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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躺,男人维持着要走不走的姿态侧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阿心曾经扼着他的脖子要他不要再提可可的名字。
「…我来找你了,但我不知道究竟改变了什么。」他也不觉得有任何意义。
他听可可的说话了,他来找阿心了,甚至现在就躺在阿心的床上,他们刚做完爱。
但…做尽这一切有改变什么吗?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事情没有变好,他也没有被拯救,觉得好过一点。
……他不知道来找这男人究竟有何意义。也许…他只是想报复男人,所以才故意说这句话…
又如何呢?他但愿真的能报复这个残忍的男人。
他坐起来,腰在酸痛,但比昨晚好一点,也许他有点习惯了。
被子从身上滑下来,他走入厕所,记得之前在这里看过类似发霉花生酱的罐子……
他找到了,冲洗了满是尘埃的罐子,罐口大得可以把手伸进去,罐面满是刮痕。
把罐子抹乾,他把殴罗放进去,当当的声音很响亮。
他肯定外头的男人也听到了。
脚底湿湿的,精液滴在厕所地板上,又被他踩糊。
他看着脏兮兮的镜子,开水龙头,掬水泼上去抹了抹,看见自己的脸……
下巴开始长出短短的胡渣子。
究竟要多少钱才够搭车出市中心跟缴付申请的手续费呢?
除了这个外,他什么都不想思考。
十五、公主的冒险 下(H慎入)
喀当――
他举高罐子,看着硬币落在罐底,敲上另外几枚。
彷佛每天唯一的娱乐。他扭紧了瓶盖,摇了摇,响亮悦耳的声音。
有几天了?
这数天而来,他差不多隔一晚或两晚就跟男人做爱一次。
每次做完爱男人都记得给他一殴罗,他妈的好记性,不多不少。不会因为那天心情好或是他表现好而心血来潮地加小费(反正他表现也没有好过)。
他可以清楚数算出跟男人做过几次,即使纪录下来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男人每次用厕所都会看见洗手盘上的玻璃罐,但从不说什么。彷佛只是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储钱买飞行玩具,更像是养很久的小宠物的饲食盘,只是他忘了收好而已。
……依现在的储钱速度,就是他被上到腰断、还是做到老也不够钱重新申请护照…
他已经习惯了男人背部微微的汗湿味道。这样不行。
他再用力地摇了摇罐子,内里数枚硬币在跳舞,互相撞击。
扭动门把的声音传来,男人回房了。
他放下罐子,走出厕所。这些天来,他真的只是吃喝拉撒做爱,但他看哈雷一伙也没有比他好很多。什么黑帮仇杀、互相开火扫射、高速公路上连场激战都没有,他们一样待在旅馆中游手好闲、喝喝酒打打屁,混吃等死。他以为跟着一群意大利黑帮会有什么刺激好玩的事情就错了,黑社会电影都是骗人的。
只是,他偶尔走出走廊时,会看见哈雷跟阿心在楼梯转角低声倾谈着些什么。
哈雷还会露出前所未见的冷酷表情,看得出他们偶有小争执,但争执的原因肯定不是他。压根儿没人关心“心嫂”的去向,没人关心这里有人被非法软禁,以肉体换钱。
他只是痛恨会想偷听、会担心阿心进行危险活动的自己。
他有时会故意重重踩楼梯,提醒他们有人要下来罗,现在就要先闭嘴。
有时他也会放轻脚步(当他窝囊的部份冒出来担心阿心时),想要偷听到蛛丝马迹,但无论他故意让他们发现还是故意不让他们发现,第一个看见他的,都是阿心。
男人抬头看上来,哈雷便立即住嘴。他迫不得已,一定得走下来,若无其事地经过他们。
究竟他们在进行什么勾当什么交易?
如果直接问八成得不到答案,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插手,但毫不知情的话总是有点戚戚然……
「嗯――」
突然一股异样感袭来,他仰起了腰!!
即时反应便是抓着男人的手腕,不让他再推前,而男人的手腕就在他腿间……
在他分神之际,男人不知何时将两指挖进更深的地方…
他不知道阿心在找些什么,但磨擦到某一处让他腰部一颤!!「那里…痛…」
他跟可可做爱起码上百次了,当然知道是什么该死的敏感处!!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反应这么大(这是当然,他以往是跟阿心相反的位置啊)。
他言不由衷地说痛,想把男人的手腕拉开。
「这样痛吗?」男人反抓他的手,甩走。他早该死心,因为这男人从来不管他痛不痛。
难道你想听我说“对不起我不痛,只是你按到我要勃起了?”
