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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可爱的女人,他却没办法勃起。
***
「……然后他走出了我的车,走到高速公路上!!吓到我心都快停了,幸好那时是大塞车时间,没一部车可以动……我看着他走进了部计程车才比较安心点,之后我也回自己的车去了……可可连吹风机也忘了拿,就这样走掉了…我才坐回车子中就后悔了,其实…我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我觉得可可会很难过……」
「虽然很久没有见过他哭了但是……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在计程车中哭了……我知道这样想很蠢,但就是一想到就…觉得好心痛……」
喝着威士忌加冰,陆皑不修边幅地对蓝芽耳机一直说……
他两只皮鞋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外套随便丢在KING SIZE的大床上,他扯开了领带,扯出了衬衣下摆…就这样半个身子挂在巨型躺椅上,双眼迷茫地随着落地窗外的灯光变模糊。
这不是他跟可可的小单位。
这是他在陆家中的房间,简单点来就是媲美鬼宅的豪宅其中一间睡房。
他自出了国念书后就不喜欢这儿,太大了,一点也不像他在美国的学生宿舍,冷冷清清的一点温暖也没有,连偌大的地毡也没用,因为踩上去是冷的。回到公司工作后,他更讨厌回家,因为话题本来就不多的关系,见到家人只会问工作上的事,只会给予事业上的鼓励,一点也不想这样。
现在的他,却更不想回到到处都是可可味道的小单位。
他肯定可可现在也不在那里。
『……那家伙不是这种人。』
那边一直杂号不良地发出沙沙声,根本也不知道阿心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也听不清楚阿心在说什么——不要紧,那边的男人极少时间会回应,都只是静静地听。
阿心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也许是他一厢情愿地如此认为。
但那个男人就是有不可思议的、安定人心的力量,能让最骚动的一切都平静下来的魔力。
他知道,阿心虽然大部份时间不出声,简直像对意大利湿冷的空气说话般。
但那男人在这儿,没有将手机搁下,无论正做着什么事,他就在这里,默默地听自己说话。
从阿心两年前打电话给他那刻开始,这样的联络未曾断过。
虽然是很断断续续的对话,但没有超过三天不连络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上所有大事小事都告诉阿心,阿心的脑袋好像成为了他的日记般,无论是事业上令人烦恼的重大决定、或是生活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想让阿心知道、他都想说给阿心听。
跟可可纠缠不清的关系更是,跟可可的感情触礁的痛苦更是。没错,简直就像可可跟阿心的角色调换了般,在狱中明明是可可负责聆听他对阿心的苦恼。
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此刻跟我交往的是阿心…那他还需要找可可告解吗?
如果跟阿心在一起的话又会是什么光景?觉得如愿以偿吗?痛苦吗?快乐吗?觉得满足吗?还是正因为贪得无厌,像他对可可般巨大的情感而心中破了大洞,悲伤得不能自已?
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当可可令他快乐时、令他痛苦时,他第一个要告诉的人都是阿心。永远是阿心。
当然,问些你现在在那里、身体如何的小问题还是会答的。
但阿心不会给予他任何意见,只负责聆听而不负责开解,不会伸出援手亦不左右他的人生。这大概是他很喜欢也很痛恨的一点,有时候说出来就是想得到安慰啊,任性的念头也从未得到满足。
之前可可被日本变态侮辱时,他毫不犹豫地拨长途给哈雷,请他用些人去教训一下那混蛋,教教那张嘴怎样说人话,哈雷在那边呼一口烟,似乎也惊讶公主竟然变得暴戾了,觉得很好玩而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也曾想过…派过来香港的会是阿心吗?但稍为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哈雷联络上以前一起混过,现在在香港坐拥大帮派的卫大哥,替他爽快俐落地搞定这事了。
没有想过要以此事让可可开心,但却受到了更严厉的责备,让关系差点破裂了,他心头满是酸涩。好想有人来责备自己、好想有人来告诉自己对错、好想有人来安慰自己……他却自虐地拨了电话给最不可能提供的人。
因为喝了酒有点口齿不清了,但脑袋还是清醒的「……不是那种人?你知道可可是什么人吗?……你们也不过同牢了两年,我跟可可认识第五年了……他说我变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喂,阿心,你觉得我有没有变?比起你在狱中认识的我,你觉得我有变吗…」
『……』
那边像哲学家般沉思了一会儿,但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最近跟哈雷来往太密了,不是混这边的就滚远一点吧。』
竟然是跟可可一样的口吻,陆皑皱眉,心底很不是味儿。
「…我不是为了自己爽才找人去打那个日本人的!!就是顾及到可可提到的身份,我才没有一拳揍得让他满地找牙!!……是听到他侮辱可可才觉得非教训不可!!……」
『这不就是他妈的黑社会吗?』
那边毫不留情而冰冷尖锐地攻击着。
陆皑握紧了酒杯,心紧紧地揪成一团。但他为可可着想的心情,是由始至终都没变的。
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就听到那边有人叫了阿心一声,男人果然说
『要挂了。』
陆皑没说话,他不必说什么话。
通常男人说完下一秒就挂断了,绝不拖泥带水,他等待挂线的声音,却始料未及男人竟多说了句『黑社会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只剩嘟嘟声。
他呆怔地按着蓝芽耳机不放,彷佛可以重播刚才的对话。
他听出男人的弦外之音是『黑社会也没什么不好……但你是那块料子吗?』
阿心为他不够坚强的心着想。
可可要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所谓起来,仰头灌一大口威士忌压下鼻酸。
他喜欢的人、爱的人都是从他出发的、为他着想着的。
因为他们从不要求,他从来就不用为了谁去当谁。
只有可可是为了他而去当骗子,他这个共犯却逃跑了,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丢下他在凶险的、下一秒可能会被撞得粉身碎骨的高速公路。
丢下那个担惊受怕的人而,自己逃跑了。
老天爷啊!!我明明知道他多么没安全感的!!
