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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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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四年不见阿心、没触碰他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经过意大利日夕相处的两个月后,他连一秒也受不了,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他连半秒也…… 

  当男人掌心的疤痕贴上他眼皮时,愿阿心知道他已红了眼眶「你再不出现我就要去抢婚了!!」 

  「你敢?」 

  男人扣着他的手腕,他的唇在颤抖。 

  他接不了、他接不了吻…… 

  他喘着气将男人推开,再也忍受不了地扯开他的衬衫,蜜糖色的胸膛露出来了。 

  同时,粉红色的、歪歪斜斜的疤痕也曝露在眼前。 

  他似放下心头大石又似强烈怜悯地呼一口气,猛地,抱着男人的腰肢。 

  男人稍微推开他,一只大手潜下,非常俐落地开始扯他的皮带…… 

  看来阿心非常顺理成章地误会他的意思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管这辆是新车还旧车、管哈雷正在百慕达观光、管婚礼要几点开始!! 

  他真正的老婆都回来了,他现在甚至觉得非这样做不可!! 

  他灌以强烈怜爱地吻着阿心胸膛的疤痕。 

  阿心的手一抽,嗦一声抽走了他整条皮带,丢开。 

  他被扯去后座,推倒在沙发上,后脑勺正好枕在嫩红的花瓣海中。 

  寂静的车箱中,除了接吻的声音外只有衣物磨擦的声音,玻璃纸喀勒喀勒地抗议着,一切都进行得宁静而狂热,直接而横蛮,轻漫而疯狂……他上身的衣物几乎完整无缺,裤子却被扯到膝盖。 

  「嗯…嗯嘶——哈——」 

  他的手潜入阿心的衬衫内,寻找他的敏感点。 

  当他找到并拉扯乳尖的时候,男人彷佛报复般大力掐弄他的阳物,手心包拢着…… 

  这时候,被彻底遗忘,掉在椅底的手机却震动起来、蓝光一闪一闪。 

  「是哈雷……」 

  听毕他这样说,男人二话不说地扯走他的蓝芽耳机,丢走。 

  耳壳被扯得一阵痛,他回抱住阿心。虽然很对不起哈雷,但小别胜新婚,他现在小别跟新婚一起来,他想哈雷会体谅的(才怪)…… 

  阿心像只大猫般伸出舌头,湿滑地舔他的颈窝。下一秒,手机却响起乐曲—— 

  「…So then I took my turn,Oh what a thing to have done,And it was all “Yellow”…」 

  他混淆的脑子中插入了两个字——可可。 

  他不觉得阿心会因为任何人的催命连环call而停下,但可可是特别的…… 

  因为可可已经非常、非常久没有打给他了,他记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阿心、嗯…阿心,是可可……」 

  男人彷若妄闻地埋首在他颈窝,手越潜越下、嘴唇也越吻越下,几乎舔到他的乳尖了…… 

  咬住了。他低叫一声,伸手抓住阿心的前发,将他的头颅推开「阿心!!可可、可很少打给我,他可能有什么事了…喂!!」 

  男人的脑袋现在除了要“干他”外,听不进任何事了吧。 

  乐曲在车厢中回响着,没有停歇的意思。震动的嗡嗡声也很令人在意。 

  男人不停下来,他只好自救,推开阿心的脑袋,另一只手肘撑着自己、一点点从男人身下退出…… 

  阿心好像发恼了,连点按摩也不做,一节指骨毫不留情地突进!! 

  「嗯——!!」异物感插入的疼痛跟难过,像道闪电向后背劈下,他弓起了腰!! 

  真的、真的就这样被插入会死掉吧,绝对会死掉…… 

  他只能艰难地从阿心底下翻了个身,像条毛毛虫般爬出去,伸直手去构那部手机…… 

  他半个身子掉出沙发外,后半截则被阿心揽住。男人的力度像要硬生生将他折断两半,野兽般只要留下能“吃”的那一半就好。虽然把屁屁正对着阿心更危险,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好不容易,手臂都快抽筋了,他才构得着震动中的手机。 

  他大喘了一口气,怕电话被切断,立即就按下通话键。 

  接通了,但对边沉寂一片,竟像没有人在「……可可?」 

  「……陆皑,拜托…… 

  ……陆皑,拜托你…救救我…」 

  他差点认不出可可的声音。 

  但却又结结实实地知道是他。 

  他认识可可六年,交往了两年。 

  他从未听过可可向任何人求救。 

  可可从不求救。 

  *** 

  「喀——」 

  车门开启,一只长腿跨了进来。 

  阿心没有掩饰他多不爽,连玫瑰花也没有拿走,大刺刺地占着另一个位子。 

  「干,那是什么出租车,没GPS都算了,竟然没有加满油!!那部烂车简直是掏枪来抢劫我皮包!!」 

  哈雷抄起那束玫瑰花,屁股占了位置,非常顺手地把玫瑰花丢在阿心腿上。 

  彷佛此时才看见阿心,瞄了一眼,道「了不起,公主,你从那里捡回这小子的!?」 

  阿心做完手术后他们那群兄弟好歹照顾了他一个月,已经很够义气了,谁知这小子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竟然拍拍屁股就走,招呼也不打一个,原来是千里迢迢回香港当变态跟踪狂狙击公主了。唉,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亲娘不及养娘大吗? 

