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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陆先生的大名签在那里,妈的,干脆让公司把时间表当商品出售好了。搞不好很卖。
他拿着那张卡纸转过身,以为会见到室友手中有同样的东西。
结果没有。
他感到疑惑地看扫一下信的内容,果然,写着:阿心没有回信,所以我不知道他确实的出狱时间,想要替他做表也没办法了…这样的抱怨在。想像得到男人委屈的表情,他笑出来。
看了看上铺,枕头边没有摆信,也不知道摆在那了。
被那死医生陷害之后,他跟可爱的分餐岗位说掰掰,跟阿心一起值医疗助理。
以前当医疗助理非常忙碌,连陆皑那个体力充沛的家伙回牢时都累得像条狗般,但现在蝙蝠调监了、哈雷入院,监狱中的人因那次暴动而手牵手地被判加监后收俭了不少,干架少了很多,因此值班还满轻松的。
因为无聊,他跟阿心值班前都会去图书馆借书(毕竟没了姓陆的小跑腿可以使唤了),这才发现他们的看书口味满接近的,都是外国的惊栗啊剧情啊冷酷系小说,分别在阿心不看中文译本。
对于每次值班都一人捧一叠书进来的他们,医生都见怪不怪了,还用钢笔敲着报告版,说他们来这边吹冷气看书简直当成CAFé了,要从薪水中扣除电费。
纵然他跟阿心都捧着一叠书,还是空出一只手来向医生比中指,FUCK YOU X 2。
到后来,医生抗拒不住诱惑加入他们,还讨厌地抢书看,每次医生要拿阿心身边的书,阿心都高举拳头作势要揍他,反而被医生抄起书狠狠地敲他头,大吼想对长辈怎么样啊你这小子。
医疗室有点冷,他垫着枕头蜷在床上看书,跟阿心分同一张被子。
不想看书的时候就占用书桌边抽烟边回信给陆皑,觉得自己蛮有小说家的况味的。那男人写信的长度只可以用疯狂两字来形容,简直像写日记,把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塞进去了,搞不懂这样的意义何在,简直像炫耀嘛!!监狱最近没大事,都是一些流水帐就不提了,所以都只回短短两页、也跟他报告阿心最近的近况,这才知道阿心从来没有回陆皑的信。
有时不知不觉看书看到睡着了,占了病患的床,还会被医生从后一脚踹到滚下床、有时也会转过脸来看见阿心睡在旁边而吓到,两个大男人挤一挤就过一天了。
他们被医生宠到像有渴睡症,回牢房前的广播响起时,他打着呵欠,用脚掌摇了摇身边的男人,摇到他也醒来为止,如果还是摇不醒,医生就会抄东西直接掷阿心的头,力度大到阿心的头没敲爆都好神奇,敲的声量超级大……这样太可怜了,他知道下次换自己叫不醒这混蛋医生也会这样对他,亲眼目击自己未来的被袭情况是很可悲的。
两个人像猫般窝在一起取暖,却一点突兀感都没有。也许是太习惯旧室友的拥抱了,手脚厮磨的感觉好舒适,很有安全感,总是睡得很深沉……男人似乎也对狭窄的地方没什么抱怨,怎样艰难的姿势也可以睡得下,医疗室果然是阿心的地盘。
每每比阿心早起的时候,仔细打量男人的脸,都觉得他长得很没天良。
他不是漂亮的那种脸,而是线条突出而清晰,让人一见难忘的脸,高挺的鼻子跟簿簿的唇角散发着英气,深棕色瞳孔同时让人想起温柔与残暴,眼睫打上扇般的小阴影。只有睡着时会带孩子气的脸。
有深度的美。他无疑是很好看的男人。
打量过阿心之后,他翻出医疗用的小内窥镜,拆解着自己的轮廓。
平凡的脸。
虽然并不难看,但也算不上英俊,总是晒不黑的肤色有点病态。
既然跟阿心的差异如此大……搞不憧陆皑竟同时喜欢他们两个。
他现在有了个习惯,到派信的日子去拿信时,他都顺便拿阿心的份(反正只有陆皑会寄信给阿心),爬上上床,放在阿心的枕头边,渐渐就堆起了“陆皑的信”的小山丘。
像他以前珍而重之JUDE给他的信,直到现在一样。
阿心知道他维持如此做,却从不说什么。彷佛他只是看不顺眼室友的不整洁。
每每他放新的上去,就注意旧的信口烂了。
他知道阿心其实有在看陆皑的信,只是不会回。
……不知道那男人会跟阿心说什么呢?跟给他的信一样的吗?还是有分别的?只专属他跟阿心的秘密吗?还是他也知道的流水帐?给阿心的信中内容有提到他吗?又会是怎样的形容?