他一手扭着床单,另一手想推开阿心的肩膀……
阿心不动如山,只盯着他的脸看,那种眼神让他有错觉他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男人的两根长指在里头捣弄,他只把裤子褪到膝盖……
上衣跟裤子间那截大腿在抖动着,他缩起膝盖,想合拢双腿却只夹紧了男人的腰「等……」
男人彷若妄闻。
男人开始剧烈的、毫不留情地磨擦着肠壁,他又痛又麻,只能咬紧牙关。
指骨在里头快要磨出火来,彷佛他是投币就会滚出来的小玩具,一味强迫他达到高潮……
该死的!!这比强暴还更卑劣、更侮辱!!抓他的弱点猛攻!!「阿…阿心!!」
他叫男人的名字,但徒劳无功。从来都徒劳无功,只令他的嗜虐心更重。
因为他让男人知道他清楚在拥抱、在虐待自己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明明还没完全勃起,精液却像会逆流,万千小虫从背脊涌上去,痒痒的……
他脑袋变得不清楚了,所有东西都被男人的手指捣碎,糊成一团「嗯…嗯、嗯――别这样――」
无法抵抗地仰起臂部,追随着男人的手指。
牛仔裤被摇到滑下小腿,一边的裤管掉下地了却没闲去管。
所有知觉集中在被戮弄的地方,他连自己在叫什么、说什么、姿势是怎样的也不知道。
男人把他从床沿抱上膝盖,他怕那里要给戮穿一个洞了,抓紧阿心的肩膀。
下身虽然掩在T恤下,但一磨擦到男人的衣衫,那粗糙的布料质感让他浑身一震。
他看不见,却清楚分身勃得多完整、多硬,弄脏了男人的衣服。
即使如此仍贪婪通电般的快感,任性地挨上去磨蹭。
残酷的捣弄戮刺,男人像刚找到玩具开关的孩子般不知轻重……
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的磨擦,随之摇动的分身,自动摇着腰自慰……
他只拉下了裤头跟内裤,男人却衣衫整齐。他像个最不知所谓的路边娼妓――
平凡、粗糙却真实,并不花巧,他还是有本事让男人为他勃起。大腿内侧抵着滚烫的硬块。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快、让人眼花缭乱。
男人抱着他的腰,手掌大而有力,他的脸埋在男人的颈窝中,喘息。
直接磨蹭着前列腺,强迫他射精。快感累积到快破临界点了,只要再多一点点…「哼哈…哈…」
他的膝盖在颤抖,伸手潜下,握住微微弹跳的欲望中心……
「咯咯――」
此时,外头却有人敲门。
硬生生剪断了快烧到爆炸的火引线,温度急剧下降。
他如梦初醒,握紧了拳头,惊觉自己差点在阿心面前自慰。他听见男人低低的啧一声。
「阿心、公主,下来吃饭罗!!」
哈雷的大嗓子穿过薄薄的门扇。
残旧的木片风吹即倒,哈雷也一定听见他们在做什么。
他从男人的身上爬下来,坐回床上。分身顶端弄脏了男人的衣服,范围不少。
离开时还该死的拉出透明丝线!!他们都看见了,他急忙扯上内裤,把不安份的分身塞好。
男人的手指离开了后穴,那感觉还残留在体内,又酸又麻。
「……我饿了。」
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还是欲盖弥彰地这样说。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始解开钮扣,衣领敞开,蜜糖色的胸膛渐渐显露眼前……
有数秒让陆皑以为男人想继续未完的情事,下一秒会把他压在床上。
但男人没有,他只是脱下被弄脏的上衣,随便丢在地上便走进厕所,然后哇啦哇啦的水声传来。
…太…太过份了!!
每次硬生生被打断后,这男人都一马当先地霸占了厕所冲冷水!!
怀着这样微妙的抱怨,陆皑认命地往后一倒,躺在床上等欲望软掉。
他从未…跟阿心做爱不少次了却从未在他面前高潮跟射精…跟自己上床的物件竟然毫无反应,同为男人,他知道是什么感受,简直跟抱木头娃娃没分别嘛有损男性自尊…搞不懂阿心为什么不放过他,就此让他回香港……
带着些微汗湿地进入要睡不睡的壮态。
他撑起精神来,抹了把脸,要下去吃饭了。难保男人冲完冷水出来会奸尸。
反正阿心之前几天对他做的跟奸尸没有分别。
***
不是他的错觉,当他下楼梯时便已感不妥。
「皑哥。」「晚安、皑哥!!」「皑哥快下来吃饭吧。」
那群柳丁们视线都放在他身上,今个儿是有点怪怪的,他却没有不自在。在阿心面前赤身裸体也不在乎,现在他要在乎什么其他人的目光?
平时吵吵闹闹、啤酒跟茄汁乱泼的餐桌现在寂静如海底,无人吭声,那群不收边幅的柳丁们现在都把餐巾老老实实地铺在大腿上。他瞧一瞧桌子,早已上菜了,还是那不勒斯人最自豪的蕃茄跟海鲜,临海城市的海鲜总是特别鲜甜,他随便拉开一张空椅子落坐。
虽然欲望已经软掉了,但坐下来时仍有肿肿痛痛的感觉,他有点累,咬不动乾面包。
桌子上没人说话也没人伸手拿东西吃,他想,可能是他们的哈雷哥还没开动所以他们不好意思开动吧,转念又想,哈雷对底下那群柳丁一向很随便,要吃便吃不会顾忌什么的。
「……皑哥,你最近有没有跟可哥联络喔?好想念他呢…哈哈…啊痛!!」
粉红头毛的青年吞吞吐吐地这样说。
还没说到一半,冷不防一个乾面包掷过去,正中他的脑袋。他赶忙掩住头,住了嘴。
是哈雷的无影手出动了。小面包敲中熊仔的头再反弹,喀喀地撞上杯盘。
一阵吵杂之后,餐桌上的氛围比之前更死寂了,简直像守灵。
数十秒后,哈雷推开了椅子,发出吱吱的声响。
他以为这群柳丁发生什么事了,哈雷不吃晚饭了要上楼,却始料未及,竟是走到他后边把他的椅拉后,还煞有其事地伸出掌心「晚晚都待在这里吃饭不被毒死都闷死!!小公主,有兴趣跟我出去走走吗?我带你夜游那不勒斯!!」
有何不可?「我也不想再吃面包沙拉了。」
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