  「阿心,这么久没见,即使你没扑上来揽住老大哭,也不用摆这样的臭脸吧?难道说你们刚刚在车上干什么好事,给我很不小心地破坏掉了?」 

  后视镜倒映中的阿心还真的暪也不暪,直接就赏哈雷一记狠瞪。欲求不满之白眼。 

  哈雷在后座大笑出声,边笑边用力拍打着椅垫。 

  陆皑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倒,只能尴尬地咳咳两声「喂喂,别拍坏我的小老婆啊!!」 

  哈雷掐着肩膀,非常不知死地调侃「我以为你的小老婆是可可咧。可可如何了?」 

  说起可可,陆皑就显得忧心忡忡「可可他刚刚打电话给我。他拜托我…借二百万给他。你知道他那个人从来…」 

  「从来不求救。」 

  哈雷接了他的话尾,打一个响指。 

  不用多说,车内所有人在两年前都跟可可“同居”过,非常了解那个男人。 

  陆皑边看GPS系统上的路线跟标志,边打着方向盘。 

  他朝倒后镜瞄一眼,阿心跟他四目相接「可可他之前就算被蝙蝠整到快死了、还是被狱警……他都没有向任何人求救,他就是…说不出口。但刚刚他打给我,第一句竟然拜托我救他。」 

  他的心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彷佛有人在那里割了血口。 

  但同一时间,他却又是那么地感动、那么地不可置信……他不是希望可可受苦受害,但那男人由始至终都挤不出一句求救,就是在监狱中、快死的时候也一样,像只刺猬,越受伤就越把自己卷得紧紧的憋在里头,不让任何人看见。但今天…可可向他求救了,天知道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他也知道,这次可可遇上的肯定是没办法独力解决的,非常棘手的事情。 

  看看车上的时钟,离可可的婚礼举行不足半小时了……究竟是谁挑在这天去让他不好过?无论是谁都好,那人渣故意挑在这天、这时间都卑鄙至极,绝对应该千刀万剐,拿去喂狗。 

  「哈雷,你知道大概会是谁干的吗?」 

  监狱中,没谁不知道可可跟哈雷走得最近,感情最好。 

  哈雷应该猜得出来。但抢先一步回答的竟然是阿心。 

  阿心的手臂搁在车沿上,棕红的发被风吹得乱扬。 

  他咬咬指骨,道「我知道是谁。」 

  与此同时,车子的座标也跟目的地的红点交叠在一起了。 

  竟然是海塝,跟婚礼场地有一段距离。 

  可可告诉他,他跟那个人约在这里了。 

  陆皑边找位子泊车边看周围的环境,他是跟着可可手机的位置来到这儿的…但可可呢? 

  他打着方向盘,在红点附近绕来绕去,打着圈子。可可、可可…你到底在那儿? 

  突然,哈雷喀喀地敲着玻璃窗。 

  「公主,那儿!!」 

  陆皑不禁暗自佩服一下。 

  哈雷果然是罩惯了可可,一眼就看出儿子在那边了。 

  他驶过去,看到了可可的背影,还有一个人正在跟他对话…… 

  「是他。」 

  车子驶过回旋处,两道身影一掠而过,可是也够了。 

  那肚满肠肥的身影看一眼就知道了,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是他。」 

  哈雷死盯着窗外,彷佛还能看到那混蛋。 

  板手指的声音喀勒喀勒。 

  「他死定了。」 

  阿心打开了车门锁,淡淡地说出了预告。 

  三十五、He must be extra special  下 

  海塝,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击着石墙。 

  他多么喜欢海啊,他爱看海也爱听浪涛声,只要看着彷佛逐渐化为一体,心里波澜也能转归平静。 

  规律的拍子并没有让他忘记那难听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所谓了。 

  看着海平面,他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所谓了,就算世界在下一秒崩溃、就算一切催毁,他也不会后悔,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让这邪恶凶狠的风暴伤害到他的女人半点。绝对不会。 

  他在几分钟前还独自躲在厕所,像个偷儿般窝成一团打给那男人求救……他很害怕,纵使窝囊,他承认当时就是被吓慌了,突如其来的威胁电话、天文数字、所馀无几的时间跟残酷难看的结果…但驾车来这儿的时候,呼吸着咸咸的海风味,那感觉多像逃亡、也像把缩起来的自己都吹散了。 

  纵使是最糟的结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留在香港不去意大利、他甘心当一个保险从业员而不是一个国际毒枭,就是因为这块土地上、他的身边还在她,他是为了她所以在这儿的。 

  他想要娶的又不是她的亲戚她的父母或是毫不相干的任何人,由始至终都只要她而已。 

  既然阿心都可以直接拐走陆皑私奔,为什么他办不到? 

  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只有Jude,若情非得已时,那胖子迫他使出最后手段。他再也不要被威胁着惶惶不可终日,他曾经选择伤害陆皑来保护Jude,这次他再也不要伤害任何人。 

  以暴亦暴也许早已不是监狱中的规条,经过那些年,已深深刻进他的骨肉里了。 

  豁出去之后,他会变得无懈可击。 

  你要怎么威胁一个连扼杀另一条生命都处之泰然,甚至隐隐渴望的人? 

  如果说他有什么隐忧,就是不希望陆皑带着二百万来到的时候,会目睹他变成杀人犯的一瞬吧。 

  「……哎哎,都几年了?我们也真的很久没见了对吧?」 

  可可拨开打火机,点起一根烟「奇怪,我倒不觉得很久没见……喔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前不久你才打电话来问我拿钱吧。」 

  典狱长的脸色发绿,当咬紧嘴唇的时候,双层下巴同时在颤抖。 

  大概没想到自己在胜券在握时还被冷讽热刺吧「可可,我想你可能还没充份了解自己的状况吧!?以为出了狱就重新做人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渣滓我见不少了!!别把宣传海报上的标语信以为真了!!蹲牢本身已够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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