刚好啊。你穿成这样子,不管怎么看,我们都像是一对男女。笨蛋,别露出那种表情啦。不是汽车旅馆,我订的是正正当当的饭店房间。」
「正正当当的饭店房间?」
「我订了双人房。虽然曾想过让你遮住脸再进去,不过你现在这样也没人会起疑吧。」
尚吾勾起嘴角,加快车子的速度。诚对尚吾的大胆行动感到惊讶不已,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也不能动。
进入饭店后,诚尽量别和其他人对上视线,紧跟在尚吾后方。
这家是位于东京都内的顶级饭店。饭店的大厅地板亮晶晶,炫耀着绚烂美丽的内部装潢,宽阔的大厅两侧有两部玻璃电梯不断地上升下降。大厅中央有个小型喷水池,让人感到一阵凉意。诚用眼角余光瞄着盛装打扮的客人和忙碌地走过大厅的工作人员,惴惴不安地担心自己是男性的事会不会穿帮。
尚吾正在办理入住手续。跟在尚吾后方的诚感觉自己变小了,一直盯着装饰在柜台旁的花朵。尚吾戴着墨镜用假名办理手续,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让诚很在意尚吾是不是常做这种事。
「我帮您提行李。」
饭店的门房向诚这么说,然而诚手上的行李只有纸袋而已。他焦躁地拒绝对方的服务,然后低下头。
在饭店人员的带领下,他们走进电梯。诚穿着不习惯的鞋子努力跟上脚步,尚吾见状,笑着握住诚的手。在别人面前牵手让诚感到很焦躁,但四周的人一点也不在意。在他们搭乘电梯上楼的期间,诚被握住的手慢慢渗出汗水。
「客人的房间在这边。」
他们的房间是深色系的现代感房间。饭店人员打开窗帘,说明能从房间看见日式庭园。尚吾愉快地和工作人员说话,诚则是希望工作人员能快点出去,专心盯着地板。
「请好好休息。」
饭店人员大致说明一遍后,总算离开房间。
诚全身虚脱、垂下肩膀,重重地坐在床上。
「哥,你的兴趣真差劲……」
诚一脸悔恨地看着尚吾。尚吾摘下墨镜,俯视窗户下方,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
「又不会被人发现。你明明可以更光明正大,这样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我这样子怎么光明正大?」
「诚是胆小鬼。过来这里,风景很棒哦!」
尚吾招招手。诚走到窗边,看到底下是一座日式庭园。诚对妥善维护的美丽庭院露出笑容,尚吾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诚……」
诚感觉到尚吾靠近,自然地闭起眼睛。在这个明白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确实能让人放松。尚吾的唇发出细小声音亲吻诚的唇,诚紧抓着尚吾的衬衫。诚明白尚吾因为母亲搬来住的关系,一直忍住自己的性欲,所以他也不反抗,接受了尚吾的吻。
「我去卸妆……也想脱掉衣服……还有假发……」
两人分开后,诚看见尚吾的嘴唇上有红色的口红,立即想走向浴室。但是尚吾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背部压在窗户上。
「没关系,这样子就行了。」
尚吾伸手卷起裙子,此时诚猛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