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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在翻找警员证时翻过两边的裤袋,所以辛可知道他没有纸跟笔在身上,也知道他的右裤袋有一部手机。升降机到十三楼,开了,一大群白领涌进来,他跟男人被迫挤到角落去。
短短几秒间,只感到几根柔软的手指将手机接去,肩膀贴着他的肩膀,他感受到微微的晃动,知道男人边跟那群同事打着招呼,边将自己可联络的电话输入他的手机之中。
到达底层了,G字亮起,男人将手机归还给他「今天也辛苦GIL SIR你特意来了,以后有什么帮忙的请尽管说。」
「小意思啦!!能溜出来偷懒求之不得,多谢你们的招待了!!」
他将手机塞回裤袋中,看见辛可除下了眼镜,按着电梯门跟他道别。
直到出了陆氏企业的大门,他才把手机拿出来看,萤幕上根本没有什么要爆料的线人号码,有的只是一句话「垃圾有我们的清洁工会处理,以后也请GIL SIR多多指教了。」
他从鼻子哼笑一声,用手机敲敲额头「哼!!那小子!!」
三、LOOK BACK 中
辛可才进办公室,就见恋人夹着一张名片在等待。
陆皑只笑不语,把名片递给他。
名片上自然是陈娇的名字,他翻转,名片背面写下了一串号码「所以你想告诉我你赢了?」
「不然?」
「你以为哈雷是没蹲过牢,要他直接拨电话去海关缉毒组找牛奶就是了。」那个号码二字开头,而且前四个数字一看就知道是政府部门的电话,那只是牛奶办公桌上的专线好不好?这个男人竟然就在献宝了「来看看我的六千元奖金吧。」
他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萤幕上一串号码,九字开头是手机号码。
陆皑吹了一声口哨,好吧,专家果然是专家「怎弄来的?」
难不成就在GIL SIR等升降机那短短两分钟?真的假的?
「我骗他说有料爆要给他电话号码,他没纸没笔,那时候电梯刚好到十三楼涌进一大群人……如果是你,你会怎办?」
「每逢电梯一停十三楼那层就爆人,换作是我,我就给你手机让你按号码。」
「好吧,毕竟我们没有熟到可以在他手心写字…哈哈,然后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通讯录中牛奶的手机号码翻出来了、记住了。」
牛奶很简单,储在通讯录中不是“牛奶”就是“MILK”,很快给他找到了,还有时间打多句话送给那机灵的员警「你知道吗?你弯身替他捡硬币时,他看见了你口袋中对折的电话储值卡。」
「因此故意踢翻了垃圾桶?」
连电话卡也粗心到留在口袋中,垃圾中有线索也不出奇。换作是谁这样想也正常的。
「虽然对调查没什么大帮助,但至少不是一个蠢蛋,要做的有多没少,这老警骨手势很纯熟。」
「他要控告我们一项“打电话给朋友聊天罪”吗?」
「对啊,至少我们这些“朋友”知道哈雷跟阿心现在在那里。」
陆皑不置可否,顺便把得来不易的六千元输入可可手机的通讯录中。
他看可可的心情好像很不错,的确,虽然那是立场跟他们相对的警察,但简直像跟监狱囚友在畅谈以往种种般,毫无顾忌,这样的男人令人讨厌不起来呢。
他按键的时候瞄到腕表,好像被提醒了些什么…「可可,你不是说过四点要下去采购部拿原料报告吗?」
玩老本行玩得有点太尽兴了吧。
正在伸懒腰的可可一怔,整个姿势僵在那儿,然后他抄起PDA跟NB,话也不说就快步走出办公室。陆皑目送他离去,摇头笑出声来,刚好手机响了起来——
Catherine?
可可有储存起来号码就是认识的人吧,他接了起来「喂?」
「辛先生,这儿是凯瑟琳婚纱摄影,关于你预约的时间我们想再确定一下…」
陆皑的喉头一紧,差点吐不出话来「…我不是辛先生,他刚刚走开了。嗯,好的我会转告他,麻烦你了…掰掰。」
彷佛手机中藏了什么凶蛇猛兽,他将手机轻搁在可可的办公桌上。
走回自己的位子去,一直告诉自己要投入工作、投入进度却没法专心,即使不去刻意在意都会隐隐作痛的心情……他用力地敲着键盘,又删除掉无意义的、不知所谓的英文字串,三番四次地想要提起精神打研究开发的报告……既然这样,不将婚纱预约的事转告可可就好了,但也深切明白到这样幼稚卑鄙的作法根本于事无补。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头,手机竟然再度响了起来……
真的够了!!这次他绝对绝对不要接!!
