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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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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在老虎口上拔毛的下场就是引火烧身,石飞祖二话不说用他的配枪很有礼貌的请他下了车,来个“滚”字都懒得赏给杜平,径自开着车绝尘而去。
  
  杜平暗暗笑了两声,拦了个计程车也随即离开。
  
  第二天,金延保再也没来报道,从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怒火,他站在落地上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暗,大豆的雨点不停敲击着玻璃。
  
  “朋友,我这是为了你好。”他刚说这句话,对面的金延保沉默了两秒猛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杜平无奈的看着电话,将它摆回到了机座上,继续刚才没敲完的信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中敲打键盘清脆的声音和低低的空调声交织在了一起,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下来,只是天空依旧阴霾,如同此刻杜平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当他敲完最后一个单词,将邮件发送后,脸上才扬起了淡淡的笑,只是轻轻扯动了嘴巴,悄悄扬起了弧度,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诡异。
  
  电话铃又响了,杜平好像知道是谁一样接了一起,金延保有点尴尬的声音说道,“我——这个——是不是真的误会你?”
  
  “你说呢?”他反问。
  
  “好像是——”一分钟前,他接到通知,前去支援王律师的谋杀案,这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啊!“不过,昨天我真的以为我的警察事业就要到头了,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嘛!”金延保的语气越说越轻松,显然他已经把昨天的一幕释怀了,因为他的到了他想要的,不过过程实在让他难受,可是他还是有点困惑,难道这些都是这小子计划好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人该有多恐怖,如果是敌人——他瑟缩了两下,应该是朋友吧?
  
  “我可什么都没做,这些都是你应得,金警官!”杜平特意加重了最后“金警官”的语气。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不外乎是要注意完全云云——
  
  其实,金延保有这样的结局昨天石飞祖也早已经料到,所以才没有阻止他的挑衅。目前,石飞祖的手下被分成了两组,分别调查机场爆炸案和律师谋杀案,显然已经在人手上已经捉襟见肘,在这个节骨眼上停职什么的都是浮云,简直就是奢望,就算他玩忽职守,那也是秋后算账,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刚想到这里,他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低笑了一声,起身开了门。
  
  “什么时候石督查开始客串起服务员?难道是薪金太少或者石督查有其他难言之隐?”杜平露出招牌笑容,斜靠在门框上给门外的石飞祖让出路。
  
  面对杜平的挖苦,石飞祖虽然有点不悦,但是他还是努力把怒气隐藏了起来,说,“今天我会代替金延保来保护你,”说着他环顾了下四周,说,“酒店太不安全了,我已经申请好安全屋,”他低头看了下手表,慢条斯理说,“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整理。”
  
  “ok——”杜平舔了舔唇瓣思索了下,说,“我——我知道自己对你挺无理,但你也不必要这样报复我吧,安全屋,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这和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安全屋也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希望杜先生能够配合。”石飞祖又看了眼手表,“你还有八分钟。”
  
  看来石飞祖是要彻底和杜平划清关系,来个公事公办,不过可惜他对杜平了解太少,只听杜平问,“如果我不走呢?”
  
  “楼下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如果八分钟后你还不走,我会亲自动手。”
  
  “然后哩?毁尸灭迹?”杜平轻哼两声,一屁股沙发上,“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是几分钟,我哪里也不去!”
  
  “你想妨碍公务?”石飞祖眯起眼睛打量着杜平。
  
  “石督察,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需要我帮你一一列举一下吗?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毫毛。你就等着我的律师信吧!我敢保障,以后你不会在警界有立足的余地!”
  
  这就是公民的自我保护意识,而律师的自我保护意识会表现的更强,甚至在外人看来会咄咄逼人,但是这就是律师,而恰恰杜平就是其中一员。
  
  “你这是在玩火!”
  
  杜平仿佛能听到石飞祖磨牙的声音,看来真的把他恨的牙痒痒,他耸了耸肩,“我会控制火势。”
  
  “你会引火上身。”石飞祖放弃了,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下面的同事取消行动后,说,“现在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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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美国内华达州
  
  律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营养不良,低着头的东方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手指节奏性敲打着桌面,笃定有力,许久,他缓缓开口, “可以开始了吗?”
  
  少年抬起低垂的头, 额头贴着纱布还印着淡淡的血迹,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芒,律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蓦地起身拉开少年的衣领,当那一大片青紫的淤痕印入律师眼底时,少年慌乱挣扎拼命拉拢衣领惊恐的看着律师。
  
  面色有点异常的律师思索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他拿起桌上的材料,一字字念道,“死亡人数:8人,目前还有12人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念到这里,他明显看到了少年眼中一闪而逝的惧怕,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正在一步步敲开那张紧紧闭着的嘴巴,最后,他合上资料,双眼死死盯着少年,语气平缓,却异常残忍的说,“这是一级谋杀,在内华达州是要判死刑的!”
  