可可知道若他想偷看,随时都可以。
他没有。
***
『我跟阿心组了队参加篮球比赛,叫王子 & 野犬组……阿心看来不喜欢这组名。』
有次背对背睡着时,无意中醒来了,发现阿心在打手枪。
藉着人体的温暖跟气息吗?他有时候也会幻想贴着自己的物件是陆皑,真实的体温比看A片好多了。
他那时候想,阿心竟然贴着我在自X,真奇怪啊。
打着呵欠坐起身来,他抽出几张面纸,抛给身边的男人。男人也完全不尴尬地清理着。
他揉着带泪雾的眼,看着阿心用面纸抹拭手掌跟龟头……
觉得好不可思议,不过,就像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再加监,现在跟阿心成为感觉不错的朋友也没什么好讶异的。
也搞不懂是自己跟了阿心的步调来走还是阿心跟着他的。
每天过着吹冷气看书吃饭睡觉的生活,像只养在医疗室的小宠物般,偶尔帮医生跑跑腿。
之后有次体检,他站上重量计,赫然发现自己变重了那么多。
抽高囚衣摸摸突起的小肚皮,大受打击而僵立。
被医生一只拖鞋飞过来,问他是不是要即场跳脱衣舞给排队的人看,赶快滚下来。
这样的生活再过下去,再见JUDE时就会变成大胖子了,这样不行。
为了减肥便去报名参加篮球比赛,但他发誓不是为了冠军奖品那二百元甜食换领券。在饭堂问阿心要不要一起去玩时,阿心瞄了瞄胜出奖品,完全不感兴地一口回绝了,他那会放过这稳胜的机会,于是便随口问了句“你有糖尿病吗?”,阿心喝汤被呛到咳嗽起来,之后熊仔那群很配合地起哄说,谁不参加就是他妈的有糖尿病,很成功地让那次比赛成为最多人参加的活动。
一个月而来差不多天天打篮球,这样也好,可以消耗多馀的精力,连自X都懒得X了。
那好胜的男人一上场就忘我的抢攻表现,最后为他们赢了三十三条巧克力棒。
洗澡回来,男人看见他先斩后奏地拿食物换领券全换了巧克力棒,高兴地在床上砌堆成一座小山后,气得脸无表情,之后整整半个月把他当透明了。喂,我们不是并肩作战的好战友吗?
打篮球减肥+用奖品奖赏自己的辛劳 = 体重没增没减。
阿心是个独行侠,但跟丁丁相处得很好,牛奶常交托阿心带丁丁去散步,他想应该是同类的关系吧,想要看阿心柔和的表情,看他跟大型狗玩就可以了。那只伤愈归战场的大狗被牛奶养得很好,一见到他就将鼻子往他手心猛钻,好像嗅得出他藏着巧克力饼干般,磨得痒痒的常让他笑出来,但只有巧克力饼干他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无论被牛奶大叫多少次没良心都好。
偶尔他看到阿心坐在操场一角晒太阳,他就故意走过去大声念出阿心正在看的书的结局,阿心会立即换位子坐,这样很好玩,之后在操场上看见他一走近,阿心就自动起身走掉了,廔试不爽,像有性格的流浪犬。有时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坐在旁一起晒太阳,哼哼歌,吸收维他命D。
他想过,如果陆皑给他的安全感指数是黄灯,那阿心的就有绿灯,因为这男人很强悍,虽然脆弱的部份也如此显而易见。他跟阿心的友谊似乎比较有深度。
有次他在浴室被四五个人压着,说要往他OO塞拖把棍(那根他妈的东西比哈雷的XX还要粗),他把其中两人打到鼻血直流,最后仍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不知从那个角落出来的阿心(大概是悠闲地上完个大号再出来吧)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头也没回地直直走出浴场,他心想,完了,这次我铁定要去医院找哈雷了,竟看见男人折返了,手里变魔术般多了根断铁管,直把那些人揍到哭爹喊娘,全进了医院。
跟阿心相处,对他来说,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只因为陆皑喜欢上的是个很不错的家伙。
益发困难的是去拿信。
JUDE写信给他并不频繁,陆皑却像时间多着,每次收信时间都必定有他们这一房的份儿。
直到有一次,他去拿信,一手拿一封。看着、看着……不禁苦笑起来。
站在走廊上,他仰天哀嚎一声,吓到分信的牛奶。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萌生“别把信拿给阿心”的念头。
他越了解阿心就越发觉彼此的差异,而那远方的男人竟然给予同样重量、不多不少的情感,他不懂。阿心甚至没有回过他的信,纵然陆皑沮丧,但他也从不放弃。
他竟然卑鄙地幻想着有一次去拿信时,会没有阿心的份。
越察觉阿心是个不错的家伙,他却越不想将陆皑让给他。
他不懂,这是什么样一种心理?他不想让陆皑持续接近阿心,再发挖阿心的好。
他知道自己太没有安全感了。
是因为阿心太优秀?
还是他太懦弱?还是因为……他对那男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在这样复杂的感情挣扎之下,他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起JUDE了。
你相信吗?
他枕头边的两叠信,一叠是JUDE的,一叠是陆皑的。
陆皑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那叠信,便堆得比另外一叠高了。
『陆皑,你知道Tie a yellow ribbon around the old oak tree这首歌吗?』
七、YELLOW RIBBON 下
「…可可?」
有人在叫他。
他眨眨眼睛,盖着一层白雾似地,勉强看得到天花板…
那盏灯,是陆皑跟他一起去挑的菱角灯。
「……陆皑」
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他下意识就抓紧了旁人的手……
那只手冰凉而柔软,能完全包在他手心中,他的心一震,看清楚照顾着自己的恋人。
是JUDE。
即使他叫唤陆皑的名字,JUDE没有露出丝毫诧异的表情,只是解释着「你醒了?你在公司晕倒了,发烧到三十九度半。」
「…这是陆皑的家?」他很不确定地问着,却清楚这里铁定是他跟那男人的小单位。
「嗯。陆皑把你带去医院看诊之后,就先送你到这里了,这儿比较近公司。他真好,照顾了你好一会儿才走,药费迟点要记得还他……」
「你…为我请了半天假吗?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的,除了我还能有谁照顾你啊?」轻轻地拨开他湿透的头发,恋人像安慰小孩子般抚摸着他的头「能上来八卦一下陆皑的爱巢也很好,我刚看过了,厕所有两套牙刷、两条毛巾喔。很多东西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