这样的坚持持续了数秒吧,很快考量到可能是可可打回自己的手机,如果他不接的话…可可会因为怕遗失了手机而惊慌失揩吧,也很可能是同事打来要告诉一些很重要的消息…
他还是站了起来,把手机拿起,上头是个没法识别的号码。
搞不好还是婚纱摄影打来的,反正不是婚纱就是酒席!!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情,他按了通话键「喂?」
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请问你是辛可先生吗?这儿是XX诊所打来的……」
对于太过出乎意料的告知,他惊震得只能挤出个奇怪的单音「这……」
那边像很赶时间,“我也是有很多事要忙的”态度,立即接腔「辛先生,有关你的验身报告已经出了,如果方便的话,请约个时间上来诊所……」
***
赶往KTV会客的车程上,陆皑格外留意恋人的一举一动。
可可正抓紧时间翻看原料价格报告,报价表才拿到手立即要会客了不是不辛苦的。他们已经工作了一整天,看来深夜才可以休息了。
「…可可?」
「嗯?」
「…还是没事了。」想要知道可可的身体状况却根本问不出口,他只好乱掰个理由「…想说,你在车上看东西不觉得头晕吗?」
「头晕也没办法啊。」
陆皑这才想到,可可拿到报告时就先给他看了,还给他冲了杯咖啡。
所以此刻他才被迫要在车上把资料都硬塞进脑子中,这样的体贴让他心头一暖「没关系,等下我会尽量跟他们乔一下价格,你在旁边给我一些帮助就好。」
「…也许我还可以偷空唱一两首情歌送你呢。」男人轻笑起来,顶起眼镜「拜托,你没有被压价回去已经很好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可可也并非不懂陆皑的才干,这位差不多有一半人生在外国过的年轻男人有多能干与担戴,对工作的热诚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老实说,跟陆皑一起去见客他也很放心。既然是陆皑负责主动出击,他这个小角色在背后默默提供些小招数就好。
陆皑重振一下精神,决定不要满脑塞着可可健康的事,先准备对付难搞的合作伙伴。
他之前没有想过R&D竟然还负责出去应酬供应商,他以为是公关部的工作,现在才知道要排除众议开发一样商品的时候,采购部跟财管部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这场生死斗亦不可以依赖公关部,纵使开过多次会议,但他们根本不管商品的死活,对,能不能推出干他们屁事。
不亲力亲为是没办法的。
踏进最豪华的包厢,陆皑勾起最亲和的笑容,招呼着出名麻烦的合作伙伴。
那他妈的大牌还真连站起来一下也懒得站,难听到爆的歌声也毫不收歛,像他们是进来收餐盘子的侍应般无视。他只好先开口,还要压过震耳欲聋的音响「是松平先生吗?你好,我是陆氏国际的陆皑。」
直到站在他面前挡住萤幕,唱到意犹未尽的中年男才愿意伸出手跟他交握。
「坐吧、坐吧!!」
听得出怪怪的日腔口音,不是说日本人都很有礼貌的吗?眼前这个是最好的反面教材啊。陆皑大动作地用手掩住耳朵,日本男叫同伴较小了音响「随便坐吧,要什么吃的喝的自己叫啊!!」
他跟可可都是懂应酬的人,开了枝高级红酒又叫多了半打啤酒。
那群一看就知道是想要被奢侈招待的人,好不容易聊东聊西聊歌手聊女人身材把气氛炒热了起来,喝了三杯酒了,他觉得也是时侯开始主题「…其实今天约出来的目的除了招待松平先生外,还想听听你对于这新商品的意见,这是设计样板跟我们订的价格表,不知你觉得如何?」
日本男将设计图抽了过去,再嗯嗯地端倪着订价表
「嗯嗯…嗯…的确是这样的没错…那个,陆先生啊…」
「叫我陆皑就可以了。」
「陆皑啊,我说你们陆氏国际是不是堕落了?这样的手表也出得了市场吗?依我的看法,你不要介意,就看得出你们的坚持开始变得脆弱呢!!这样一个胶表是没办法的吧,会降低档次、会被竞争的同业嘲笑那些,你这小子有深切觉悟吗?」
这样直接不留情面的说法、嚣张俨如主人家的态度,还有那个文法不顺的日本腔都令人觉得讨厌。但陆皑没有皱起眉头,这程度的攻击是可以预见的「…我也知道问题所在,关于档次的问题,也是我们跟市场推广企划的同事商议很久才得出的成果。虽然用的材质不同于以往的金属系,但请你看看表底仍有LU的字样,系列名limpid ROSE也在表圈上以lR代表…」
「那个怎样都好吧,现在不是说设计的问题!!光是漂亮的、吸引人的设计谁不会呢?但是客人一拿上手的感觉怎样?轻飘飘的,完全不像贵价名表啊!!你们对品质的坚持到那里去了?从一开始的船运到现在什么高档次的市场都插一脚不都是好端端的吗?以往合作的都很有理由,这次却是太无理了!!你这样叫我一个看着大牌子来合作的伙伴要如何办!?要跟你们维持着日本方面稳定的材质供应、要将你们手表推广入日本市场必须靠我们啊,我也是很困扰的,懂吗?」
「我相信松平先生也注意到日本市场的盈利率这数年不停在下降了,我们LU WATCH一开始是以快速攻入日本市场作前提才与松平先生的公司CROSS OVER推出女性手表,如今市场缺乏新鲜感了,松平先生不认为…」
「你认为一切都是我公司的错吗!!年轻人,你竟然想把责任归咎于别人吗!!」
这时侯,中年男人已经半醉了,脸红耳赤地抓着一个酒杯向他大吼着!!
陆皑也些微的生气了,同时感觉身边的可可抓着他手臂,彷佛要他低姿态一些。他也知道,与合作伙伴吵架收场简直是最糟没有了「…我也知道你们公司的难处,但希望松平先生也能体谅一下我们设计的理念,如今弃用金属材质已经是市场的大走势了,尤其日本方面接受度更高,与其坚持推出优雅的淑女型手表,何不尝试推出轻盈活泼系列去攻占年轻少女?如果对材质感到不安的话,我们也准备了另一款以白色搪瓷为主的…」
「够了!!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懂什么叫品质、什么叫格调吗!?你进手表这行业多久了!?之前一直在陆氏大本营处理船务的吧!?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吧!!这样万多元一只胶表比起牌子的最低价还趺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