  “我没有——我——”少年惊恐的看着律师,可律师显然不是牧师,他依旧不顾少年的反对接着说,“现在已经死了8个警察,就算是用绞刑也不解他们心头对你的恨意,你以为他们会可怜你?”
  
  “不——!!”少年除了摇头已经没有别的语言,可律师却一字字说道,“或许他们会用毒气,慢慢的一点点的毒死你!”
  
  “不要说了!”随着律师的话音刚落,少年最后一丝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他泪流满面,声音被哽咽的发抖,也许少年已经尝尽了人生的酸甜苦恋,但是显然上帝觉得还不够,他用发抖的声音说,“不——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第 8 章

  2008年台湾
  
  杜平对坐在被告席上的当事人微微一笑后对证人席上的证人发问, “请问徐先生,您今年几岁?”
  
  证人思索了一下,答, “73。”
  
  “请证人描述一下当时你看到我当事人时的情形。”杜平特别强调了看到当事人这几个子,可是他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律师的反对, 法官用眼神询问杜平,只见他朝法官行了个注目礼后缓缓开口,““由于我方当事人是未成年人,思想心智各方面还没有得到足够发展,所以证人的证词对我方至关重要,所以我恳求法官允许我对证人再次核实。”
  
  “允许。”
  
  ““那么证人,请问你看到我当事人时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所有人都被杜平这个问题问的啼笑皆非,甚至控方律师脸上那□裸的轻蔑笑容暗示着这位刚出茅庐的菜鸟律师悲惨的命运。
  
  徐老伯好像有点紧张,有可能是七十三年来第一次上庭。他看了眼控方律师,控方律师朝他点头示意后,他思索了一下,答“他穿着T血衫。”
  
  “是红色么?”杜平紧接着问,可控方律师马上加以反对,称杜平是在诱导证人证言,可法官沉思了一下,随即让证人如实回答。这下证人的眉头开始慢慢紧锁,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皱纹,此刻好像正在努力回想着案发当时的所见所闻,最后,他眨了眨眼,答,“是的。”
  
  杜平明显感觉到了控方律师随着证人的回答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的问题看似极其幼稚,甚至他已经感觉到了控方律师的脸上透着胜利的笑容,好像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似的。
  
  杜平再次深深看了眼证人,他还有最后一张牌没有出。此刻他故作镇静,从容而自信,可额头上挂下的冷汗不知不觉泄露了他的底气。法官有点不耐烦似的就看了下杜平,用眼神催促他有什么问题赶紧发问,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其实就算被告被判有罪,但由于是未成年人,所以也会被轻判甚至被减免刑期。此刻,控方已经从物证人证上占尽优势,这种案件按照以往的经验,想要把铁板钉钉的案子来个大逆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此刻律师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说服法官为被告争取减免刑期,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一个胜利。
  
  “我要求组织证人辨认。”杜平缓缓提出了他的要求,在所有人看来他这是在浪费时间,辨认疑犯是警方的工作步骤之一,而在这法庭之上基本上只是一个走流程的步骤而已,此刻杜平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菜鸟律师。
  
  最后,法官允许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再次开庭时,当所有人就坐后,杜平给法官使了个眼色,随即法官示意让法警将五个与被告差不多年龄体型的少年缓缓带入法庭,他们分别穿着:粉红色、酱红色、紫红色、玫红色、橘红色的和案发现场遗留的同一款式的T血衫。
  
  “证人,请你现在指出我当事人穿的是哪个颜色的T恤衫。”杜平沉了口气,说。
  
  年逾七旬的证人愣了好几秒种,所有人都屏息着证人的结果,整个法庭悄然无声,连根细针掉在地上都清脆悦耳!可是,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方情绪发生了奇迹般的大逆转,控方律师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消失殆尽,铁青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而相反杜平,原本只是自作镇静,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连这张牌都不能力挽狂澜,那么他真的什么都束手无策了,但依现在紧张的情况来看,这张牌,他打对了。
  
  “证人,请你现在正确辨认出我当事人案发时所穿的衣服颜色!”杜平加重语气。
  
  在法庭这种严肃紧张的气氛下,这种压迫性的提问方式是一种策略。因为人往往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是最容易打开防线的时候,还可以起到打乱对方当事人的情绪,因为在法庭这种压抑严肃的场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决定某个人的前途命运的时刻,情绪是最难控制的,特别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人。
  
  证人早已经满头大汗,他不断重复扫视眼前五种红色,缓缓抬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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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迷离满脸红晕的杜平根本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危险境地,若不是石飞祖过人的意志力是他咬着牙硬是推开了趴在自己胸前的杜平,可是,下/身/火/热/的铁/棒已经出卖了他。
  
  只见他咒骂一声,可杜平丝毫感觉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只是一味冲他傻笑。在被欲/望控制前,石飞祖满头热汗一把用力推开了杜平,可是由于杜平脚后高起的隔水栏,再加上石飞祖推的急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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