他咬着自己的指节,渐渐弯腰,痛苦内疚地发出幼犬般的哀鸣。他翻找柜桶的最里面,抽出了右边一叠信——因为觉得很难为情,所以没把信件摆到他跟可可的家。
现在他有着跟可可一样的宝物了。
他拆开款式普通的白信封、白信纸,把可可加监那两年给他的信,逐一翻看。
就这样看到天光。可可回给他的第一封信,第一句写着——
你好吗?陆皑。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六、狱中的王子 # 野犬 上
……犯了错,需要多少时间去弥补?
是否承受处罚就等于补过了?能够抹煞心底的罪恶感吗?
那又怎么知道…到底要反省多久、付出多少才叫做足够?
***
「…所以说辛先生一个月的零用是多少啊?」
「我也不太清楚,需要的时候不会缺就是了,反正每个月的薪金都全奉献出去了。」
「哇!!好奇怪喔,我听说辛先生本身是会计师来的耶,家中财政竟然给女朋友一手包办喔…」
「唏,你懂什么!!这就是新新好男人的标准回答啊,能当辛先生的太太真幸福啊!!」
「好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没有听过吗!?好男人不是死会了就是GAY啦!!」
电梯中的粉领兵团吱吱喳喳,笑成一团。
被迫到角落的陆皑听着可可跟她们一来一往的,无声低叹口气——你们眼前的男人就是有女朋友的GAY啦。
公司中很少人知道可可有坐过牢,也不算是根据劳工条例保障他的私隐,而是一开始就由他直接聘用了可可的,没有经由人事部那群变态拷问过。所以没刻意要隐暪,但直到如今也没被人掀出来。在女职员的眼中,任职副总经理秘书,待人接物又有礼亲切的“辛先生”无疑是用作男友老公两相宜的二十一世纪好男人,可惜全公司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我说啊,你这小子既然都被人订下了就不要再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来戴个未婚戒什么的吧!!」
比较年长的妈妈辈出声了,想要分享自己的经验谈「这样一对的婚戒也不怕女朋友被抢去还…」
SHIT!!你给我闭嘴啦!!
陆皑心中满是OOXX星星太阳月亮,立即插话「啊你们到了,那就先这样罗!!」
电梯在十三层叮一声开了,女士们全出去后,耳根立即变得清静了。
……有点过份安静了,连抽气扇的声音都听得见。他跟可可最近处于无话可聊的地步,糟得不能再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冷战。那个明明面对一群三姑六婆都仍能勾起微笑应和的男人啊。
这男人今天也不搭他的车上班,只是刚好同一部电梯,陆皑连可可有没有留意到他在这里也不知道。
「…那个……你还记得第一封给我写的…」
“叮——”
电梯无私地打断了他刚起的话题,在管理层开启了。
可可率先踏了出去,陆皑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装作听不到,只好再找时机了。
进入副总经理室,可可将公事包放到小沙发上,拿出PDA开始公事公办地说今天的行程。
他平时都会边打开电脑边听,不、其实是装作有在听,事实上连半个字也没消化,因为他知道可可都会在身旁一直提醒他。但今天例外,他想表现出讨人喜欢的态度跟可可重修旧好,因此坐在可可的对面,认真聆听……
可可的声音有点沙哑,眼底的阴影好像更重了。
说起来,可可这几天都表现得没精打采的、常揉揉额角、好几次看见可可在打字时揉眼睛好像下一秒会合上眼睡着,至于有没有在茶水间吃药……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男人滥药的程度。
他本来以为可可是因为不想对着他、不想回公司所以才表现得很没精神。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回事……「可可,你不舒服吗?」
在报告行程表中途被打断,男人皱起了眉「没有。」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即使很累我还是会把工作做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陆皑懊恼地一拍额头,可可明知道他没有这样的意思的…好吧,现在不认真工作而在说废话的人是他「…那个,星期五的下午可以空一些时间出来吗?」
「有另外的BOOKING?」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想去…找找阿煦这样。」才说完,感觉对边好像沉默了下来,他赶紧补充「因为周休的时候我不知道阿煦会去那里,所以要找他的话也只好去他的公司,在他公司楼下等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